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奧,是陳叔的兒子。


    餘夏合上單詞本,抬頭瞥見陳叔腳邊的精致袋子,岔開話題問:“那是什麽?”


    經他一提,倒是略微想起陳奧這人。


    不學無術,又慫又恨,是個小人。


    初初時,陳奧跟江宴混,偏偏又不想當小弟,被外校那群人優厚了下,就背叛算計了江宴,後來被江宴收拾得很慘。


    她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實在有賴餘秋秋。


    彼時,江宴揪出了內鬼,在小樹林收拾陳奧時,湊巧餘秋秋經過,來了場見義勇為,攔住了江宴的所作所為。


    《豪門寵愛》原文描述:


    陽光透過樹葉被切割得細碎,落在少女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晃得江宴神思恍惚了下。


    餘秋秋將陳奧護在身後,小臉有些驚慌,可她很快鎮定下來,“江宴,你不能這麽對同學。”


    陳奧被揍得蜷縮在地上,*發出痛苦□□聲。


    江宴嗤笑了聲,一步一步朝餘秋秋走去,挑釁道:“我對他怎麽樣,關你屁事!”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小螞蟻快被碾死在大象腳下似的。


    “江宴!你不就仗著江家為非作歹!不學無術!你有什麽了不起的!”餘秋秋小臉緋紅。


    猛獸般的壓迫感嚇得朝後退了一步,心髒砰砰跳,生怕江宴落下拳頭砸在她身上。


    江宴斜唇一笑,輕蔑又囂張道:“我就是仗著江家,怎麽了?你來咬我啊……”


    餘秋秋沒挨揍,陳奧也沒再挨揍。


    江宴撂下話,朝餘秋秋伸手。


    餘秋秋被嚇得臉都白了,朝後退了一步,踩到了陳奧的大腿,陳奧齜牙咧嘴的嗷嗷叫了起來。


    江宴手中撿了片綠葉,被她的表情取悅了,眼底閃著惡作劇般的光,微微彎腰,直視著餘秋秋道:“那就你來替陳奧受罪吧。”


    陳叔“哦”了一聲,將袋子打開,露出裏麵買的一套春裝,笑道:“他今天生日,我想讓大小姐幫我帶給他。”


    前幾年,陳叔離婚,陳奧被判給了母親。


    陳奧母親非常強勢,並不讓陳叔見孩子,湊巧陳奧也就讀淮安,就時常央餘秋秋幫忙帶禮物過去。


    “扣扣扣——”


    車窗被敲響,餘秋秋喘了口氣,衝二人笑道:“不好意思,來遲了。”


    等保時捷啟動,餘夏又重新翻開單詞本,一目十行似的看了起來。


    餘秋秋被搶了副駕駛,頗為煩躁,坐在後座望見餘夏翻單詞,心底嘲諷:不會學,就不要裝學。


    “夏夏……”她又湊上去,麵上堆笑討好道:“今天晚上,我幫你補習吧。”


    餘夏被吵,沒再翻單詞本,頓了下道:“好。”


    餘秋秋鬆了口氣,“好,我下午去找你。”


    這,算是冰釋前嫌。


    香樟樹的氣味彌漫在通往淮安高中的道路上,高聳入雲的樹木迎風簌簌作響。


    道路上穿行著上學的學生,白藍相間的校服隨處可見,處處洋溢著生機。


    一輛保時捷停在學校門口,餘夏和餘秋秋各從一邊下來,餘秋秋率先跟司機陳叔笑眯眯的道謝。


    陳叔將禮物遞給餘秋秋千恩萬謝了一番,餘秋秋這才走進教學樓。


    高一期末結束時,全年級根據統考成績進行分班,直接將學生割裂成十六個班。


    高二一班,匯聚了頭腦聰明,勤奮努力的學霸學神,培養著前往重本學校的莘莘學子。


    往後依次遞減,而餘夏所在的高二十六班渾然相反,乃是學渣匯聚地,對考大學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頹廢又浮躁,縱然如此,依舊有少數人雷打不動笨拙的堅守。


    餘夏循著記憶走到教室,早自習還沒開始,學生們打鬧的打鬧,吃早餐的吃早餐,聊天的聊天……


    嘈雜又混亂。


    越過桌椅板凳,她一眼瞧見最後一排靠窗的人。


    江宴像是常年睡不醒似的,他趴在桌子上,頭發亂糟糟跟個雞窩頭似的。


    唔。


    還是老樣子。


    “餘夏*餘夏!這裏這裏!”


