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圍在跟前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紀眠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由抬頭。
陸北州也沒想到紀眠會突然抬頭，兩人的視線就這麽對上。
紀眠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落落大方的朝他點頭，算是打招呼。
陸北州隻覺得心裏全是苦澀，他大步走到紀眠跟前，放柔了語氣：“霜霜和雲雲就在前麵不遠擺攤，我出來隨便走走，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你。”
這樣的驚喜是陸北州之前沒想到的，明天一早就要回部隊，能在今天見到紀眠，他也滿足了。
紀眠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給自己解釋這麽多，但也還是順著他的話道：“嗯，我知道，我們今天都出來擺攤。”
見紀眠開口，陸北州唇角的笑意更甚：“霜霜她們那邊賣的不錯，大概還剩三分之一，你們呢？”
“我們也還不錯。”紀眠沒想到自己禮貌的回話竟然引來他的拉家常。
陸北州想，他這段時間的努力還是有用的吧，至少現在他們能這樣站在路邊笑意盈盈的拉家常。
很快有人過來詢問什麽，紀眠開始變得忙碌起來，陸北州就那麽站在一旁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直到旁邊的周紅玉第三次狐疑的眼神落在陸北州身上，他才意猶未盡的走上前和兩人告別。
等到陸北州走遠後，周紅玉才小心的開口：“眠眠姐，我看那個陸三哥一直在偷看你誒。”
紀眠拿發卡的手指一頓，隨後若無其事道：“有嗎，你估計看錯了。”
“我確認了好幾次呢。”周紅玉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估計在看其他什麽吧，好了，趕緊過來，咱們統計下什麽顏色和造型賣的好看，這樣心裏也有譜些。”紀眠招手讓周紅玉過來，她心裏的那點小疑惑也很快被拋到腦後。
陸霜霜明顯感受到陸北州去了供銷社回來心情就變了，也是這時候，陸霜霜才意識到他兩手空空。
“三哥，你不是去買東西嗎，東西麽？”陸雲雲替陸霜霜問出她的疑問來。
“突然想起那些東西都有，沒必要再添置。”陸北州語氣裏透著歡快。
“你剛才碰到眠眠了？”除了這個，陸霜霜想不出還有什麽事讓陸北州心情轉換的這麽快。
“嗯，她離你們不遠，我過來的時候她們賣的差不多了。”陸北州故作平靜道，但唇角的笑意還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姐，我們去找眠眠姐她們嗎？”陸雲雲眼裏閃過期待。
“今天就不了。”陸霜霜沒忘她們明天還有正事呢。
“好吧，那我們下次什麽時候去。”陸雲雲有些失落的看向陸霜霜。
“空了再說吧，再等等我們就該回家了。”雖然還剩了些東西，但陸霜霜已經很滿意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出攤。
因為擺攤的原因，三人對於明天和百貨大樓領導見麵的事越發平常心起來。
第二天一早，她們在百貨大樓麵前碰頭，這會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三人便湊到一起說昨天出攤各自遇到的事情。
紀眠稍微統計了下銷售數據，臉上的笑意更甚：“看來美悅比咱們想象中的還要受歡迎，希望百貨大樓和供銷社能替我們銷售。”
到時候有了這兩家的銷售額，也算是變相的給美悅飾品打廣告，而且是最深入人心的廣告。
“加油，希望今天咱們能一舉成功。”楊小麗伸出拳頭和她們碰了碰。
“加油！”三人互相打氣道。
