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果然挫折使人成長,像常毅這種老年人一樣的古董居然開始趕潮流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萌萌:【對對,我也是這種感覺,願意改變的男人已經離成功前進了一步。不過萌萌,咱們說好,你可不能把心思全放在男人身上,我是個打工仔,我還指望你爆紅給我加薪發工資,我們眼光還是要適當的放長遠一點。】


    辛鑰:【領導放心,絕對服從您的安排。】


    事關工作的事情不好在小群裏聊,現在心頭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她也不想賴在家裏繼續當米蟲,所以給萌萌打電話,今天兩人坐在一起聊聊工作的事情。


    因為正在通話中,辛鑰沒有理會信息,等掛斷電話才看到常毅居然連著發了好幾條,點開一看,嘴角上揚,心道你也知道難受,活該。


    【起來了嗎?記得吃早飯,等我安排完手頭的事情,你的一日三餐我全包了。】


    【?還沒醒?】


    【一大早你在和誰打電話忙到沒空理我一下。】


    【你還不理我。】


    辛鑰多看了兩眼那個快哭了表情,然後將手機關上去洗漱了,做好早餐在餐桌上坐下來,她才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起來了,在吃早餐。”


    那邊回複的很快:【你今天有事嗎?】


    【怎麽?】


    【怕你不在家收不到東西,我現在讓人送過去。】


    【什麽東西啊?】


    大概在二十分鍾之後辛鑰家的門鈴響了,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麵的萌萌,笑著側開身子讓人進來。


    陳萌萌一臉不滿地看著她:“你在期待什麽?這才幾個小時,難道你就把我給丟在腦後,滿腦子都是他了嗎?辛鑰,你這麽做讓我很生氣。”


    辛鑰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沒有的事,他說要給寄東西,我以為是快遞。吃早飯了嗎?有熬好的粥,趁熱喝正好。”


    陳萌萌將包扔到沙發裏,沒什麽形象地癱在那裏:“不喝了,我吃了早飯過來的。和他說了嗎?接下來的日子你很少能在寧城久留。”


    “沒有,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他,追人總要有點誠意,我想看看他的誠意是什麽。”


    陳萌萌點了點頭,想起什麽說道:“宋總在移交工作給我的時候讓我不要給你接綜藝節目,說你不適合,所以我將邀約全給推掉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現在的優質綜藝節目不少,很容易吸粉。”


    辛鑰看著好友笑:“你還真有那個樣子了,我不是不接,是暫時不想參加,我比起人家那些老前輩嫩的很。我反應慢,應對不來突發狀況,你看那些帶節奏吵得不可開交的,最起碼我現在不想,我隻想老老實實地拍戲挑戰自我,等我哪天也練成宋遠那樣了,我在放飛自我吧。”


    陳萌萌本來也沒怪她,這大概就是職業嗅覺吧,人都追著光走,哪裏掌聲響亮,燈光耀眼,目光自然最多:“不急,我們慢慢來。我也不希望你飛的太快,像我們這種沒有基礎的人還是踏實走穩每一步路才好,時間這麽長,該來的早晚會來。”


    和好朋友一起工作最大的便利就是隻要你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你在想什麽,而且也不會往別的方向去思考,比起紅不紅,好友更在乎的是身體健康嗎?心情好嗎?人在這世上逗留幾十年,心情如雲雨時好時壞,身邊總需要一個人互相安慰幫扶,一起往更廣闊的的大路上走。


    說話間門鈴響起,陳萌萌站起來去開門,那一捧火辣鮮豔的紅玫瑰花將快遞小哥擋了個結實,能做得這麽高調且張揚的除了常毅也沒誰了。


    “麻煩辛鑰女士本人簽收。”


    辛鑰拿筆在簽收人那一欄簽了自己的名字,將這捧玫瑰花吃力地挪到客廳裏。


    “這就是有錢人的好處,這一束花不管到哪兒都吸引人眼球,愛你愛的火熱啊。我相信,要不是怕你生氣,他可能能把你的房子裏全給弄上花。真漂亮。”


    辛鑰剛要開口手機震動,打開一看除了常毅還能有誰?


