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端坐在龍椅上,看著底下一個個大臣,巴不得把腦袋滴到底,康熙就感覺肝火旺盛。


    眼神陰翳的掃過底下的腦袋殼,越看越憤怒,一擺衣袖,起身離開了早朝。


    一群廢物。


    要用的時候一個也沒有,朝廷養他們真是吃幹飯的。


    康熙現在嘴裏已經長了幾個水泡,一碰就疼。


    都已經三天過去了,那些太醫還沒有研究出到底怎麽救治。


    當年他的皇太子六歲時得了天花,都是靠熬了過來。


    這麽多年過去,太醫院的太醫也沒有研究出怎麽治療天花,就隻有喝藥熬。


    正當他的皇子都是大白菜。


    廢物都是廢物。


    康熙最近感覺誰都感覺是廢物,沒有一個人用的是稱心的。


    “梁九功,你個狗奴才,還不滾進來。”


    門外站著的小齊子,滿頭是汗,腿腳發抖。


    “回萬歲爺,師傅挨了板子,現下正下不了床……。”


    康熙喊完,才想起昨天看梁九功那個奴才哪哪不順眼,給拉下去打了板子。


    趴在地上的小齊子,心裏不停祈禱的趕快來個人救救他,不然他感覺他今天這頓板子也得打。


    一個殿前失儀克下來,他跟他師傅排排躺。


    門外這時匆匆走進來一個小太監,臉上帶著喜意。


    “萬歲爺,有太醫求見,說天花的事有所進展了。”


    “叫人進來,你們都出去。”


    站在養心殿伺候的人,一個個都低著頭退了出去。


    一個滿身白發一頭白胡子的老頭走進了養心殿,這是康熙最得用的太醫李太醫。


    當年太子熬過天花,其中李太醫在其中的功勞最大。


    康熙看到是李太醫來了,眼神帶著期盼。


    果然李太醫說的話並沒有讓他失望。


    “奴才叩見萬歲爺,奴才已經研究出把天花的危險性降低,現在已經略有成效。”


    接著李太醫就講了自皇太子治療天花以來,一直對天花有所涉獵,前年在一本西洋書上,看到了牛痘一詞,還沒等的來研究,今年皇宮和宮外就爆發了天花。


    ……


    “奴才已經在人身上實驗過,牛痘的成活率高達80%,隻要小心照料,是一定能熬過的”


    康熙喃喃自語道。


    “80%,行,趕快去阿哥所給朕的阿哥種上,朕不要80%,朕要100%。”


    “李太醫,你可懂朕的意思。”


    李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連連點頭。


    心裏忍不住嘀咕道。


    皇帝這種生物就是無理取鬧,要是能100%,他還能叫做天花嗎?


    李太醫收到命令就趕緊去了阿哥所忙活了起來。


    牛痘的實驗成功,宮外感染上天花的大部分人,早已經種上了牛痘,就等著熬過幾天,慢慢痊愈。


    那些太老的和太小的,就算牛痘再也不怎麽危險,也沒有熬過去,所以說還是有死亡率的。


    ---


    阿哥所裏的李太醫,看著眼前六阿哥的情況,一陣眼黑。


    六阿哥由原來白白胖胖的白麵團子,變得瘦瘦小小,毫無血色,整張臉都是被高燒燒的通紅。


    把著脈搏,李太醫連連搖頭。


    聽伺候六阿哥的太監說,這幾天那個都沒醒過來幾次,藥都是使勁灌進去的,根本沒有吃什麽東西。


    這個情況就算種上牛痘也沒用,身體裏根本沒有力氣去熬。


    李太醫剛剛已經派人去回稟康熙,這件事拿一個章程,現在還到底要不要種下牛痘。


    種下牛痘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的話鐵定是活不了的。


    六阿哥平時的身體雖然養得白白胖胖,但由於早產,身體的底子就不太好。


    李太醫聽著六阿哥模模糊糊的喊著。


    “額娘,額娘,我好疼,好疼呀。”


    門外伺候六阿哥的太監,急忙跑進來。


    “李太醫,萬歲爺說種,要你保住六阿哥的命。”


    李太醫聽完露出苦笑,這哪裏是他不想保住六阿哥的命啊,這是連老天爺都不允許。


    “奴才盡力而為。”


    ----


    相對六阿哥那邊的情況,四阿哥好的太多。


    今天四阿哥胤禛已經能完全清醒過來,是身上長了一大堆白色的疙瘩痘,奇癢無比,讓他忍不住去抓。


    剛剛吃完粥和藥,四阿哥現在精神蠻好的,半靠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抓住,眼神不住的往對麵那個衣櫃裏瞧。


    經過多福的抗議,他的睡覺之地,由原來硬邦邦冷絲絲的地板上升級到了墊著衣服的櫃子裏。


    白天,這裏人來人往的多,隔一段時間就有太一來就診,多福都需要藏起來的,隻有晚上才能偷偷出來一會兒。


    蘇培盛 在多福出來的時候會時刻注意外麵會不會有人進來,以準備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多福藏起來。


    幾天下來,多福真是減肥瘦了一圈,原來圓鼓鼓的肚子,肉嘟嘟的屁股縮了一圈水。


    四阿哥胤禛醒來有了些精力,摸著多福的時候,一直嫌棄手感沒那麽好。


    還承諾,等他回來,一定要把這些掉掉的肉全部補回來。


    多福滿臉讚同的點了點頭。


    在四阿哥胤禛的注視下,那個沒人動的衣櫃,被一隻爪子從裏麵推了開來。


    “汪汪汪。”小包子,我睡醒了,今天我們吃啥。


    多福還沒有睜開眼睛,先一頓叫,等他睜開眼睛看到清醒的四阿哥胤禛,高興壞了。


    “汪汪汪汪汪。”小包子,你現在情況越來越好,肯定很快就能痊愈,到時候我們就能出去了,今天在這裏喝粥,我也快要熬不下去了。


    多福兩隻眼睛亮亮的,神采飛揚。


    “汪汪汪汪汪。”等你這次好了,你以後一定要注意生命安全,信人不如信己,你那兩個額娘一個都靠不住,說不定就是她們誰害了你。


    “汪汪汪。”皇宮就是個大染缸,你不厲害一點,別人都欺負你。


    還沒等多福再汪汪下一句,他聽到門口有腳步聲,猛的一個紮頭,把整個狗身藏進了衣服,趴在櫃子裏一動不動。


    四阿哥胤禛還奇怪多福怎麽不叫?他還沒聽夠呢。


    現在他就想多聽聽多福叫,聽到那熟悉的叫聲,他就感覺高興。


    下一秒,一個身穿著太醫服飾的太醫走了進來。


    正是李太醫。


    李太醫嘴角總算帶了一點笑,他聽下麵的太監稟報,四阿哥胤禛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這就是一個好的症狀,隻要不發生意外,四阿哥肯定是能平安度過天花。


    剛剛他也到看過大阿哥,大阿哥身體健壯,種上牛豆,熬過天花,應該並不會有什麽問題。


    三阿哥,雖然體質沒有大阿哥的那麽好,但是也並不差。


    四阿哥胤禛是所有阿哥裏麵最好的,感覺像是已經種過牛痘的狀態。


    六阿哥,李太醫搖了搖頭。


    還有七阿哥,從小被養得很好,底子好,應該也不大會出狀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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