唐軟轉頭凝視謝忱,像個不恥下問的稚子孩童一樣,睜大眼睛問謝忱,“為什麽?”


    “因為我不喜歡唐玲玲,但是我喜歡你。”


    所以當我娶了你之後,我站起來給你看。


    謝忱墨黑的眼珠直直的看著唐軟,唐軟跟他對視,白皙的臉蛋漸漸紅了......


    唐軟突然覺得一陣心慌,這個男人有毒,唐軟心想。


    謝忱見小兔子臉紅了,也沒有繼續得寸進尺,他收回視線,繼續燒火,一餐飯吃的悄無聲息,兩個人嘴巴都挺能說的人,難得的都當了一回啞巴。


    早飯過後,謝忱先是帶著唐軟去了老院子給王桂芝敬茶,謝忱的新房在謝家村的西頭,王桂芝住的老院子在謝家村的東頭。


    謝家村這個村莊是建國前就存在的,隻是那時候謝家村不大,僅有的幾十戶人家都集中在村東頭蓋房,經過了兩代人的發展,謝家村的人口越來越多,村東頭已經住不下了,於是,村長就想了個辦法,凡是家裏有男丁娶媳婦的,就一律送村西頭的宅基地。


    漸漸的,謝家村村西頭的房屋越來越多,一條官路分兩邊,西邊住的都是老人,東邊住的都是年輕人。


    謝忱又坐上了輪椅,雖然在摸了藥膏之後,他的腿明顯感覺輕鬆了許多,但是謝忱依然不敢長時間站立,他現在是有媳婦的人了,比以前更在乎自己的身體狀況,一定要穩紮穩打,讓斷腿能盡快的好起來。


    唐軟推著謝忱從村東頭去村西頭,一路上收獲不少同情的目光,謝家村的人看著唐軟努力推輪椅,都暗暗說唐軟好可憐,有些個之前因為行為不端被謝忱教訓過的小痞子,站在官路上笑的好大聲,唐軟雖然知道謝忱不是個瘸子,但是聽到那些人幸災樂禍的笑,她還是覺得很生氣,唐軟回頭瞪了那些人一眼,賭氣跟謝忱說,“等一個月之後你完全好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出來在官路上晃一圈,嚇死他們!”


    謝忱拍了拍唐軟的手,小聲討好道,“好。”


    他眸光幽幽的往後看了一眼,心中已經有了一串“待整治”的名單,“他們讓你不開心了,回頭我讓他們更不開心,好不好?”


    唐軟氣鼓鼓的點頭說好。


    到了村東頭,王桂芝已經早早的站在路口等著了,她本不想讓唐軟和謝忱跑這一趟的,但是今天唐軟必須得敬媳婦茶,這是他們祖上留下的規矩,她也不好破,隻能在其他方麵給了唐軟足夠的補償。


    唐軟敬茶之後,王桂芝給了唐軟一個厚厚的紅包,又從箱籠底層的首飾盒裏掏出了一對古樸的銀鐲子,套在了像唐軟的手上,“這是我結婚的時候,你公公偷偷找匠人給我打的一副手鐲,那年歲處處都緊張,家裏即便是有好東西,也都不能露白,這副鐲子,我隻在晚上偷偷的帶過幾回,後來風聲更緊張了,我就把它們埋在了院子裏麵的那顆杏樹底下,前段時間剛挖出來,瞧瞧,跟你多襯呐。”


    唐軟不好意思要的王桂芝的東西,她想將銀鐲子脫下來還給王桂芝,但是謝忱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將那對銀鐲子又推了回去,“是很襯呢,軟軟皮膚白,這銀鐲子戴上後,顯得她皮膚更白了呢。”


    唐軟的臉蛋又紅了,她瞪了謝忱一眼,為什麽要突然叫她軟軟?