    【那是我火熱的心,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陳萌萌看了一眼,笑著說:“希望你喜歡?喜歡花還是他?這人可真夠騷的。”


    辛鑰每天都能收到花店送來的花,清一色都是火紅的紅玫瑰,家裏已經放不下了,她隻能無奈地和常毅商量:【我覺得偶爾送個花挺好的,你天天送,我沒地方放,也浪費錢,要不別送了?】


    常毅多方采取意見,在網上百度之後總結出來的追人第一步就是早中晚信息問候加送花,他還沒送幾天就被辛鑰以商量的口氣給拒絕了,沒關係,他在想別的法子。


    【好,聽你的。】


    辛鑰看著一地的玫瑰花隻留了中間那條小路能過去,無奈地笑了笑。


    明天她要去外地參加一個活動,萌萌已經定好機票,早上九點的航班,為了避免麻煩,她需要早點動身。


    秋天的早晨有點冷,辛鑰穿了件黑色的風衣,頭上戴了頂帽子,提著行李箱剛要出門,門鈴歡快的叫起來,她以為是萌萌已經到了,笑著打開門:“別催了,我早收拾好了,不是說還得一會兒嗎?你……”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穿著西裝,打扮得很俊朗的男人,他的手上提著一個不符合他身份氣質的保溫桶,嘴角的笑在看到她腳邊的行李箱時凝固,深邃的眼瞳孔縮了縮,用不自然地聲音小聲地問:“你……要出遠門嗎?我想你不喜歡花,也沒什麽好送的,就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吃點?我本來想中午和晚飯也包的,公司突然有急事要處理實在趕不上。你很急嗎?吃點再去吧,我送你。”


    辛鑰無奈地看著他:“時間來不及了,之前已經約好了,萌萌馬上就會來接我。常毅,抱歉,今天不行了。”


    她說著提著行李箱急匆匆地就要往外麵走,沒有看到常毅薄唇抿成一條線,他的下顎緊繃,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壓抑著什麽。


    辛鑰往電梯前走,手還沒碰到按鍵,他大步走過來抓住她的手腕,閉了閉眼,認真地問:“你還回來嗎?要多久?去哪裏?我不是要監視你的行蹤,你得讓我心裏有個底。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今天沒有碰上你,你就這麽離開,我會忍不住多想,你是不是在騙我,我是不是白高興一場?”


    辛鑰驚訝地看著這個男人,他是在委屈嗎?還有他的控訴,雖然用很平靜地聲音說著,但是一字一句全都咚咚咚地落在她心上,讓她竟真的生出一點點愧疚。


    “我現在真的很急,等我回來再說可以嗎?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彼此都不應該幹涉過多。”


    常毅的手因為這句話抖了下,而後他放開了,笑著說:“那你先忙工作,我不打擾你了,等你回來我們再聯係。”


    他把保溫桶輕輕地放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辛鑰看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勾了勾嘴角,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她治好了患得患失,現在又輪到他了。


    辛鑰下樓還是將那個保溫桶給提上了,萌萌在地下車庫等著了,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兩人坐在後座說拍攝雜誌需要注意的細節。


    陳萌萌說了兩句聞到一陣香味,這才看到放在車裏的保溫桶,不客氣地拿過來打開,保溫桶分三層最底層是湯,一二層分別是小菜和個頭很小的包子。


    “你到底幾點起來的,一大早還有空折騰這個?很感激好姐妹,我起晚了真是顧不上吃早飯,太香了,我不客氣了啊。”


    辛鑰看她吃的香,笑了一聲:“這是常毅做的,你要謝應該謝他,他一大早跑來給我送早餐,碰到我提著行李出門,估計惹著他了,走的時候臉色挺臭的。”


    陳萌萌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些吃的:“真的假的?那麽個大老板居然會下廚?這手藝比你的可強多了。不行,我好酸,我決定少罵他幾句渣男,長得帥,會賺錢,還會做飯的男人,為什麽老天爺不能賜給我一個?”


    辛鑰轉頭看向窗外,抿了抿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看他挺在意我行程的,你哪天如果不忙的話給他發一份?省得他用流浪狗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讓我覺得把他丟在垃圾堆裏良心過不去。我好煩,他怎麽變成這樣了,我寧肯他和我發脾氣,也不想看他這麽一副可憐隱忍的表情。到底是和誰學的,他怎麽就知道我吃這一套?”


