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英生氣了,她興衝衝的把大街上的奇遇告訴劉茵茵,是想跟劉茵茵分享自己的快樂,沒想到快樂沒有分享出去,反倒是被劉茵茵數落了一頓,程誌英賭氣道,“哼,左右明天就能知道結果了,要是我拿到了祛斑霜,並且治好了我臉上的斑,到時候就是哭著求我再跟你分享一次,我都不會再搭理你!”


    “不搭理就不搭理,我跟你說這個唐軟就是個西貝貨,你就等著被打臉吧。”


    翌日清晨,程誌英早早的就去鳳鳴鎮街口,但是到了約定的時間點,唐軟果然沒有出現,程誌英想起劉茵茵的話,心頓時涼了半截,難道這個唐軟真的是個西北貨?


    說真的,雖然她給唐軟買材料花了錢,但是那點錢對她來說就隻是一個很小的數字,這要是放在往常,程誌英真的會自嘲的擺擺手,說就當自己日行一善了。


    但是祛斑霜對她來說,意義真的不一樣,試問哪個女人願意頂著一臉的黃斑過一輩子?


    她身段高挑,有學識有涵養有工作,結果就是因為臉上有黃斑,她男人就不要她了,程誌英曾發誓不管用什麽方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有生之年一定要把臉上的黃斑治好,她不想在承受外界異樣的眼光了。


    想到這,程誌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按照唐軟昨天給的地址,去一趟謝家村。


    臨近中午,一天一次的班車已經返程,程誌英沒辦法,就隻能乘坐牛車去謝家村,她穿的是高跟鞋,反正走路是不可能走路的。


    去鄉下的路並不好走,牛車一路顛簸,程誌英被晃得東倒西歪,好幾次差點都摔了下去,為了去見唐軟,程誌英吃夠做牛車下鄉的苦。


    等到了謝家村,程誌英明顯鬆了一口氣,原來真的有謝家村這個地方,她趕緊找個老鄉打聽唐軟家怎麽走,可是打聽來的消息卻讓程誌英內心又是一涼。


    這個唐軟看著幹淨清純,可她在謝家村的名聲怎麽這麽差?以至於同村的老嬸子提到她就搖頭撇嘴?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要是不能有個好名聲,那她的人品肯定很差勁,程誌英問自己,你識人看人的本事什麽時候差到了這個地步?竟把渣渣當好人?


    程誌英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勸自己不要介意,小說上經常出現這樣的情節,好多不出世的高人,他們的風評也都很差,但是與之相反的,他們都有著逆天的本領。


    程誌英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又帶著信心出發了,她按照老嬸子給的路線,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唐軟家,但是唐軟家大門緊閉,路人說她下地幹活去了。


    此時程誌英的內心是崩潰的,要不是她有強大的信念作為支撐,此時她絕對會掉頭就走,可是程誌英沒有,她想治好臉上的黃斑,於是程誌英繞過牛糞和羊屎蛋子,繞過泥坑和山坳,終於在內心防線再次崩潰之前,見到了正在地頭上挑揀種子的唐軟。


    唐軟看見穿著光鮮亮麗的程誌英此時一身的狼狽,小白鞋上沾了泥,衣服上也刮了個口子,心裏多少有些愧疚,她說讓程誌英下鄉來娶祛斑霜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對於一個城裏人來說,下鄉會是一種災難。


    唐軟趕緊站起來給程誌英讓座,又從身邊的瓷碗裏拿出了一個洗好的西紅柿遞給程誌英賠罪,“真是對不起,我家裏最近事情比較多,秋季的藥材種子必須要在這兩天種進地裏才行,家裏就隻有我男人一個人幹活,我實在是走不開。”


    其實唐軟今天是想自己送過去的,但是因為她昨天任性的非要去一趟鳳鳴鎮,謝忱不得不一個人又是播種又是分揀藥材,耕種的進度慢的嚇人,今天她要是還不留下幫忙分揀藥材,他們的藥材種子就要廢掉一半,且錯過了今天,秋播的效果就會差很多,等到了明天,即便是將藥材種子種進地裏,也有出不了芽的風險。


    她將這些解釋給程誌英聽,程誌英聽完之後這才將橫亙在心口的氣咽了下去,但她依然想挑刺,“你公公婆婆呢?”


