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四個正值壯年的年輕人負責上街采購。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也都是在上街采購和搬東西布置中度過的,雖然忙得有些焦頭爛額,但到京城的第四日晚上,一行人就正式搬進了在他們親手布置下變得煥然一新的新家中。


    這是顏芝儀兩輩子第一次經曆租房和布置房間這種高難度工作,且大部分時候都需要她自己拿主意,陸時寒就是個專業捧哏,一切都是“聽儀兒的安排”“儀兒決定就好”,她簡直是痛並快樂著。


    可是忙完回頭一看,無論是工作效率還是效果,好得讓顏芝儀自己都有點害怕,她未免也太全能了吧~\(≧▽≦)/~


    不過在為自己瘋狂打電話的同時,顏芝儀又有點小失望,她跟陸時寒隨時準備著,卻始終沒有等來召他入宮麵聖的消息。


    也不知是那位劉大人沒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向皇上稟明,還是皇上知道了卻暫時沒興趣召見陸時寒。


    顏芝儀估摸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劉大人身為陸時寒的頂頭上司,無緣無故表示他會為陸時寒稟明聖上,證明是想要賣個好的,既然是這樣,兩天半時間,怎麽也夠他找到合適的時機了。但劉大人向上稟報了,要不要召見陸時寒,卻不是他說了算的。


    對於這種情況,顏芝儀遺憾了一小下,也隻能勸自己想開點,畢竟她一早就知道,陸時寒在這十年內建功立業、走上事業巔峰的可能性很小,原著中,男主就不是當今這位皇帝特別重視寵愛的臣子,他的機緣還在下任皇帝身上。


    但好在如今這位最大的大佬,對陸時寒沒有多麽看重,但也沒有針對打壓什麽的,應該是那種老一輩對待年輕人的磨練心態,畢竟老話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陸時寒這麽年輕就去當官,無論那個皇帝也不會一上來就對他委以重任,有沒有能力都得曆練考察個幾年十幾年的,否則敢將肩負江山的國之重任交到一個毛頭小子手上?劇情再爽也要講基本法啊。


    想到這些,顏芝儀也就慢慢釋然了,告訴自己如今已經比原著好很多了,陸時寒有頂頭上司的特殊關照,有當朝閣老的另眼相待,這輩子隻會穩紮穩打、走得更加平坦順遂,做人不能太貪心。


    在顏芝儀努力調整心態的時候,陸時寒見一切安定下來,也要準備正式去翰林院當值了。


    搬家後的第一個早上,陸時寒就迫不及待去單位報道了。


    顏芝儀看在他這樣努力工作養家的份上,便也沒有讓他等太久,表示會盡快著手準備他期待了好久的美食。


    其實他們當初說好的是慶祝喬遷之喜,搬家的那天晚上她就該讓陸時寒如願以償了,但那幾天采購和搬東西那麽辛苦,顏芝儀才不樂意伺候,她單方麵的宣布推遲一天再實現。


    陸時寒對此非但不能發表意見,還要表示關切和體貼,“儀兒這些天辛苦了,也不必急於一時,不如再多休息幾日?再說今兒下午等我回來,咱們還要一起去榮太醫家中拜訪呢。”


    說好安頓下來的第一時間去拜訪榮太醫,陸時寒當然沒忘記這事,其實前兩天他就在忙碌之餘,親自寫了拜帖讓秦海送去榮太醫府上了。


    本來他們準備昨天就去拜訪的,但是很不巧趕上榮太醫要在宮中輪值,榮太醫在回信中說讓他們晚一天,等他放衙回家,正好同他們好好敘敘舊,順便在他家用個晚飯。


    榮太醫下班時間也就比陸時寒他們單位早一個小時,他表示要留他們吃晚飯,那個時間過去就很合適了。


    陸時寒和顏芝儀也沒覺得在榮家吃飯有何不妥。陸時寒跟榮太醫快馬加鞭趕去江州的那段時間朝夕相處、吃住幾乎都在一起,到了江州後,榮太醫又是直接在顏芝儀家裏住下的,感覺都比較親切了,當然是聽對方的安排。


    不過晚上要去主治醫生家做客也不是什麽體力活,顏芝儀並沒有因為陸時寒的勸解而打消念頭,反而對他的體貼關懷很受用,更加熱情十足的說道:“那寒哥中午回家用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陸時寒知道她從來不是逞強委屈自己的女子,既然說得這般信心滿滿,就證明她做這些事一點也不勉強。


    加上他自己也確實對此事期待已久,幾乎都快化成一樁執念了,這時也舍不得再推拒下去,終是點頭應道:“好,不過儀兒隨便準備就行,不要累著自己。”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陸時寒才充滿期待的出了家門。