    陳萌萌將所有的吃的席卷幹淨,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笑著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沒人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你是例外,經曆讓人進步知道嗎?我說,如果你們哪天真的成了,你不考慮讓他露一手招待下客人嗎?”


    辛鑰氣憤地拍打了一頓陳萌萌,她需要的是感情分析師,而不是一個為了吃可以妥協的豬。


    陳萌萌趕緊求饒:“你管他變成什麽樣子,隻要他還是你心裏的那個人,而且變得越來越好這不是好事嗎?說忍耐力我就佩服常總,這麽多年任憑無數鶯鶯燕燕在身邊蹦躂,他硬是不將就,還等你這麽久。三十歲的男人了還陪你玩追來追去,猜來猜去的愛情遊戲,還是挺浪漫的。”


    辛鑰被她給逗笑了,想了想:“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他是唯一一個能不計較一切包容我的人,換了別人我不能這麽任性放縱,我敗給了對他的不舍,也敗給了現實。我不喜歡賭,更不會將我的人生當成籌碼壓在一個不知底細的男人身上。婚前婚後兩副麵孔的人多了去,半路分道揚鑣的人也很多。我最後會和他談戀愛,但是不會那麽快走進一段婚姻,我怕我承受不了因為生活瑣碎而產生的矛盾,爭吵耗幹淨了全部的感情,而我現在也做不到忍讓了,傷筋動骨後我都不知道我還會不會愛。”


    陳萌萌抱著好友的肩膀輕聲安慰:“我明白,那些帶給你傷害的人真的太可惡了,我看的出來,常毅是奔著和你結婚生孩子去的,你的這種顧慮,有沒有試著和他說呢?雖然你們還沒有正式在一起,但是你看起來更精神了,整個人也比之前開朗了很多,你嘴上不承認,但是實際上他對你的影響真的很厲害,你也是奔著一輩子去的,現在是他追求你,有什麽話大膽的說,別憋在心裏到頭來成了壞事的臭老鼠屎。鑰鑰,現在社會浮躁,很難有一段純粹的感情,我們看著年輕,但也得跑著走了,老天沒有給我們猶豫等待的機會。”


    陳萌萌想到自己家裏的那個爛攤子:“從我爸和我後媽身上我看出來搭夥過日子,不光三觀要正,更要彼此共同維護這段感情。我那後媽仗著年紀小,一直無法無天,但是我爸的付出一直得不到同等的回應,所以最後還是分道揚鑣了。你已經吃過了虧,這一次還是盡可能地避免,和他談談以後。”


    辛鑰將萌萌的話聽進去了,飛機在z城落地的時候外麵下著雨,這會兒還是小雨,天氣預報說很可能會轉成大雨。


    這種灰蒙蒙濕漉漉的纏綿天氣對心情複雜的人來說一點都不美,隻會讓人的情緒變得更加低沉。


    萌萌和雜誌社約好明天開始工作,今天本想趁著下午休息的時間到附近有名的步行街逛逛,沒想到運氣不好,雨下個沒玩沒了,隻能在酒店裏睡大覺了。


    辛鑰這會兒困的要死,倒在床上閉上眼就睡,萌萌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她壓根沒聽到隻是胡亂的答應了兩聲,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正做美夢,放在枕頭下的手機震動個不停,她原本不想理會,但是對方一直打,打到她脾氣都上來了,接通以後不管對方是誰直接開罵:“誰?有什麽事非得這個時候打電話?現在沒空理你,別打擾我睡覺。”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會挨了一頓罵,在辛鑰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一聲長長地歎息,聲音低啞又悅耳:“鑰鑰,我現在在z城,但是我不知道你現在住在哪家酒店,你可以告訴我名字嗎?我想見你。”


    辛鑰的瞌睡蟲一下子全都跑幹淨了,尷尬地抓了抓頭發,愣了半天,問出很傻地一句話:“你來幹什麽?你不上班嗎?公司有事還亂跑什麽,不怕破產?”


