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們在談事情!”方晴委婉地拒絕。


    “小姐,我沒有惡意,請不要拒人於千裏之外,我隻想和你們交個朋友而已,我不否認,我是被你們的美貌所吸引過來...”安文仍舊不肯放棄,臉上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堅持地說道。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蔣若雨就冷冷道:“如果這裏有保安的話,我早就讓保安把你扔出去了!”


    這話一出,不說安文臉色很難看,就連林揚也有些大掉眼界,看向張楓,心道:你家這位也太猛了些吧,有暴力傾向啊!


    張楓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看來這廝也是被他對象的脾氣給整的服服帖帖了。


    安文微微一笑:“很慶幸,這裏沒有保安,這位小姐怎麽稱呼?我很喜歡你這種有個性的女人...”


    “請你自重!”蔣若雨麵色冰冷。


    這家夥也是個極品,麵對兩座冰山也能調起情來,也是個厚臉皮的主。


    不過這廝的話卻是惹到了張楓,本來當著他的麵過來找蔣若雨和方晴打招呼他就很不爽了,現在竟然公然調戲自己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是誰家的狗沒鎖好,趕緊牽回去啊,不然別怪我打狗不看主人!”張楓說道,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也不小,足夠附近五六桌的客人聽得一清二楚了,一刹那,眾人紛紛望向這邊。


    很多隔得遠的在打聽出情況後,也是紛紛露出好奇的眼神,注視著這邊。


    今天參加俱樂部的一半的深海市本地圈子的,一半卻是分布在蘇省的粵省生意人以及一些香港富豪。


    安文的臉色很難看,笑容漸漸落下,目光落在張楓的身上,“這位朋友怎麽稱呼?說話有些過分了吧?”他的那桌朋友紛紛站起來走過來,頗有些人多勢眾的感覺。


    張楓撇撇嘴:“過分?你見過人走在馬路邊對一條狗和顏悅色的嗎?”


    安文這下子再也淡定不了了,眼神閃爍著陰森,笑道:“好,好,罵我安文是狗,你是第一個...”


    “肯定不會是最後一個,因為你這人,還真是條癩皮狗!”林揚接過說道,這話一出,立馬滿座震驚,張楓的身份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這個男人又是誰,敢這麽得罪安文


    安文看向林揚,麵帶怒氣,不過卻被他壓住了,麵色陰沉,“你又是誰?”


    “我是誰...關你屁事!”林揚懶洋洋說道,既然張楓已經開炮,作為兄弟的林揚肯定不可能作壁上觀,再說,這小子剛剛可是在打方晴的主意。


    張楓立馬給了林揚一個會意的眼神,舉杯道:“來,喝一個,不愧是好兄弟,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


    “我靠,連安少都敢罵,簡直是他媽的不知死活!”安文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一個板寸頭朋友已經竄了出來,抽起桌子上的一個就酒瓶子就往林揚頭上招呼,誰讓林揚坐得距離那廝更近一點。


    立馬引來一道驚呼,是方晴擔心之餘發出的。


    林揚正舉杯和張楓碰杯,可以說,這個時候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隻有被挨打的份,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很多人已經搖頭了,以安文和周少的關係,這人打了也是白打,根本不用負責,即便張楓,在周少麵前也不算什麽。


    “但是下一刻,林揚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左手,握住了板寸頭的手腕,就這麽握著,然後繼續和張楓碰杯,喝酒。


    而那板寸頭則是一張臉憋得通紅紫紅,沒一會兒手一鬆酒瓶子就掉下來了。


    關鍵時刻林揚接住了酒瓶子,道:“酒瓶子不是這麽摔的...”話音剛落,隻聽得“嘭”的一聲,刺得在場所有人心裏一顫,酒瓶子已經在板寸頭的頭上化作了粉碎。


    板寸頭吃痛之下發出一道痛苦的叫聲,林揚鬆手,他立馬蹲下來抱住頭部,林揚微微一笑對張楓道:“瘋子你看,連狗都有小弟,這世道真是亂了!”


    “麻痹的大家一起上弄死他!”安文身後三個男子高聲喊道,不過卻被安文攔住了,示意三人把地上的板寸頭拉起帶走。


    蔣若雨見到林揚利落的身手,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色,看看林揚,看看方晴,沒有說話。


    張楓見慣了林揚的不凡身手,並沒有在意,而是接著林揚的話:“也是,我隻聽過狼群,還沒聽過狗群的,喂,在場的人有沒有聽過狗群的?沒見過的可以過來看看啊!”


    “轟!”