    謝忱哼笑沒吭聲,王桂芝笑著走出了房間,給他們小兩口留夠說話的空間。


    王桂芝出去之後,唐軟著急地說,“這鐲子我怎麽能要?這是你娘給為媳婦的,我又不是你媳婦,我戴上這鐲子,多不合適呢。”


    唐軟掙紮著想掙開謝忱的手,但是卻被謝忱死死的攥住,“戴著,安心的戴著,現在不是真媳婦兒,以後肯定會成真媳婦兒。”


    唐軟:......你,這話可不好胡說的。


    謝忱緩緩鬆開唐軟的手,“我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不信你試試,看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唐軟心跳又在加快,好奇怪呀,這種感覺,她怎麽會因為一個人的幾句話就心跳加速?


    真是神奇。


    兩人並沒有在房間裏待太久,就趕緊搭車去了鎮子上,今天是唐軟回門的日子,謝忱買了兩條春雷香煙,四瓶橘子罐頭,四包喜糖,四根大蔥並兩代粉條。


    唐軟已經跟唐秋山那邊斷了關係,昨天蕭建軍去證明信去鎮上給唐軟改戶口前,怕唐軟回門沒有地方去,就提前跟唐軟說,讓她回門直接去蕭家村,他給唐軟置辦添妝宴。


    唐軟興致勃勃的去了蕭家村,結果剛一進村,就聽見一道尖銳的女聲從她外婆的小院子裏傳了出來,“我們蕭家憑什麽要給唐軟添妝?!我們隻是唐軟的外家,添妝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由唐秋山來做?我們蕭家養了她這麽多年,一分錢的彩禮都沒拿到,現在還要給那小賤人添妝?!老三,我看你是瘋了吧!”


    第6章 回門(1)


    唐軟愣在了門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原主有三個舅舅,大舅舅蕭建國,二舅舅蕭承誌,三舅舅蕭建軍,蕭建國和蕭承誌成家後就搬出去單過了,蕭建軍則是一直跟著原主的外婆住一起。


    從原主的記憶中看,原主外婆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蕭建國和蕭承誌卻從來都沒有盡過贍養的義務,一直都是蕭建軍在照顧,醫藥費也都是蕭建軍一個人在承擔,他倒也不是沒有跟蕭建國和蕭承誌要過,但是每次蕭建國和蕭承誌都能找到理由推脫。


    他們有錢吃鎮子上的鹵豬蹄,卻沒有錢給自己年邁的老娘治病。


    蕭建軍心灰意冷,後來,也就不跟張嘴跟他們要贍養費了,他自己一個人起早貪黑的去鎮子上打零工掙錢,給老太太看病。


    蕭建軍一直都沒有結婚,之前倒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對象,倆人感情很好,隻是在結婚前夕出了岔子,因為女方提出要求婚後單過。


    老實說,這本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現在好多姑娘在結婚前,都會提各種各樣的條件,他給蕭建軍提的這個已經是最簡單的要求了,但是,就這樣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要求,蕭建軍都滿足不了。


    這些年他為了給老太太看病,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已經沒有錢蓋新房了。


    那姑娘也是很喜歡蕭建軍,看蕭建軍實在沒錢蓋新房,也就沒有逼著蕭建軍再去蓋房了,但她最後又說,她可以不要求單住,也不要求蕭建軍給很多彩禮,隻一條,婚後蕭建軍不能再一個人負擔著老太太的醫藥費了,明明有三個兒子,憑什麽隻讓蕭建軍一個人照顧?


    不得不說,人家姑娘已經很通情達理了,但是就這,蕭建軍也滿足不了,因為蕭建軍和蕭承誌壓根就不願意接手,其中鬧得最凶的,就是現在這個正在大聲嚷嚷著的不願意給唐軟添妝的張春花,張春花說他們家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自己一家五口吃飯都成問題,哪裏還能負擔得起一個生病的老太太?


    不接手,堅決不接手!


