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蘇涯臉色毫無變化,“隻是因為這?”


    本來冷靜下來的三姐立馬被她不在乎的態度惹怒了,凶悍地說,“啥叫就這?招弟,你現在已經開心死了吧?仗著我爹娘要帶你去城裏,就猖狂了吧……”


    蘇涯既然已經搞清楚三姐突然敵視她的原因,就自然不想再和她說下去,避免拉低她不就不高的智商。


    “三姐,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三姐非常激動,還想滔滔不絕,“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今天我非要把這給你說明白。”


    蘇涯卻已經不耐煩了,徑直走到門外,在三姐兒疑惑的眼神中,向門外大叫,“奶奶,三姐在我這裏。”


    “我學不了習了。”


    片刻後,老蘇家響起來慘無人道的藤條燜豬肉聲音和花季少女絕望淒涼的嘶叫聲。


    而蘇涯,睡得相當好,在認識莊冬冬這操蛋玩意後,第一次睡了個好覺。


    第38章 .脫離3這滿分卷子是他們學校的?


    第二天,太陽爬到山腳,蘇涯還沉浸在美妙的睡夢當中。


    在這個夢裏,沒有語文浩瀚深邃的語音語調、字形字意、成語言語、長句短句和大小作文,也沒有數學的小數整數分數、多邊形體麵積,公式推導、公式應用和應用題,也沒有王東的惡心粘稠的煩人注視,更加沒有智商高超的天才莊冬冬犀利如同獵狗般激烈的追逐。


    一切都是這麽美好舒適。


    就是院子外邊莊冬冬這小胖子和蘇奶奶寒暄的聲音太大了,讓她睡得不安寧。


    蘇涯不耐煩地皺著眉頭,換了個方向,打算繼續睡覺。但是,一個驚人的關鍵詞躍上了心頭。


    啥玩意?剛剛是誰在院子裏頭來著?


    蘇涯立刻坐起身來,神色驚恐的從窗子往外看,果然是莊冬冬東這日漸消瘦的小胖子!


    這暑假的第一天,他來這幹嘛?他要幹嘛?


    蘇涯的視線移到了莊冬冬手上提著的□□包袋。那□□包袋可真是夠大的,蘇涯估計裝一兩個人那是綽綽有餘。


    然後,她看到了那□□布袋沒封口的袋口看到了那若隱若現的一大遝熟悉的純白——試卷。


    蘇涯猛地驚醒,我的天,這家夥該不會是來找自己學習的吧?


    雖然她確實邀請了莊冬冬和他一起學習,但是難道今天不是暑假的第一天嗎?


    小學生不都默認考試之後的第一天是絕對不會學習的嗎?就算要補作業,不是也應該在快開學之後的嗎?難道暑假剛開始不是要先縱情享樂一番嗎?


    沒有大吃大喝,沒有高聲放歌,睡個懶覺總不過分吧?


    係統在一旁幸災樂禍:“慫了吧,我就說了,莊冬冬咋可能突然不學習?他想超過你都快成魔怔了,咋可能會突然放棄?”


    “比你聰明的人還比你勤奮,害怕了吧?”


    蘇涯害不害怕不知道,隻是覺得滿心的悲愴。


    “係統,能不能說點人話?如果不是你把我的智商消了一半,我至於這麽吃力嗎?”


    但是,一切都事已以定局,再說這個也沒意思,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莊冬冬應付過去。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這個學霸賴床到現在,那她的臉麵往哪擱?她不能讓她在莊冬冬這貨真價實的天才心中美好的濾鏡給垮掉。


    蘇涯迅速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趕在莊冬冬進來之前,慌慌忙忙地坐在桌子前,拿起書本,還非常謹慎地翻到了一半的位置,看上去就是學習了很久的勵誌畫麵呢。


    莊冬冬一進來就看到這幅唯美的感人肺腹的專心學習的畫麵——蘇涯神情舒適,姿態放鬆,一看就是沉迷在浩瀚的學習中的樣子。


    “你果然在背著我偷偷學習!”莊冬冬氣憤地說:“幸虧我昨天晚上快睡著的時候琢磨著這事不對,又一骨碌爬起床來挑燈夜戰,要不就給你給騙到了!”


    蘇涯倒吸了一口氣,不不不,兄弟,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大家一起乖乖睡覺不好嗎?


    在係統咯咯的笑聲中,蘇涯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昨天晚上學到哪兒了?”