    第一天上班的他本該是意氣風發、滿腦子都是發奮圖強建功立業的決心,但因為有了顏芝儀親手做好吃的承諾,陸時寒專心工作之餘,也會偶爾想起家裏,越臨近午膳時辰越有些歸心似箭,終於瞧見有人起身出去用飯了,他也很隨大流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陸時寒剛要走出值房大門,卻冷不丁被人叫住了,“時寒兄請留步。”


    他回頭便瞧見兩個還算熟悉的身影,原來是本屆榜眼和探花聯袂而來。


    這二位的考試名次雖然略有不如,年紀卻都比他大,陸時寒即便歸家心切,也不至於失了禮數,忙回身拱手行禮:“永年兄,子玉兄。”


    榜眼齊永年是他們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再過三五載就到不惑之年,要不是因為讀書耽誤了幾年,他兒子怕是都有陸時寒這般大了。


    因著年歲相差太大,齊永年雖跟新科同年們以兄弟相稱,偶爾也難免代入長輩的角色,此時便率先開口道:“時寒兄那日離京匆忙,瓊林宴都不曾參加,同年好友們想時寒兄好好喝一杯竟尋不到人,如今你終於回了翰林院,大家便叫我和子玉兄來做個代表,問問時寒兄可否賞臉與大家把酒言歡?”


    這屆進士除了有官職品級的他們三人外,還有好幾十人也在翰林院當值,隻是暫無品級的庶吉士,不過大家都是同年,關係自然要比旁的同僚更親近幾分,所以才會第一時間向陸時寒發出聚餐邀請。


    齊永年開了個頭,董子玉便也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時寒兄以為如何?”


    陸時寒當然也知道這頓聚餐是應該的,若不是他們先提出來,他自己也該主動表示請客聚一聚的,且不說當今欽點的榜眼和探花,其他能考進翰林院的庶吉士,也都是進士中的佼佼者,各有各的優勢和長處,陸時寒也想要與他們結交。


    隻是想到那麽難得才等到儀兒一頓親手做的美食,陸時寒糾結片刻,到底還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蒙二位兄長和一眾同年這般熱情相待,我本該盛情難卻,隻是家中才堪堪安頓下來,還有些事情需要愚弟回家處理……”


    他前兩日來報道的時候,也跟齊董二人打過照麵,簡單說了下殿試放榜後匆忙返鄉的緣由,和最近要在京城租房子的事,二人聞言倒也沒有不悅,齊永年還驚訝的問:“竟是這麽快就安頓下來了嗎,那時寒兄和弟妹真真是雷厲風行、令人佩服。”


    他自己也是拖家帶口在京城定居的人,很是清楚租房搬家這些事情有多麽瑣碎,如今想起來都還有種焦頭爛額之感。


    “永年兄謬讚了,這些都是夫人操持的。”陸時寒原是要謙虛的,想到顏芝儀,嘴角便不由自主上揚起來,到底沒忍住說了實話,“為了慶賀喬遷之喜,夫人特意下廚,我已經答應要回家用飯,委實不能出爾反爾。”


    齊永年和董子玉:……


    同樣都成親了的兩人,其實不太理解陸時寒這話的邏輯,夫人親自下廚而已——他們二人家境都不算差,家中也有奴仆伺候,他們的妻子仍然隔三差五親自下廚,給他們做最喜歡的小菜,但哪怕妻子的廚藝再高超,他們也不會因為這個理由推拒同僚好友的聚餐邀請。


    但陸時寒神色真誠不似作假,主要也沒人拿這種事當借口,兩人雖然不理解,卻又不知要怎麽表達這份心情才不至於冒犯了對方。


    在他們沉默猶豫時,陸時寒繼續誠懇道歉,並補償般的承諾:“改日有空我請大家吃飯,就在家中設宴,還請二位兄長不要嫌棄。”


    他都這樣說了,齊董二人自然也不能拉著人不放,於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陸時寒得以脫身,幾乎是健步如飛的趕回家中。


    而齊永年和董子玉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失神,他們印象中的陸狀元少年英才,雖年輕氣盛,卻自有一番淡定從容的氣質,何曾見過他這般情緒外放的樣子?


    半響後對視一眼,都在內心感慨,年紀輕輕才華橫溢的狀元郎,怎麽就夫綱不振了呢!


