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嚇著了吧,今天這事兒有點不同尋常,待把你送回研究所,我再去調查一番。”


    珍妮被顧鵬坤的前半句話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看出來和沈晴雪的不同了呢,不過後半句話倒是讓她放鬆下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華國的軍人能力還真是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能夠讓人把自己的未婚妻給調包了,果然華國一直貧窮是有原因的,這裏的人蠢啊。


    一路無話順利地到了研究所,顧鵬坤親自把“沈晴雪”送回宿舍,不過也隻是送到門口便不進去了。


    “小雪,你今天在路上受了那麽大的驚嚇,肯定嚇壞了,我去找所長給你請兩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謝謝顧叔叔,你對我真好!”


    “傻姑娘,你是我對象,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讓顧鵬坤的眼睛閃了閃,嘴裏說了兩句好聽的話後,便邁著大步離開,珍妮的嘴唇動了動,如果有會唇語的看到的話,就能夠明白她說的那兩個字為“蠢貨”!


    珍妮推門進了沈晴雪的宿舍,宿舍不大,隻有小小的一間房,不過夠沈晴雪一人住的,而裏麵的擺設也簡單得很,一張單人床,上麵鋪著素色的床單,被子整齊的疊在床頭。


    而窗邊不遠的窗戶邊上是一張寫字台,上麵的擺設也同樣的簡單,幾本書和繪圖的紙張,還有一個筆筒,裏麵插滿了鉛筆,旁邊還放著一個盒子,裏麵盛的是各種各樣的畫圖工具,再就是一盞台燈。


    寫字台旁邊還放著一張有靠背的椅子,靠背上還搭著一件毛呢大衣,一看就知道是經常穿的,而且女主人離開得急,並沒有拿走。


    再來就是進門挨著門邊的牆角處,放著一個用幾根鐵棍焊成的臉盆架子,分了三層放了三個寫著“為人民服務”字樣的,紅白兩色的搪瓷臉盆,架子上還放了幾塊香皂,還有幾個像是護膚品的盒子,再就是幾條毛巾。


    珍妮看過這些擺設後,臉上滿滿的都是嫌棄,沈晴雪好歹也是個為國家做出過大貢獻的科學家,沒有想到竟然住的如此簡陋,如果在美帝的話,早就洋房住著,汽車開著,而且還會有無數的傭人,每天吃的是珍饈佳肴,穿的是高級定製。


    她想不明白,華國這麽窮,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不願意去美帝,接受更好的待遇,就像沈晴雪這樣的,她非常的不理解,這些人真是太傻了,如果換成她是沈晴雪的話,不用美帝來找她,她自己就會跑去跟美帝聯係了。


    走到寫字台前,珍妮用手翻找著沈晴雪的東西,企圖找到一些諸如機密技術的資料,如果她把這些資料交給美帝的話,美帝肯定不會虧待她的母親和弟弟的,可惜的是桌子上除了幾本國外出版的化學、物理等書本,連沈晴雪寫的一個有字的紙片都沒有找到。


    她泄氣的躺到了床上,一天的奔波她也怪累的,習慣了席夢思的她,猛地躺下被硬硬的床板磕了下,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沈晴雪睡的這是什麽床啊,連個床墊都沒有,華國窮的連床墊都買不起了嗎。


    “砰!”


    “好疼!”


    珍妮被簡陋的居住環境給氣到,用手捶了捶床,結果就捶疼了手,連日來的擔憂害怕終於湧上了心頭,委屈的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不過好在她還記著這裏是哪兒,不敢大聲地哭,坐在床上把頭埋在臂彎裏默默地掉著眼淚,一直聳動的肩膀顯示著她的不甘心和委屈。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哭的忘我的珍妮根本沒有聽到,這時門外的人出聲了:“小雪,你怎麽了,開開門,讓我看一看!”


