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慶生   感謝情敵給自己上了一課……


    幸北過生日, 英皇部隊很有人性地給所有人放了半天假。


    原本幸北四人打算飛去華夜星,租個全息vip包, 叫上羅慎賢和幸北在天賦者學校的幾個小姐妹一起嗨,然而導演滿麵為難地找到幸北,問她能不能錄製慶生過程,等到第一季結束時作為彩蛋發布。


    “絕對不會暴露你的生日日期。”導演指著天保證,“不過最好留在基地,在外麵難保有人從蛛絲馬跡發現線索……當然, 節目組會負責一切籌劃和布置的費用!”


    導演一直都很聽她的話,指東不打西,幸北不好拒絕, 當然,最主要是最後一句打動了她。


    反正小姐妹們今天明天都有課,周末再一起慶祝其實更合適, 羅慎賢麽大概也沒那麽想跟一群年輕人一起熬夜蹦迪燃燒生命,可以明天再上線吃頓飯補上。


    於是親友團夜場慶生就這麽變成了英皇部隊官方基地內的慶生。


    尤露看著忙碌布置生日趴現場的技術工,語氣酸得不行:“不愧是頂流,過個生日這麽大陣仗。”


    幸北裝腔作勢歎口氣:“沒辦法, 我本來也不想和你們一起過生日的, 但是導演說這次錄製播出後光是我個人的打賞額就能突破七位數, 你知道吧, 我們麻瓜都很窮的, 七位數足以讓我忍受和不喜歡的人一起過生日。”


    尤露陰沉著臉, 一時間不知該先生氣幸北嫌棄她, 還是嫉妒幸北這一天進賬突破七位數。


    哪怕對世家子弟來說,七位數也絕對不是什麽小數目。


    幸北見她吃癟的樣子,快樂地抖了抖腿吹起口哨。


    “你——”


    “——幸北!容老師的快遞!”


    尤露的話被門口翟洪廣嘹亮的喊話打斷, 幸北眼睛驟然一亮,小火箭一樣竄出去:“啊哈哈哈哈我的未成年監控也解除了,不知道容老師給我送了什麽好東西——臥槽!”


    幸北震驚得差點摔了箱子,幫忙搬箱子的翟洪廣探頭一看:“臥槽!”


    唐濯小跑過來:“臥槽!她她她她她她居然會給你送一箱酒!這一定是假的容悅憐,會不會是昌和隆謝思洋那倆傻逼冒名送過來的,裏麵下了瀉藥?”


    翟洪廣:“一定是這樣,謝思洋是在為上次的事報仇。”


    唐濯:“你喝了後會在生日宴上一鳴驚人,王炸全場,流芳百世,這就是他們送給你生日最盛大的煙花。”


    幸北:“……”


    幸北無語:“這一箱我們四個明顯喝不完,謝思洋難道還會坑自己表哥?”


    “那可不一定,他男人跟你跑了,所以他因愛生恨……”唐濯眼神瞟向宴會廳入口處的謝思妄。


    裴鶴踱過來:“要不是導演臨時要求錄節目,我看你們三個完全能把一箱酒喝完。”


    幸北心虛咧嘴,諂媚地仰起頭:“我成年了,今天總能喝酒了吧?”


    裴鶴嚴肅地看了她一會,突然抬手寵溺地摸了摸女生的小腦瓜,言語中滿是暗示:“成年了,其實還可以做些別的有趣的事情。”


    “噫——”


    “噫——大庭廣眾能不能收斂點——”


    唐濯和翟洪廣發出被惡心到的聲音,幸北眼神有那麽一點期待:“什麽有趣的事情?”


    裴鶴不覺紅了耳根,眨眨眼:“從親親開始?”


    幸北捂著臉推開他。


    自從上次在舞會因為緊急情況親了那麽一次以後,裴鶴仿佛打開了什麽不得了的閥門,時不時就湊上來——要親親。


    另一件詭異的事是,裴鶴之前很乖地隻抱她胸以上的手,從那一晚之後動不動就往下滑,不經意地往腰啊一類的地方擺。


    幸北一提醒,他就改,好像並不是故意的,然後下次還犯。


    說多了幸北都開始覺得她自己矯情。


    翟洪廣唐濯打架來勁了也會直接卷著她的腰把她扔出去,她也從來沒覺得別扭,怎麽到裴鶴這裏就不行了?