三人很快在約定好的時間見到百貨大樓的負責人，這位嚴輝主任看起來頗為和善，但說話卻滴水不漏。
紀眠這次把企劃書遞過去後加了一句：“嚴主任不放心的話，可以給我們一個月的試營業時間？”
“試營業？”嚴主任似乎對這個詞語很感興趣。
“就是以一個月為期，這一個月美悅飾品能夠達到您的期待話，咱們就繼續合作，要是達不到您的期待，我們就直接撤櫃。”紀眠心裏其實也在打鼓，她這也是在賭。
嚴輝的視線還落在企劃書上，聽完紀眠的話，他不由輕笑一聲：“聽你說的倒是有點意思，行，那咱們就以一個月為期限，你們要是能夠達到我的要求，咱們就繼續合作，反之，你們就直接退出。”
三人沒想到嚴輝這麽快就答應了，說起來這雖然是賭約，但不管成功與否，似乎得到利益的都是她們。
畢竟就算最後撤櫃，但美悅飾品也在百貨大樓待了一個月。
見三人都一臉愣住的表情，嚴輝不由挑了挑眉：“怎麽，反悔了？”
紀眠忙不迭的搖頭：“怎麽會，隻是驚喜來的太突然。”
嚴輝因為紀眠的話彎了彎唇角，他朝紀眠揚了揚剛才她們交到自己手裏的企劃書：“這個就先放我這吧。”
嚴輝不否認自己對企劃書的興趣，同時也希望這一個月的試營業不會讓自己失望。
“那貨品什麽時候送過來？”紀眠盤算了下家裏還剩的貨，供應百貨大樓這邊的需求應該沒問題，現在第二批也在生產之中，倒是不用擔心接不上的事。
“年輕人就是積極，空了等會送過來就行，明天就讓人給你們上櫃。”嚴輝也是一個爽快人。
“那行，我們現在就回去拿貨過來，順便把試營業的合同帶過來。”之前準備的都是以年為單位的合同，現在回去得改才是。
“行，我下午在這裏等你們。”因為紀眠雷厲風行的行動力，嚴輝又對她們高看了一眼，他就喜歡利落的性子。
三人從百貨大樓出來，一改剛才文靜的形象，楊小麗一臉的不可置信：“竟然這麽容易，我當時以為就算咱們成功被一家選中，估計也是供銷社，所以今天我連被趕出門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我也沒想到今天會這麽順利。”試營業一個月的方案也是紀眠剛才臨時想到的，沒想到竟然打動了眼輝。
“現在有了百貨大樓售賣，咱們應該擔心貨夠不夠的問題。”陸霜霜一臉的信心，覺得美悅飾品在百貨大樓一定會大賣。
“廠子那邊已經在開工了，等著通知就好。”想來製衣廠那邊也不喜歡她們時不時的催促，家裏的存貨足夠應付這幾天。
“等會準備合同的時候咱們加一條，試營業的一個月時間裏，凡是購買美悅飾品金額達到兩塊的送一根頭繩。”
美悅飾品的頭繩標價都是一毛起，到時候可以根據消費者的購買金額決定送什麽價位的。
“這樣不會虧本吧？”陸霜霜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紀眠。
“虧本不至於，但這樣能夠刺激她們消費。”後世的滿減那麽受歡迎，不就是抓住了消費者的心思嗎，紀眠如今不過是提前用上了這一點。
“兩塊會不會太多了？”楊小麗有些遲疑。
“對一個人來說或許多，但對一家人，或者幾個人來說一點也不多，她們可以自己拚單。”紀眠解釋道。
楊小麗和陸霜霜很快把自己轉換到顧客的位置，過了一會，兩人齊齊衝紀眠比了比大拇指：“果然還是眠眠你聰明。”
紀眠輕笑一聲，她這也不過是撿的後世營銷手段罷了，希望這一波滿送的活動，能夠讓她們在百貨大樓站穩腳步。
第93章 .93二合一
既然定製好了滿送的活動,紀眠沒再耽擱，直接打算著手把這個添加到合同上去。
楊小麗和陸霜霜還處於興奮中，但看到紀眠一臉的平靜,她們也慢慢跟著平靜下來。
“送的東西是指定還是由他們自己挑選？”楊小麗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這事要一個處理不好，容易引起反彈的。
“隨機送,到時候表明清楚。”贈品要是給了消費者選擇權的話,她們反而難做，直接隨機是最好的。
“那這樣他們會不會不樂意了？”陸霜霜有些擔憂道。
“人都是不滿足的，即使真讓他們自己挑，還是有人會不滿意的，直接隨機吧，不然挑剩的我們還不好處理。”紀眠可不想才開業就要走打折處理的路子。