    常毅低笑一聲:“不怕,咱們……家底厚著呢。告訴我酒店在哪裏好不好?下雨了,我沒帶傘,好冷。”


    辛鑰抬頭看了眼房間裏的一次用品上印著的名字,快速地念完,縮回被子裏:“就這樣,你自己訂房間,我要繼續補覺了。”


    說完掛斷電話,話是這麽說,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她沒想到常毅居然會丟下手裏的工作坐飛機跑到這座城市來找她,他是不是瘋了?分不清什麽對他來說才是重要的


    但是摸著良心講,一個男人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她心裏不是不暖的。


    她好像被常毅拿捏住了,那聲帶著萬般情緒的好不好讓她沒有抵抗力,隻能接受。


    她起身喝了杯水,剛放下杯子就收到了他的信息:“我到了,你在哪層,我想定個和你挨著的房間。”


    我想,我想……哪怕不說出來,辛鑰都能想象到他用一副慵懶又委屈的調調說著,為的就是攻陷她的心房,她咬了咬牙,說出了自己的房間號。


    前台一直定定地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那麽耐心地和電話那邊的人打電話,這個渾身透著冷意的男人眼睛裏藏著柔得化不開的溫柔,連說話聲音都十分的輕柔。


    “我要18層的房間。”


    “好的,先生請稍等。”


    手續辦理的很順利,常毅拿著房卡坐上電梯,他不緊不慢地走到辛鑰房間前,停頓片刻才按響門鈴。


    沒一會兒那邊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掃清了他堆積在心頭的不安和驚慌失措。


    辛鑰見他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追過來了,無奈地說:“進來吧,今天外麵冷,你也不多穿一點,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常毅一直跟在她身後,笑著說:“沒事的,我身體硬朗不會生病的,早上……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我一時太衝動了。”


    辛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和我道歉嗎?那你這錢花的可真冤枉。我沒有生氣,我已經和萌萌說了,以後我的行程表會給發一份。既然見麵了,我們來聊聊我們的關係。常毅,你不能耍賴,是你在追我,而你偷換概念,總是借著別的手段來哄我讓我心軟,你這樣做很過分。”


    常毅手握成拳頭低著唇笑得隱忍:“我沒有哄你,我隻是想把姿態放低一點,你討厭我壓著你,所以我多爭取你的意見難道不好嗎?我沒有做壞事,我隻是問你好不好,可不可以而已。”


    常毅當著她的麵說這三個字讓她更加抓狂,指著他氣憤不已,但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是悶悶地坐在那裏看著角落發呆。


    常毅走到她麵前,兩手撐在床上,就那麽看著她:“別生氣了,今天早上是我反應太大了,如果你不喜歡我纏著你,我會注意的,不影響到你……可以嗎?我有多珍視這次機會,你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第八十四章


    常毅分明自己訂了房間,幾個小時都賴在她跟前,攆都攆不走,硬是把辛鑰的困意給徹底趕跑了。


    從寧城到z城坐飛機也要一個半小時,辛鑰到了酒店之後就忙著補覺了,萌萌也不知道去哪兒玩也沒問她要不要吃飯,和常毅東拉西扯一頓才發現肚子餓了。


    “你來的時候吃東西了嗎?”


    常毅搖搖頭:“我回到公司就開始訂機票,沒多想趕過來了,飛機餐不好吃。”


    辛鑰歎了口氣,這都什麽祖宗,他自己跑過來給她添麻煩,自己倒先委屈上了。


    現在外麵下著大雨,隻能讓酒店將飯菜送上來。


    常毅習慣偏辣的食物,辛鑰一方麵為了擺脫他,也為了皮膚吃的很清淡,所以酒店送上飯來,常毅看到那些寡淡無味地菜,有點驚訝:“你怎麽吃的這麽清淡?”


    辛鑰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隨口說:“人的習慣是會改變的,我覺得清淡點好吃,比那些嗆喉嚨的菜舒服。”


    常毅不得不承認這兩年的時間裏有些東西是真的變了,她變得更加獨立自信,不再是依附於別人的莬絲花,小心翼翼地討好著誰,她再告訴他,她隻是她,有自己的喜好,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妥協。


    口中的菜忽然沒了味道,他不想吃個飯不管味道好壞都隻有自己知道。


    辛鑰端著碗喝湯,放下之後看到他的筷子往自己點的菜裏伸,那表情有點痛苦,笑著說:“別勉強自己,身不由己地事情太多了,在吃上就不要為難自己了。”


    常毅麵無表情地將那寡淡無味地菜吃下去,木然地說:“早晚得適應,醫生讓我也吃的清淡點,我不知道和養傷有什麽關係,聽醫生的話可以長命百歲,我本來就年紀大,不多活幾年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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