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卡西?”


    奧卡西猛地回神。


    時煙帶著平靜的笑意對他說:“發什麽呆呢,下課了,我們該走了。”


    “好。”奧卡西收回思緒,跟著時煙往外走。


    他看著時煙的背影,默默想,不管時煙出於什麽理由隱藏實力,他都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因為他們是朋友。


    “站住!”


    時煙還在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時煙!你站住!”


    時煙這才回頭,疑惑道:“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盧卡斯的臉上還留著時煙鞋底踩出的紅印,他氣急敗壞地說:“時煙,你今天踩我,我記下了!在以後的比賽裏,你別怪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像你這樣喜歡投機取巧的人,根本沒有實力,遲早有一天會被踢出戰鬥係!”


    他放完狠話,得意洋洋地等著看時煙的反應。


    時煙:“哦。”


    莫名其妙。


    盧卡斯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他還要再說什麽,就被別人打斷了。


    那個倒黴蛋大聲嚷嚷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我牙被他們打都沒了,我都還沒說話抱怨呢。你不就被踩了一腳嗎,還是被美女踩的,你矯情個什麽勁兒?”


    他因為沒了門牙,說話有點漏風,但大家還是聽懂了他的話,紛紛向著盧卡斯投去難以言喻的目光。


    他們收回目光,看到時煙的臉色變得慘白,柔柔弱弱地小聲說:“沒事的……他隻是說說,不會真的打我的……”


    盧卡斯看著時煙露出一副小白花的模樣,氣得手抖,指著她大聲道:“你裝什麽裝,你之前不是挺高傲的嗎!”


    “盧卡斯,你別太過分了。”看熱鬧的人群裏有人大聲說,“不就是一次比賽嗎,你是不是輸不起?抓著人家不放有意思嗎,還是皇室的皇子呢,就這點氣量?”


    眾人紛紛附和:“對呀,我們不也輸了嗎,大家都是同學,你為什麽總是和時煙同學過不去?”


    盧卡斯死死咬著牙。


    皇室已經不像以前那麽風光了,他作為大皇子,一直被母妃教導著要盡量低調,要和平民們交好。


    但是他一直看不起那些精神力等級低於自己的人,也不屑和他們交好,導致現在除了他的跟班,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說話。


    等他衝出人群,時煙一行人早就離開了。


    跟班揣摩著他的神色,建議道:“殿下,以後多的是機會整治他們,你別生氣,我……”


    盧卡斯揮開他的手,怒氣衝衝地走了。


    另一邊,時煙回到寢室,長舒了一口氣。


    裝柔弱真的好難。


    她之前在地下賽場裏太放飛自我了,今天一時還有些收不回來,在眾人麵前表演了“空中飛人”。好在她想的借口還算好,應付了過去。


    南希癱倒在床上,她喃喃道:“時煙,我今天一步都不想再走了……”


    “那就不走。”時煙躺在床上回答。


    於是她們兩個一直癱到了第二天早上。


    周二的理論課依舊是關於蟲族的內容,馬洛教授還專門拿出了上周末聯邦軍在中央廣場的錄像,安慰眾人說:“這是聯邦軍的官方回答,大家不用擔心蟲族會卷土重來的問題。”


    他話鋒一轉:“但是我們這門課還是要繼續上的,請大家翻到一百零一頁……”


    南希縮在前麵同學的背後,讓他擋住馬洛教授的視線,對時煙小聲說:“時煙,明天的應對突發狀況如何自救課,反正老師也不來上課,不如我們直接去地下賽場玩吧?”


    “好啊。”時煙回答。


    她在三人的小群裏問了問奧卡西,奧卡西很快回答:“可以。”


    南希激動地握了握拳:“我還是第一次逃課呢!”


    ——————


    周三早上。


    地下賽場。


    光頭男人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就在昨晚,第三名和第十五名在接近淩晨的時候突然遇上了,他不得不從被窩裏爬起來,過來開盤。


    他現在十分困倦,即使是賺了五百萬星幣,也沒有挑動他興奮的神經。


    “老板!”


    光頭男人聽到這個聲音,一個哆嗦,瞬間清醒。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時煙,崩潰道:“你怎麽今天來了?!”


    時煙眨眨眼,無辜道:“我今天不能來嗎?”