“也是，有的送就已經很好了。”陸霜霜想了想覺得紀眠說的有道理。
“這種隨機送就跟開盲盒似得,指不定還能刺激一下不差錢的人再來呢。”紀眠一臉的笑意。
“盲盒是什麽？”陸霜霜和楊小麗都一臉不解的看向紀眠。
“就是給你幾個盒子，讓你自己挑選其中的一個打開,至於裏麵東西是不是你喜歡的就看運氣了。”紀眠挑了個簡單易懂的說辭解釋。
“這樣啊,聽起來倒是有趣。”陸霜霜一臉的興趣。
“那這樣,我幹嘛不直接買我喜歡的東西。”楊小麗一副我不理解的神情。
“所以，因人而異,有的人就喜歡這種刺激。”紀眠聳肩看向兩人。
不管哪個時代，貧富差距都存在，所以大家的消費觀念就會不一樣。
看兩人都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紀眠催促道：“走吧，除了回去整理貨，我們還要重新做份企劃書呢。”
“明天就能開賣，還是百貨大樓速度,供銷社那邊墨跡死了。”想起供銷社的事，陸霜霜小聲埋怨道。
“墨跡也沒關係，反正過了今天，咱們手裏也沒貨了。”等供銷社那邊考慮好了，估計製衣廠那邊也能出貨了。
“也是，咱們趕緊回去整理吧，昨天擺攤我觀察了下，大多數人的喜好，等下我整理給你。”陸霜霜昨天擺攤的時候也沒閑著，雖說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但大多數人的喜好還是重疊的。
“好，下次下單的時候可以選擇性的下單。”紀眠也有做這個統計，大家喜歡的樣式，配色她都有統計。
楊小麗是擺攤經驗最多的，就算是沒有刻意統計，她也知道哪些比較受歡迎。
她們回去的時候，看到紀月正在跟麵前的人說話。
小姑娘穿的衣服雖然整潔幹淨，但衣擺那裏卻打了補丁，紀眠很快就猜出女孩的身份，何瑤瑤。
聽到身後的動靜，紀月和何瑤瑤一起回頭，看見她們，紀月有些驚訝：“這麽快就回來了？”
難道又沒談妥？想到這裏，紀月頗為擔的朝紀眠看去，連續兩次的失敗會不會太打擊到眠眠。
看出紀月眼底的擔憂，紀眠笑著道：“嗯，百貨大樓嚴主任是個爽快人，讓我們下午就把貨送過去，順利的話明天就能上櫃。”
紀月眼裏迸出驚喜：“那我來幫忙。”
“沒事，你忙你的，我們能忙的過來。”紀眠說完看了一旁的何瑤瑤，溫聲道：“這就是徐叔說的瑤瑤吧？”
何瑤瑤兩手攥著自己的衣角，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今天我太忙了，晚上回來在好好和你認識認識。”紀眠溫柔的語氣讓何瑤瑤忍不住抬頭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喬嬸沒騙她，這家人看起來都很好相處。
聽到徐虎的名字，陸霜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何瑤瑤，見小姑娘衣服洗的發白，頭發有些發黃，整個人更是消瘦，陸霜霜看的有些難受。
等到到了她們堆貨的房間，陸霜霜才小聲問紀眠：“那是徐叔老家來的的嗎？”
紀眠搖了搖頭：“不是，是他戰友的女兒，他戰友走了以後，母親改嫁，瑤瑤跟著哥嫂生活。”
寥寥幾句，陸霜霜和楊小麗很快就明白何瑤瑤的處境，兩人都不由歎了口氣，隨後問道：“那她現在來這邊是打算跟著小月姐學技術嗎？”
“差不多吧，我姐現在越來越忙，所以需要能幫忙的。”如果何瑤瑤人不錯，不排除紀月會培養她的念頭。
“她哥嫂會這麽爽快放人，肯定有要求吧。”楊小麗篤定的看向紀眠。
“嗯，聽說讓她把每個月的工資寄回去。”紀眠如實道。
“憑什麽。”陸霜霜一臉的怒氣。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這隻是他們單方麵的要求，瑤瑤隻要不願意，他們能怎麽樣？”紀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打消了陸霜霜的怒氣。
