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年初的時候就該給她說好人家。”羅桂芳一臉的悔不當初。
年初有人來說親的時候，她一是覺得對方家裏條件一般，而是覺得紀雲的年紀還小，可以再緩緩。
“以後有的她的苦頭吃，她以為那林知青是什麽好人不成？”胡翠英也是一臉的氣憤。
紀眠和紀月她們還是去給賈全民送東西的時候知道這件事的，為此紀眠真的滿臉無語：“她圖什麽？”
“有情飲水飽吧。”紀月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滿是嘲諷，曾經的她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那林誌華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到時候有她受得。”人家古人都知道聘者妻，奔著妾，她這樣主動，人家不看低她才怪。
“她自己覺得值得就好。”紀月語氣淡淡，希望紀雲結婚後能夠安穩過她自己的日子，不要在到她麵前來作妖。
“也是，她和林誌華也算是絕配，這兩人鎖死吧，別出來作妖了。”
“這下紀剛賠了夫人又折兵，估計要氣死了。”這彩禮沒要到，人還直接跑了，紀明想想都覺得可樂。
“這倒是，估計這會一家子正在前頭傷心吧。”紀月不緊不慢的進屋補充道。
“活該，誰讓他們一天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的，現在如意算盤落空了吧。”紀明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行了，還想不想吃包子，想的話就來幫忙。”紀眠打算開始包包子了。
“先磨黃豆吧，豆腐做出來再說。”顧小玉已經把黃豆泡上了。
就在一家四口換著推石磨的時候，紀雲竟然跟林誌華找了過來，她一臉哀求的看向顧小玉：“三嬸，我想請你幫個忙。”
第32章 .32二合一
其實向顧小玉求助,紀雲一開始是不願意的。
但是林誌華說他們結婚是大事，身邊沒有個長輩操持會鬧笑話的，她已經夠委屈了,他不想她再受其他委屈。
紀雲聽到這話果然很感動，覺得林誌華都是為了她，更何況,為了此行,林誌華還帶了麥乳精和紅糖，這讓紀雲心裏更加感動。
她想誌華心裏果然是有她的，要不是紀剛故意給他難堪，事情又怎麽會變成這樣，這一刻，紀雲覺得自己的選擇無比正確。
說動紀雲，林誌華的神情明顯愉悅起來,紀雲脫離家人跟著他一起離開的行為讓他很滿意。
他早就對紀家人不滿，現在紀雲主動和他們脫離關係,自己以後也不用應付他們,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愉悅的事。
從紀家出來,他無意間瞥到後院，雖然後院門緊閉,但想到紀月，他腦子裏突然跳出一個想法來，他可以借著紀雲的關係和紀月家重新建立關係。
林誌華一向就是行動派,回到知青院就開始遊說紀雲。
果然自己的話說動了紀雲，看她一臉感動的樣子，林誌華隻在心裏嗤笑一聲。
紀雲的話讓顧小玉不由輕笑一聲，語氣是顯而易見的疏離：“紀雲,你父母健在，我幫不上什麽忙。”
“三嬸，他們壓根就不把我當閨女，就把我當牲口賣，我和他們沒關係了，三嬸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隻有你能幫我了。”
紀雲覺得林誌華說的對，要是他們結婚那天沒個長輩出現，那些人背後指不定怎麽編排他們。
她知道顧小玉一向心軟好說話，自己多求求她一定可以的。
顧小玉一臉好笑的看向紀雲：“跟你有關係的是你三叔，我可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行了，哪裏來的哪裏回去吧。”
說道最後，顧小玉臉上的嫌棄也懶得再掩飾，紀雲是不是忘了她自己之前做的事了，她得多大度才不會不計前嫌去幫助她，真當她是軟柿子了。
“三嬸，我知道你是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可是那些都是紀剛他們做的，和我沒關係的，三嬸，你就幫幫我吧。”紀雲猜測顧小玉不同意，一定是在記恨之前的事，可是之前的事跟她有什麽關係。