    唐軟笑道,“沒有公公,婆婆陪著大姑姐去縣城辦理離婚手續去了。”


    唐軟很重視程誌英這個客戶,不僅因為程誌英是唐軟的第一個客戶,還因為她可能是唐軟撬動城鎮祛斑霜市場的第一塊磚。


    所以,她很誠實的將家裏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程誌英聽,程誌英第一次聽人解釋的這麽誠懇,竟然連家裏的醜事都不避諱著點,一時竟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這唐軟也是夠堅強的,假如她家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還有心情去賺錢的。


    唐軟對上程誌英看過來的眼神,便明白了程誌英心中所想,她訕笑道,“假如有選擇的話,誰不想安安靜靜的做個小美女呢?但是我家的情況實在不允許我那麽佛係,你可能不知道,為了種植這片藥材,我和我男人花光了家裏所有的錢,未來的四個月裏,我們雖說不至於吃糠咽菜,但也好不了哪裏去,假如四個月後,藥材能按照我們原來的設想生長的很好並且成功入庫,那我們就能緩過來,但天有不測風雲,不到把藥材裝進家裏的倉庫的那一刻,我們這些靠天吃飯的人都不能保證地裏的莊稼一定會豐收,所以,我需要錢,這也是我為什麽願意把我家祖傳的宮廷秘方拿出來,讓它現世的原因。”


    可不是祖傳的宮廷秘方麽?


    隻是不是這具身體的祖宗而已。


    程誌英被唐軟給激勵到了,她沒想到唐軟看起來那麽嬌嬌弱弱的一個人,內心竟然這麽強大,此時,程誌英心裏最後的那一點點不快也許消失不見了。


    她相信,唐軟絕對不是故意放她鴿子的,她笑著朝唐軟伸手,故意逗唐軟,“祛斑霜呢,假如祛斑霜的效果好的話,我就原諒你。”


    唐軟從向身旁的小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古樸的小木盒,小木盒做工雖然算不上精致,但是通體卻透著一種古色古香的質感,程誌英隻看一眼,便喜歡上了。


    唐軟將小木盒遞給程誌英,這才說道,“這是我用殺菌木做成的藥妝盒,這個藥妝盒本身就防蟲,它的內壁上,我也用殺菌木提煉出來的殺菌油做了防水,等你以後把祛斑霜用完了,這個盒子也不要扔,這是個好東西,你把你想保存的東西放進去,它可以幫你延長保質期,這算是我另外送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原諒我今天沒有去給你送祛斑霜的過錯。”


    程誌英本來就已經不生唐軟的氣了,現在又得到唐軟額外送的稀奇禮物,心裏更是樂開了花,她決定多給的唐軟一些加工費,唐軟當然也沒有拒絕,她現在最是需要錢的時候。


    “但是你要記得,這個祛斑霜跟你往常在市麵上買的祛斑霜不一樣,因為藥量特別的足,所以一天最多隻能用兩次,晚上用量要比早上用量大,一個星期之後,你就會發現,你臉上的斑點變淡了,這是一個月的量,一個月後,你再來找我,我要根據你臉上斑點的情況再重新調整祛斑霜的藥方。”


    程誌英信心滿滿的走了。


    她來的時候有多灰心,現在就有多熱情高漲!


    她誰的話也不聽了,她已經決定把她自己的臉交給唐軟了。


    唐軟攥著手裏的五張大團結,也開心的不行,程誌英走遠之後,她揮舞著手裏的錢跑到地裏去找謝忱,向謝忱展示她剛剛取得的戰績,“這是我賺來的第一筆加工費,晚上,我請你下館子啊!”


    謝忱看看那五張嶄新的大團結,又想到昨天唐軟因為那幾朵玫瑰花而被全村人說不會過日子,能作,他頓時覺得心疼的不得了,“行,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謝忱第一次覺得人言可畏這個詞真討厭,他媳婦明明就是在創收,結果卻被一群不明就裏的老娘們那樣說。


    正在趕著牛往前走的謝有才也看見了唐軟手裏的錢,他忙湊過來問,“什麽加工費,什麽下館子?”


    你們手裏拿著嶄新的大團結,在說什麽悄悄話,我怎麽聽不懂?


    謝忱瞥了堂哥謝有才一眼,想到謝有才昨天也說唐軟壞話了,頓時有點不想搭理謝有才,但是謝有才不死心的一直問,謝忱就將唐軟給人加工祛斑霜的事情跟謝有才說了,謝有才聽後睜大了雙眼,“哎呀我的老天爺呀,我弟妹竟然還有這本事呢?那這麽說昨天的那幾隻玫瑰花也不是她自己花錢買的了?”


    謝忱點頭:嗯。


    謝有才:不僅沒花錢,還掙了5張大團結?


    謝忱再次點頭:嗯。


    謝有才有點不好意思的看向唐軟,心想原來我竟然誤會了她?我還說了她那麽多的壞話,謝忱見謝有才的態度完全變了之後,這才將跟謝有才說,“我媳婦自己不喜歡解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我也不能放著這些流言不管,這樣吧堂哥,待會你回家以後,把這件事稍微跟你隔壁的王嬸子透漏一下......”