    但是為了陸時寒的麵子,他們一邊心痛惋惜,一邊還要幫忙掩飾,齊永年率先開口道,“可見時寒兄與夫人伉儷情深。”


    董子玉嗬嗬笑道:“的確令人羨慕。”


    第四十六章 一雞三吃。


    顏芝儀當然不知道,陸時寒上班的第一天,就給她塑造了一個胭脂虎的形象。


    哦不,其實她連胭脂虎都不是,因為陸時寒形容她會給他洗手作羹湯,做事情又雷厲風行,大家再聯想一下他的家境隻是寒門出身,據說跟妻子又是指腹為婚,證明他妻子家境也很普通,於是齊董二人腦補的狀元夫人,就是個樸實無華的母老虎。


    可以想象當他們親眼見到狀元夫人多麽貌美如花時,內心該會是如何的震驚甚至是顛覆三觀了。


    無知令人幸福,顏芝儀因為不知道陸時寒新單位同事們對她的誤解,還很放心的在家裏睡回籠覺。


    老公第一天上班,她倒也不能沒有半分表示,一大早跟著從床上爬起來,很有儀式感的陪陸時寒吃了個早餐,並一副標準小媳婦模樣的殷勤將人送到巷子口,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恨不得開車送他去單位門口了。


    不過現代女生偶爾送老公或者男朋友上班是秀恩愛,換在古代大概就有點出格,搞不好會讓陸時寒被同事笑話,所以顏芝儀忍住了,隻是在巷口依依不舍的目送他離去。


    送完人回家的顏芝儀毫不耽誤把外衣一脫,又躺回床上去了,被窩裏還帶著些許他倆的餘溫呢!


    顏芝儀之前起床還很有先見之明的隻套了外裳,沒換裏衣,梳洗也是最簡單的擦臉漱口,把頭發挽起來,別說描眉抹粉了,連頭油都沒用,早就準備好了送完人回屋把發簪一拔,清清爽爽的繼續睡大覺。


    而她就算這樣擺明了隻是表麵功夫,陸時寒依然是感動的,畢竟從她平時愛睡懶覺還有點起床氣的表現來看,她今日能掙紮著起來陪他吃早餐再送他出門,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出門的時候,會麵對一個呼呼大睡的妻子。


    有對比才有幸福。


    陸時寒認為,她本就是特意為了他而早起的,他離開家去了翰林院當值,她的任務已經完成,與其在家中無所事事或是眼巴巴盼著他回家,還不如再回床上睡會兒,畢竟她喜歡睡懶覺。


    所以在巷口依依分別的時候,他還很貼心的叮囑顏芝儀不要在外麵站太久,早點回去再睡一會兒。


    顏芝儀得了他的叮囑,當然也更加心安理得,一覺睡到了日曬三竿。


    很明顯,在顏芝儀安心睡大覺的時候,其他人也沒閑著,都在院子裏各司其職的工作著,所以很快便注意到了屋裏的動靜,她前腳才自食其力的穿好衣服,後腳便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顏芝儀拿著梳子應了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楊媽站在門口笑道,“姑娘可算是起了,我剛還說要不要過來叫一聲,您交代的雞我早就殺好料理幹淨了,麵也活好了,就等著您過來交代後麵的事情呢。”


    “那楊媽索性把麵擀了吧,分切的時候稍微切細一些,剩下的我過去弄。”


    楊媽其實也不是真這麽急的催姑娘幹活,而是因為擔心她睡一覺起來就把這事忘了,她一上午的殺雞和麵都隻是小事,反正最後不管誰做都會進肚子裏,可是姑爺的胃口被高高吊起了,回來要是沒吃到姑娘親手做的飯菜就不好了。


    這會兒見顏芝儀沒忘了正事,楊媽也就放心下來了,還反過來安慰道,“那姑娘慢慢收拾,不著急,我先去擀麵。”


    在楊媽滔滔不絕匯報工作期間,百葉很低調把洗漱用水端到了顏芝儀跟前,遞杯子的手伸到半空突然僵住,“姑娘今兒怎麽穿得這般……儉樸?”


    因為工作內容不一樣,百葉和楊媽關注的重點顯然也不盡相同,百葉不是很在意姑娘起晚了沒法主持今日午餐的事情,反而看到顏芝儀竟然從箱子角落裏翻出了為數不多的半新不舊的衣裳穿上,讓她很是摸不著頭腦,竟比姑娘主動提出要下廚給她帶來的震撼都更大。


    顏芝儀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倒還算滿意,“幸好還能找出幾件舊衣裳,等下去廚房就穿著這個,不用擔心把好的衣裳弄髒弄壞了。”


    百葉:……


    嘴角抽了幾下,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姑娘隻是下個廚而已,最多把衣服弄髒,怎麽會弄壞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姑娘是要去燒廚房。


    顏芝儀卻是振振有詞,“新衣服弄髒也不行,這些好料子都經不起洗,過一次水顏色就淡一分,多洗幾回可不就成舊衣裳了?”


