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過了幾天之後,鄒緲便差人邀朱雄英百花樓一聚。


    接到信之後的朱雄英,帶著幾分無奈的神色對朱旺說道:“王叔啊!難不成我還真去啊?”


    “嗯啊!去啊!為啥不去啊?我看那鄒緲長的不錯啊。”隨後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容對朱雄英說道:“先說好啊,逢場作戲是可以的,別真被人把褲子給扒了哦。”


    “王叔!您都這歲數了,咋還沒個正形兒啊?我算是知道當初嬸子為啥要用破甲箭射你了。”說完之後,朱雄英扭頭便走。


    來到百花樓之後,朱雄英看著身著薄紗的鄒緲問道:“請問聖女找我何事?”


    鄒緲淡淡一笑後說道:“朱公子,難不成隻有在有事兒的時候才能找你嗎?小女子我從小就仰慕讀書人。咱們聖教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是一幫子不懂風月的大老粗,哪像朱公子這般讀書人懂風月啊,您說可對?”


    朱雄英拱手道:“聖女謬讚了。”


    兩人坐下之後,鄒緲看著朱雄英問道:“不知小女子可有幸聆聽朱公子的大作?”


    聽到這裏,朱雄英心裏忍不住吐槽道:“雖說王叔有些坑人,可在這事兒上猜的還真沒錯啊。”


    “那我就獻醜了。”朱雄英假意走了幾步之後念道:“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朱雄英裝模作樣的念出這首詞之後,鄒緲看著朱雄英的眼神都快拉絲了。嘴裏一直不住的小聲念叨著:“人生若隻如初見。”


    小聲的念完之後忍不住說道:“唉~,人生若真的能隻如初見,那該多好啊!朱公子果然是有大才之人!”


    朱雄英看著鄒緲說道:“聖女謬讚了。”


    鄒緲替朱雄英夾了一筷子菜之後,開口問道:“朱公子,不知你們準備何時離開杭州?”


    “暫時是走不成了,估計要等到毛驤到了之後,再想辦法出城。家父說這段時間如果離開杭州的話不合適,容易被玄甲衛情報百戶的人給盯上。”


    鄒緲喝了一杯酒之後嬌滴滴的說道:“那不如趁著公子您還沒走的時候,幫小女子個忙唄?”


    “聖女請講。”


    “朱公子,這次我們來杭州的原因,是想把杭州城的知府李肅和他的舅舅李獄給拉到我們聖教之中。”


    朱雄英一臉驚訝的說道:“李獄?就是統管浙江行省所有兵馬的大將軍李獄?”


    “對!就是他們!”


    朱雄英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想把這兩人拉下水應該不容易吧?看來聖女前期下了不少的功夫吧?不知聖女有何計策?”


    鄒緲淺笑道:“朱公子可知道這李肅能做到杭州知府的位置上,全靠他舅舅李獄的幫襯。而且李肅的母親在臨終之前,特意將李肅托付給了他舅舅。為了照顧這個侄子,李獄不惜動用了十萬兩幫其買下了杭州知府的位置。朱公子,您說如果我們在毛驤到杭州之前,將杭州的庫糧和庫銀給倒騰到其他地方,你說李肅會不會求助他舅舅幫忙?而他舅舅會見死不救嗎?要是有了這個把柄,咱們聖教還怕往後沒有落腳之地嗎?”


    朱雄英看著鄒緲說道:“聖女好大的野心啊!竟然想把掌管一省兵馬的大將軍給拉下水。”


    鄒緲笑著說道:“公子客氣了,這不過是一些女兒家上不得台麵的把戲罷了。”


    一場酒宴結束之後,朱雄英便準備起身告辭。可剛準備告辭的時候,鄒緲一個翻身便坐到了朱雄英的懷裏。雙手環住朱雄英的脖子後,吐氣如蘭的說道:“朱公子剛說我對李肅下了不少的功夫,不知朱公子想不想知道小女子我到底用了什麽功夫呢?”說完之後還將頭靠在了朱雄英的胸口上。


    朱雄英抱著鄒緲起身,將其放在了床上後說道:“聖女,有些事兒是急不得的,現在咱們的處境可算不得安全,要不等這事兒忙完之後吧,”


    說完之後,朱雄英轉身便走,完全沒理會躺在床上的鄒緲那充滿幽怨的眼神。


    回到小院兒之後,便見到了帶著一臉笑容等著自己的朱旺。


    朱雄英上前對朱旺抱怨道:“王叔啊!您倒真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我啊。你知道我剛剛都經曆了什麽嗎?”


    朱旺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那才多大個事兒啊,不就是那白蓮教的聖女坐到你懷裏了嗎?人都不怕吃虧,難不成你一大男人還覺得吃虧了?”


    之後帶著幾分調笑的語氣說道:“再說了,你不都把人給抱到床上去了嘛?咋這麽快就回來了?”


    說完之後抬眼打量著朱雄英問道:“你不會是有啥問題吧?”


    朱雄英一臉黑線的說道:“王叔,我覺得您還是好好想想,這差事兒辦完之後,您回去之後怎麽和老爺子他們交代吧!先是帶著我逛青樓,然後又詐死,最後還讓我去色誘白蓮教的聖女,您說這些事兒要是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裏,您會落得著好?”


    聽著朱雄英這充滿威脅的話,朱旺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現在還敢威脅老子了。說吧,那鄒緲和你說啥了?”


    “王叔,她說準備將掌管浙江行省兵馬大權的李獄和杭州知府李肅給拉下水,而且聽她的意思,估計李肅已經被她給拉下水了,隻不過李肅目前應該還不知道鄒緲是白蓮教的人。”


    說完又將鄒緲的計劃說了一遍之後,看著朱旺問道:“王叔,咱們接下來咋辦?您可計劃好了?”


    朱旺扭頭對老謝說道:“傳錦衣衛的密令,讓毛驤在路上走慢點兒。同時告訴毛驤,到了杭州之後,該怎麽查就怎麽查,要是露了餡兒,老子抽死他狗日的。”


    “是 !爺,我現在就去。”


    隨後朱旺扭頭看向朱雄英問道:“雄英啊,那小妮子咋樣啊?你要是想去試試的話,叔就裝作啥都不知道。你看這樣可好?”


    朱雄英連忙擺手道:“得!得!得!王叔,您又開始不正經了,環兒可是您義女,您現在還讓我去找別的姑娘,而且還是一白蓮教的妖女,哪有您這樣當叔叔的啊?”


    正在一路急馳毛驤接到朱旺的密信之後,打開一看,長舒了一口氣後說道:“他娘的,老子這腦袋總算是保住了。”


    不過當他看到朱旺的那句要是露了餡兒就要抽死他的時候忍不住嘟囔道:“我咋就遇到這個活閻王了啊!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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