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沒啥可逼逼的,直接賣了。


    徐景釧也開始正式對沈氏的圍剿。


    海市商圈頓時風雲色變,沈家拉了莊家進來試圖救場,兩邊對壘起來。


    但詹箬已隱在幕後,隻在高強度的工作後偶爾冷眼看著沈家夫妻極限掙紮。


    她知道這一次博弈沈氏一定會輸,因為挖腎這件事,他們真正的後台不能出手,否則一出手就會被警方察覺到,對方隻能讓沈氏沉舟。


    棄車保帥。


    徐景釧對此毫不懷疑,那麽接下來就得看沈家夫妻如何取舍了。


    七天後,警方披露關於案情細節,也就是說案子定性了,這如同頭頂上的那隻靴子,它終於要落下來了。


    沈氏股盤直接跌停。


    所有人都在急著脫身,隻有極少數,類似詹箬這種嗅到蒼穹動向的人不拋,反而開始抄底...


    沒多久,在警局的沈莫林麵見董事會代表跟律師,正式退出沈氏,轉讓公司管理權,這樣最大限度保全了自己股份的價值,也將自己跟公司割裂開來,後他主動認罪,進入判刑階段。


    蘇縉機等人知道判刑結果的時候,並不是很滿意,但也沒問詹箬,不管怎麽說是人家親爹,他們也從來不知道詹箬這人的心思,就不冒險了,幾個人在工作後去聚餐的時候閑聊提起,正好新聞也在播,熊達對此憤憤不平。


    “什麽嘛,那麽大的事,隻判了十八年,而且那莊絮竟還脫身了!”


    蘇縉機歎氣,“我問過了,公司所有人是沈莫林,經手人也是他,莊絮在其中,尤其是前麵那些年裏並沒有在公司擔任任何實權職務,而那些經濟往來跟牽扯,證據裏麵並沒有直接指向她。”


    “也就是說,那些年她是隱在背後控製沈莫林的,也早早就為自己撇清了關係,這人委實厲害。”


    韓珖後來想想,難怪哪怕那天去抓人,莊絮雖意外,但其實也不是很恐懼,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早已撇清了幹係,最大的損失就是要折損沈氏。


    而如同對詹箬的挖腎案,她也隱在背後,那個瞎眼男別說不肯說,經查,他的聯係人也不是莊絮。


    這就是典型的:你明知道她有罪,但你沒有證據,所以她最終無罪。


    “最重要的是沈莫林應該跟她達成了什麽協議,選擇了保她出去,否則隻要他交代出莊絮,她就難以脫身。”


    這就很厲害了,沈莫林這人隱忍無情,最愛的還是自己,能這麽取舍...


    “十有八九是莊絮允諾會在外麵為他運作,讓他早日出獄,並且保全他的資產利益。”


    反正交代出莊絮也不會輕判多少。


    沈莫林隻是在本著精明的性格為自己打算,最終權衡利弊。


    “太不公平了。”熊達明白過來後,隻能黑著臉戳著牛排泄憤,寧檬卻皺眉,“可惜沒有沒收全部財產,隻是賠償。”


    雖然賠償數額也不低,但...終究是可惜了。


    咋不判死刑並沒收所有呢?


    隻能說年代還是太久遠了,能查到的那些還是有限,大部分開始靠那個老財務留下的證據,如果當年就發現了,證據鏈更全麵,也更深,恐怕罪就很重了。


    真的可惜了。


    第99章 鬼曼童   不知多久,刀落在了地板上。……


    ——————


    沈莫林被判刑後,出來的莊絮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但處理好了股票問題,因為他們不賣也得賣,不然礙於他們的關係,沈氏起不來,他們的股票也會毫無價值,很快會進入破產階段。


    好像是賣給了那個第二股東,而後此人代表沈氏跟蒼穹進入了談判收購的階段。


    對此政府也是支持的,畢竟是個百億量級的公司,公司員工加工廠等就業人員上萬,能救還是得救,所以主持了兩個公司的收購。


    過程很順利,畢竟那些股東們經過倆夫妻的風波,早就疲憊不堪,現在能有蒼穹來接盤,簡直再好不過。


    但商圈還是很納悶蒼穹的行為,這才多久,又收購善林又收購沈氏的,規模還都很大,尤其是沈氏這種沾了大案的,徐景釧這老狐狸就不怕步子太大扯了褲襠?


