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強說的義正言辭,而唐軟隻覺得無比的惡心,她不知道張榮強怎麽知道謝忱被抓的事,她隻警告張榮強,“我勸你不要亂說,我家謝忱就是進派出所去坐一坐,過不了兩天就能出來,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謝忱出不來,我也不會跟他離婚,更不會跟你這種人走,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唐軟生氣了,她很少說這麽不客氣的話,但是麵對張榮強,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緒,而她覺得,張榮強的腦袋多少有點問題,他就像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一樣,她說話都已經這麽難聽了,張榮強居然還笑的出來。


    “你抽!你抽一個試試,你不知道,我做夢都想讓你抽我呢,假如你抽過我之後能原諒我,那你抽多少下都可以!”


    說話間,張榮強舔著臉逼近了唐軟,唐軟惡心的想吐,她覺得像張榮強這樣不要臉的人,打他的臉根本就沒有用,於是她在張榮強逼近之時,蓄力抬腳狠狠的踹在了張榮強的子孫根上。


    “嗷!!!”


    張榮強彎腰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唐軟看著張榮強那漲成了豬肝色的臉,心裏可別提有多爽了,她居高臨下的冷笑道,“我這次沒有使全力,假如下次你再來騷.擾我,我就真的讓你斷子絕孫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看都不想再看張榮強一眼。


    而張榮強則是盯著唐軟離開的背影,直勾勾的看著。


    唐軟去了鳳鳴鎮的中藥店,買足了藥材種子之後,她又去蔬菜攤,買了一些蔬菜的種子,什麽茄子,黃瓜,大蔥,豆角之類的,藥材種子不便宜,化肥也很貴,幾乎花光了她和謝忱所有的積蓄,接下來的幾個月,她跟謝忱得精打細算,才能在第一茬藥材有收獲之前把日子過下去。


    所以,唐軟決定將院子裏的小菜園擴大規模,不管怎麽說,總得先把這四個月熬過去。


    下午,唐軟將買回來的種子挑挑揀揀,又泡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這是她嫁給謝忱後,謝忱第一次晚上不在家,唐軟給王桂芝喂了安神湯,讓王桂芝早早的睡下了,而她自己,則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裏亂糟糟,空落落的,往日都是她跟謝忱一起睡在這張炕上,現在謝忱不在,她突然覺得這張炕好大,好空......


    而此時,在謝家村村口的大槐樹下,蕭建軍正跟謝靜說,“好了,我就送你到這裏吧,再往裏走就不合適了,今後,你就當時不認識我就行了,我們之間的那些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第19章 昨晚想我了嗎


    謝靜站在蕭建軍的對麵,訥聲說好,“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假如那天不是你恰好從那裏路過,我肯定就沒命了,也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我知道當時那種情況,你不動手肯定不行,所以,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說道這裏,謝靜訕笑一聲,繼續說道,“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這一身的爛肉,我自己有時候都嫌棄我自己,你不嫌我這烏糟糟的樣子,反而救了我,我發自內心的感激你。”


    好歹是被自己一手就回來的女人,蕭建軍聽不得謝靜自貶,便柔聲安慰道,“怎麽能這麽說自己呢?誰都是娘生父母養的,誰都有好好生活的權利,你先前隻是運氣不好,碰到了個張大林那個渣滓而已,現在你已經脫離了苦海,你該有更好的生活。”


    謝靜想起過往,撲簌簌的掉眼淚,他問蕭建軍,“你覺得我真的還有資格擁有更好的生活嗎?我還配麽?”


    她曾經像狗一樣的被張大林關著,逼著她做那些令人羞恥的事情,即便別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的人生已經毀了。


    蕭建軍有點不知所措,他伸手想給女人擦掉眼淚,可是手剛抬起,又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內心一個聲音提醒道,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他外甥女的大姑姐,之前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倒也罷了,現在和以後,他對她不能有半分逾越。


    蕭建軍收回自己的手,沉聲道,“你可以的,你還有疼你的親娘,還有護著你的親弟弟,從今以後,你會是個幸福的女人。”


    謝靜還想說什麽,蕭建軍沉聲打斷道,“行了,快進村吧,萬一被別人看見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謝靜站在大槐樹底下,一直盯著蕭建軍的背影看,直到蕭建軍寬闊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轉身進了村。


    唐軟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像是總也烙不熟的燒餅一樣,在炕上滾了一圈又一圈,她想謝忱了,以前謝忱在的時候,她有時還會覺得謝忱很煩,覺得謝忱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壓著她這樣又那樣,擾得她連個整覺都睡不著,現在謝忱不在了,她倒是想念他炙熱的胸膛和硬邦邦的肌肉了。


    “也不知道謝忱在監獄裏怎麽樣了?”唐軟翻身趴在枕頭上,自言自語道。


    即便篤信謝忱肯定不會吃虧,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派出所那地方是張大林的天下,他會不會使什麽陰招對付謝忱?