    幸北正想著,腰間就黏黏糊糊地爬上一條手臂,裴鶴像個小動物似地從側麵抱著她,腦袋枕在她肩膀,手就像小貓尾巴一樣無意識地遊動,語氣可憐巴巴:“你那次很享受的,為什麽不要。”


    幸北:這個問題就很難回答了,她那次為什麽要享受?


    老實講,別說那次,哪怕是現在也有點心動啊。


    所有人都跑去卸貨的側門觀看全息設備組裝了,小客廳隻剩下幸北和裴鶴兩個人,給了裴鶴空間徹底放飛自我。


    少年頭發軟綿綿地戳在她脖子裏,勾得她脖子上某根筋一路癢到尾巴根,他的身體也似乎越來越軟,像要化成一灘水,又像要變成藤條把她纏緊。


    幸北感覺腰間有股實在的壓力,低頭一看,頓時嚇得精神了。


    少年的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臂,而這一截小臂此時竟然詭異地彎著,仿佛一截橡皮,緊密貼合她的腹部弧度,把她整個人環住,沒留一點縫隙。


    這——這他媽是人類的手臂能做到的嗎?


    裴鶴似乎感受到幸北的驚悚,優雅地在她下頜蹭了一下,輕微愉悅的嗓音小聲道:“啊,你終於發現了我的天賦。”


    幸北側頭看他:“這是你的天賦?”


    “嗯。有的人骨頭軟,有的人骨頭硬,而世界上骨頭最軟的人,天生就會縮骨功。”


    幸北想起影視文學作品中的縮骨功,完全沒法做到裴鶴這麽平淡地談起這樣的天賦。


    “小北啊。”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們那個年代,男人有這種天賦可是寶藏。”


    裴鶴說這話時埋著頭,但依舊能看到他通紅的耳朵背麵。


    滿腦子廢料的幸北立刻就懂了——這樣的人什麽姿勢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


    救命,不可以澀澀,她還未成年——等下,她今天過生日,她已經成年了!


    就像有生以來一直扛著的枷鎖和保護突然卸去,幸北驟然陷入某種無措。


    裴鶴本來害羞得不行,此時卻從這一瞬無言以對的沉默中品察出點青澀的味道,反倒被鼓勵了似的,忽地仰頭,對上她的目光,滿臉的純粹,就像是無聲的邀請:你想試試嗎?


    不不不不可以澀澀。幸北想拒絕,可是卻像被那楚楚祈求的目光給蠱惑住,沒有念力封住嗓子,卻無論如何拒絕不出口。


    裴鶴餘光瞥了眼虛掩的房門,意識到這是個天賜良機。


    男生用觸手悄無聲息推上門,身體把她抵逼在沙發靠背,腿一跨,虛虛騎在她身上,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


    長睫居高臨下地微垂,視線焦點毫不客氣地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濃深,像是要將那兩片東西吞進去,融化掉。


    腰間的手臂似乎微微抽長了一點,柔韌地圍繞著她,就像是藤蔓的包裹,連呼吸都感受到柔軟火熱的壓迫,那種來自四麵八方熱情的、掌控的、不可遏製的壓力,十分直觀地表露出主人深刻的迷戀,讓人幾乎缺氧般脫力、無法思考。


    少年的氣息也隨之變得細膩而綿密,形狀優美的唇緩慢又急切地壓下來,幸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無法躲無處撤,隻能被動在原地,伴著狂飆的心跳以及無法自控的隱秘期待,等待那個她其實也悄悄回味過的吻降臨。


    “……幸北……”


    門外遠處不斷傳來模糊的人聲,忽然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就像白噪音中唯一清晰有意義的音調,讓她混沌的神經一顫。


    “唔。”女生抿著唇,別開臉,那個吻沒刹住,落在唇角。


    裴鶴不願放棄,探著頭夠她的唇,幸北又躲了下,把人堅決推開。


    是男人哪能在這時候說停就停?裴鶴委屈死了,手臂箍住人不放:“就一下。”


    幸北懊惱地緊低著頭:“上次是個意外,再來一次你讓我找什麽借口不負責?”