那些都是她媽和紀剛他們做的，她也是無辜的啊。
紀月和紀眠沒有出聲，不過兩人都從對方神色裏看到笑意。
笑紀雲的自以為是，她不會以為解釋個兩句，他們和她就能化幹戈為玉帛了吧，到底是她頭腦太簡單，還是她們臉上寫著好欺負幾個字。
兩人互相笑笑後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裏紀雲哪裏來的勇氣。
“三嬸，我和小雲也是沒辦法才來找您的，我們結婚那天總不能沒個長輩吧，本來我打算明年開春再去提親的，可誰知道那天，”林誌華說道這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把視線落在那邊推磨的紀明身上。
“怎麽，你的意思是怪我咯？”紀明輕哼一聲，這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怪別人。
果然是不要臉的人才會說出的話。
“小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麽僵硬，以後大家都是親戚，你們覺得呢？”林誌華說這話的時候餘光朝旁邊的紀月看去。
紀月正在往石磨裏添加豆子，即使是穿著灰撲撲的衣裳，她站在那裏也比旁邊剛換了新衣服的紀雲好看，林誌華心裏越發不甘起來。
“林知青這話說的不錯，不過你們這話你們去前院說更合適。”顧小玉說完叫了一聲小白。
從堂屋裏出來的小白立馬發現家裏出現了陌生人，衝到兩人麵前，一直吠個不停。
小白雖然小，但仰著頭一直對著紀雲吠，紀雲不自覺的往後退一步，她心裏有些惱怒，他們竟然放狗咬人。
林誌華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他怎麽也沒想到顧小玉竟然會是這態度。
“小白都趕人了，你們還不走？”紀明仰著下巴看向兩人，也不知道看到小白他們有沒有想起那晚的醜事。
“誌華？”紀雲想離開，但想到林誌華的事，隻能生生的忍住。
林誌華瞥了一眼旁邊的人，那一家四口仿若他們不存在似得，繼續推著石磨，期間不知道說了什麽，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心裏梗著一口氣，這紀月的媽跟她一樣不識好歹，他心裏帶著氣，語氣自然不好：“我們走。”
紀雲手裏還提著剛才林誌華準備的麥乳精，想到顧小玉她們剛才的態度，她忍不住冷哼一聲。
小白又狠狠吠了一聲，紀雲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後退抓著林誌華的胳膊，溫聲道：“誌華，你等等我，這小畜生太可惡了。”
紀雲故意加重了“小畜生”三個字的讀音，可惜那邊的一家四口仍然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一個。
“剛才就該拿著掃把把他們攆出去。”紀明等他們走後，開始複盤，覺得他們剛才沒有發揮好。
“行了，那是粗魯人才做的事，咱們可是文明人。”紀眠想到剛才紀雲被小白嚇到的模樣不由輕笑一聲。
“那二姐，文明人又該怎麽做？”紀明一臉的虛心求教。
“文明人自然是一臉為難的把這事透露出去，並歎息一聲，他們也是可憐人，希望當父母的也能後退一步，畢竟家和萬事興。”紀月溫聲補充道。
紀明一下就明白了，這前院要是知道紀雲和林誌華提著東西來央求他媽去操持婚禮的事，肯定得氣死。
“還是大姐二姐你們厲害。”紀明覺得果然自己還要學習的地方多著呢。
回去的路上。紀雲看了一眼旁邊滿臉怒容的人，小聲開口道：“誌華，要不我們自己辦就是了？”
紀雲想起她從羅桂芳那裏找的錢還沒清點呢，自己都不要家人跟著林誌華過來了，擺酒的錢應該他應該會解決吧。
“都沒個大人操辦，不是讓人看笑話嗎，你不是說你三嬸性子最好嗎，這幾天你多磨她幾次，爭取讓她答應下來。”林誌華不想就這麽放棄這個接近紀月的好法子。
紀雲一愣，她以為經過剛才的事他已經放棄了呢，她語氣有些猶豫：“可是看她今天的態度，似乎是打定主意不願意。”
