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林夏立馬伸出手,和兩個戰士都握了握,而齊武也和他們握了手。


    等兩個戰士離開,齊武用身體撞了下林夏,“可以啊,站這裏都有人注意。”


    “別亂說。”林夏理了理被風吹亂頭發,“人家隻是過來問個名字,又沒別的意思。”


    齊武挑眉:“你怎麽知道沒別的意思?”


    林夏冷靜地說:“因為我不會給有別的意思的機會。”


    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被男生喜歡就沾沾自喜,認不清自己。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


    齊武聳了聳肩,沒再逗她了。林夏這性子開她這曖昧的玩笑根本沒有用。


    林夏隻是所有劇團文工團裏不起眼的打雜的,漂亮姑娘小夥太多了,她又沒上場,能注意到她的不多。


    更多的戰士,是找那些上去表演了的演員握手,擁抱,還有人采路邊的野菊花送給演員。


    被戰士們擁護最多的演員,是京劇文工團一個跳舞的女演員,長得非常漂亮,林夏第一眼看過去都是驚豔。


    而且舞蹈跳得也很厲害。


    這個舞蹈演員不像焦絮絮性格清冷,而是帶著一張笑臉,給人很好相處的感覺。


    林夏看到很多戰士都送了花給她。


    齊武看到了那邊的熱鬧,也注意到了林夏看過去的目光,雙手環胸說:“怎麽?羨慕了?”


    林夏搖搖頭:“不是,隻是覺得那個演員太漂亮了。”


    齊武理所當然地說:“她是京劇文工團的團花,自然漂亮。追她的人多的數不清。我一朋友見她一麵,一直托我給她送信。”


    “你送了嗎?”


    “沒有,我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她的眼光,才看不上我朋友的。而且我不幹紅娘的活。”


    林夏忍不住笑起來:“你說話怎麽這麽直接。”


    “我是為他好。”


    林夏搖搖頭,轉身去收拾道具,不再討論她人的事。


    除了演習休息時的演出,在晚上時,京城劇團和文工團還搭台給白天演習的戰士了進行了一場演出。


    這次林夏更忙,一會兒幫著拿道具槍,一會兒又要拿道具刀,還有一些演員來不及上妝換衣服,都是由她幫忙。


    本來她就是以幫忙幹雜活的身份過來的,幹活也是天經地義。


    “胡卉香呢?”京城文工團團長在後台喊著,“馬上該她上場了,跑哪去了?”


    文工團團長和夏團長都是認識的,而且上下級,夏團長對林夏說:“你去找一下。”


    胡卉香便是白天林夏和齊武誇讚長得漂亮的舞蹈演員。


    “好。”


    林夏放下手裏的活,起身往外跑,沒跑幾步,迎麵便看到走過來的胡卉香,她臉上還帶著笑,沒一點著急的模樣。


    林夏看到她,鬆口氣,忙說:“胡姐姐,要上場了,你們團長找你呢,快去吧。”


    “啊!我忘了時間了!”胡卉香一拍腦袋,比林夏跑得都快。


    林夏在後麵緊跟著她進去。


    還好胡卉香是換好衣服上好妝出去的,直接等主持人報完幕上場就行了。


    文工團團長瞪她一眼,“你也上點心,天天不知道幹什麽呢。”


    胡卉香衝她們團長吐吐舌頭,討好地笑著:“我就是去了趟廁所,問了好些人才找到,耽誤了時間。”


    文工團團長甩開她的手:“我管你幹什麽呢,趕緊上場去。”


    等胡卉香上了表演台,夏團長指著在台上認真表演的胡卉香說:“林夏,你看她跳得好嗎?”


    林夏點頭:“好,基本功很紮實,而且能讓我感受到她對舞蹈的熱愛。”


    夏佩珍臉上的表情近乎冷漠:“跳得再好也沒用。她每次演出總是出點狀況,不是遲到就是服裝沒穿好、妝沒畫好,性子過於冒冒失失。這樣的演員,專業再好,人再漂亮,她團長也不會對她委以重任。”


    潛台詞便是,前途有限。


    林夏明白夏團長的意思了,她希望她專業素養好,在對待表演上,態度更要認真。


    “我知道了,團長。”


    夏佩珍拍拍她的肩膀說:“我和你團長,都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業務上,不要被其他事情擾亂心思。”


    “團長,你放心,我會的。”


    夏佩珍這才滿意的笑起來:“好孩子。”


    慰問演習演出總共十天,林夏和齊武回到文工團,才知道符溫來找她好幾次了。


    林夏感覺很意外:“符大哥找我做什麽?”


