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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風來風往,一輛上千萬豪車停靠在了山中豪宅邊上石子路上,後頭還有兩輛保鏢的車子。


    溪水潺潺,林木高大,月色高懸,靜美如畫。


    這種宅子也隻有在國外才有可能修建,國內就屬於違規建築。


    略帶醉意的應元靖在保鏢的攙扶下進了屋子,他接了一個衛星電話,一看號碼,他讓保鏢都退出去了。


    那邊是深沉的聲音。


    “你今天為什麽去那個酒會?是你自己去的,還是那個詹箬邀請你?”


    “嗯?爹地,你為什麽問這個?”


    “回答我的問題。”


    應元靖大概是怕他的,立刻清醒了一些,拉扯了下領帶,坐正後回答:“我自己去的,我知道這個詹箬跟爹地你有仇怨,但她不知道我們關係吧,畢竟爹地你也沒讓任何人知道應元靖是你的兒子。”


    這話語氣很平淡,但秦樞聽出了他的懊惱。


    如果秦嶢已死,秦家繼承人為什麽不能是他呢?但前提是他必須是秦樞的兒子,而不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市值百億的東澳財團能跟秦氏那龐然大物相比?


    如果他有秦氏,那個詹箬怎麽可能搶過他,成功拿下收購。


    想起今天的憋屈,平日裏裝得從容優雅的應元靖臉上滿是不甘跟陰狠。


    可秦樞是會讓一個私生子擺布的爹地麽?


    他淡淡一句:“你應該慶幸沒人知道,否則你會變成一句屍體。”


    應元靖聽出了其中冷意,抿抿唇,斂了埋怨,笑道:“好吧,我聽你的,不過你的擔心也有道理,那個詹箬確實挺厲害的樣子,我會讓人檢查一圈的。”


    秦樞十分謹慎,又問:“你當時對她說了什麽,她竟對你笑了。”


    他總覺得這個詹箬有鬼,難道她真的知道應元靖是他兒子?


    可現在查來,是應元靖自己湊上去的,收購案也是一個月多前就定下的,非她臨時起意特地跟應元靖競爭。


    “什麽?沒什麽,恭喜她而已,生意人麽,場麵話總要說的。”


    應元靖不以為意,秦樞也就沒多問,電話掛掉後,應元靖讓保鏢仔細檢查了一遍房子,半個小時後,確定絕對安全了,他才走進主臥洗澡,洗完澡後卻沒躺上床,而是打開一個暗門,他去了地下室,一邊下去一邊打電話。


    “失敗了?也就是說,今晚我的床上沒有小野貓了?”


    詹箬他不敢動,一個女明星也弄不來。


    應元靖為此十分懊惱,眼神閃爍後,道:“讓那邊給我送條小魚來,兩個小時後我要見到她。”


    電話那頭估計應下了,地下室的等全亮了,這裏倒是沒被保鏢檢查過,但這裏隻有他的指紋才能進,別人進不來,一般他是當安全室以及其他秘密場所使用的。


    眼下,他瞥了一眼那張大床,腦海中莫名閃現兩個女人穿著晚禮服躺在上麵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子,他舔了下舌頭,轉身去拿了酒櫃上的紅酒,但忽然,他看到酒櫃玻璃門上有一個黑影。


    “嗚!”


    他被捂住了口鼻,在無力的掙紮中,他看到了黑色口罩跟衛衣。


    昏迷過去後,一隻腳被抓住,拖進了另一個單獨的房間。


    裏麵有很多器具,一向是他拿來取樂用的,但現在...別有他用。


    第210章 入巢(17萬營養液加更,跨年快樂)   ……


    ——————


    司蔓喝了咖啡反而犯困,但睡不安穩,翻來覆去中,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被人迷暈,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一個男人撫摸著她的身體,肆意玩弄他,臉龐十分熟悉,分明是旁人看著覺得英俊的臉卻本能惹她厭惡的那個權貴人士。


    她想抗拒,但沒有力氣,反而被他看出來了,他滿臉暴戾,大手扇她的臉,並將她的腦袋按在枕頭上,卻又在她幾乎窒息之前鬆開,來回反複折磨她。


    最後,她在痛苦中被人喂了古怪的液體,後五髒六腑都在痛苦的腐蝕中損毀,她睜著眼,看著高高的血紅天花板。


    一個人拖動了她的屍體...扔在了地上,隨意得讓人處理掉。


    是的,處理掉。


    於是另一個人拖動了她的屍體,她看了水池裏許多凶猛的鱷魚,最大的那一條張嘴就朝她咬來。


    她驚醒了。


    身邊的助理跟經紀人被她的叫聲驚動,忙過來問她,砂楚也過來了,瞧她一身熱汗,挑挑眉,“做噩夢了?”


    “是...是噩夢嗎?”司蔓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還留著那些藥物殘留的效用,渾身上下都灼痛卻又麻痹著,她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那鱷魚第一口咬的就是這裏。


    “我...我夢到自己死了,被人殺死了,太真實了。”她摸了下眼睛,發現真的是淚,不管經紀人兩人怎麽哄,她都止不住恐懼跟痛苦,她甚至想到了父母哥哥得知她的死訊後的絕望,甚至她的奶奶都因此病發而亡。


    這隻是一個夢嗎?