    謝有才跟謝忱對了個眼神,頓時明白了謝忱的想法,謝有才隔壁的王嬸子是個八卦愛好者,她那張嘴從來不把門,不管是啥事,隻要讓她知道了,那就算是全村都知道了。


    “晚上,你帶著嫂子來我家喝酒吧,我去鎮上買幾個硬菜,咱哥倆好好喝幾杯。”


    謝有才人不壞,對謝忱尤其好,但他就是愛咋呼,一驚一乍的,心裏不存事兒,聽風就是雨。


    經過兩天的辛勤耕種,謝忱終於把藥材種子全部種進了地裏,謝忱跟唐軟說了邀請謝有才一家來家裏吃飯的事兒,唐軟欣然答應,“這本就是應該的,這次秋播假如沒有他幫忙,咱們倆恐怕要抓瞎。”


    謝忱捏了捏唐軟的鼻尖誇讚道,“我媳婦就是通情達理。”


    何止是通情達理,還人善心美,她不懂或者是不想理會那些彎彎繞,但是誰對她好,她卻看得比誰都清楚。


    謝忱覺得,他能誤打誤撞的娶到唐軟,肯定是因為上輩子積了大德。


    晚上,謝忱從鳳鳴鎮買回來了一隻燒雞,半隻烤鴨,還有一份完整的豬雜碎,這豬雜碎是店家清洗好的,他買回來之後隻要放上大料在鍋裏煮一煮,便能撈出很多樣不一樣的菜。


    有人覺得豬雜碎髒,不喜歡吃,但是謝忱卻非常喜歡,這豬雜碎隻要清洗好了,便能吃出不一樣的香味。


    謝忱有次跟唐軟聊天,謝忱說他喜歡吃豬雜碎,他給唐軟仔細的描繪了豬雜碎用辣子爆炒之後的味蕾感受,把唐軟說的直流哈喇子。


    謝忱將食材放進廚房,唐軟便想跟謝忱一起動手處理,不過這次謝忱沒讓唐軟動手,“這豬雜碎你不會做,今天晚上我掌勺,你給我打下手就行了。”


    唐軟一聽謝忱竟然買了豬雜碎,開心往謝忱的臉上親了一口,謝忱手上動作沒停,心裏美滋滋,他哼笑道,“想了?”


    唐軟起先不知道謝忱說想了是什麽意思,但她看著謝忱揶揄的表情和越來越不規矩的眼睛,突然在某個瞬間就悟了,唐軟臉色爆紅,她實在是沒想到,謝忱能在廚房裏突然開黃.腔,她也不過就是親了謝忱一口而已嘛!


    但她親謝忱的時候,隻是想表達下喜悅之情,完全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呢。


    謝忱見唐軟不好意思了,本來還想哄她幾句呢,誰知道這小丫頭竟突然說,“你最近每天隻能睡幾個小時的覺,真到炕上,你還行麽?”


    謝忱突然覺得自己腎上腺素飆升,他用黑沉沉眸子盯著唐軟,道,“今晚我就讓你知道你男人行不行!”


    唐軟對上謝忱的眼神,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餓狼盯上的小白兔,無處可逃,隻能等著被吞下肚。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怎麽的,唐軟覺得廚房中的空氣越來越熱,還有些粘稠,可明明外麵天朗氣清,涼風徐徐,映紅了半邊天的火燒雲也在慢慢消散。


    最終還是唐軟敗下陣來,跟謝忱對視,真的很要命,她都已經快要變得不是她了,心髒跳的很快,臉蛋也越來越燙,還有,呼吸也會越來越困難。


    謝忱輕笑,他剛想再說些什麽,謝有才的聲音就在大門口響了起來,謝忱輕輕的用下巴蹭了蹭唐軟的頭頂,便走出去招呼謝有才,其實也不用招呼,謝有才到他們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完全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麽寫,他剛進來就去小菜園摘了西紅柿。


    唐軟站在廚房門口看見謝有才手裏的西紅柿,心想:好了,小菜園裏最後一個西紅柿在謝有才的手裏陣亡了,明天一定要種菜,把她買的那些菜種子都種上。


    謝忱見謝有才不打招呼就上小菜園也不以為意,都是自家兄弟,別說是一個還沒有紅透的西紅柿,就算是謝有才把小菜園的菜柍子都拔光,謝忱也不會說什麽。


    頂多打他一頓。


    但是堂嫂李春花看不下去了,隻見她輕輕的嗬斥了謝有才一聲,謝有才就偃旗息鼓了,他乖乖的從小菜園裏蹦出來,李春花則是笑著給謝忱和唐軟賠不是,“他就是個長不大的皮猴子,你們可別介意。”


