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都看多少回了,又不能上手,沒啥意思,跟你說,你別去了,去了也憋屈。”


    “滾你的,葡萄吃膩了還跟我說葡萄酸!如果不是怕被山哥打死,老子肯定去看。”


    “打死可好,直接送上山頂讓那棺老頭給你超個度?”


    “滾吧你!那老頭自己就跟鬼似的,看著就”


    “別介,那你去看吧,我替你看一會還不行?不過就一會,你可得早點回來,老子還想回去睡覺呢,困死了。”


    那人大概也不設防,一聽還有這好事,三言兩語就動心了,還真跟老四換了崗,但他一走,老四賊眉鼠眼瞧了瞧四周,也不去碰其他幾個木屋,徑直來了第五個,拿出鑰匙插入掛鎖。


    嘎嚓一下,鎖扣打開,月光傾瀉而入,他看到了窩在地上似昏沉睡去的女孩。


    本來他還擔心她看到自己會尖叫,連塞嘴巴的破布都準備好了,還好她竟睡著,不過似乎要醒來了。


    開門的聲音似驚醒了她。


    老四手疾眼快,立即關門木門落了門栓,再快步上來,心急火燎抽出褲兜裏的破布就往剛爬起來的詹箬嘴裏塞。


    為了趕時間,一邊心急火燎去脫詹箬的褲子...


    第39章 槍聲   她聽到了...一聲槍響。


    ——————


    村尾,進山來村的一些買家情緒並不算好,因為每次來買人都得跋山涉水,不過這裏隔絕信號,又是深山老林,就是警察來也不容易抓到他們,的確是個絕佳的交易好地方,一進山就特有安全感,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這狗天氣,下什麽破雨,路可真難走。”


    “就是,我一腳的泥,欸,要是能開車進來就好了。”


    “想什麽呢,呦,貨來了,希望能值得咱們的辛苦。”


    “來來來,驗貨了。”


    “隻能摸,別的不能幹...”


    眾人說笑著,十幾個女孩已被帶來,都被反綁了雙手,如同之前林子欣所見受害女子遭遇的那般,她們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但她們的眼睛都被黑布蒙住了,因為不能看見買家的樣子,免得日後出點什麽意外泄露買家信息。


    黑暗中,她們聽到了許多人的聲音,能感覺到他們靠近...


    有人哭,有人不敢哭,也有人是不能哭的,因為有聾啞殘缺的女孩。


    她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也許,是地獄吧。


    ——————


    木屋中,老四雙手忙活,連手電筒都放在了一旁,心無旁騖,卻沒提防麵露驚恐的詹箬借著手電筒的光迅猛抬手...尖刺猛然暴力插入他的脖子。


    要說脖子真是一個好地方,既能斷氣管阻斷呼吸致命,又能卡住他的叫喊。


    而人的進化方向並不包括對脖子的防禦能力,當然,世上大多數生物都沒包括。


    有時候一隻鉛筆就能致命。


    於是...


    老四麵目猙獰,錯愕中欲拔出那三角尖刺,又欲去拔腰上插著的短刀,他的思維混亂了,在將死的瞬間,但詹箬沒給他選擇的機會,腿部狠狠一掃,將蹲著的老四臥倒在地,反撲其上,一手叩著他腦袋固定且死死捂住他的嘴,一手用力插深。


    再次撲哧一下,尖端深入,老四喉嚨湧出大量粘膩的鮮血,潤濕了破布,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這種傷勢不會有假死生還的可能,詹箬緩和了下呼吸,心平氣和拉好褲子,囫圇兩下將手上的鮮血在這人衣服上擦拭幹淨,又解下這人佩戴砍刀的腰帶扣在自己腰上,拿走鑰匙跟手電筒,甚至連破布都帶上了,萬一受傷了可以拿來包紮。


    奇怪了,這人身上沒手機。


    這還是現代人?


    詹箬有些失望,判斷了下外麵無人,開門,重新掛鎖。


    這一排木屋過去十分僻靜,相關的人大多去了村尾那邊看熱鬧,至於沒去的,要麽是看守,要麽是在各村舍家裏睡覺。


    人是出來了,往哪逃才能避開看守?


    詹箬關閉手電筒轉頭就貓進了木屋後麵的山林。


    進村那條路的崗哨她都記得,同樣那也是出山的路,那些人可不會趕來看拍賣會,多數都固守崗位,按那條路走簡直自尋死路。


    她得進山,在那些人發現她殺人越逃之前去他們監看稀疏的地方。


    詹箬有條不紊進入山林,借著月光判斷各處,不斷否決了那些可能會有人監看的區域,且盡力按靠近溪流走,不然怕不用手電筒會迷路繞彎,而溪流有月光反照,既能掩蓋她的聲音又能指明方向。


    稀疏空地不能去,必須走林葉茂盛的地方,因為蟲蟻多,看守會受不了,何況視線障礙,所以他們多數會選空地高處。


    詹箬進村的時候判斷過屋舍,大概三四十戶,但常住人口並不滿,依孩童數量判斷實際人口稀疏...這個組織的青壯年人口大概二十多個。


    而且這也不是軍事基地,哪怕這個組織再嚴密,這後山頂天能有兩三個監看的。


    就算全民拐賣人口,下山進村路看守有六個,再剪除此刻聚集在拍賣行看管那些女子以及應付買家的,後山的人的確不可能超過三個。


    隻要村裏的人不追過來,她有把握在天亮前出山。


    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對方抓不到她。


    除非發生一些她難以控製的意外。


    就在詹箬盤算穩定的時候,忽然,她聽到了下麵村落發出了尖叫聲。


    !!!