    顧鵬坤的大嗓門讓珍妮從哭的忘我中回過神來,是了,她如今不是張珍妮了,她頂了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她是沈晴雪,趕緊擦了眼淚,下床開了門。


    “顧叔叔,有事嗎?”


    “小雪,你哭了,我就說你肯定會被嚇著,果不其然,好在我給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段時間讓劉大柱帶著你去研究所外麵散散心。”


    “那你呢?”


    “我去查一查今天街上發生的那場意外,我總覺得不對勁,好了,看你憔悴的樣子,趕緊回房間休息吧,我這就走了。”


    關上門,珍妮拍著自己嚇的砰砰跳的心,等心跳平穩後,她把眼鏡一摘放到桌子上,戴著它太麻煩了,她根本不近視的,戴著的是一副平麵鏡。


    摘掉眼鏡後的她坐在寫字台的椅子上哂笑一聲,華國的人都是木頭一個,不解風情的呆頭鵝,那個當兵的,竟然連女朋友的宿舍都不敢進,不過這也方便了她,她可不想和那個呆頭鵝發生關係。


    顧鵬坤從沈晴雪的宿舍回來後,便交待了劉大柱幾句,點了幾個兵離開了,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做。


    再說這邊的沈晴雪被白鷹扔到軍卡上,一路晃晃悠悠地終於到了目的地,這裏是靠海的一個小漁村,已經醒來的沈晴雪隔著麻袋就能夠聞到海水的腥味兒,軍卡最後在一戶蓋著青磚瓦房的人家停下,白鷹扛著沈晴雪下車,來到這家的正房後,才把她身上的麻袋解開。


    現在的天色已黑,房間裏並沒有用電,而是點著一盞油燈,柔和的光線,讓沈晴雪從黑暗中突見光明的眼睛,沒有受到任何的刺激,所以她一眼便看見了白鷹的模樣,看著是個斯文人呢,誰知道竟然是美帝的走狗。


    “你不是沈晴雪,你是誰?”


    白鷹的問話,讓沈晴雪一愣,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你這話問的好啊,既然不知道我是誰,幹嘛把我綁來,現在是新社會,你們這樣是犯法的,難道你們就不怕公安局嗎?”


    白鷹顯然不想跟她廢話,欺身上前一把拽住沈晴雪的領子,眼裏算是危險的光芒:“說,沈晴雪在哪裏,要不然把你扔海裏喂魚!”


    “我就是沈晴雪啊,真是好笑,你們把我抓過來,還問我自己是誰,你們的腦子有病吧!”


    “別掙紮了,你不是沈晴雪,我很確定,她的一切我都研究了很久,你沒有她身上的書卷氣,更是比她的身高矮了一公分,再有你的眼睛並不近視,你的眼鏡掉了,你竟然沒有察覺嗎?而且近視眼不戴眼鏡的時候,看東西都是眯縫著眼的,麻煩你演戲也要演像一點。”


    沈晴雪,不對,應該叫周靜,別看名字起的淑女,這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功勳特情,完成了許多重要的任務,立過不少的功勞,上次沈晴雪的親生母親做局坑她,就是她代替沈晴雪去的香江,最後成功破獲y國的特務組織。


    這次上麵找人假扮沈晴雪,想以此來破獲美帝在連城的特務組織,她得知後欣然請命,扮沈晴雪她有經驗啊,她滿懷信心而來,誰知一露麵便被識破了。


    “果然不愧是美帝的王牌特情白鷹,觀察的夠細致入微的,既然被你識破了,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可能說出沈晴雪的下落的,不如你猜猜她在哪裏?”


    白鷹狠狠地鬆開了周靜,然後拔起自己腰間的槍,拉上了膛,對方既然拿假的沈晴雪糊弄他們,必定會有後招,說不定他們這個據點已經暴露了,而且外麵他敢肯定有解放軍埋伏,他們必須趕緊轉移,而這個女人當然也不能留,可就在他舉槍之際,手腕上一陣痛楚傳來,手裏的槍拿不住,便掉在了地上,他捂著自己的手腕,知道等著他的懲罰來了,不過他並沒有什麽不甘的情緒,成王敗寇,他自從做了特情的那一刻,就一直知道自己會有這麽一天,他接受的很從容。


    “舉起手來!”