    “我晚上沒啥精神,效率太低了,隻是把數學的前三章給預習了,”邊說著,他邊把那大袋的布袋的資料倒出來,“今天的任務就是把前三章的試卷和習題都做了。”


    “你呢?”他反問。


    蘇涯沉默了下,她覺得再說謊也沒啥意思,沒學習就沒學習,沒必要騙人。


    “事實上,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學習,今天才剛剛開始預習第一章 ,我離做習題還遠著呢。”蘇涯非常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啥玩意?你又要騙我?”莊冬冬的反應極其激烈,“蘇涯!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我和你都這種關係了,你竟然還想偷偷隱瞞自己的學習進程,然後讓我放鬆了警惕自己,一個人偷偷進步?”


    不不不,等等,我們哪種關係?蘇涯大驚失色,他們兩個有啥關係?除了一起學習,他們也沒哪門子的關係啦。


    況且,誰瞞著你學習了?進步的事情,能說偷偷嗎?蘇涯心累了,這年頭,說真話是真的美人信了。


    “好吧,”蘇涯投降了,“沒錯,我剛剛在騙你。”


    “事實上,我昨天晚上已經把整本數學書都看完了。隻不過,我覺得隻學習一遍實在是太不紮實,我打算今天再把整本書從頭學習一遍,接著整理筆記,把重點難點全部標記出來,然後第二天再把試卷做了。”


    蘇涯一本正經地把自己都不相信的混話說了出來。說真的,這話正常人都不會信?誰能一個晚上把整本的六年級數學書都學完呀?又不是瘋了?


    沒想到莊冬冬竟然極其信服的地點點頭,“我就說嘛,你肯定學的比我多,我昨天就猜到你肯定把這本書都看完了。”


    好吧,這裏還真的有個瘋了的。


    莊冬冬眼神灼烈地看著蘇涯,充滿著不服輸的幹勁,“很好,看來我和你的差距還是相當大,我要努力的地方還多著呢。”


    “我反思了下,昨天不應該想著明天放假,就提前睡覺了。這是極其不對的、輕視對手的錯誤心態。我今天一定會正視錯誤,反思自己,不會再讓你繼續把我甩在後麵的。這個暑假就是我逆襲的開始!”


    這……


    這家夥真的沒啥毛病嗎?蘇涯默默地在莊冬冬人物標簽上的中二病旁邊,又加了個妄想症。


    病得不輕啊。


    蘇涯徹底沒話說了,她隻能無力的點點頭,“行吧,那我們開始吧。”


    陳凡聽說蘇涯和莊冬冬要進行他們人生中的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比賽。自認為是他們兩個偉大的比賽的公證人的陳凡咋可能錯過這等盛事?


    於是,他便興致勃勃的來到了蘇涯的家裏,準備繼續見證他們偉大的極具開創新的友誼。


    然後,一無所知的他便被那數量驚人地頭皮發麻的試卷給嚇到了。


    陳凡顫巍巍地指了指莊冬冬自帶的那麻包袋的試卷,又指了指蘇涯那從牆角快堆到天花板的校長友情贈送的試題,這個人都瘋了。


    “這……是啥玩意?”


    莊冬冬正在做單元測試卷,沒工夫理他。反倒是剛學完前三章準備休息休息的蘇涯勉為其難地看了他一眼,說:“試卷”


    我他媽難道不知道這是試卷嗎?陳凡非常崩潰,表情撕裂得根本控製不住,“這試卷是幹啥的?等等,你先讓我緩緩,這大好的暑假,你們兩個小崽子打算幹啥?”


    “預習。”蘇涯說出了個相當準確的答案,想了想陳凡的智商,她還相當體貼地補充了下答案,“預習六年級。”


    陳凡麻木了,陷入了自我懷疑。這難道不是暑假嗎?暑假的意思不是給學校放假,放假的意思不就是不用學習,不用學習的意思不就是可以盡情玩耍嗎?


    你們倆這是要幹啥呢?把六年級的東西學完了,六年級你們幹啥呀?你們是要上天嗎?


    陳凡不抱希望地繼續問:“那你們把我叫來幹啥呀?繼續當你們考試的裁判嗎?”


    莊冬冬不耐煩地說:“你不來當我們考試的裁判,那要你何用?敘舊嗎?”邊說著,他便上下打量了下陳凡,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陳凡感覺自己受到人身攻擊。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對這兩個沉迷學習沒得心肺的人來說,自己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裁判。


    但是,今天可是暑假的第一天啊。最起碼,這比賽的內不是該換一下嗎?暑假就應該比一下暑假的項目啊,例如捉蟲子,蕩千秋,堵螃蟹之類的,比考試那玩意不有趣多了嗎?


    陳凡還想繼續提問,但是已經沉浸在數學殿堂裏的莊冬冬和沉迷浩瀚迷人的語文的蘇涯,都已經沒空理他了。


    他孤獨又寂寞地蹲在小桌子旁,看到兩位大佬在奮筆疾書,突然進行了靈魂的拷問。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啥?說起來,反正那麽無聊,不如做張試卷試試?