    詹箬錯愕,回頭往下看,在這個山腰高度,依稀看到村尾那邊的光度不斷往木屋那邊移動。


    完蛋!


    其他幾個木屋可能也有人出逃,但不知道是反抗欲逃走的人還是其他女子叫出了聲。


    如此情況下,很快老四的死也會被發現。


    老大他們會搜山,原本憊懶的看守也會警戒起來,四處巡查。


    這還能逃出去?


    詹箬無語了,就在這時...右側林子中有一道長光線的照光突兀掃了過來。


    有人!


    詹箬麵色微變。


    刷,一道光掃過詹箬剛剛站著的地方。


    沒發現人。


    又掃了兩下,沒一會,一個高大的男子握著一個小巧的手電筒從林子走出,走過了這片區域,往更遠的地方查看。


    距離他也就一米多遠靠著樹幹後的詹箬垂下眼,還未來得及鬆口氣,突得聽到了遠處有狗吠的聲音。


    汪汪汪!


    詹箬眼瞼微顫,這本地的土狗靈敏得很,一定很快就能察覺到她躲在這裏。


    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詹箬彎腰撿起了一顆石頭,朝著邊上一棵樹的斜前方扔了下。


    “誰?!”


    那男子戒備,往石頭滾落的地方快步上前,但他不是傻子,察覺到這很可能是對方的聲東擊西,所以故作往前看,實則...他悄然拔出腰上的長刀對準了那顆挨近的樹後。


    可惜樹後無人,他皺眉,但就在那一刹。


    一顆石子打過頭頂樹冠,樹葉颯颯動靜。


    男子立刻反射性抬頭,刀鋒朝上...


    他看到了被石子打下的一片葉子,也看到身後邊那棵樹後閃出的一道剪影。


    他匆忙轉身,舉起長刀揮去。


    這人反應也快,詹箬本打算背後突襲紮他後背心的,見此人這麽快反應過來,在千鈞一發臨時改變。


    砍刀側轉,嘎嚓一下,他握刀的手腕被詹箬一刀劈中,長刀落地,他還來不及發出痛呼...詹箬趁機一刀往上,直接刺穿了這人的胸口。


    他是倒下了,詹箬也差點跟著倒下去。


    這身體體質太差了,比那軟妹子趙景秀也差不多了。


    就這也敢當小太妹?真是馬不知臉長。


    詹箬記得自己學生時代的那些小太妹,可一個個都是好戰的主,霸淩起來比野狗還凶,上躥下跳十分靈活,再看這林子欣簡直弱得一匹。


    就在她嫌棄林子欣的時候,迅速摸了男子身體,這次倒是摸到手機了,有鎖,不過是指紋的,她捏了男子手指指紋解鎖,剛解開要打電話,卻發現沒信號。


    咦?


    詹箬皺眉的時候,身後猛然撲來一黑影。


    這是一條訓練有素的土狗,十分凶狠,也不知隨同這些人販子追捕過多少意圖逃離這裏的女性。


    不過壞的不是狗,是把它們訓練成這樣的人吧。


    一時不查的詹箬被它撲倒在地後,立即扣住了它的脖子,阻撓它咬住自己的脖子,但肩膀還是被它啃了一口。


    情急之下,她腿腳腰肢一用勁,翻身將它壓在身下。


    還好這土狗個頭並不大,強壯程度也跟劉軒地下室那頭沒得比,雖凶猛,卻也有限。


    被詹箬整個人反壓住後,隻能用狗爪子去撕撓她,且一邊嚎叫著。


    這會把村子裏搜查的那些人招來。


    詹箬用砍刀直接劃傷了它的兩隻前肢,讓它無法攻擊,然後將腰帶解下,再把腰帶纏住狗身,最後把老四那拿到的手電筒插在腰帶上扣住,打開手電筒放出光來。


    辦完這些後,她站起,冷眼看著這土狗站起來,弱弱吠吼著,大概是畏懼這個凶殘的敵人,轉頭踉踉蹌蹌竄進了林子裏。


    這土狗是這山裏人養大的,訓練有素,見外人侵入且殺死主人,一定會記得回去找其他人,但它身上的手電筒卻隨著它到處晃蕩。


    詹箬故意放走土狗後,把地上死去男子的衣服也扒下來換上了,一邊在手機再次鎖屏前將它鎖屏的設置取消,不然她總不能剁了那男子的手指頭隨身攜帶吧。


    不過,這山裏應該被什麽設備屏蔽信號了,手機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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