    唐軟坐起身,她越想越睡不著了,謝忱是能打,可那也架不住別人對他是陰招呀?


    唐軟越想越害怕,她攥起小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懊怨自己怎麽就輕易的相信了謝忱的話?!謝忱進了派出所,肯定是不能善了的啊!謝忱擰斷了張大林的胳膊腿,張大林傾家蕩產的把謝忱弄進派出所,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謝忱呢?


    完蛋了!


    唐軟趕緊穿衣下床,準備翻牆進派出所看看謝忱是不是安全,哪隻她剛下炕,門就被拍響了,唐軟當下心中又是一凜,這大晚上的,誰會這時候來敲門?


    一瞬間,唐軟的心裏翻湧起很多種不好的想法,是張大林想一網打盡?還是被踹的張榮強想要趁著謝忱不在家突襲報複她?


    唐軟皺了皺秀致的小眉頭,順手將豎在牆角的拿在手裏,起身就往外走,她心想,不管今天來的是誰,她都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哪怕謝忱不在家,她也不是個好欺負的。


    唐軟輕手輕腳的往大門的方向走,她一直沒吭聲,想打來人一個措手不及,敲門聲一直在繼續,唐軟心想,這人還真是夠執著的,她不吭聲,外麵的人就一直敲,院裏又沒有亮燈,他就不怕屋裏麵沒有人麽?


    思忖間,一道柔柔的聲音透過房門飄了進來,“有人在家麽?”


    唐軟嚇得一機靈,怎麽說呢,有那麽一瞬間,唐軟以為她遇到了阿飄,這聲音縹緲的厲害,就在唐軟想著要不要先回房畫一道符紙再出來的時候,外麵的人又說話了,“謝忱,我是姐姐,你快給我開門。”


    謝忱的姐姐?謝靜?


    想到有可能是謝靜的那一刹那,唐軟也不管外麵的人是不是阿飄了,她快走幾步趕緊拉開了房門,果然在門外站著一個長相酷似王桂芝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母女連心這一說,唐軟這邊剛叫了謝靜的名字,那邊王桂芝就赤著腳跑了出來,她看見門口的謝靜,眼淚又嘩嘩嘩的掉了下來,母女倆在大門口抱頭痛哭,唐軟拿著鋤頭默默站在了一邊,像個不頂用的保鏢。


    唐軟也是奇怪,王桂芝睡覺之前還喝了安神湯,怎麽一聽到謝靜的聲音突然就醒了呢?


    要知道,為了讓王桂芝能睡個好覺,唐軟可是藥量可是下的足足的呢。


    不過,眼下不是研究安神湯藥量足不足的時候,這深更半夜,為了不把鄰居吵醒,唐軟趕緊把嗷嗷哭的母女倆弄進了屋,王桂芝問謝靜這些天去哪裏了,謝靜謊稱她這些天都在鳳鳴鎮的小診所裏治病,“我身上的傷太重了,高燒不退,我不敢回家,怕嚇著你,所以想治好了傷再回來,但我沒想到弟弟會被警察帶走,娘,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謝靜很聰明的將話題繞到了謝忱的身上,她失蹤後的去向是個秘密,她不想告訴別人太多,哪怕那個人是她的親娘,王桂芝平時也很敏銳,但此時,她心裏裝了太多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謝靜言語間的躲閃,而唐軟注意到了,但她沒有吭聲,因為眼下不是探討謝靜究竟去哪裏的時候,再者說,謝靜是個成年人,既然謝靜自己不想說,那麽讓它們成為謝靜的秘密,也許是對謝靜最好的尊重。