“正因為她不願意，所以才讓你多去磨幾次，我這邊總要寫信給我爸媽知會一聲吧。”林誌華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紀雲想說發電報豈不是更快，可是看到林誌華不耐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會她忍不住開始擔憂，萬一林誌華的父母不同意怎麽辦？
紀雲很快搖頭把這個假設壓了下去，誰都不能阻止她和林誌華結婚，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不行。
紀雲和林誌華的到來對於紀眠他們來說不過是個小插曲。
黃豆磨好後，就是顧小玉的主場，紀明給她打下手，紀眠和紀月一起準備和麵的事。
紀眠還得把餛飩餡給剁好，那東西剁的越細越好。
比起包子，紀眠更期待餛飩，小米椒家裏快沒了，等開了春，紀眠決定在後院種一些，辣椒對於做菜可是必不可少的。
紀眠剁餛飩餡的時候不忘指揮紀明把大骨頭洗了。
“等會把湯吊上，明早咱們吃餛飩。”紀眠解釋。
“明早吃啊。”紀明有些驚喜，吃肉一般都是中午和晚上，現在早上就能吃上，讓他怎麽不驚喜。
“這個放不了太久，明早和明晚得解決掉。”雖然天氣涼，但紀眠還是怕放壞了。
看紀明一臉的驚喜，紀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十分土豪：“現在姐能賺錢了，以後吃好吃的機會多著呢。”
今天雖然把蘇慧慧給的五塊錢花的七七八八，但紀眠手裏還有自己賺的五塊，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
“二姐，你和大姐都好厲害。”紀明忍不住開始思考，他是不是也該想個賺錢的法子才是。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念書，別想些有的沒的。”紀眠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她其實能夠明白紀明的挫敗感，畢竟一母同胞，她們可以，他怎麽就不行？
想到這裏，紀眠有一瞬間的心虛，畢竟她和紀月都算作弊了。
“我知道了，二姐。”紀明這次沒有反駁，在他看來，紀眠能這麽能幹，都是因為她愛學習以及成績好的原因，所以好好念書也沒錯。
紀明幹脆利落的應答讓紀眠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想來他是真的把自己之前的話聽進去了。
等到豆腐做好，紀眠便開始調餡，顧小玉和紀月負責包包子，紀眠則是包餛飩。
紀明學了好幾次，總算把餛飩包的像模像樣，他指著自己包的餛飩向紀眠道：“二姐，明天我就吃我自己包的。”
紀明的話讓紀眠不由想起她小時候來，那時候家裏包湯圓，她卻一直搓不圓，後來開玩笑說，自己吃自己包的。
紀眠不想吃那麽醜的湯圓，所以努力搓圓，結果後來炸好的湯圓已經沒了原來的形狀，紀眠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這是來到這裏以後，紀眠第一次想起以前的事，原來她小時候，家裏也曾這樣溫情過嗎？
大抵是後來太多次的期待落空，她就忘了曾經的溫情。
“二姐，想什麽呢，叫你好多次都不見你答應。”紀明探頭過來一臉的探究。
紀眠伸手推了推他的腦袋，笑道：“都一起扔進鍋裏了，還分得清是誰包的？”
“也對。”紀明一臉的若有所思。
和後院溫馨的氣氛不同，前院簡直亂成一鍋粥，紀大強一直在上工，回來才知道紀雲跟著林誌華去了知青院。
他嚷著要去把紀雲給抓回來好好教訓一頓。
“她都說要和我們脫離關係了，你還去找她幹嘛，到時候她又去找公安同誌怎麽辦？”羅桂芳這次是徹底對紀雲寒了心。
自己把她從小拉扯大，現在為了一個男人，她竟然和他們脫離關係，這讓羅桂芳如何不寒心。
“難道就這麽算了？”紀大強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紀剛。
紀剛此時也陰沉著一張臉，語氣裏滿是不悅：“不然呢，難道你有什麽好辦法不成？”
紀剛謀劃了一場，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讓他如何高興的起來，所以這會紀大強的話，無疑是在他傷口上撒鹽。