    “能能能。”光頭男人苦著臉坐下,“您什麽時候來都行。”


    後麵的奧卡西和南希對視一眼,不明白光頭男人為什麽突然變了態度。


    時煙靠在光頭男人收錢的櫃台上,轉頭對奧卡西和南希說:“我在老板這裏買了不少情報,老板說了,他知道什麽都會告訴我們的。”


    光頭男人:“我沒……”


    時煙晃了晃智腦,上麵顯示著聯邦銀行的電話撥出界麵。


    “我沒……有任何意見。”光頭男人咬牙切齒地說。


    奧卡西和南希立馬上前,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著他。


    光頭男人艱難地移開視線,說:“最新情報,昨晚第三名和第十五名在擂台賽撞上了,第三名毫無懸念地贏了。”


    他看了一眼時煙,快速說:“第三名是完全的冷兵器天才,他隻用一把劍就能挑翻所有挑戰他的人。第十五名是複合型人才,駕駛的是最典型的機甲,左臂用炮,右臂用冷兵器。他們兩個都身手不凡,而且第三名還是今年的新人。”


    光頭男人低聲嘟囔了一句:“今年真是奇了怪了,天才新人紮推地往地下賽場來。”


    他看了一眼時煙三人,說:“你們也就聽聽就算了,要是遇上了前一百名的人,你們直接認輸就行,免得被打出心理陰影。”


    南希當即不服氣:“你不要看不起我們,萬一我們以後也進了前一百名呢?”


    光頭男人聞言,站直了身體,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三個一番。


    他們三個的站位分別是南希第一位,奧卡西第二位,時煙第三位。


    三秒後,光頭男人得出結論。


    弱,很弱,非常弱。


    他毫不留情地笑了一聲:“那等你們打進前一百再來說這句話吧,我絕對當場認你們三個做大哥,以後我開盤賺的錢都有你們三個一份。”


    時煙偏了偏頭,站直了身體問:“哦?分多少?”


    光頭男人大手一揮:“五五分!”


    反正這三個弱雞再練十年也進不了前一百。


    時煙露出一抹笑:“好,說定了。”


    光頭男人突然感到頭頂有點涼颼颼的,但他忽略了這點奇怪的感覺,繼續說:“誒,對了,你們知道嗎,就在上一周周末,前一百名被一個排名兩萬多的新人打敗了。”


    南希驚呼出聲:“真的嗎?”


    奧卡西也有點震驚的問:“那個機甲是什麽樣的?”


    光頭男人神色古怪:“那個機甲……騷粉色的。”


    管家:?


    管家在時煙的精神領域裏大聲指責光頭男人:“他居然說我挑的顏色是騷粉色!明明是超級可愛的亮粉色!”


    時煙安撫管家:“他亂說的,你選的顏色很好看。”


    管家忸忸怩怩地問:“真的嗎?”


    時煙點頭:“真的。”


    就算她也覺得那個顏色醜得辣眼睛,但她自己說就算了,其他人不能說難看。


    “我覺得很好看啊。”時煙對光頭男人說。


    察覺到時煙的死亡凝視,光頭男人立馬改口:“對對對,很好看。這個機甲的打法比較奇葩,我暫時還沒看出來他是個什麽路數,但是能確定的是,他的近身戰很厲害。”


    “而且他能贏下前任第一百名,多少有點運氣的成分。”光頭男人說。


    “哦,對了,你們三個要去打團體賽吧?”光頭男人看了他們一眼,“其實我建議你們先自己去打一場團體賽,體驗一下和陌生人合作的感覺,這樣你們就能提前適應了。”


    “適應什麽?”奧卡西問。


    “適應被自己的豬隊友氣得升天的感覺啊。”光頭男人幸災樂禍地說,“好多人進去之前還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出來的時候就成了九輩子的仇人了。所以啊,先被陌生人氣一氣,降低一下期望,順便認識一下自己有多菜,等和自己的朋友們合作的時候,就不至於鬧到絕交了。”


    時煙問:“那一個人怎麽打團體賽呢?”


    “自由匹配啊。”光頭男人說,“你選團體賽就行了,係統察覺到你是一個人,會自動給你匹配隊友的。”


    他說完,看著時煙,用眼神示意她沒問題了就快走,別打擾他做生意。


    時煙聳聳肩,對著奧卡西和南希說:“我們走吧。”


    她朝光頭男人揮揮手:“謝謝你的消息,光頭叔。”


    光頭男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時煙叫他光頭叔。


    光頭男人氣急敗壞地對著時煙三人喊:“什麽光頭叔……我姓陳!算了,愛叫就叫吧。”


    南希興奮地蹦蹦跳跳:“我們都選團體賽模式吧,說不定剛好就把我們三個匹配在一起了呢!”


    奧卡西要冷靜很多:“這種幾率應該很低吧。”


    時煙打開房間門,對他們揮揮手:“午飯時間再見。”


    她躺進全息艙裏,又回到了熟悉的初始界麵。


    她按摩了一番自己的手指,在初始界麵挑了挑,翻到了團體賽模式。


    為了防止像上一次進地圖賽一樣一無所知地進去,時煙謹慎地詢問指導員小明:“團隊賽有什麽特別的注意事項嗎?”


    指導員小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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