    屋裏的人除了白鷹捂著手腕,其他的全部舉起了手,他們為美帝賣命,要不是有軟肋被美帝捏著,要不就是為了錢財,哪有什麽骨氣。


    顧鵬坤帶著特種部隊,毫不費力得接管了這個據點,而這裏的人畢竟都是華國人,對於解放軍的政策那還是挺了解的,見據點暴露,他們也不抵抗,反而紛紛舉手要匯報情況,爭取寬大處理。


    經過他們的供述,他們還真抓到了一條大魚,純正的美帝人,藍眼鏡大鼻子,不過他並沒有住在岸上,畢竟會有發現的風險,他在公海上等著沈晴雪。


    為了抓到他,顧鵬坤答應了白鷹的要求,他要求跟自己的弟弟通話,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跟他通話,他到現在才發現其實自己對於弟弟還是挺不甘心的,他必須親耳聽到他給他一個交代,不然他死不瞑目。


    白鷹帶著周靜假扮的沈晴雪,把來自美帝的特情傑克誘到了華國的海域上,然後被顧鵬坤他們當場抓獲。


    把小漁村又摸排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後,顧鵬坤他們這才回連城,先去造船廠接了沈晴雪,然後連夜趕回的研究所。


    研究所裏的珍妮一覺醒來,迎接她的便是國安部的人,她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她還在想她什麽時候暴露的,為什麽僅僅一晚上的時間,一切便變了模樣,想來是白鷹那邊出問題了,白鷹不是挺能的嗎,在她麵前一直一副領導的模樣,管東管西的,限製她的自由,最後還是他那邊出了問題,連累到她。


    “你好啊,張珍妮!”


    “沈晴雪,你沒事?果然像你這樣的國寶級別的人,華國怎麽可能讓你輕易出事,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是啊,你們太自負了,沒有將華國放在對手的位置上,是你們最大的錯誤,我們華國現在雖然貧窮,但是我們並不笨,所以你們太小看我們了。”


    “哈哈,我現在覺得,你如果不去做研究,倒是能去做外交官,口才不錯!我能知道你們政府打算如何處置我嗎?”


    事到如今,珍妮倒也不急了,她能做的都做了,實在是命運如此,她也沒有辦法,但願母親和弟弟不要怪她無能,心裏輕鬆了,看到來到審訊室的沈晴雪,反倒是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我不是政府的工作人員,這方麵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們政府一向主張抗拒從嚴,坦白從寬。隻要你清清楚楚的交待清楚了你的問題,我想政府會對你寬大處理的。”


    看珍妮聽到這些不以為然的樣子,沈晴雪並沒有在意,她又不是真的審訊專家,對這些並不擅長,她來隻一個目的,拯救一個誤入歧途的少女,誰讓她跟她有那麽些關係呢。


    “我不是政府體製內的人,卻出現在審訊室,你不覺得奇怪那?”


    “嗬嗬,你們華國政府的工作體製,我怎麽可能了解,不過你既然這麽說,那我就問了,要不然豈不是不給你麵子,畢竟我們兩個長得這麽像,所以,到底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你說了我們長得像,那麽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之間會有血緣關係?忘了告訴你了,我的親生母親叫吳玲,不過她的原生家庭姓張。”


    珍妮對於沈晴雪的賣關子不置可否,她這會兒倒是對沈晴雪的話有了興趣,畢竟從來沒有交集的兩人這麽像,她也很好奇到底是為什麽,原來她們之間竟然有血緣關係。


    “哦?我母親也姓張,這麽巧!”