    即便這些自詡上層人士的涵養再高,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安文則是麵色難看得發青,一雙眼幾乎要殺人一般,雙手握拳,五指指甲幾乎刺入掌心肉中。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說出今天的話,一定!”安文幾乎是發誓般地低聲說道,他那略微沙啞的聲音中,似乎蘊藏著無盡的怨毒,即便是林揚聽到了都忍不住脊椎發麻,尤其是那眼神,那一刹那,林揚甚至有一種立馬出手將此人除掉的衝動。


    “我會在我後悔之前,先讓你後悔的!”張楓咧嘴一笑,他何嚐聽不出安文話外之意,不過在深海市他並不擔心。


    “怎麽,我就離開了這麽一會兒,這裏就這麽熱鬧了嗎?是不是有什麽好玩的,跟我說說!”一道溫厚的朗聲傳來,旋即一身合身的休閑西裝的周臻東在俱樂部經理的親自陪同下走了出來,和他並肩的還有兩個林揚的老熟人,李苗苗和蔣大為。


    周臻東坐過來的時候紛紛和每張桌子的人握手,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等到全部打過招呼後,走到安文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怎麽不開心?誰這麽大膽,敢惹我們安少,說出來我幫你出氣!”


    不等安文說話,他就立馬看向方晴,“方總,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我可以把今晚當做是我們好的開始嗎?”


    周臻東此話一出,立馬引來軒然大波,很多人紛紛看向方晴,猜測方晴是誰?竟然能夠引得周少當眾告白。


    “今天我是陪我未婚夫來的!”方晴抿了抿嘴,說著挽住林揚的手臂。


    林揚還是第一次享受方晴的這種主動的溫婉可人,他忽然有種感謝周臻東這廝的心理,如果不是這廝,方晴也不會這麽體貼,竟這麽小鳥依人。怎麽可以放過這個機會,林揚大手一攬,直接攔住方晴的柔軟的腰部,哦耶,真銷魂。


    方晴則是身體一僵。


    這話一出,立馬引來各種猜測與震驚,有些人猜測林揚要倒黴了,如果說惹到安文隻是三極地震,那麽惹到周少的話,就是九級地震,在場這麽多人,不乏身價驚人的,但是他們也不敢說得罪周臻東。


    周臻東本想惡心一下林揚,但是沒想到一向性格冰冷的方晴竟然會這麽主動,他之前說的話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安文則是眼前一亮,立馬插話道:“周少,你不是問誰惹我不開心了嗎?就是這個人!”


    “你是說林揚?這就讓我很為難了,他是我請來的客人,總不能說我出麵教訓我的客人吧,這不和規矩!”周臻東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其實他早就看清楚剛剛大廳裏發生了什麽事,心裏對安文也很不爽,竟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內定的女人身上,但是為了打擊林揚的麵子,他不得不與安文聯手。


    而且,今晚的計劃,安文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棋子嗎!


    “那周少的意思是讓我忍氣吞聲?”安文有些生氣,好啊,你去香港的時候我好吃好喝男人女人地招待你,這次你請我來大陸,竟然這樣對我。


    就在所有人以為周臻東的天平向林揚傾斜的時候,周臻東話鋒一轉:“但是你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受了委屈就是我招待不周,而我的職責就是讓你享受今晚的時光,誰給你添堵,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林揚冷眼旁觀地看著周臻東在那裝模作樣,舉杯對張楓道:“來瘋子,咱們再幹一杯,慶祝今天的打狗成功!”


    張楓笑嗬嗬道:“每天打打狗,心情保證舒坦!”


    周臻東見林揚自顧和人聊天,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有些掛不住臉麵,便對林揚道:“林總,這件事你看怎麽辦?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林揚聳聳肩:“我看你被夾的挺開心的嘛!”


    周臻東麵色一滯,沒想到林揚會這麽說,簡直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一時間竟找不到語句接話,幸好李苗苗立馬站出來道:“周少,依我看,這件事你出麵是最不合適的,最好是由他們自己解決,就在今天解決了,都是大老爺們,沒有隔夜仇嘛!”


    周臻東道:“哦?苗苗,你有什麽好的主意?”


    李苗苗瞄了眼林揚,道:“我聽說林總的身手非凡,要不這樣吧,安少你手下不是有個小保鏢的嗎?就讓你保鏢代表你和林總比一場武,不論結果如何,今晚你們的過節就這麽揭過了,怎麽樣安少?”


    “啊?”安文有些回不過神,保鏢?麻痹的老子是有保鏢,但是不都在香港麽,我來大陸是來旅遊的又不是來惹事的,不過在看到李苗苗傳來的眼神後,安文會意地點點頭:“對,隻要林總和我的保鏢來一場友誼賽,這件事就這麽算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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