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她什麽時候真正能在一個地方安定下來再說吧,隻是難得能遇到這樣一個各方麵都讓自己滿意的阿姨,就這麽錯過了有點可惜。


    她的胡思亂想再進入劇組之後全部打消,專心地忙工作,她不讓自己閑著,休息時間也不會和別人一樣紮堆聊天,而是一個人繼續溫習鞏固台詞,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早上到等化妝間化妝,飾演鄭貴妃的王嬌嬌見辛鑰從外麵進來,趁著這會兒化妝間人少,她湊到辛鑰旁邊,自來熟地撞了下辛鑰的肩膀。


    “我說整個寧城都亮著的那句肉麻的話打算什麽時候撤啊?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和常毅好了?和我說說被這種黃金公子哥表白追求是什麽感覺?看他這麽低聲下氣心裏是不是很爽?”


    辛鑰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沒睡好,這會兒其實連眼睛都不想睜,因為在同一個劇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辛鑰也不好發脾氣,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打算談這個事情。


    王嬌嬌隻覺得她是故意藏著掖著,好笑地說:“別不好意思啊,說出來讓姐妹也取取經。要是我也能釣到這種優質男人就好了,不過我可舍不得像你這樣把人給踹了。不過看常毅犯賤的感覺肯定很爽……”


    辛鑰睜開眼冷冷地看向旁邊的人,不緊不慢地說:“常毅追求我是犯賤?”


    “難道不是嗎?好聚好散沒聽說過嗎?他這樣死纏爛打,還搞這種低級搞笑的手段追人,我們都快笑死了,姐妹你可得爭口氣,別被他給追到了,那樣也太沒意思了。”


    常毅將自己的感情剖開給眾人看,顯然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


    辛鑰雖不讚同,但是再一次聽到這種論調的時候她還是止不住心裏的怒火。


    “我和他在一起還是不在一起,在你眼裏就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那不然呢?等著看常毅笑話的人又不是我一個,那種男人摔個一鼻子灰,想想都很爽。你不知道其實有好多人佩服你的勇氣,玩最上層的男人,還讓他愛你愛到離不開,這簡直是每個女人的夢想。”


    辛鑰冷笑一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清冷漠然,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礦泉水,站起身從這個聒噪地女人頭頂上澆下來,冷聲警告:“我幫你好好洗洗,這種難聽的話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說得出口?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玩,更不是你這種人眼裏的笑料。你懂什麽是愛嗎?什麽都不知道的你沒資格評判任何人的感情。”


    張嬌嬌一會兒就有戲拍,現在頭發衣服都濕了,連妝都花了,耽誤了進度導演要罵人,她又怕又恨,指著辛鑰口不擇言地罵:“你賤不賤啊,給人當狗當慣了吧?我好心向著你說話罵渣男,原來你自己上趕著倒貼,還衝撒火,常毅有你這樣忠心耿耿地狗追隨還真是好福氣。”


    辛鑰挑了挑眉:“我當什麽和你有關係嗎?我的感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張嬌嬌一陣大喊大叫將外麵的人都給招了進來,眾人聽了來龍去脈之後沒說話,隻是本能地往旁邊側了側離張嬌嬌遠一些。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私底下悄悄的說沒人會在意,這麽明目張膽地當著當事人的麵大放厥詞,關鍵是這兩位之間的感情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能看得明白的。


    常毅再怎麽不堪也是寧城最有錢的男人,不管是誰都得讓他三分,更何況還是他們這些人的金主爸爸,張嬌嬌腦子被驢給踢了才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我把你當朋友,所以勸你不要和這種男人和好,難道有錯嗎?不識好歹,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給我補妝,耽誤了拍攝我饒不了你們。”


    辛鑰好笑不已,張嬌嬌倒是不蠢,就是仗著化妝間沒有監控,所以才把自己摘的這麽清楚,做出一副好像真的是為她好的樣子,隻是不巧,她把那些話全都錄下來了。


    常毅那些年交給她什麽,她忘的差不多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與不熟的人相處一定要保持警惕,將手機放到不顯眼的地方,將錄音和常用聯係人設置到最方便的鍵位,這樣就算鬧得再大也不容易吃虧。


    辛鑰一開始沒打算理會這個人,隻是她越來越過分,所以辛鑰才按下了錄音。


    辛鑰懶得多說一句話,當著眾人的麵將音頻文件打開,張嬌嬌的那些話全部被倒出來,和剛才口中說的為辛鑰考慮的話簡直是天壤之別。


    張嬌嬌臉上的笑僵在嘴角,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辛鑰。


    辛鑰衝她勾了勾唇:“不要隨便招惹別人,也許對方沒你想的那麽好拿捏。謝謝你這麽關心我的私事,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現在說清楚了,你以後也沒有必要盯著我了。如果實在忍不住,我勸你換個地方待著,下次我可不會這麽好說話。”