    “其實也不算巧,我的母親和你的母親是雙胞胎,不過這也隻是我們長得像的一個因素,還有就是我在糾結,你到底是我的親姑姑,還是我的親姐姐?


    不過這個答案,隻能讓你的母親來告訴我們了,別著急,她就在外麵,和她一起的還有你的弟弟,他真是個可愛的男孩子,而且很愛你這個姐姐。”


    “我的母親和弟弟來了!”


    張珍妮的身體一震,心裏更是忍不住的擔憂,母親和弟弟怎麽來的華國,他們此來的結果到底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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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珍妮的母親和弟弟來華國, 並不是他們自己願意來的,而是被強迫著過來的,珍妮來到華國後, 美帝那邊怕她不受控,就讓那個美帝派過來的特情傑克, 把他們母子兩個帶來了華國, 以防珍妮突然間反水不受控製,正好用她的母親和弟弟要挾她。


    而顧鵬坤他們引誘傑克到華國海域的時候, 他們母子並沒有過來,在傑克被抓後,交待出他們母子,顧鵬坤他們才把他們母子接了過來,他們不用顧鵬坤問話, 自己就坦白了一切, 沈晴雪這才知道了原來珍妮的母親,就是她便宜祖父的五姨太,那個讓她便宜祖父和便宜父親父子反目的女人。


    由於和沈晴雪有點關係, 顧鵬坤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她,沈晴雪對於這個傳說中的五姨娘還真的有點興趣呢, 夾在沈家父子之間,讓這一老一少都傾心不已的女人,她還挺想看看是什麽樣呢。


    五姨娘名叫張蘭香, 由於上過學的關係, 身上有些令人舒服的書香氣,而且與吳玲相似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風塵氣息,反而非常的溫婉,溫柔如水, 說的就是她,就連臉上的皺紋都帶著令人舒適的氣息。


    她見到和自己女兒長得像的沈晴雪,她和自己兒子都差點認錯,要不是沈晴雪的氣質還有說話的語調,和珍妮不同,他們會認為華國這邊的人在跟他們開玩笑,後來得知她是沈國忠和自己雙胞胎妹妹的女兒,她臉上有一掃而過的痛楚和釋然,讓沈晴雪真的相信,其實當初是她的便宜祖父橫刀奪愛,拆散了五姨娘和沈國忠這對鴛鴦。


    說來也是造化弄人啊,沒有想到他們姐弟三個,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都當上了人們眼中可恥的特務。


    “我和弟弟都對不起你的媽媽,當初由於家裏窮,她被爹娘給賣了,誰知後來爹娘發了筆小財進了城,做起了小生意,我和弟弟也因此能夠進學堂,後來爹娘欠了債,沒有辦法這才把我賣給你祖父,我們一家人去了栗子溝,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誰知竟然在沈府見到了你父親,他和我是同窗,我們早就互表了心意,天意弄人,我竟然成了他父親的妾室,而且後來他也查到當初我爹破產,是你祖父所為,就為了得到我,我在你父親的愛意和你祖父的恨意之下,做出了糊塗事,和你父親一起背叛了你祖父。


    你祖父大怒之下,將我發賣到申城的妓院,而我當時已經有了身孕,幸好我還有些見識,到了妓院後,用點子讓妓院的生意好了起來,這才讓媽媽同意我把孩子生下來,後來我認識了雲生的父親,他為我贖了身,更帶著我們母女去了美帝,雲生就是我在美帝的時候生下的。


    可惜男人薄情,雲生的父親見我年老色衰,便把我們母子三人趕出了家門,要不然珍妮也不會被美帝的特務看上,小雪,求你看在珍妮和你同是沈家血脈的份上救救她。”


    沈晴雪本來還在為五姨娘坎坷的一生歎息,誰知道她竟然想讓她就她的女兒珍妮,可惜啊,她求錯了人,她自己雖然現在做出了點成績,上麵對她也夠重視,但是讓她撈一個美帝的特務,她還真沒有那麽大的能量。