    招手喚她的是還叼著油條的同桌趙翩翩,興高采烈,跟見了香餑餑似的。


    餘夏走過去落座,趙翩翩已經塞了個雞蛋給她,說:“你可嚇死我了,吃個雞蛋補補蛋白質。”


    餘夏沒客氣,接過笑道:“謝謝。”


    在這世上,恐怕隻有趙翩翩待她一直赤城,從未傷害過她,甚至就像是太陽一樣,暖洋洋的,明媚又讓人安心。


    “叮鈴鈴——”


    早自習鈴聲響了,學生們唉聲歎氣回了座位,餘夏翻出語文書,從頭開始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班主任趙洲舟拿著戒尺走進來,她敲了敲桌子,肅容道:“快到四月底,我們年級敲定今天和明天考試,考試號碼隨機抽查。”


    學渣們一片嘩然,哀鴻遍野。


    “又考?這才考幾天啊!”


    “嗷嗷嗷!不想考試啊!又是搞突擊。”


    “考哪兒啊?!都沒複習考什麽啊!”


    “……”


    嘈雜的聲音頓時將趙洲舟的聲音淹沒,她拿戒尺“砰砰砰”的敲了幾下桌子,一個眼神迅速掃了過去,冷厲又嚴肅。


    全員禁聲,目光齊刷刷望向趙洲舟。


    “考得就是實力,我提前說一下,這次考試,老師會後續跟進,統考成績會拉通來看你們會進入哪個班。”


    下麵又是一陣嘩然,趙洲舟又敲了下講台才安靜下來,眉頭都快夾死蒼蠅了。


    十六班班風在全年級出了名的爛,隔三差五得處理矛盾,又是一大堆爛泥扶不上牆,禍事一堆接著一堆,其中甚至還有看心理醫生的,誰也不想接手,就丟給了她個年紀輕的。


    “期末成績出來後,會根據成績定班級,我相信我們班一定有人會進一班。”


    “老趙說沈珊珊呢……”趙翩翩湊過去跟餘夏嘀咕了下,撅著嘴道:“我也想去一班啊。”


    沈珊珊,十六班班長,全年級以凶悍出名,打得了流氓,催得了作業,人送外號“滅絕二代”。


    在十六班,是個格格不入的存在。


    成績好得次次掛靠在年級前十,平常給老師改作業手到擒來,運動會次次替班級爭光拿獎狀,不遲到不倒退,腦袋聰明,智商能跟學神程斯年拚上一拚。


    典型的五好學生,就像是一件衣服上扣錯的紐扣,高一期末考試翻車翻陰溝裏被塞來了十六班。


    沈珊珊說起那場考試,痛心疾首:把考號塗成了學號。


    為此,全班都為她“痛心疾首”。


    很快沈珊珊協助趙洲舟將考號發下去,並且細心的念了一遍考試細則和注意事項,緊接著打發一群人去找考室。


    高二被攆出教室找考室的學生很多,餘夏沒廢多少功夫,就找到紙條上的第十考室,找到位子落座,拿出語文書再次溫習了起來。


    前世高二期末成績發放那日,她捏著倒數第一的成績趴在桌子上像是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心落到了穀底。


    就好像,費盡千辛萬苦跋山涉水,依舊走不出沙漠。


    那是一種*,像是窒息的無助感。


    後來,她還是去了一班。


    是江宴,他重新去找趙洲舟,翻了期末考試所有的機讀卡,重新進行了核對,才發現機讀卡上的考號與另一個人對調了。


    趙洲舟在年級上據理力爭,好不容易才為她爭取到了進入一班的機會。


    “餘夏,好久不見。”


    頭頂傳來似黃鸝鳥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餘夏翻著書,大片陰影落了下來,緊接著一隻素白的手壓在樹上,擋住了她的視線。


    那人繼續說:“咱兩好久沒出去唱k泡吧了,約個時間吧,我把幾個小姐妹都叫上……”


    餘夏抬眸望著站在課桌前的女孩巧笑倩兮的女孩,她身子微測,卻又帶了點壓迫感,眼底帶著濃重的黑眼圈。


    來人叫顧涼。


    餘夏初中時瞎混的酒肉朋友,也是將她機讀卡改掉考號的罪魁禍首。


    第8章 08作弊


    餘夏應道:“不用。”


    下一刻,手上的書被顧涼抽走。


    餘夏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抬頭定定的看著她。


    顧涼大咧咧拍了拍餘夏的肩膀,用周圍考生都能聽到的聲音安慰道:“餘夏,你表白被江宴拒絕,姐妹們不是擔心你麽?”


    就公園攔截表白一事,從頭到尾是她慫恿的,就連被拒都在意料之中。


    像江宴那種又傲又衝,能喜歡餘夏才有貓膩。


    教室裏被她聲音吸引的不在少數,八卦的目光頓時飄了過來,似乎在打量又像是在嘲笑。


    “喜歡江宴的還挺多啊?”


    “怎麽餘夏都去表白……”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誰知道呢?”


    “不過聽說江宴喜歡餘秋秋啊,這不是上趕著收好人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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