年初有人來說親的時候，她一是覺得對方家裏條件一般，而是覺得紀雲的年紀還小，可以再緩緩。
“以後有的她的苦頭吃，她以為那林知青是什麽好人不成？”胡翠英也是一臉的氣憤。
紀眠和紀月她們還是去給賈全民送東西的時候知道這件事的，為此紀眠真的滿臉無語：“她圖什麽？”
“有情飲水飽吧。”紀月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滿是嘲諷，曾經的她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那林誌華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到時候有她受得。”人家古人都知道聘者妻，奔著妾，她這樣主動，人家不看低她才怪。
“她自己覺得值得就好。”紀月語氣淡淡，希望紀雲結婚後能夠安穩過她自己的日子，不要在到她麵前來作妖。
“也是，她和林誌華也算是絕配，這兩人鎖死吧，別出來作妖了。”
“這下紀剛賠了夫人又折兵，估計要氣死了。”這彩禮沒要到，人還直接跑了，紀明想想都覺得可樂。
“這倒是，估計這會一家子正在前頭傷心吧。”紀月不緊不慢的進屋補充道。
“活該，誰讓他們一天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的，現在如意算盤落空了吧。”紀明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行了，還想不想吃包子，想的話就來幫忙。”紀眠打算開始包包子了。
“先磨黃豆吧，豆腐做出來再說。”顧小玉已經把黃豆泡上了。
就在一家四口換著推石磨的時候，紀雲竟然跟林誌華找了過來，她一臉哀求的看向顧小玉：“三嬸，我想請你幫個忙。”
第32章 .32二合一
其實向顧小玉求助,紀雲一開始是不願意的。
但是林誌華說他們結婚是大事，身邊沒有個長輩操持會鬧笑話的，她已經夠委屈了,他不想她再受其他委屈。
紀雲聽到這話果然很感動，覺得林誌華都是為了她，更何況,為了此行,林誌華還帶了麥乳精和紅糖，這讓紀雲心裏更加感動。
她想誌華心裏果然是有她的，要不是紀剛故意給他難堪，事情又怎麽會變成這樣，這一刻，紀雲覺得自己的選擇無比正確。
說動紀雲，林誌華的神情明顯愉悅起來,紀雲脫離家人跟著他一起離開的行為讓他很滿意。
他早就對紀家人不滿，現在紀雲主動和他們脫離關係,自己以後也不用應付他們,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愉悅的事。
從紀家出來,他無意間瞥到後院，雖然後院門緊閉,但想到紀月，他腦子裏突然跳出一個想法來，他可以借著紀雲的關係和紀月家重新建立關係。
林誌華一向就是行動派,回到知青院就開始遊說紀雲。
果然自己的話說動了紀雲，看她一臉感動的樣子，林誌華隻在心裏嗤笑一聲。
紀雲的話讓顧小玉不由輕笑一聲，語氣是顯而易見的疏離：“紀雲,你父母健在，我幫不上什麽忙。”
“三嬸，他們壓根就不把我當閨女，就把我當牲口賣，我和他們沒關係了，三嬸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隻有你能幫我了。”
紀雲覺得林誌華說的對，要是他們結婚那天沒個長輩出現，那些人背後指不定怎麽編排他們。
她知道顧小玉一向心軟好說話，自己多求求她一定可以的。
顧小玉一臉好笑的看向紀雲：“跟你有關係的是你三叔，我可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行了，哪裏來的哪裏回去吧。”
說道最後，顧小玉臉上的嫌棄也懶得再掩飾，紀雲是不是忘了她自己之前做的事了，她得多大度才不會不計前嫌去幫助她，真當她是軟柿子了。
“三嬸，我知道你是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可是那些都是紀剛他們做的，和我沒關係的，三嬸，你就幫幫我吧。”紀雲猜測顧小玉不同意，一定是在記恨之前的事，可是之前的事跟她有什麽關係。
那些都是她媽和紀剛他們做的，她也是無辜的啊。
紀月和紀眠沒有出聲，不過兩人都從對方神色裏看到笑意。