    張嬌嬌臉色慘白,她能進這個劇組是爸爸請副導演喝酒吃飯外加塞好處才得到的,她家裏是有幾個錢,但是真要和這些商業大佬們比那是不夠看的,甚至捏死他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她當時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粹羨慕來著,話趕話說的急了就越來越難聽了。


    她見過常毅兩次,都是在酒會上,爸爸好不容易拿到邀請卡想借著這個機會來拉投資,而她一眼就被這個渾身散發著貴氣的男人吸引。這次她確實是有私心的,隻有辛鑰拒絕常毅,她們這些人才有機會獲得他的青睞。


    辛鑰重新坐下來,化妝師趕緊過來給她畫,看熱鬧的人也打算退開,這種口頭小矛盾過兩天就散了,最多不過是嘲笑一下張嬌嬌自不量力。


    辛鑰就算眼下隻是個剛出道不久的小明星,但罩著她的人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這種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偏還真有不長腦子的大人去做。


    這些人剛要出去,隻見導演帶著另一位當事人進來,男人身高腿長,周身散發出冷厲的貴氣,隻是與他對視一眼都覺得渾身不舒服,那種壓迫感太嚇人了。


    常毅一眼在這麽多人中找到辛鑰,她烏亮的長發垂在肩上,化妝師正在給她畫眼妝,因為她看不到,所以他放肆地多看了幾眼。


    導演見化妝間裏擠了這麽多人:“全都擠在這裏幹什麽?沒事做了?”


    有人湊在導演耳邊說了句什麽,導演當即皺眉,狠狠地瞪了一眼如同僵屍一樣身體發硬的張嬌嬌。


    導演張羅著那些人出去,轉頭和常毅笑著說:“常總,您先忙。”


    常毅笑了笑,突然伸手指著斜角上的張嬌嬌說:“梁導的要求我都能滿足,不過這個人得換掉,我不想在我投資的劇裏出現心術不正的人,有些事情爆出來隻會招黑。”


    梁導錯愕地看過去,笑著說:“她演的就是一個小角色,沒幾集就殺青,現在劇照什麽的都發出去了,這……”


    常毅隻是說了句別的:“這位小姐曾經借著醉酒敲我的房門,這樣的人我看了膈應。梁導是一定要用她?”


    辛鑰在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時,她的身體變得緊繃,心情也變得更加複雜,想看他但是又不想轉身。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充滿磁性,撇開之前那些事情,光是聽他的聲音都能讓她癡迷。


    梁導當然不可能為了顧全副導演的麵子而得罪這麽個大金主,也不管身邊有多少人盯著看熱鬧,直接說:“既然這樣,你卸好妝把戲服交還明天不用來了。外麵準備了早餐,你可以吃過了再走。”


    倒是真正的領盒飯,這些人看完熱鬧趕緊離開,把空間留給在網上和生活中被談論很久的兩個人。


    辛鑰畫了桃花眼妝,眉目含情,眼尾上揚,就那麽定定地從鏡子裏看著他,沒什麽表情地問:“常總,這動靜未免太大了吧?你這樣就把人給攆了,到時候外麵的人不知道要怎麽說我,什麽事情值當你跑來這裏找我?”


    辛鑰說著垂眸看向他的腿,見他走起來還是老樣子,看來治療效果並不明顯。


    “我在等你的回複,但是一直等不到,所以就找過來和你討說法。”


    辛鑰彎了彎嘴角,她還以為他真的這麽有出息不要了呢。


    “有什麽說法?我說的話肯定認,機會有了,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常毅見她對自己的出現並不抵觸,這才往她身邊走了兩步,隻是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那天……你怎麽把照片給燒了?多不吉利,哪有自己燒自己照片的?”


    辛鑰臉上的表情淡淡地,並不惱火常毅提起這個話題:“那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實現了也就結束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孩子了,願望完成了,我就能放心地丟開。從此以後我和他們再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你給了他們什麽好處,居然真讓他們來見我?”


    常毅到現在才明白,那兩個人在辛鑰的心裏成為了執念,但是當執念消除以後,他們就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那自己呢?是不是也隻是個執念?