    為什麽她覺得好像它真實發生了一般。


    “當然啊,這當然是夢啊,你可是司蔓,你不會遇到那種事的。”經紀人被她的真實反應嚇到了,也連著心有餘悸起來,畢竟今晚遇到的危險是切實的。


    如果沒有詹箬派來的人呢?


    她也出了一身冷汗,但讓氣氛沉鬱下去的是司蔓的一句話,“可是,連裴燕西都死了啊。”


    提到這個最近娛樂圈禁忌的名字,經紀人兩人沉默了。


    也就砂楚問了一句,“餓不餓,要不要來玩泡麵?”


    啊?


    這個問題可太煞風景了,一下子把氣氛給扭曲了。


    經紀人正想婉拒,卻聽自家的絕世美人用弱弱的語氣說:“要。”


    在經紀人殺人的目光下,司蔓用虛弱的語氣堅定說:“我要老壇酸菜...我需要壓壓驚。”


    砂楚被逗樂了。


    “還吃泡麵!你怕是瘋了!接下來你還有三場時裝秀要出席呢我的仙女!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砂楚去煮麵的時候,司蔓剛好看到牆上時鍾指向午夜12點。


    好怪啊,她總有一種自己劫後餘生的感覺,但這個時間點一過去,她莫名又放鬆了,好像真的隻是一個噩夢。


    它已過去了。


    ——————


    b市,秦樞這一夜總覺得不太安穩,他打了一個電話,連夜安排了一隊f國境內的雇傭兵,讓他們近日前往應元琦所在的城市,把他帶離詹箬所在的區域。


    刀疤男看著他這般吩咐,也沒阻止,但他打完電話,問:“是否需要我去一趟?”


    “不必,你去會被她認出來,等於招認。”


    秦樞麵色陰沉,後去了密室用了一個特殊的設備聯係了一個人。


    他喊那個人大護法,詢問是否能跟先生對接。


    喊著大護法,卻尊稱最高的老板為“先生”。


    “先生最近一直很忙,連我們都聯係不到,秦先生有什麽要我們轉達的話?”


    話很客氣,但秦樞知道這是對方一貫的態度,哪怕是對一條狗,對方也能輕聲細語,實則對方已經吃了人肉許多年。


    秦樞見過此人生吞他人眼珠,當麵爆漿。


    他不敢真讓對方轉達什麽話,隻客客氣氣掛掉電話,後沉著臉安排人。


    詹箬現在也是帶罪之身,怎麽能讓她一直躲在國外呢,合該立即回來接受正義的審判。


    哪怕她本有能力在外躲避,但他不許。


    秦氏的力量有多強,蘇縉機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各類權要機關跟社會公權體係都站出來不少攻訐詹箬,以及一些名貴顯要,都對荒野以及寰宇表達了十二分的忌諱跟敵意,仿佛一時之間隻要跟詹箬沾邊的都被定位成不法分子,連t大都遭受了莫大的壓力,不少家長都要求把她的學籍退開,並撤下她的優秀畢業生身份。


    t大對此很無語。


    一個老師翻著白眼跟同事逼逼。


    “不是我吐槽哈,這些家長嘔心瀝血把自己孩子送到了咱們學校,但自己是真的沒什麽文化。”


    “給人定罪全靠意識流,是不是現在的網絡鍵盤玄幻攻擊給他們的勇氣?”


    “還當這裏是幼兒園跟小學麽?”


    說是這麽說,也有一個老師十分好奇,“你們說,詹箬會不會真的...”


    化學係某班的班主任,也就是詹箬的班主任喝了一口小酒,撇撇嘴,說:“我們班的箬箬從來都善良膽小,平日裏看到貓貓狗狗,就算再害怕,也會放下吃的再避開,那些事她怎麽可能做,我信一個人的本心不會變。”


    其他老師一想也是,就算是性情大變,剛畢業那會,詹箬看起來也是斯文優柔的,不見任何攻擊性。


    現在的她再光芒萬丈,其實內在還是那個孤獨善良的柔弱小女孩吧。


    -————


    f國,次日9點,保鏢們覺得不太對勁了,相比於一般富家子弟憊懶頹廢的享樂狀態,自家老板雖然也有點見不得人的癖好,但基本是看重利益的,早起上班工作是二十年來保持的習慣,也是背後的人要求養成的,在昨天收購失敗吃了那麽大一虧的情況下,就算他昨晚玩徹底,也不至於現在還不起來。


    何況,昨晚好像也沒送人過來給他玩,難道下麵暗室還有“存貨”?


    “好像不太對。”


    一個保鏢心生警惕,正打算去強行打開暗室,外麵忽然來了人。


    什麽人!


    兩邊人正要兵戎相見,還好對方出示了身份。


    背後派來的雇傭兵?


    這些保鏢其實也隸屬於秦樞為自己私生子安排的,自然知道對方來曆,當下放下槍。


    “沒出來?”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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