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幺幺幾乎是脫口而出,“因為是你的事啊,我當然記得很清楚。”


    傅寒聞言,表情帶了絲複雜,他默了下剛要說什麽耳邊有聲音傳來。


    “你們是家長嗎?”


    傅寒和江幺幺聽到身後的聲音一起回頭。


    是一位三四十歲的女性,她臉上戴著眼鏡,眉目很溫柔。


    “這麽年輕啊,不應該是家長,難道是學生的親戚?中午走讀的同學已經接回家了,我是學校的老師,你們有什麽事你們可以和我說。”


    傅寒和江幺幺互看一眼,然後看向這個老師,“不是,我們也是這所小學畢業的,路過想來看看。”


    “原來是校友啊,咦,我怎麽看你有點眼熟?”老師打量著傅寒。


    傅寒目光看向老師,他抿了下唇試探地問道:“您是張梅老師嗎?”


    老師聞言表情一怔,“我是,你認識我?”


    傅寒點頭,“我是03級的傅寒,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應該是您教的第一批學生。”


    張老師目光在他臉上打量著,片刻之後,她眼睛一亮驚喜道:“傅寒啊,我記得,你小時候特別聰明,是我教過的最聰明的孩子,這麽久沒見,你長這麽高了,和小時候一樣帥氣。”


    傅寒聞言臉上帶了絲不自然。


    “這位是你女朋友嗎?真漂亮。”張老師目光看向江幺幺,她頓了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這姑娘看起來怎麽那麽眼熟啊。”


    江幺幺看著張老師的臉,她確定自己不認識。


    傅寒拉了下她手說:“她叫江幺幺,也是您的學生。”


    張老師聞言細細打量著江幺幺忽地眼睛亮了亮,“我想起來了,這姑娘不就是我第一天上班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的那個小姑娘嗎?除了你,她把全班的同學都給拐走了,小時候特別能搗亂,把我快愁死了。”


    江幺幺抿了下唇沒說話。


    張老師目光看向兩人握著的手,不可思議道:“你倆當時每天鬧矛盾,兩個人相差那麽多,居然在一起,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聽到“相差那麽多”江幺幺臉色一變,後背突然繃直。


    傅寒察覺到她的變化,手指攏緊剛想要岔開話題,就聽到張老師笑了聲說著,“江幺幺那麽活潑可愛,傅寒你又從小像個小大人一樣穩重,果然個性是互補的,很合適。”


    江幺幺聞言,擰起的眉心立刻舒展開,她彎唇笑著問道:“張老師,你覺的我們合適?”


    張老師笑著點頭,“當然了,性格大多互補,你們這樣才最好,傅寒這種內斂的性格,能找你這樣活潑的姑娘是他的福氣。”


    傅寒目光望著重新彎起的眉眼,他眼底也浮起笑意。


    張老師看著兩人又問道:“你們現在是做什麽工作呢?”


    傅寒聞言回道:“我現在是醫生。”


    “做醫生好啊,江幺幺,我記得你小時候畫畫特別好,是全班畫的最好的,現在是不是從事相關工作啊?”


    江幺幺聞言怔了怔問:“張老師你覺的我畫畫好嗎?”


    “當然了,你小時候畫的東西,經常在市裏得獎呢,你天分很高的。”


    張老師話音剛落,耳邊突然傳來上課的鈴聲,她看了下手表對兩人道:“我要回去上課了,如果以後有時間歡迎你們來學校找我。”


    傅寒看著張老師客氣道:“好,張老師您先忙。”


    “再見。”


    “再見。”


    江幺幺朝著張老師揮揮手,看著她身影走進學校大門。


    江幺幺收回視線看向傅寒眉眼彎彎的,“傅寒,我有點開心。”


    傅寒:“怎麽開心?”


    江幺幺抿了下唇笑了笑,“就感覺,原來那些記憶也是有好的東西。”


    傅寒沒說什麽他握了握她手,望著她彎著的眼睛低聲道:“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


    兩人在延東市轉了一圈,晚上時候,傅寒帶江幺幺來到一處夜市位置,冬季晚上,街上人很少,隻有封著塑料布的大排檔裏隱約傳來笑鬧喝酒的聲音。


    傅寒指了指不遠處路燈下的大排檔,“還記得那裏嗎?”


    江幺幺順著他手指的位置看過去,昏暗的路燈下,是被塑料布封起的大排檔,上麵拉著條橫幅,寫著“王二燒烤海鮮大排檔。”


    她目光頓了下又亮了起來,“我記得,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那家,沒想到現在還開著呢?”


    傅寒問她,“想不想吃?”