    一個月後,他們明白了。


    因為森宇入場了,它跟蒼穹簽了一個十年合作協議,因為擁有沈氏跟善林的蒼穹滿足了他們的資質要求。


    也就是說,憑著森宇這個萬億規模的巨無霸,蒼穹起飛了,如同當年鳥槍換炮的九天。


    從前拋股票的一些人臉都綠了,而在收購完成股價回暖時就拋股票的那些股東當天一個個都氣得吃不下飯。


    他們隻能眼看著股票一路狂飆,而徐景釧身價暴漲,瞬間從海市的一個普通大鱷進化成了頂級大鱷。


    曾經你對我愛搭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


    寧父跟謝庸收到詹箬退回的一億,兩個大鱷沒用多久就琢磨明白她幹了啥。


    寧父:“我估摸著她至少賺了五億。”


    如果是抄底了再按現在的股價賣,可能隻有三億,但現在都知道它的股價還在漲,未來前途無限,很多人不會輕易賣,而她手頭那麽大量的股票如果要出手...有需要的人自然會出大價錢購買。


    比如那位沈氏原來的二把手,這人也是精明,手頭的股票一直沒賣,因為他知道賣了雖然能拿回一些現錢,其實比起從前的價值還是虧損了的,而且現在現金投資要穩賺也很難,錢越多其實越容易虧損,眼下蒼穹搞了這麽好的開局,他是豬才賣股票。


    公司在,股票在,它就是長久的飯碗。


    沒看現在投行幫你賺錢都得要一大筆傭金,還有可能虧損,他得留著這些股票,並且為了保證一定的話語權,還得加持一些股票才行。


    市場上已經沒什麽人拋售了,這個二把手意識到要拿到更多利益就得在森宇麵前有點存在感,所以...他找上了另一個擁有大量股票的人,但不巧的是徐景釧也在加持股票,他們都盯上了這個人。


    當得知擁有者是詹箬的時候,兩人內心都嗶了狗了。


    二把手:沈莫林這dna有毒啊?


    徐景釧:md,我好像被騙了。


    但他們還是得競價,最終價格飆到二把手難以承受而徐景釧咬牙買下的程度。


    雖然知道詹箬賺了一大筆錢,但寧父兩人還是給詹箬送了東西。


    借錢也算是感謝?你是看不起我們的大鱷身份嗎?


    必須是一套房子。


    ——————


    詹箬沒拒絕,因為這地方比她原來挑選的地方更合適,隻是不好買,沒關係有錢都弄不到手,她一開始就把它pass掉了


    因為它挨著政府等權力機構,警局總部就在隔壁,出點事警察都不用開車,跑出去繞個彎就是這個小區。


    而小區內的安保著實沒得說,價格體現服務,裏麵住的人也多數非富則貴,安保人員都是退役下來的特殊人員。


    詹箬確定住進去之後才發現裏麵已經裝修好了,而且很多地方都是貼著她的喜好跟習慣去的。


    估計出自寧檬的手筆。


    “真是體貼啊,完全考慮到你隨時可能還被挖腎的處境。”熊達幫忙搬家的時候,跟蘇縉機他們具體考察了下這裏的安保,十分讚賞。


    詹箬:“...”


    是這個道理,可你倒也沒必要真這麽說。


    不過都這麽久了,那邊好像也沒什麽動靜。


    詹箬其實一直在等著莊絮讓後麵的人再次對她下手,她很想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但可能是因為被警方調查過的緣故,對方很謹慎,出來後一直深居簡出,連網絡聯係都中斷了,倒讓詹箬一時無法,隻能繼續看著,但她知道,現在的莊絮對她一定恨之入骨。


    ——————


    此時的莊絮也是好氣性,麵對其他富太太嘴上關切其實看她笑話的社交試探,她都不鹹不淡應付了,連對大兒子跟二女兒都有幾分敷衍,隻是對著年輕的小女兒多了幾分耐心,溫柔解釋,但在小女兒憂慮懵懂的詢問下,她頗有幾分狼狽,隻是叮囑她看好一些文件。


    “這些東西,以後都是給你的,不要告訴任何人。”


    “哥哥跟姐姐也不能說嗎?可是這是我的,也是他們的啊。”


    “不能說,隻是你的。”


    “媽媽...”