    “謝忱之所以會被警察抓走,是因為謝忱擰斷了張大林的胳膊腿,不過,這件事情謝忱做的很隱秘,張大林沒有證據,按理說警察是不能抓人的,但是張大林賄賂了派出所的所長,他走之前跟我說他就是進去待幾天,讓我不要擔心,我當時也是傻,竟然輕信了他的話,今天晚上,我越想越不對,既然張大林那麽恨他,那他進了派出所,張大林肯定會對他不利,實不相瞞,大姐回來之前,我就已經決定,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去鳳鳴鎮派出所探望謝忱。”


    三個女人圍坐在餐桌上,唐軟此刻成了她們的主心骨。


    王桂芝早就沒有了主意,謝靜不了解情況,唐軟說啥是啥,“好了,現在都回房去睡,明天大姐要跟我一起去派出所,我方才想過了,謝忱之所以會被關進去,是因為張大林咬住謝忱不鬆口,我們想要把謝忱救出來,首先要把張大林弄進去,這叫圍魏救趙,大姐,你明天願意跟我一起去趟派出所,去指控張大林那個人渣麽?”


    謝靜看著眼前說話條理清晰的小美人,笑道,“我願意。”


    她有什麽不願意的?


    謝忱是她的弟弟,即便是唐軟不說,她也會這麽做。


    隻是,她沒想到唐軟一個小丫頭,竟然這麽有主見。


    小會議結束之後,唐軟又給謝靜準備一個房間,王桂芝本來是想讓謝靜跟她一起睡的,但是謝靜不願意,她現在人雖然回來了,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卻亂的很,她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唐軟安置好謝靜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閉上眼努力睡覺,睡醒了明天去派出所就能把謝忱給救出來了。


    可事情哪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張大林既然傾家蕩產的把謝忱弄進派出所,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過他,張大林又請陳謙吃了頓飯,讓陳謙最好能把謝忱弄死,最次也要敲斷謝忱的胳膊腿,讓謝忱變成跟他一樣的殘廢。


    陳謙這幾天收了張大林很多好處,張大林既然提了要求,陳謙自然滿口答應,“弄死基本不可能,但是弄殘這事我倒是很在行,不瞞你說,隻要錢給到位,你想讓他殘哪裏,我就讓他殘哪裏!”


    張大林給陳謙豎起個大拇指,說陳謙真是牛.逼。


    然而陳謙牛.逼吹的響,但是真正操作起來,卻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鐵盧,因為他手底下的警察根本就不是謝忱的對手。


    他想敲斷謝忱的雙腿,首先就叫人把謝忱綁起來,不然謝忱不可能乖乖站著讓他敲,可是他手下的人才剛靠近謝忱,就被謝忱一腳踹倒在地,這要放在以往,陳謙收了錢之後碰到這樣的硬茬子,他隨便罵人幾句也就不管了,然而,這次張大林承諾陳謙,要是明天他來警察局看到了謝忱的斷胳膊斷腿,他還會給另外給陳謙一筆錢。


    見錢眼開的陳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過就是要弄斷謝忱胳膊腿,兩個人捆不住謝忱,他就派四個人去,四個人不行,他就派八個人,他就不信了,這謝忱就是再厲害,還能同時撂倒八個人?


    謝忱看著將他團團圍的人,嗤笑道,“陳所長,你手下就這麽點人?實話跟你說,我這個□□頭硬,就這幾個人恐怕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我勸你還是多找幾個過來,要是待會這些人聯起手來都製不住我,你的麵子往哪兒擱?。”


    陳謙獰笑道,“這個你放心,他們八個是我手底下最能打的,待會肯定能把你給打的屁滾尿流的,方才我還想,要麽兩個兩個的上,免得你說咱們警察局的人欺負你,但你現在既然這麽說了,我就讓他們一起上,免得你說我們瞧不起你!”


    陳謙跟謝忱假客套了一番,便揮揮手,厲聲道,“上!最先將謝忱踹倒的那個人,這個月的工資翻倍!”


    為首的盧大壯興奮的叫道,“陳所長,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這個月的雙倍工資我拿定了!”