    江幺幺馬上點頭回道:“當然想了,走走走,我們快去嚐一下是不是和小時候味道一樣。”


    很快,兩人就來到大排檔裏,一進去就聞到燒烤和海鮮的香氣。


    兩人在靠角落的地方坐下,點了兩人小時候常吃的東西,江幺幺視線在大排檔裏掃過。


    和小時候差不多,連桌椅都一樣。


    她視線最後落在鄰桌的酒瓶上頓了下眼珠突然轉了下,然後扭頭看向傅寒,“要不然,我們喝點酒吧,燒烤配酒才地道,你覺的怎麽樣?”


    傅寒掀起眼皮看她,“我覺的不怎麽樣,你不記得自己的酒量嗎?沾灑就醉。”


    喝完必鬧。


    江幺幺眨了下眼睛眼巴巴看他,“喝啤酒行不行,你多喝點,我就喝一杯,今天高興嘛。”


    聽到“高興”,傅寒望著她清淩淩的眼睛默了下,才道:“半杯,不能再多了。”


    江幺幺聞言眼睛立刻亮起來,“半杯就半杯,多一滴我也不喝。”


    十幾分鍾後,燒烤和啤酒一起上來,江幺幺馬上給傅寒倒了一杯,然後正要給自己倒時,酒瓶被人握住。


    然後她的手跟著灑杯往裏麵倒了點,隻有個杯底。


    傅寒握著酒瓶放回到桌上,“可以了。”


    江幺幺看著不過一厘米的啤酒,她默了默抬眼看他有些無語道:“你很怕我喝酒嗎?”


    傅寒沒有猶豫點頭,“確實很怕。”


    江幺幺撇了下嘴,“好吧。”


    兩人開始吃著東西,傅寒吃的少,大半都是江幺幺在吃,她自己快吃了一多半,剛想說什麽,耳邊突然傳來。


    “烤地瓜,烤地瓜……”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簽子往門口看去,“外麵是在賣烤地瓜嗎?”


    傅寒望著桌子上一把簽子,他默了默問:“你確定自己還能吃的下嗎?”


    江幺幺看向他立刻點頭:“當然,這可是老家的烤地瓜,我當然吃的下。”


    傅寒聞言從坐位上站起來,“那你等一下,我去買。”


    “嗯。”江幺幺看著他走出大排檔門,收回視線時目光落向桌角的酒瓶上,裏麵還剩了大半瓶。


    她眨了下眼睛,他喝了好像一點變化沒有,她手指點了點下巴。


    喝酒壯膽,她得喝點給自己壯壯膽吧。


    她伸手將酒往杯子倒滿,然後拿起來一口氣喝完,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嘴裏碎碎念著。


    “一杯不夠,再來一杯。”


    不過幾分鍾,她將半瓶酒喝完。


    她放下酒杯看向門口,挺撥的身影慢慢開始變成兩個,三個,然後身影朝著自己慢慢靠近。


    她眼前開始晃動起來。


    “你喝了多少?”


    低低的嗓音落下來,江幺幺望著已經變成無數個幻影的人咧嘴笑了下回道:“等著,我今晚就把你就地正法。”


    說完眼前一黑,她腦門就朝著桌子上砸下去,最後的意識失去前,她隻覺的這桌子麵還挺軟和的。


    傅寒彎腰,手放在桌子上,將桌上人的頭慢慢扶起來,然後目光看向另一隻手。


    烤地瓜還冒著熱氣。


    他頓了下嗓音透著無奈,“這次喝了半瓶,今晚上別想睡了。”


    一個小時後,傅寒將人背到酒店,他插入房卡,進入房間。


    然後關好門,走到床前,將人放到床上。


    江幺幺躺在床上身動了動,嘴裏小聲嘀咕著,“就地正法,一舉拿下。”


    她身上還穿著大衣,傅寒站在床邊想了下還是決定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他先給她脫了鞋,又把她扶起來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然後把人往枕頭上抱了下,剛想將手臂抽出來,突地,床上的人眼睛睜開。


    “好勒,我難受。”江幺幺含糊著說著。


    傅寒看著她緋紅的雙頰,低聲問道:“哪裏不舒服?”


    江幺幺手伸向後背,想要解開,卻怎麽也解不開,她望著眼前的人,深邃的眉眼,清雋的五官,她突然笑了下,伸手去抓住眼前人的手臂將他放進自己毛衣裏。


    “這裏勒,不舒服。”


    傅寒目光移向自己的手下,他手正在白色的毛衣裏,手掌呈半握狀。


    感覺到掌心裏柔軟形狀。


    他身體瞬間一僵。


    “……”


    第三十四章 種一顆草莓——印


    傅寒停滯了幾秒鍾後,秒速收回自己的手,他迅速將彎著的腰迅速站直。


    垂著褲縫的手指突地像被火苗燙了下,灼燒的感覺從手上開始向全身蔓延。


    他將手指在身上蹭了幾下,想減輕那種灼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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