話雖然這麽說，紀眠想到剛才看到的何瑤瑤，不由搖了搖頭，估計她會照著給的，這麽多年的壓迫哪裏是一朝一夕就能全部擺脫的呢，希望她會慢慢想通吧。
陸北州也沒想到紀眠會突然抬頭，兩人的視線就這麽對上。
紀眠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落落大方的朝他點頭，算是打招呼。
陸北州隻覺得心裏全是苦澀，他大步走到紀眠跟前，放柔了語氣：“霜霜和雲雲就在前麵不遠擺攤，我出來隨便走走，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你。”
這樣的驚喜是陸北州之前沒想到的，明天一早就要回部隊，能在今天見到紀眠，他也滿足了。
紀眠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給自己解釋這麽多，但也還是順著他的話道：“嗯，我知道，我們今天都出來擺攤。”
見紀眠開口，陸北州唇角的笑意更甚：“霜霜她們那邊賣的不錯，大概還剩三分之一，你們呢？”
“我們也還不錯。”紀眠沒想到自己禮貌的回話竟然引來他的拉家常。
陸北州想，他這段時間的努力還是有用的吧，至少現在他們能這樣站在路邊笑意盈盈的拉家常。
很快有人過來詢問什麽，紀眠開始變得忙碌起來，陸北州就那麽站在一旁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直到旁邊的周紅玉第三次狐疑的眼神落在陸北州身上，他才意猶未盡的走上前和兩人告別。
等到陸北州走遠後，周紅玉才小心的開口：“眠眠姐，我看那個陸三哥一直在偷看你誒。”
紀眠拿發卡的手指一頓，隨後若無其事道：“有嗎，你估計看錯了。”
“我確認了好幾次呢。”周紅玉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估計在看其他什麽吧，好了，趕緊過來，咱們統計下什麽顏色和造型賣的好看，這樣心裏也有譜些。”紀眠招手讓周紅玉過來，她心裏的那點小疑惑也很快被拋到腦後。
陸霜霜明顯感受到陸北州去了供銷社回來心情就變了，也是這時候，陸霜霜才意識到他兩手空空。
“三哥，你不是去買東西嗎，東西麽？”陸雲雲替陸霜霜問出她的疑問來。
“突然想起那些東西都有，沒必要再添置。”陸北州語氣裏透著歡快。
“你剛才碰到眠眠了？”除了這個，陸霜霜想不出還有什麽事讓陸北州心情轉換的這麽快。
“嗯，她離你們不遠，我過來的時候她們賣的差不多了。”陸北州故作平靜道，但唇角的笑意還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姐，我們去找眠眠姐她們嗎？”陸雲雲眼裏閃過期待。
“今天就不了。”陸霜霜沒忘她們明天還有正事呢。
“好吧，那我們下次什麽時候去。”陸雲雲有些失落的看向陸霜霜。
“空了再說吧，再等等我們就該回家了。”雖然還剩了些東西，但陸霜霜已經很滿意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出攤。
因為擺攤的原因，三人對於明天和百貨大樓領導見麵的事越發平常心起來。
第二天一早，她們在百貨大樓麵前碰頭，這會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三人便湊到一起說昨天出攤各自遇到的事情。
紀眠稍微統計了下銷售數據，臉上的笑意更甚：“看來美悅比咱們想象中的還要受歡迎，希望百貨大樓和供銷社能替我們銷售。”
到時候有了這兩家的銷售額，也算是變相的給美悅飾品打廣告，而且是最深入人心的廣告。
“加油，希望今天咱們能一舉成功。”楊小麗伸出拳頭和她們碰了碰。
“加油！”三人互相打氣道。
三人很快在約定好的時間見到百貨大樓的負責人，這位嚴輝主任看起來頗為和善，但說話卻滴水不漏。
紀眠這次把企劃書遞過去後加了一句：“嚴主任不放心的話，可以給我們一個月的試營業時間？”
“試營業？”嚴主任似乎對這個詞語很感興趣。