    莊絮揉揉她的腦袋,忍不住又抱了抱她,離開房間後,她到了書房,看著外麵沉沉夜色麵無表情。


    她卻不知道小女兒在她離開後,這個才十三歲的少女看了看這些包含著巨大財富的文件,用手推開了些,不是很喜歡的樣子,隻是偷偷用手機去搜了一個人,看著網絡模糊的照片,她有些懵懂。


    這個人,也是她姐姐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她長什麽樣?可是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好像都不肯提她。


    可是莫名的,她對這個姐姐有種天然的好感。


    沒多久莊絮就出了國,但讓小女兒跟著沈淩霜待在新加坡,兩個女兒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而在同一天,一架飛機落在了泰國機場,人被接到車上後,臉色蒼白且虛弱的青年看著曼穀街道的燈光,手指輕敲著拐杖上的金屬狼頭。


    比起前段時間,他的狀態差了很多。


    可惜了,那個詹箬本來是最好的選擇。


    “計劃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三天後開始,老板您能堅持嗎?”


    “這麽多年都堅持過來了,也不差這三天,但,我不允許有意外。”青年看向自己下屬,目光深沉。


    後者畏懼,立馬一口應下。


    三天後,泰國曼穀阿曼小區,這個小區在曼穀屬於中等小區,既不像貧民窟那樣多是幫派成員聚集地,卻也談不上多好,建築體彼此距離比較近,采光也不好,最大的空曠地帶就是b棟後麵有一個四方形的內池,裏麵養著一些信徒放生的水下生物。


    有些走廊甚至被對麵挨著的樓層堵住,大白天的都顯昏暗陰沉,但好在價格不高,性價比不錯,對於一些中等收入家庭來說算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有一點不好,尤其是被華人較為排斥的是這個阿曼小區是個典型的信徒小區,也就是裏麵供奉各種信仰的信徒很多。


    華人嘛,信佛或者信道抑或耶穌的很多,但沒泰國本土這邊的信仰邪性,一些人接觸多了,感覺不良,對這個小區也有些排斥,不少華人都搬出去了,住在這裏的多為本地人。


    其實也沒什麽,好些信仰是重自身克製德行的,門道雖多,隻要不害人都無傷大雅,就是偶爾節日,這裏的人多數雲集而出,去外麵的信徒區做禱告等等,導致原本該熱鬧的小區一下子根本掏空了似的,無端多出了幾分詭異。


    不過留下來的要麽是無信仰的,要麽就是非此節日信徒,屬於異類教派,或者比較特立獨行。


    但從房屋燈光的分布來看,幾乎幾棟樓都是完全漆黑的,可見這種人也是極少數。


    b棟7樓703室,屋內煙霧繚繞,一個光臂膀粗的壯漢盤腿趴臥在地麵,對著一個祭壇念念有詞,祭壇挨著牆,位於屋內正中,祭壇上擺放著牛奶,水果,糖果以及豆湯等物體,兩側點檀香,陰陽牌祭銘,中間上供一小小的法身塑像,渾圓滾實,亦盤坐如法,身墨點漆,表麵微微泛藍紫,雙腕脖頸以及腳踝處皆有金環套鎖。


    若是當地信奉者見到,就會知道這是法身中的上品,很貴。


    而這個壯漢無疑是個極虔誠的信徒,為了表示虔誠,他身前甚至添了一碗已經開始凝固的血,祭奠三拜三次誦經,他最終說出自己的訴求。


    “我想要...”


    錢這個字眼還沒說出口,他忽睜大眼,看著法身雙目好像有什麽東西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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