    蕭承誌倒是比蕭建國好一點,但他也是個怕老婆的貨,他願意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給老太太看病,但是他和老大蕭建軍一樣,不願意接老太太回家住,哪怕一天都不行。


    蕭建軍的婚事黃了,他說他可以不結婚,但是卻不能不管生他養他的老娘。


    這些事情原主都是看在眼裏的,蕭建軍被退婚的時候,原主已經被唐秋山送到了蕭家村,蕭建軍即便是在那麽困難的情況下,都沒有說過要把原主送走的話,原主對蕭建軍感情很深,很依賴,一直到她死的時候,她心裏都還記掛著要報答蕭建軍。


    “就是,那唐軟是唐秋山家的姑娘,她姓唐,不姓蕭,咱們給她添妝算是個怎麽回事兒?聽說她還嫁了個沒有用的瘸子,今後一點兒指望都沒有,咱們現在給她添妝,那可是完全得不到一點點的回報的,老三你也是失心瘋了,你養了她這麽多年也算是對得起她了,要我說,這添妝宴你也別辦了,這樣大家都省事兒。”


    這次說話的是老二蕭承誌的媳婦李紅英,她比張春花有點腦子,說話喜歡繞圈兒,正日笑嘻嘻的,但卻是出了名的愛占小便宜,且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今天,她和張春花過來,根本就不是想跟蕭建軍討論辦不辦添妝宴的事兒,她們是看蕭建軍買了雞和魚,就想來蹭一頓吃喝。


    但是又不能直接說她們就是來蹭吃喝的,於是她們就商量好了一起說唐軟的壞話,蕭建軍今天要是還想安安穩穩的辦這個添妝宴,就不得不求著她們閉嘴,到那時她們就可以順勢提要求,說讓我們閉嘴也可以呀,但是我們得在這兒吃飯。


    蕭建軍將買來的魚處理好,又開始殺雞,他將雞抹了脖子後往院子裏一扔,就接上了李紅英的話,“我辦我的添妝宴,我又沒有要求你們必須過來添妝,你們不想添妝,別來就是了!”


    李紅英見蕭建軍動了怒,便嗬嗬笑道,“老三,瞧你這話說的,咱們不管咋說也都是唐軟的舅媽,她回門這麽大的事情,咱們怎麽能不回來看看呢?雖說咱們手上沒有錢給她添妝,但是咱們多少能來幫幫忙,拔拔雞毛炒炒菜啥的,她回門,咱們兩個當舅媽的不在場的話,唐軟的臉上也不好看,這明事理的,知道咱們是沒有錢才不來添妝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不給唐軟麵子呢,老三,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張春花也哈哈笑道,“就是,咱們都窮的叮當響了,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哪裏還有閑錢給唐軟添妝?開玩笑呢麽不是?咱們能在唐軟回門的時候來看看她,就已經是給她臉了!一個連爹娘都不願意的要的小賤人,喪門星,不值得咱們掏錢給她添妝!”


    蕭建軍聽她們越說越不像話,瞬間就怒了,他“砰”一聲將菜刀剁在案板上,剛想把張春花和李紅英趕走,就看見唐軟推著謝忱走了進來,“我沒有想讓你們給我添妝,同樣,我也不想看見你們,我是小舅舅養大的,跟你們沒有關係,以後我也隻會跟小舅舅來往,絕對不會登你們家的門,你們雖然掛著舅媽的名聲,但是自打我來了蕭家村,你們卻從來都沒給過我一個好臉色,我也從來沒有吃過你們一頓飯,喝過你們一口水,你們憑什麽罵我?”


    張春花愣了,她以前罵過唐軟很多次,每次唐軟都默默的低頭受著了,怎麽今天突然反抗了?!


    嘴皮子還這麽利索?!


    莫不是因為嫁人了?覺得有人給她撐腰了?她就支棱起來了?


    張春花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謝忱,撇嘴冷笑道,“我就是罵你了,你能拿我怎麽樣?不過就是嫁了個殘廢,還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不管嫁人還是沒嫁人,你都是一個有人生沒有人養的小賤種,我有哪句話說錯了麽?”


    張春花是蕭家村出了名的潑婦,平時就喜歡仗著自己是唐軟舅媽的身份罵唐軟,還美名其約說是教育小輩兒,但她其實就是嘴賤,蕭家村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脾性,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她,她罵唐軟罵慣了,以為這次也一樣,隻要罵唐軟罵的狠了,唐軟就能屈服了,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她就看見那個她看不起的,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站了起來。


    怎麽回事?


    唐軟不是嫁了個殘廢麽?