“就是以一個月為期，這一個月美悅飾品能夠達到您的期待話，咱們就繼續合作，要是達不到您的期待，我們就直接撤櫃。”紀眠心裏其實也在打鼓，她這也是在賭。
嚴輝的視線還落在企劃書上，聽完紀眠的話，他不由輕笑一聲：“聽你說的倒是有點意思，行，那咱們就以一個月為期限，你們要是能夠達到我的要求，咱們就繼續合作，反之，你們就直接退出。”
三人沒想到嚴輝這麽快就答應了，說起來這雖然是賭約，但不管成功與否，似乎得到利益的都是她們。
畢竟就算最後撤櫃，但美悅飾品也在百貨大樓待了一個月。
見三人都一臉愣住的表情，嚴輝不由挑了挑眉：“怎麽，反悔了？”
紀眠忙不迭的搖頭：“怎麽會，隻是驚喜來的太突然。”
嚴輝因為紀眠的話彎了彎唇角，他朝紀眠揚了揚剛才她們交到自己手裏的企劃書：“這個就先放我這吧。”
嚴輝不否認自己對企劃書的興趣，同時也希望這一個月的試營業不會讓自己失望。
“那貨品什麽時候送過來？”紀眠盤算了下家裏還剩的貨，供應百貨大樓這邊的需求應該沒問題，現在第二批也在生產之中，倒是不用擔心接不上的事。
“年輕人就是積極，空了等會送過來就行，明天就讓人給你們上櫃。”嚴輝也是一個爽快人。
“那行，我們現在就回去拿貨過來，順便把試營業的合同帶過來。”之前準備的都是以年為單位的合同，現在回去得改才是。
“行，我下午在這裏等你們。”因為紀眠雷厲風行的行動力，嚴輝又對她們高看了一眼，他就喜歡利落的性子。
三人從百貨大樓出來，一改剛才文靜的形象，楊小麗一臉的不可置信：“竟然這麽容易，我當時以為就算咱們成功被一家選中，估計也是供銷社，所以今天我連被趕出門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我也沒想到今天會這麽順利。”試營業一個月的方案也是紀眠剛才臨時想到的，沒想到竟然打動了眼輝。
“現在有了百貨大樓售賣，咱們應該擔心貨夠不夠的問題。”陸霜霜一臉的信心，覺得美悅飾品在百貨大樓一定會大賣。
“廠子那邊已經在開工了，等著通知就好。”想來製衣廠那邊也不喜歡她們時不時的催促，家裏的存貨足夠應付這幾天。
“等會準備合同的時候咱們加一條，試營業的一個月時間裏，凡是購買美悅飾品金額達到兩塊的送一根頭繩。”
美悅飾品的頭繩標價都是一毛起，到時候可以根據消費者的購買金額決定送什麽價位的。
“這樣不會虧本吧？”陸霜霜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紀眠。
“虧本不至於，但這樣能夠刺激她們消費。”後世的滿減那麽受歡迎，不就是抓住了消費者的心思嗎，紀眠如今不過是提前用上了這一點。
“兩塊會不會太多了？”楊小麗有些遲疑。
“對一個人來說或許多，但對一家人，或者幾個人來說一點也不多，她們可以自己拚單。”紀眠解釋道。
楊小麗和陸霜霜很快把自己轉換到顧客的位置，過了一會，兩人齊齊衝紀眠比了比大拇指：“果然還是眠眠你聰明。”
紀眠輕笑一聲，她這也不過是撿的後世營銷手段罷了，希望這一波滿送的活動，能夠讓她們在百貨大樓站穩腳步。
第93章 .93二合一
既然定製好了滿送的活動,紀眠沒再耽擱，直接打算著手把這個添加到合同上去。
楊小麗和陸霜霜還處於興奮中，但看到紀眠一臉的平靜,她們也慢慢跟著平靜下來。
“送的東西是指定還是由他們自己挑選？”楊小麗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這事要一個處理不好，容易引起反彈的。
“隨機送,到時候表明清楚。”贈品要是給了消費者選擇權的話,她們反而難做，直接隨機是最好的。
“那這樣他們會不會不樂意了？”陸霜霜有些擔憂道。
“人都是不滿足的，即使真讓他們自己挑，還是有人會不滿意的，直接隨機吧，不然挑剩的我們還不好處理。”紀眠可不想才開業就要走打折處理的路子。
“也是，有的送就已經很好了。”陸霜霜想了想覺得紀眠說的有道理。
“這種隨機送就跟開盲盒似得,指不定還能刺激一下不差錢的人再來呢。”紀眠一臉的笑意。