    盧大壯跟李長天不一樣,李長天是個有良知的警察,盧大壯實實在在的是陳謙的走狗,他是陸謙從社會上找來的,專門幹髒事兒的混混。


    盧大壯興奮的喊完話之後,大喊了一聲,便揮著拳頭砸向了謝忱,他聽說謝忱是個斷過腿的瘸子,在他這裏,斷過腿的人就相當於三級殘廢,所以他根本就沒把謝忱放在眼裏。


    盧大壯信嗷嗷叫的跑了過去,本以為能一圈就能把謝忱打倒,哪成想,謝忱隻是輕飄飄的側了個身,盧大壯就腳下趔趄的踹在了一邊的石柱子上,這盧大壯空有蠻力,不夠靈活,碰到突發情況也不會收力,在謝忱看來,他就是個又蠢又笨的莽夫,根本就不值一提。


    謝忱指了指倒在地上嗷嗷叫疼的盧大壯,嗤笑道,“就這?”


    陳謙氣的鼻子都歪了,他沒想打到盧大壯這次竟然這麽沒用,拳頭都還沒有碰到謝忱呢,他自己倒是先摔倒了?!


    陳謙哼道,“這才哪到哪?盧大壯不過就是個沒用的廢物,接下來可有你受的。”


    陳謙最近收錢收的心情很好,他原本想讓手底下的人把謝忱當猴一樣耍耍,給他當個茶餘飯後的樂子,可是他沒想到最能打的盧大壯竟然出師不利,陳謙當下也沒有心情戲耍謝忱了,他揮揮手,讓手底下的人一起上!


    謝忱看著攥著拳頭將他團團圍住走狗,興奮的轉了轉手腕,很好,回來這麽久,這下終於可以活動下身體了,他將脖子轉的哢哢響,隨著他揮拳的動作,粗布襯衫下的精壯肌肉被喚醒了記憶,謝忱的身形越來越快,出拳的動作也越來越流暢,前後不過十分鍾的時間,謝忱已經把陳謙準備的人全部撂倒,而他則毫發無傷。


    陳謙要嚇尿了,他為了不讓謝忱被敲斷胳膊腿的時候的慘叫聲不傳出去,所以他特意把謝忱帶到這個全封閉的地下室,這也是他使用私刑的地方,現在謝忱把他的人全撂倒了,而謝忱自己毫發無傷,那麽謝忱他會不會反過來敲斷他的胳膊腿?


    陳謙想跑!


    但是卻被謝忱一手給按在了地上,這下陳謙就真的尿了,謝忱聞到了尿騷味之後,趕緊的撒開了手,他嫌惡的看了陳謙一眼,冷聲道,“你他媽.的好歹是個派出所所長,我都還沒打你呢,你這就嚇尿了?你還是個男人麽?真特麽的丟人!”


    然而陳謙好像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即便他的褲子上都是尿,他卻一點都不在意,他諂媚的將自己兜裏的錢掏出錢遞給謝忱,並且果斷的把張大林給出賣了,“哥!哦不!爺爺!”陳謙跪著將錢舉得高高的,“爺爺!我一點都不想跟你作對!都是那個張大林!是張大林向我行賄,讓我打斷你的胳膊腿的,爺爺!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就去找張大林。是他要害你,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就是一時見錢眼開,這才動了歪心思,爺爺,這錢全部給你,明天一早張大林就會過來,你去找他報仇吧!放過我放過我!”


    說著,陳謙就“砰砰砰”的對著謝忱磕起了頭,謝忱一站在陳謙的麵前,一言難盡的看著不停地磕頭的陳謙,怒道,“你他媽的竟然給我磕頭?!你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作為一個男人,你這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隨便下跪別人,隨便下跪的都是孬種!”


    “我是孬種,我本來就是個孬種,隻要爺爺能不打我,我不僅可以是孬種,我還可以是壞種,是豬種!狗種!”


    謝忱難以置信的看著陳謙猥瑣窩囊的樣子,隻覺得心口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升,他本來不想打陳謙的,陳謙犯了錯,自然有國家機關係統來懲治他,野狼已經向有關部門反映了情況,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會有結果,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陳謙竟然是這麽個不要臉的孬貨。


    謝忱一拳砸在陳謙的腿上,陳謙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扯著嗓子叫喚,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樣,謝忱又踢了陳謙一腳,“像你這樣的,你娘應該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掐死!這樣,社會上就能少一個敗類。”


    謝忱沒有再打他,而是把他和那些他手底下作惡的警員一同鎖在了地下室,等著明天縣裏來人處理。


    張大林興奮的一夜沒睡著,天剛蒙蒙亮,他就讓人將他抬去了派出所,他要第一時間看看謝忱被橋段了胳膊腿的樣子,哈哈哈,想想都高興的要命,隻是他是剛到派出所門口,竟然碰到了那個本應該死在外麵的謝靜?!