    常毅抿了抿唇,笑著問:“外麵的那些東西給你帶來了不少困擾吧?是我衝動了,不過我一點都不後悔,我讓人撤掉了。我來是想和你說這個,你繼續忙,我不打擾你了。”


    辛鑰的心情陡然降到冰點,她在鏡子裏看著身後的男人臉上帶著笑容,那麽溫柔俊朗卻再看不到那種瘋狂,他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化妝間經曆了一場熱鬧,而後就這麽變得空蕩蕩,隻有辛鑰坐在那裏呆呆地看著化了一半妝容的自己。


    她的腦海裏此時一片空白。


    最後笑了起來。


    很快她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拍戲上,有些反派人物設計的太過讓人心疼了,雖然厭惡她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但是在那些細末之處被潤色之後,這個人物讓人無法一直指責和厭惡了。


    反派的最終結局是逃不過一個死,這個女人在入宮後的十多年裏一直工於心計,有無數人成為她的手下敗將,也有無數無辜的人被她給害死,但到最後她不過是真正玩弄權術之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在臨死的那刻,她回憶著過往,在她短暫的人生中快樂竟然少的如此可憐,唯一真正笑得坦然的那刻,竟然是一次難得閑暇的時間她到城外的桃花林賞花,而就在那片粉色落花雨中,她看到了一個捧書苦讀的年輕書生,那人外貌俊逸,眼裏含著光,過了好久才看到在不遠處站著一個身著粉色衣裳女子衝他笑著。


    那個書生臉上爬滿一抹羞紅,礙於禮數隻是衝著她點頭示意。


    宮中的規矩將人束縛到死,她從來沒有認命,這些年的步步為營和算計為的不過是為自己爭取一個前途,她隻想換一個能安穩度過餘生的承諾。


    但她也知道在權勢漩渦中沒有一個人能全身而退,所以她邁著輕盈款款地步伐向書生走過來,側著頭,嬌俏盈盈地問:“公子,你在看什麽書呀?這麽好看的景,你怎麽隻盯著書,多暴殄天物?”


    她說完才發現竟然將自己也與這片桃花林給融為一體了,她是在自誇人比花嬌嗎?有點羞也有窘迫,但在她看到男人更加漲紅的臉之後笑得更加得意。


    “你臉紅什麽?我在家中也念過幾年學堂,也認得幾個字,你不妨同我說說,興許我能聽得懂。”


    書生是個老實人,竟然真的找了個平整地地方坐下來,兩人之間隔著很遠的地方,她癡迷地看著這個因為學識像變了個人一樣的書生,他的身上有光,溫暖像春風,讓在寒冬冰冷中待了許久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她大概是瘋了。


    她羨慕他的隨性灑脫,還有自信陽光,這天她在桃花樹下一直待到了不得不離開。


    她知道這次分開再相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可在分別的時候還是戀戀不舍地同那書生說:“你若有時間便來這裏等我,我忙完主子交代的事情就來找你,下半章寫了什麽你還沒教會我呢。”


    穿著月白色長衫的書生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書生後來有沒有去過那裏,而她的處境越發的艱難,連出宮一趟都有人盯著,每到晚上她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踏實,總在天微微泛白的時候才能眯一會兒,暗自慶幸又能多見一天的太陽。


    為了搬倒那個毀了自己命運的權臣,她站到了準皇位繼承人太子的對立麵,隻因為那些人說隻要他們奪得了天下就能將那個人砍頭為她報仇。


    她明知道這是騙人的鬼話,可是她還是信了,這是支撐著她活在這個世上最後的力量。


    想她也是富裕人家出生,本該過的是穿金戴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若是沒有發生變故,這個時候她應該嫁人生子了,憑著她的相貌一定可以嫁個門當戶對疼她若寶的良人。


    而就在她鋌而走險為宮外的王爺送信時被人察覺攔下,她抬頭的那一刹那看到了曾經裝滿一片星辰的眼睛已經深沉如深潭,再不像當初那樣看一眼也會害羞,他就那麽平靜地看著她,冰冷地字從口中吐出來:“想活命把東西交出來,你自己主動交要比嚴刑逼供要好受很多。”


    她就那麽看著他,他的聲音好像遊蕩在外,不知道說了什麽,她的腦海裏隻想著一件事情,自從他們在桃花林裏相遇那年,過去了多少年?七年還是八年?原來他已經是朝廷命官,還變得這麽嚴厲不苟言笑,看起來實在是太討厭了。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想要把他的模樣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心上,生生世世不忘記。


    也許是不忍心,或者是顧念著舊情,他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但她隻是衝他露出甜甜地笑,眼底卻是無比的堅決,即便是在他麵前,她也不想放棄。如果丟棄執念,她就不是她了,一個空蕩蕩的靈魂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麽意思?