    怎麽這個殘廢現在站起來了呢?


    張春花好慌,她不僅嘴巴毒,而且還欺軟怕硬,她就是看謝忱是個瘸子,所以她才敢一個勁兒罵唐軟的,她要是知道謝忱能站起來,她肯定就不敢這麽罵了呀!


    她看著謝忱冷著一張臉一步步的向她走來,腿都直打哆嗦。


    謝忱像個黑煞神一樣,那麽高,那麽壯!


    張春花嚇壞了,謝忱一步步的往前走,她一步步的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麽?!我可告訴你,這是在蕭家村,我男人跟蕭家村的村支書關係很好,你要是敢打我,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個村子!”


    她叫囂著往後縮,本來想恐嚇謝忱,誰知道下一秒就被打臉了,村支書家的婆娘王蓉抱著的孫子走了過來,王蓉頂頂瞧不上張春花,她當即冷笑道,“笑死個人了,我家男人什麽時候跟你家蕭建國關係很好了?像你們這樣不贍養爹娘,不善待侄女的人,分明就是蕭家村人人喊打的毒瘤,新姑爺,你要是有氣你就動手,別聽她胡咧咧,待會你打完了她,她哪怕就是報警,等警察來了,我們也都會說不是你打的!”


    張春花氣死了,但是她又不敢得罪王蓉,畢竟王蓉是村支書家的,她得罪不起,張春花現在是騎虎難下,前有謝忱攥著拳頭要打他,後有王蓉帶著村裏人圍在門口看笑話。


    張春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最後她隻能像一條被打敗的喪家之犬一樣,貼著牆根跑了,不過謝忱可沒打算這麽輕易放過她,他拿起牆上豎起的鋤頭,往張春花的麵前一橫,攔住了張春花,張春花嚇得臉都白了,“你......你想幹什麽?我跟你說,我可是唐軟的舅媽!你不能打我!”


    “這次不打你,但我有話要跟你說,要是下次你還敢欺負唐軟,罵唐軟,我聽說一次,就打你一次!你給我記住了,不然,我就隻能讓你跟我的拳頭說話了。”謝忱將鋤頭高高揚起,狠狠往地上一戳,頓時掀起一片塵灰,張春花嚇得一顫,她覺得腳下的土地的都晃了晃。


    張春花驚恐的看著謝忱,連放狠話都忘了,就貼著牆根跑了。


    李紅英也嚇了一跳,她也沒想到唐軟找的這個男人,竟然這麽的不好惹,她眼睜睜的看著張春花被謝忱嚇的像條狗一樣的跑走了,她卻還是不想走!


    從唐軟剛一進門,她就看上了唐軟手裏拎著的回門禮,唐軟買的那個牌子的橘子罐頭,正是她喜歡吃的!


    李紅英幹巴巴的笑了幾聲,討好道,“哎呀,沒想到唐軟竟然找了個這麽有出息的男人,瞧瞧這回門禮,買的可都是好東西呀,你恐怕不知道,你小舅舅不喜歡吃橘子罐頭,這麽好的橘子罐頭放他這兒也是浪費了,這樣吧,你把橘子罐頭給我,我最喜歡吃橘子罐頭了,嗬嗬嗬.....”


    李紅英說著就想去拿橘子罐頭,她都想好了,待會她拿了橘子罐頭就走,這個添妝宴她就不吃了,對著謝忱這麽個的黑煞神,她一口都咽不下去。


    可是她的手剛碰到橘子罐頭,就被蕭建軍一把奪了過去,並把罐頭蓋子擰開,分給了來玩耍小朋友,“二嫂,我是不喜歡吃橘子罐頭,但是今天是軟軟大喜的日子,村裏這麽多人來看,我多少得讓他們沾點喜氣兒,這橘子罐頭你就別拿走了,分給街坊鄰居們吃吧。”


    李紅英氣死了,但是她又不能說不給,畢竟那不是她的東西,算了,橘子罐頭沒有就沒有了吧,好在還有些糖果和粉條,大蔥也很新鮮,正好家裏也沒有大蔥了,她正好拿幾根回家。


    可是蕭建軍依然不讓她拿,李紅英惱了,“老三,你幹什麽?唐軟也是我的侄女,她也叫我一聲舅媽的,她拿回來的回門禮,你可不能一個人全貪完了,我也有份的!”