“盲盒是什麽？”陸霜霜和楊小麗都一臉不解的看向紀眠。
“就是給你幾個盒子，讓你自己挑選其中的一個打開,至於裏麵東西是不是你喜歡的就看運氣了。”紀眠挑了個簡單易懂的說辭解釋。
“這樣啊,聽起來倒是有趣。”陸霜霜一臉的興趣。
“那這樣,我幹嘛不直接買我喜歡的東西。”楊小麗一副我不理解的神情。
“所以，因人而異,有的人就喜歡這種刺激。”紀眠聳肩看向兩人。
不管哪個時代，貧富差距都存在，所以大家的消費觀念就會不一樣。
看兩人都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紀眠催促道：“走吧，除了回去整理貨，我們還要重新做份企劃書呢。”
“明天就能開賣，還是百貨大樓速度,供銷社那邊墨跡死了。”想起供銷社的事，陸霜霜小聲埋怨道。
“墨跡也沒關係，反正過了今天，咱們手裏也沒貨了。”等供銷社那邊考慮好了，估計製衣廠那邊也能出貨了。
“也是，咱們趕緊回去整理吧，昨天擺攤我觀察了下，大多數人的喜好，等下我整理給你。”陸霜霜昨天擺攤的時候也沒閑著，雖說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但大多數人的喜好還是重疊的。
“好，下次下單的時候可以選擇性的下單。”紀眠也有做這個統計，大家喜歡的樣式，配色她都有統計。
楊小麗是擺攤經驗最多的，就算是沒有刻意統計，她也知道哪些比較受歡迎。
她們回去的時候，看到紀月正在跟麵前的人說話。
小姑娘穿的衣服雖然整潔幹淨，但衣擺那裏卻打了補丁，紀眠很快就猜出女孩的身份，何瑤瑤。
聽到身後的動靜，紀月和何瑤瑤一起回頭，看見她們，紀月有些驚訝：“這麽快就回來了？”
難道又沒談妥？想到這裏，紀月頗為擔的朝紀眠看去，連續兩次的失敗會不會太打擊到眠眠。
看出紀月眼底的擔憂，紀眠笑著道：“嗯，百貨大樓嚴主任是個爽快人，讓我們下午就把貨送過去，順利的話明天就能上櫃。”
紀月眼裏迸出驚喜：“那我來幫忙。”
“沒事，你忙你的，我們能忙的過來。”紀眠說完看了一旁的何瑤瑤，溫聲道：“這就是徐叔說的瑤瑤吧？”
何瑤瑤兩手攥著自己的衣角，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今天我太忙了，晚上回來在好好和你認識認識。”紀眠溫柔的語氣讓何瑤瑤忍不住抬頭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喬嬸沒騙她，這家人看起來都很好相處。
聽到徐虎的名字，陸霜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何瑤瑤，見小姑娘衣服洗的發白，頭發有些發黃，整個人更是消瘦，陸霜霜看的有些難受。
等到到了她們堆貨的房間，陸霜霜才小聲問紀眠：“那是徐叔老家來的的嗎？”
紀眠搖了搖頭：“不是，是他戰友的女兒，他戰友走了以後，母親改嫁，瑤瑤跟著哥嫂生活。”
寥寥幾句，陸霜霜和楊小麗很快就明白何瑤瑤的處境，兩人都不由歎了口氣，隨後問道：“那她現在來這邊是打算跟著小月姐學技術嗎？”
“差不多吧，我姐現在越來越忙，所以需要能幫忙的。”如果何瑤瑤人不錯，不排除紀月會培養她的念頭。
“她哥嫂會這麽爽快放人，肯定有要求吧。”楊小麗篤定的看向紀眠。
“嗯，聽說讓她把每個月的工資寄回去。”紀眠如實道。
“憑什麽。”陸霜霜一臉的怒氣。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這隻是他們單方麵的要求，瑤瑤隻要不願意，他們能怎麽樣？”紀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打消了陸霜霜的怒氣。
話雖然這麽說，紀眠想到剛才看到的何瑤瑤，不由搖了搖頭，估計她會照著給的，這麽多年的壓迫哪裏是一朝一夕就能全部擺脫的呢，希望她會慢慢想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