    謝忱擺手,“自家兄弟,說什麽介意不介意,太見外了。”


    唐軟跟謝有才說話很隨意,急了還會大聲嚷嚷,但是他跟李春花說話卻很有分寸感,唐軟見狀,便主動跟李春花搭訕,雖然她也不習慣跟人搭訕,但總不能冷落了客人。


    李春花很喜歡唐軟,她喜歡唐軟嬌嬌悄悄的樣子,也喜歡唐軟外柔內剛的性子,唐軟才剛嫁進謝家村,就被那群閑著沒事兒幹的老娘們那樣編排,這要是換了別的小媳婦,早就氣的吃不下飯了,可是唐軟卻混不在意,她依然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過自己的日子。


    就衝著唐軟這份心胸和氣度,李春花覺得,她就比謝家村絕大多數人強得多。


    更別提,唐軟還掌握了一門調製祛斑霜的手藝了。


    李春花其實不是一個愛串門子的人,但是今天謝有才說帶他來謝忱家吃飯,李春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謝家村窮,她家更窮,可是她和謝有才卻養了3個兒子,不是李春花勢力眼,是她實在窮怕了,她想跟唐軟修好關係,這樣以後唐軟需要人打下手的時候就能想著她,她是不是也能跟著賺點外快?


    “今後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招呼我就是,別的我不敢說,但是莊稼地裏的活,別人會的我會,別人不會的我還會。”


    唐軟笑著說,“行,今後忙起來的時候我叫堂嫂,堂嫂可千萬不要推辭啊。”


    李春花笑道,“那自然不會,還有,我聽說昨天你得罪了李紅英,她特意蹲在小樹林裏麵等著報仇?”


    “是的,大嫂!”


    “下次要還有這樣的事兒,你跟我說一聲,看我不好好整治整治她。”


    李春花說這話的時候,身上閃過一絲黑氣,稍縱即逝,唐軟心下歡喜,很好,看來李春花也跟李紅英有仇啊,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唐軟跟李春花迅速的熟悉了起來。


    廚房內,謝有才哼哧哼哧的拉著風箱,謝忱往鍋內放入豬油,放入蔥薑蒜爆香,再把煮好的豬大腸切成段,放入,廚房裏立馬飄出了肉香。


    謝忱用豬雜碎吵了三個菜,用豬肚燒了一個湯,再加上從鎮上買來的醬豬蹄和烤鴨,和一個涼調的豬耳朵,湊夠了六菜一湯。


    這規格,堪比過年待客。


    謝有才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坐在餐桌上搓搓手,說道,“我隻不過是幫你趕牛耕地,你這準備的也太豐盛了,我不敢下筷子。”


    謝忱說,“你隻管吃,待會我還有事要求你呢,隻不過我家的錢現在也已經見底了,以後請你辦事也沒有多餘的錢請你吃飯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推脫。”


    謝忱說話的時候,謝有才已經把筷子拿了起來,當他聽說謝忱還有事兒求他的時候,他又把嚇得把筷子放下了,並坐直了腰,“那你還是先說你要讓我幹啥事兒吧,不然這飯我吃的不踏實。”


    倒也不是謝有才不想幫謝忱,他是怕謝忱又作出什麽驚世駭俗的決定,現在吃了謝忱的飯,被謝忱提前封了嘴,那到時候他勸謝忱收手的時候都覺得站不直腰,畢竟吃人嘴短麽。


    謝忱看謝有才膽戰心驚的樣兒,索性也不饒彎子了,他說,“過段時間,我要離開謝家村去一趟外市,我地裏麵的藥材,你要幫我照看下,別被人趁我不在家就給我拔光了,那我就真的要歇菜了。”


    謝有才急了,“不是,這藥材剛種進地裏,正是最要命的時候,你又想往哪裏跑?”


    謝忱,“我去找銷路啊,藥材種進去是第一步,最終的目的不是要賣掉麽?”


    謝有才大驚,“你沒有銷路,那你怎麽敢種藥材啊!”他一直都以為,謝忱敢種藥材,至少銷路是已經找好了的。


    謝忱笑道,“這個還真沒有,所以生死關頭,我想請堂哥救我苟命。”


    第24章 二合一


    謝有才真的是怕了謝忱了,“咱農村人做事,就是要十拿九穩,哪有像你這樣的?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就敢下手搞創新,你是不是想嚐一嚐餓肚子的滋味?”


    謝有才說話不好聽,但,卻也是事實。


    有資本加持的情況下的創新叫做創新,沒有資本加持下的創新叫莽撞,叫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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