    有那麽一瞬間,張大林還是害怕的,她怕謝靜是向他來索命的鬼魂,可是當他看見謝靜留在地上的影子的時候,張大林突然又不害怕了,謝靜是人不是鬼,那他還怕什麽?


    況且這派出所裏麵都是他的人,他怕個鳥?


    張大林叫住謝靜,出口就罵,“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怎麽還活著?你弟弟您還斷了我的胳膊腿,我花錢讓派出所的人要他的命,你開心不開心?你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要是死了就沒有那麽多事兒了,你去死啊!”


    張大林一臉猙獰的對著謝靜嘶吼,他原以為謝靜回像以前一樣害怕的要死,哪成想,他話音剛落,謝靜就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謝靜平靜的說道,“我為什麽要去死?要死也應該你去死,我隻是嫁給了你,憑什麽你能決定我的生死?我自打嫁給了你以後,自問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卻辱我罵我打我,不僅如此,你還傷害我的家人,張大林我告訴你,今後你要是再敢罵我一句,說我家人一句不好的話,我拚了自己的命不要也會先殺了你!”


    謝靜以前在張大林麵前唯唯諾諾,張大林打她罵她她都不敢吭聲,但這次死裏逃生之後謝靜突然就想通了,對張大林這種渣滓來說,她的忍讓隻會讓張大林在她的麵前越發的猖狂。


    張大林被謝靜打傻了,他完全沒想到謝靜會打他,他們結婚這麽多年,隻有他打謝靜的份,謝靜可從沒還過手呢!


    難道是回到娘家之後,覺得又娘家人撐腰,她就變得硬氣了?


    張大林冷哼一聲,“你記得你打我的這一巴掌,待會我要十倍百倍的還在你弟弟的身上,我要把他大卸八塊,我要弄死他!”


    張大林的胳膊腿都綁上了夾板,他動不了,隻能靠嚎叫發泄自己的怒氣,可是他剛叫完,站在謝靜旁邊的唐軟拿起地上的小棍就往他的斷腿上敲,他腿上的斷骨還沒長好,現在被唐軟敲得一陣陣鑽心的疼,張大林嗷嗷叫喚,哭著求唐軟停手,唐軟用小棍指著張大林的鼻子說,“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下次再敢說我男人一句壞話,我還敲你!”


    張大林心裏氣的要死,但是他不敢吭聲,他怕謝靜和唐軟再打他,他媽.的,這兩個女人瘋了!


    張大林憋屈的要死,好在很快就有人來開派出所的大門了,張大林剛想嘚瑟的笑幾聲,可轉頭他臉上的表情就凍住了,“怎麽是你來開門?!你不是已經被陳謙給開除了麽?”


    “他怎麽可能被開除,正義又有責任感的警察永遠不會被開除,被開除的人是陳謙,李長天是下一任派出所所長!”


    謝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大林驚恐的轉頭,就看見謝忱正提著早餐緩步走來,張大林大叫,“你怎麽還是好好的?你現在不該像我一樣被人敲斷了胳膊腿麽?!陳謙呢?陳謙呢?”


    張大林驚恐的嗷嗷大叫,但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搭理他的。


    唐軟飛撲到謝忱的懷裏,緊緊環抱住謝忱的腰身,“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她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現在都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謝忱想親親唐軟,但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也覺得不好意思,隻好也緊緊回抱住唐軟。


    不過也沒有抱多久,因為縣警察局裏麵來人了。


    昨天晚上謝忱把陳謙等人關在地下室之後,就連夜去了縣警察局,並由野狼牽線,跟警察局局長長談了兩個小時,這之後,警察局局長讓專人連夜調查了陳謙的情況,這才發現,陳謙在鳳鳴鎮當派出所所長這些年簡直無惡不作,光是類似於謝忱這樣的案子就有好幾起,警察局局長當機罷免了陳謙的職位,並且接受謝忱的建議,由李長天暫時代理鳳鳴鎮派出所所長的職位,至於什麽時候轉正,那要看李長天什麽時候能考過相關司法考試。


    李長天什麽都好,就是文化水平差。


    謝忱走到謝靜的麵前,說道,“姐,趁著警察局來人了,你把你和張大林的事情跟他們說說,他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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