    “我手中有一套計算機方麵的編譯程序,包括它的操作係統還有高級語言,我也懂一些,隻要你們放了我姐,我都給你們。”


    喲嗬,沒有想到珍妮的弟弟才是深藏不露啊,竟然是計算機方麵的天才,想到不久後國家就要啟動計算機技術,正缺這方麵的人才呢,這雲生來的真及時,就是為了他這個人才,她也得在珍妮的事情上出把力氣,撈人是不可能的,她可以勸說珍妮主動坦白爭取寬大啊,這才有了沈晴雪這次和珍妮的見麵,不過她好像忘了問珍妮到底是她的親姑姑,還是親姐姐了,大概五姨娘也不知道吧。


    “你們政府會對我母親和弟弟怎麽樣?”


    “珍妮,不用緊張,你母親和弟弟都沒有做過傷害華國人民的事情,我們政府當然不會對他們怎樣,而且他們來華國也不是我們去請的,而是被美帝那邊帶過來的,就是怕你到華國後不受控製,幸好我們把美帝派來的特情傑克給抓了,所以他也沒有來得及對你的母親和弟弟做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他們因為我而受到傷害,我,嗚嗚……”


    珍妮的哭聲讓沈晴雪感歎,不管珍妮她自己的立場如何,最起碼是個看重親情的姑娘,這樣的她還不算無藥可救。


    “先別哭了,想來你也明白你母親和弟弟,已經無法回美帝了,他們一回去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麽,我想你不會不知道,而華國如今就是唯一能夠讓他們安生生活的地方,美帝的手還真伸不到華國來。”


    “說吧,你們想要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們,隻求你們放過我母親和弟弟,讓他們能夠在華國生活下去。”


    對於珍妮的回話,沈晴雪很滿意,把態度軟化了的珍妮交給顧鵬坤他們後,她便離開去找五姨娘母子了,她對珍妮的弟弟雲生真是太感興趣了,如果他能夠全心全意地為華國出力,再加上她的提點,相信計算機技術會進展的很快,同時也會為國家省出一大筆的科研經費,現在國家窮啊,能省一點是一點。


    “沈同誌,我姐她怎樣了?”


    “放心,珍妮的態度很好,很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所以對於她的量刑不會很重的,等她受幾年教育出來,你們一家就能夠團圓了。”


    雖然姐姐還是免不了坐牢,但是比起丟掉性命來,已經好很多了,雲生對著沈晴雪笑了笑,這個表姐其實也挺好呢,聽說還是個大科學家,可惜他們的身份注定沒有辦法相認。


    “謝謝沈同誌幫忙,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和媽媽會等姐姐出來團聚的,我答應你們的事情也不會食言,給我一周的時候,我會把計算機方麵的操作係統,高級語言還有編譯程序的資料整理好。”


    “雲生,你我之間並不用這麽客氣,說來你還是我表弟呢,你說的那些資料不急,先跟著姨媽好好地在連城轉轉,你在美帝出生長大,雖然拿的是美帝的綠卡,但是你身上的血卻是華國人,在連城好好轉轉,好好感受下祖國的風土人情,說不定你會愛上這裏?”


    “哇哦~表姐,你這是在引誘我加入華國國籍嗎?”


    雲生聳肩的動作特別像美帝那邊的人,雖然他外形是華國人,但是他的思想和言行,還是受美帝那邊的影響多,沈晴雪有些發愁,該如何加深他對華國的歸屬感呢,她還是回去詢問顧大隊長吧。


    “想得美呢,你以為華國的國籍是那麽好加入嗎?”


    雲生聽了沈晴雪的話不以為然,他雖然由於家庭的原因,沒有能夠走進大學的校門,但是他對於自己的智商和能力還是很自信的,他相信他手裏的計算機資料,對於華國來說非常的重要,用它來換取加入華國的國籍,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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