    大牢裏的刑具她幾乎都嚐遍了,她哪怕一次一次地昏死過去,痛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但在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努力笑著,用沙啞難聽地聲音說著:“你還記得我們見過的桃花林嗎?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漂亮,有時候想想沒有遇到你該多好,這樣我就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奢望。老天爺待人真是不公平,再見你依舊如往常,還是那般俊俏模樣,而我卻變得這般狼狽殘破不堪。”


    再見這麽久,他終於對她說出了第三句話:“天下之勢,你生長在宮中應該比誰都清楚,為什麽要走這一步?”


    她的眼睛裏突然霞光大盛,哪怕再怎麽費力,她還是笑著說出來:“我知道,可我還是有那麽個希望。皇上不會殺輔佐他的功臣,而我卻被他的功臣害得葬送了一輩子。我這一輩子頂著別人的名頭在宮中行走,渾渾噩噩,淒淒慘慘,被迫學習一些我不喜歡的手段,為了自保我害人,我殺人,你當我願意?我也是爹娘的掌上明珠,被嬌養長大,憑什麽我要落到這樣的下場?隻要誰能幫我殺死那個人,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他看著淚水在那張慘白的臉上肆意流淌,終究動了側影之心:“你又何必……”


    她看著他,笑得像個孩子:“我隻想回到爹娘身邊,如果一切能重來那該多好?”


    那天之後,她再次被上刑,說了那麽多的話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突然就覺得足夠了,既然插翅難逃那就不逃了吧?好歹在臨死的時候還有人願意聽她發發牢騷,感念過去,所以就算死也死的不孤單。


    酷刑嚴峻,他再次來到大牢的時候,被獄卒告知她沒挺過去已經死了,屍體被丟到了亂葬崗、


    亂葬崗,他閉了閉眼。


    漆黑的夜他帶人找到被破席子卷起來扔在那裏等野狗猛獸啃噬的人,好在沒有什麽東西打擾到她的清淨,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裏,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他不知疲倦地抱著她的屍體來到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樹下,在不遠處有他建的小茅草屋。


    檸幹淨帕子小心翼翼地為她擦臉,笨拙地為她擦脂粉畫眉,親手為她換上一襲紅衣,等一切都整理妥當,他才笑著歎息一聲:“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穿這個應該十分好看,果然,你看我的眼光多好。”


    重新裝扮入土安葬,也算是給她最大的體麵了,也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她不叫什麽華菱而是叫蠻嬌。


    自小與父母分別,在壓抑且凶殘的宮牆內生活了十幾年,可那天他們在見麵的時候她的眼睛幹淨澄澈,像是一汪清泉讓他恨不得駐留在裏麵這輩子都不願意醒過來。


    後來他成親了,娘子溫柔大方,見他總是在桃花盛開的時節會去桃林裏小住一段時間,雖然明知道他不喜歡被人打擾,但還是在數天後追著過去了。


    那天他穿著月白長衫捧著書在一片桃花雨中吟誦著:“……豈在朝朝暮暮……”


    他停下來的時候總會望著一個方向,那裏好像有什麽人在駐足看著他,而他笑得十分溫柔,那是嫁給他數年的妻子從未看到過的表情。


    辛鑰一直看到最後,她和那位男演員的戲已經殺青,她還沒走出來。


    人生命運無常,哪怕隻是一部娛樂大眾的電視劇也有著這般多的無奈和淒苦,讓戲外人跟著難受,更何況她是親自演離開這個角色的人。


    辛鑰想,如果那兩個人提早說清楚彼此的情意,她是不是能夠得到救贖,不至於走到那一步?天各一方,陰陽相隔,縹緲的來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遇,還能不能在一起。


    辛鑰將臉埋在掌心裏,旁邊的陳萌萌擔心地看著她:“你不是又要哭了吧?你已經演完了,要趕緊走出來。”


    辛鑰就那樣保持著這個動作十分鍾,而後放下手,她沒有哭,但是眼眶泛紅,她本來就是楚楚可憐的長相,這會兒顯得更加嬌弱惹人憐愛。


    “我沒有哭,已經演完了,回去吧,暫時先不要給我安排工作了。我想在這段時間裏把事情處理完,萌萌,你有沒有發現,明明我們年級不大,但是有時候卻覺得一身的滄桑。我現在開始有點害怕,如果常毅真的就這麽離開我了,我這一輩子好像再沒有那麽溫暖又熾熱的光照著我了,接下來的路我該怎麽走?


    我想明白了,有些錯誤一直抓在手上計較,到最後得到的不過是雙方的疲憊不堪,明明都沒有放下,但是隻要一靠近就呼吸困難。我不想我和常毅最後也變成那個樣子。


    沒出息就沒出息,不管別人怎麽說,我想好好的和他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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