笑紀雲的自以為是，她不會以為解釋個兩句，他們和她就能化幹戈為玉帛了吧，到底是她頭腦太簡單，還是她們臉上寫著好欺負幾個字。
兩人互相笑笑後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裏紀雲哪裏來的勇氣。
“三嬸，我和小雲也是沒辦法才來找您的，我們結婚那天總不能沒個長輩吧，本來我打算明年開春再去提親的，可誰知道那天，”林誌華說道這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把視線落在那邊推磨的紀明身上。
“怎麽，你的意思是怪我咯？”紀明輕哼一聲，這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怪別人。
果然是不要臉的人才會說出的話。
“小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麽僵硬，以後大家都是親戚，你們覺得呢？”林誌華說這話的時候餘光朝旁邊的紀月看去。
紀月正在往石磨裏添加豆子，即使是穿著灰撲撲的衣裳，她站在那裏也比旁邊剛換了新衣服的紀雲好看，林誌華心裏越發不甘起來。
“林知青這話說的不錯，不過你們這話你們去前院說更合適。”顧小玉說完叫了一聲小白。
從堂屋裏出來的小白立馬發現家裏出現了陌生人，衝到兩人麵前，一直吠個不停。
小白雖然小，但仰著頭一直對著紀雲吠，紀雲不自覺的往後退一步，她心裏有些惱怒，他們竟然放狗咬人。
林誌華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他怎麽也沒想到顧小玉竟然會是這態度。
“小白都趕人了，你們還不走？”紀明仰著下巴看向兩人，也不知道看到小白他們有沒有想起那晚的醜事。
“誌華？”紀雲想離開，但想到林誌華的事，隻能生生的忍住。
林誌華瞥了一眼旁邊的人，那一家四口仿若他們不存在似得，繼續推著石磨，期間不知道說了什麽，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心裏梗著一口氣，這紀月的媽跟她一樣不識好歹，他心裏帶著氣，語氣自然不好：“我們走。”
紀雲手裏還提著剛才林誌華準備的麥乳精，想到顧小玉她們剛才的態度，她忍不住冷哼一聲。
小白又狠狠吠了一聲，紀雲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後退抓著林誌華的胳膊，溫聲道：“誌華，你等等我，這小畜生太可惡了。”
紀雲故意加重了“小畜生”三個字的讀音，可惜那邊的一家四口仍然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一個。
“剛才就該拿著掃把把他們攆出去。”紀明等他們走後，開始複盤，覺得他們剛才沒有發揮好。
“行了，那是粗魯人才做的事，咱們可是文明人。”紀眠想到剛才紀雲被小白嚇到的模樣不由輕笑一聲。
“那二姐，文明人又該怎麽做？”紀明一臉的虛心求教。
“文明人自然是一臉為難的把這事透露出去，並歎息一聲，他們也是可憐人，希望當父母的也能後退一步，畢竟家和萬事興。”紀月溫聲補充道。
紀明一下就明白了，這前院要是知道紀雲和林誌華提著東西來央求他媽去操持婚禮的事，肯定得氣死。
“還是大姐二姐你們厲害。”紀明覺得果然自己還要學習的地方多著呢。
回去的路上。紀雲看了一眼旁邊滿臉怒容的人，小聲開口道：“誌華，要不我們自己辦就是了？”
紀雲想起她從羅桂芳那裏找的錢還沒清點呢，自己都不要家人跟著林誌華過來了，擺酒的錢應該他應該會解決吧。
“都沒個大人操辦，不是讓人看笑話嗎，你不是說你三嬸性子最好嗎，這幾天你多磨她幾次，爭取讓她答應下來。”林誌華不想就這麽放棄這個接近紀月的好法子。
紀雲一愣，她以為經過剛才的事他已經放棄了呢，她語氣有些猶豫：“可是看她今天的態度，似乎是打定主意不願意。”
“正因為她不願意，所以才讓你多去磨幾次，我這邊總要寫信給我爸媽知會一聲吧。”林誌華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紀雲想說發電報豈不是更快，可是看到林誌華不耐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會她忍不住開始擔憂，萬一林誌華的父母不同意怎麽辦？