    陳凡躍躍欲試地對半人高的令人望而生畏的試卷伸出了罪惡的雙手,從此走向了一條罪惡的沒有回頭的慘遭□□的前途無亮的道路。


    縣聯考的改卷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恰好是假期,縣聯考的工作人員幹脆在田陽小學劃了塊地方,把各個學校抽取的老師都集中起來,一起改卷。


    為了確保公平性,所有考生的卷子都會被封卷匿名,然後被隨機分配到每一位改卷的老師手上。


    除此之外,為了減少工作量,雖然試卷會被匿名,但往往不會被打散分配。也就是說,被分配到同一個老師手上的卷子都是出自同一個學校。因此,這就導致了改卷老師非常容易就能猜得出來手上這遝卷子是哪個水平的學校。


    當然,如果是熟手的老師,要猜出具體是哪個學校,也不是件難事。


    這時候,往往就會迎來極其殘酷和極其明顯的階級差距和隱形的鄙視鏈。大家都想改好的學校的卷子,就像田陽小學的卷子,他們的學生教得好,成績也好,改他們的卷子,沒啥錯誤改起來輕鬆,還倍有麵子。


    “哎呀,我這次運氣真不好,分到了紅星小學的卷子。老劉啊,你們學校的學生真得好好教了,這些基礎題都做不對呀,我這打叉都打到手累了。”田陽小學的林老師似模似樣地抱怨。


    說起來,這天田陽小學和紅星小學還真是冤家路窄。不僅監考員是他們家的,現在改卷子也是他們家的,但是紅星小學的老劉能說啥?


    啥都不能說呀,說啥,不僅不能解決不了兩家差距巨大的事實,還自取其辱啊。於是,他幹脆閉嘴不說,偷偷翻了個白眼又鬱悶地繼續改試卷。


    “林老師,我的運氣跟你一樣差呀。沒給我碰上紅星小學,卻也被霧水小學給砸中了。雖然他們也比不得紅星小學差,但也比紅星小學也好不到哪裏去呀,我這紅筆都快沒水了。”


    東風小學的馬老師倒是滿臉春風,“我這次碰到的是你們田陽小學的卷子,你們田陽小學確實是名不虛傳啊。我已經改了好幾個90多分的試卷,看來這次的前10名又得被你們包攬了。”


    小洲小學的陳老師也不甘示弱,“誰說這縣聯考就是他們田陽小學一家獨大的?我們小洲小學也不差。我剛從莫老師那邊看到我們學校的卷子了,那也是好幾個九十多分的。”


    他們討論的倒是開心,其他水平較差學校的老師卻滿心的苦澀。雖然來縣裏改卷是個好差事,但就是極其不利於心理健康。每一次都被狠狠打擊,這滋味真是太磋磨人了。


    紅星小學的劉老師抿了一口茶,滿嘴苦澀。雖然他們學校今年有蘇涯,但是看來希望還是不大呀,畢竟天然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唉,都是他們這些做老師的沒用啊,耽擱了蘇涯了。


    恰在這時,田陽小學的林老師咦了一聲,“這學生考的倒是不錯啊。”


    他改的是數學試卷。數學試卷是最容易改的,是對是錯照著答案來,就一清二楚,沒啥好糾結的。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把單選題,判斷題和填空題都改完了,這個學生竟然一道都沒錯!


    他對紅星小學的劉老師開玩笑道:“老劉,看來你們今年教學工作開展得不錯呀,出了個能考個80多分數學的學生。”


    紅星小學的劉老師沒理他,誰不知道這老家夥就沒啥好話說。八十分在紅星小學確實算高,但是在田陽小學算個啥玩意啊,這不就是□□裸在羞辱他嗎?


    田陽小學的林老師繼續改下去,卻越改越吃驚,接下來的題目竟然都對了。等到改到最後一道題,看到那個熟悉的分數,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這麽難的卷子咋可能這麽容易就選對了?還不是栽在了好多學生都錯的這一點上。


    林老師滿足地打了個叉,然後回頭一看,卻發現整張試卷就這麽一個地方錯了!


    “哎呦,了不得了,我這一算,這試卷得有九十八分啊!”


    這可厲害啦,他們改出那麽多張試卷,也沒幾個九十八分的。這張試卷最起碼能排的上他們目前為止的前三名。


    紅星小學老師劉老師一聽到動靜後,立馬衝過來了,啥玩意?他們紅星小學真的出了個九十八分的?


    劉老師神情激動地把那張卷子都看了一遍,沒錯,沒錯,這也沒錯!這確確實實是一張九十八分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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