    裴鶴:怕的就是你找借口不負責。


    裴鶴放輕聲音哄誘:“不要你負責。”


    想了想,學著明縱的語氣補充了一句,“我沒有那麽玩不起。”


    幸北:?十八歲生日真是打開新世界大門的一天,容悅憐送她酒,裴鶴想跟她玩一玩。


    裴鶴當然不是真的甘心隻跟她玩一玩。裴鶴太了解幸北了,一旦她願意跟他這樣那樣,接受他是遲早的事,這麽有責任感的人,怎麽可能真的不負責?


    不過幸北也不是傻子,幸北隻被誘惑得遲疑了一秒,就下意識感受到其中的危險,堅定拒絕並快速認慫:“是我玩不起。”


    裴鶴:?


    裴鶴:“那你不用動,我玩你,我玩得起。”


    幸北:???


    要不是氣氛好到讓人舍不得說騷話,幸北一定要回一句“老娘很高貴你真的玩不起”。


    裴鶴也把自己騷得滿臉通紅,但在喜歡的女孩麵前他早就放下了矜持,發現自己調情話術還是不夠擅長,幹脆放棄用言語說服她,轉而發揮自己的天賦,一低頭,輕輕綿綿地纏上她的脖頸。


    幸北果然吃這一套,嘴上再怎麽義正辭嚴,身體還是誠實地僵住,並在他蹭過敏感位置的時候微微顫抖。


    少年軟得像貓,脊椎如同化成柳條,妖妖嬈嬈地繞過她的脖子,從後頸緩緩爬過,從後方抵達她的耳根,最後停在那裏,唇珠若即若離地蹭了蹭小巧的耳廓。


    幸北從剛才開始就一動都沒動。她算是深刻認識到自己老色批的本質,隻要對方肯放下身段勾引,幾乎沒有失敗的可能。


    幸好兩人現在在公共場所,不然她感覺自己今天要犯下大錯。


    被咬住耳垂時,幸北終於無法忍受地劇烈顫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倏地回過頭,眼底是深沉的波濤:“你別後悔。”


    裴鶴唇角得意得快要翹成直角,微抬了下下巴,仰起修長的脖子,精致細膩的喉結纖弱地顫動了一下:“我不後悔。”


    下午的陽光透過紗簾輕緩地撫過兩人的麵頰,柔和的光線下,少年的麵頸瑩白如玉雕,冰清玉潔地惹人褻瀆。


    “好。”


    幸北感覺喉嚨沙啞,隻簡短地回了一個字,便一把捉住那顆毛茸茸蹭過她好幾次的後腦勺,猛地用力——


    “幸北?”


    房門被一把推開。


    “……”


    明縱看著表情慵懶得很刻意的幸北,以及眸中的瀲灩水光和耳根彌漫開的殷紅根本壓不下的裴鶴,眯眼:“你們在幹什麽?”


    “沒什麽。找我有事?”幸北若無其事地站起身。


    “想讓你自己挑一個蛋糕款式。”


    幸北點點頭,離開。明縱倚在門邊,眼神不善地望著裴鶴。


    裴鶴恢複了一身的清冷氣質,眼角卻仍殘留著一抹蕩漾的春色,挑釁地挑了挑眉。


    “沒想到你是這麽不自重的人。”明縱試圖用裴鶴最在意的話刺他。


    裴鶴卻淡然道:“對喜歡的人不管做什麽,都算不上不自重。”


    明縱咬咬牙,沒想到裴鶴這麽傲嬌矜持的人有一天能看得這麽開。


    “倒是你。”裴鶴端莊地理了理衣襟,緩步往外走,路過門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微微朝明縱的方向斜過眼,“你就算不自重,你喜歡的人會像縱容我一樣縱容你嗎?”


    裴鶴迤迤然朝著幸北追去,明縱被情敵挑起一腔怒火,盯著那兩人剛才坐的沙發,眸光沉冷。


    是他大意了。世家骨子裏的驕傲和紳士,讓他不習慣像裴鶴那樣撒嬌獻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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