    這回不等蕭建軍說話,王蓉就把李紅英嘲諷了一頓,“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唐軟舅媽?你跟張春花那個不要臉的賤貨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這些年唐軟在蕭家村,你除了罵她還是罵她,人家唐軟吃過你家的飯,喝過你家的水嗎?我記得有一回,小唐軟半夜發高燒,蕭建軍抱著孩子求到你家門口,想讓你家蕭建國趕著牛車送他們去鎮子上看病,牛車都套好了,可是你攔著不讓去,說什麽唐軟得的是流行病,不能用你家的馬車送,免得給你家牛車沾上細菌,連累你家的牛生病,你聽你說的是不是人話?!


    唐軟雖然有三個舅舅,但卻是蕭建軍一個人帶大的,現在唐軟的回門宴,也是蕭建軍一個人操辦的,她帶回來的回門禮,也理所應當是應該蕭建軍一個人享用,跟你李紅英有個什麽關係!”


    李紅英被王蓉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後也訕訕的走了。


    李紅英走了之後,蕭建軍又把禮盒包裝的糖果拆開,遞給了王蓉,讓王蓉分給其他街坊鄰居,王蓉接過來,把糖果散開了的之後,遞了一個紅紙包給蕭建軍,“這個你拿著,這是我給唐軟的,雖然不說,但也是個意思,姑娘回門了,不能沒有人添妝,不然不吉利。”


    蕭建軍也沒有推脫,將紅包收下,並把王蓉請進了屋,讓她坐上座,王蓉之後,又有些平時跟蕭建軍關係不錯的人來添妝,晌午,蕭建軍將鞭炮點燃,劈裏啪啦的震天響,紅色的炮皮滿天飛,謝忱將唐軟護在身後,唐軟看著謝忱寬厚的脊背,腦子裏閃現的全是謝忱從輪椅上站起來,為她打抱不平的畫麵。


    下午,蕭建軍將鄰居添妝的禮錢全部都攏在一起,一把交給了唐軟,除此之外,他又多給唐軟添了一筆錢,唐軟不想要,蕭建軍卻堅持給,“這是你的嫁妝,姑娘家結婚後,自己身上要留些錢,在別人家過日子,總有些不方便的時候,你拿著,以防萬一。”


    唐軟推辭不過,就接下了。


    謝忱在蕭家村站了大半天,回程的時候他的腿堅持不住,又坐上了輪椅,她把唐軟帶去了鎮子上的成衣店門口,唐軟睜大了雙眼,問謝忱,為什麽來這裏?


    謝忱笑道:我我媳婦買幾套新衣服,咱倆雖然結婚比較倉促,但是別的新嫁娘該有的,我都會一一給你補回來。


    第7章 親親


    “我不要新衣服,我要攢錢,給我小舅舅娶媳婦。”


    回程的路上,唐軟一直都懨懨的,她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怎麽總是好人受欺負呢?


    原主不壞,但是被後娘給氣死了。


    蕭建軍不壞,但是被坑的連個媳婦都娶不上。


    她覺得不應該,這樣不對,好人就應該有好報才行。


    如若不然的話,將來誰還願意行善做好事呢?大家都比著誰更壞就行了。


    這會子,她突然就想通了,她要替原主報答蕭建軍,“我要賺錢!給我小舅舅娶媳婦。”


    好人不該一直受欺負。


    謝忱知道唐軟這是受了打擊了,且不說唐軟了,就算是他這個剛認識蕭建軍的人,都想幫一幫蕭建軍,謝忱拉著唐軟的手哄道,“行,我知道了,咱們一起賺錢,一起攢錢,但是攢錢歸攢錢,衣服還是要買的,咱們不能為了攢錢就放棄自己的生活,對不對?”


    在跟謝忱達成共識之後,唐軟的心裏已經不那麽難受了,她進了成衣店,買了兩套的確良套裝,並一條碎花裙子,就拉謝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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