紀雲很快搖頭把這個假設壓了下去，誰都不能阻止她和林誌華結婚，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不行。
紀雲和林誌華的到來對於紀眠他們來說不過是個小插曲。
黃豆磨好後，就是顧小玉的主場，紀明給她打下手，紀眠和紀月一起準備和麵的事。
紀眠還得把餛飩餡給剁好，那東西剁的越細越好。
比起包子，紀眠更期待餛飩，小米椒家裏快沒了，等開了春，紀眠決定在後院種一些，辣椒對於做菜可是必不可少的。
紀眠剁餛飩餡的時候不忘指揮紀明把大骨頭洗了。
“等會把湯吊上，明早咱們吃餛飩。”紀眠解釋。
“明早吃啊。”紀明有些驚喜，吃肉一般都是中午和晚上，現在早上就能吃上，讓他怎麽不驚喜。
“這個放不了太久，明早和明晚得解決掉。”雖然天氣涼，但紀眠還是怕放壞了。
看紀明一臉的驚喜，紀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十分土豪：“現在姐能賺錢了，以後吃好吃的機會多著呢。”
今天雖然把蘇慧慧給的五塊錢花的七七八八，但紀眠手裏還有自己賺的五塊，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
“二姐，你和大姐都好厲害。”紀明忍不住開始思考，他是不是也該想個賺錢的法子才是。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念書，別想些有的沒的。”紀眠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她其實能夠明白紀明的挫敗感，畢竟一母同胞，她們可以，他怎麽就不行？
想到這裏，紀眠有一瞬間的心虛，畢竟她和紀月都算作弊了。
“我知道了，二姐。”紀明這次沒有反駁，在他看來，紀眠能這麽能幹，都是因為她愛學習以及成績好的原因，所以好好念書也沒錯。
紀明幹脆利落的應答讓紀眠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想來他是真的把自己之前的話聽進去了。
等到豆腐做好，紀眠便開始調餡，顧小玉和紀月負責包包子，紀眠則是包餛飩。
紀明學了好幾次，總算把餛飩包的像模像樣，他指著自己包的餛飩向紀眠道：“二姐，明天我就吃我自己包的。”
紀明的話讓紀眠不由想起她小時候來，那時候家裏包湯圓，她卻一直搓不圓，後來開玩笑說，自己吃自己包的。
紀眠不想吃那麽醜的湯圓，所以努力搓圓，結果後來炸好的湯圓已經沒了原來的形狀，紀眠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這是來到這裏以後，紀眠第一次想起以前的事，原來她小時候，家裏也曾這樣溫情過嗎？
大抵是後來太多次的期待落空，她就忘了曾經的溫情。
“二姐，想什麽呢，叫你好多次都不見你答應。”紀明探頭過來一臉的探究。
紀眠伸手推了推他的腦袋，笑道：“都一起扔進鍋裏了，還分得清是誰包的？”
“也對。”紀明一臉的若有所思。
和後院溫馨的氣氛不同，前院簡直亂成一鍋粥，紀大強一直在上工，回來才知道紀雲跟著林誌華去了知青院。
他嚷著要去把紀雲給抓回來好好教訓一頓。
“她都說要和我們脫離關係了，你還去找她幹嘛，到時候她又去找公安同誌怎麽辦？”羅桂芳這次是徹底對紀雲寒了心。
自己把她從小拉扯大，現在為了一個男人，她竟然和他們脫離關係，這讓羅桂芳如何不寒心。
“難道就這麽算了？”紀大強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紀剛。
紀剛此時也陰沉著一張臉，語氣裏滿是不悅：“不然呢，難道你有什麽好辦法不成？”
紀剛謀劃了一場，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讓他如何高興的起來，所以這會紀大強的話，無疑是在他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