    想想姑娘因為要成親而添置的那幾套綢緞衣裳,她都不敢輕易碰水,洗得時候也不能揉搓,也更不可以在太陽底下晾曬,跟以往那些棉布衣裳比起來,緞子確實有些嬌貴不好打理。


    百葉正要點頭附和她的觀點,旋即就瞧見姑娘一邊洗臉一邊說,“現在就不上妝了,頭油也用不著,幫我隨意把頭發盤起就成,反正做完飯還要洗澡更衣的,現在沒必要收拾的太好。”


    想象了一下做個飯還要洗澡的工作量,百葉就忍不住咂舌,忍不住提議道:“姑娘若是怕做完飯身上有味兒,換身衣裳或是用熏香熏會兒就好,不必特意洗澡了吧?”


    顏芝儀堅決搖頭,她不但要洗澡,還要洗頭,因為她見過柴火灶燒起來動靜,比燃氣灶誇張數倍,炒幾個菜人都會徹底淹沒在煙熏火燎中,關鍵是也沒用抽油煙機,專家都說了,做飯油煙的危害並不比霧霾小,仍然有一定的致癌幾率,而且很傷皮膚。她要是在整天埋頭給陸時寒做飯,十幾年後也得熬成黃臉婆。


    為了自己的美貌和健康,顏芝儀也要將做飯從自己的任務列表中劃去,隻要她多折騰幾次,以後就沒人敢讓她進廚房了。


    果然,看著顏芝儀堅定不改的神色,百葉已經開始慶幸姑娘沒有天天下廚的愛好,不然每天都要洗幾個澡、換幾身衣裳,那她恐怕什麽事都幹不成,整日淨忙著給姑娘燒水和洗衣裳去了。


    不過顏芝儀沒太留意百葉的反應,她做這些主要還是給陸時寒看,畢竟隻有他才會那麽想不開,讓她都不得不未雨綢繆起來了。


    洗漱完讓百葉簡單的挽了個發髻,顏芝儀什麽首飾都沒戴的出去了,一踏出房門就看到秦海坐在屋簷下,似乎是在教小六兒認字,她腳步一頓,疑惑問道:“你怎麽在家裏?”


    她記得秦海早上是跟著陸時寒去翰林院的。


    秦海起身回道:“少爺說他在當值,也無甚要事,讓我回來聽少夫人的差遣,若您沒什麽吩咐,就教教小六兒識字算數。”


    毋庸置疑這又是陸時寒對她的貼心,雖然他們租的這個院子離翰林院不遠,周圍鄰居也都是清貴體麵人家,治安應該是很不錯。


    可他們畢竟初來乍到,秦海再跟陸時寒泡在單位的話,家裏就隻有一群老弱婦孺,當然不如有個男的家裏來得有威懾力。


    想到這裏,顏芝儀嘴角微翹的點頭,“那你們繼續吧,不過待會兒別忘了去翰林院接寒哥回來。”


    “是,少夫人。”


    顏芝儀終於進了廚房。因為感動於陸時寒的貼心,她今天下廚的熱情更加高漲,挽起袖子就幹起來了。


    不過她是很有逼數的廚藝小白,給自己定的菜單製作起來都不算太難,主要就是吃個新鮮,甚至連材料上她都取了個巧,讓楊媽殺一隻十斤重的老母雞,她可以做出兩三道大菜——辣子雞丁、口水雞和雞絲涼麵。


    是的,她最初隻是想吃雞絲涼麵了,一道由槐葉冷淘聯想到的經典川菜小吃。


    可是這裏有沒有單獨的雞胸肉賣,想吃就得買一整隻雞回來,顏芝儀就用她機靈的小腦瓜想到了一雞三吃,最嫩的雞胸肉撕下來拌涼麵,剩下的分成兩邊,一邊直接煮熟做切好倒上料汁就是美味的口水雞,另一邊剁成小塊去做辣子雞丁。


    如此一來非但一雞三吃,雞湯還可以用來煮麵,而口水雞和雞絲涼麵需要的調料相差無幾,省時省力又省錢。


    顏芝儀很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自豪,然後下廚第一步,顏芝儀:“楊媽,你幫我雞剁成兩半,雞胸口的肉先取下來,剩下的一半和雞胸肉一起直接下鍋煮,另一半剁成小塊。”


    本來還在睜大眼睛看姑娘怎麽給他們露一手的楊媽:……


    無語過後,楊媽下意識看向外頭屋簷下的秦海,心想不愧是他們家姑娘,老爺太太都沒教過,她自個兒就開竅了。


    不會做飯當然沒關係,隻要姑娘自己能說會道,加上她和百葉也可以打掩護,保管姑爺嚐不出到底是誰的手藝。


    姑娘這麽聰明,楊媽還挺驚喜的,自然是高度配合她的指揮,輕手輕腳剁雞的同時,還做賊心虛般提醒顏芝儀,“姑娘下一步要如何,可以小點聲,不要被外頭的人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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