    齊武也不知道:“等他再來問問就知道了。”


    兩人晚上才說完,誰知第二天符溫就過來了。


    當然,他進不來劇團,是齊武和林夏在午飯後休息的時間去見的他。


    符溫其實已經很著急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不會連跑劇團好幾次找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女孩。


    不過就是如此,他麵上依然是帶著風度的,看不到任何著急,隻能從眼裏察覺到一點情緒。


    一見到林夏,他便開口道:“抱歉,很麻煩你跑這一趟,請問上次你給我的果幹和蔬菜幹還有嗎?”


    林夏沒想到符溫跑這麽多次,隻是為了來要果幹的,她以為他有什麽緊急的事情找她呢。


    “有,我去給你拿。”


    “謝謝了。”符溫微微彎腰致謝。


    林夏擺手:“沒事。”


    她轉身跑著回去,用她自己做的布袋,裝了一布袋的罐頭瓶子過來,裏麵全是她最近做的蘋果幹,蔬菜幹,還有小菜。


    晚上林夏沒事,又覺得學了一天太累的時候,就會切蘋果蘿卜之類的,用酒精爐子烤,晾曬,做成果幹。


    她們宿舍的窗台上,她用針線串起來掛了好多。


    “給你。”林夏把布袋給他,也沒問他要做什麽。因為上次人家帶著她拿照片,又送她回來,她一直覺得不知道用什麽還人情。


    現在隻是需要點她自己做的東西,林夏把她有的都給了。


    冬天的水果蔬菜,蘋果蘿卜最多,林夏每次都裝作買很多拎回宿舍,用麻袋裝。


    其實全是她從空間偷偷拿出來的,在空間放著也是浪費。


    “謝謝。”符溫拿著東西,看著林夏說,眼裏終於沒有剛剛那麽著急了。


    齊武這時才問他:“符大哥,你要林夏的果幹幹什麽?不會是你喜歡吃吧?”


    齊武怎麽想也不可能,這不符合符溫的性格,就算是他愛吃,以他的性子,也不會連跑劇團好幾趟來要,頂多遺憾一下就過去了。


    符溫苦笑了一聲:“不是,我大嫂孕吐太厲害了,隻吃得下上次林夏送給我的果幹蔬菜幹。最近她孕吐情況更嚴重了,我這才過來這邊幾次找你們。”


    符溫要給林夏錢和糧票,林夏堅決不收,兩人一個躲一個給,林夏緊緊攥住符溫伸過來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符溫很詫異林夏的力氣會這麽大。


    林夏板著一張臉說:“符大哥,上次都沒有好好謝謝你,這次你要是再給我錢和糧票,那這東西我也不給你了。私下裏用錢買賣東西是犯罪,你不要讓我犯罪。”


    符溫說不過林夏,最後這錢也沒給出去。


    林夏的行為,讓原本隻是把林夏看作齊武朋友的符溫,對她有了很大的好感。


    “符大哥,除了果幹,裏麵還有我做的其他一些小菜之類的,你看看你大嫂能不能吃得下。吃得下的話,我這裏還有,我讓齊武給你帶過去。”


    符溫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林夏,連走都在一直向她道謝。


    符溫離開後,齊武注視著他的背影,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林夏拍了下她:“走,咱們該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夏心無旁騖地跟著夏佩珍學習五法接下來的內容。


    戲曲女演員走路說話行事,總是帶著特殊的氣質,就在於她的身法和步法,輕盈而又美麗。


    這個對於林夏來說倒不是很困難,因為學武,林夏特意練過的逃跑的步法,就在於讓身體輕盈起來。


    夏佩珍一指導林夏,林夏很快便學到了精髓,完全沒有其他戲曲演員一開始學的艱難。


    這讓夏佩珍更是扼腕林夏不是從小學到京劇,沒有走這條路。


    時間轉瞬即逝,一周又過去了,林夏從收發室抱著一堆信和包裹回宿舍。


    這個休息日,齊武回家了,宿舍裏的其他人也都出去了,隻林夏一個人在。


    林夏把所有信攤在桌子上,發現除了她哥哥和她娘的信,還有錦城文工團丁雙琴、林蒼她們的信,讓林夏意外的是,其中居然有方星平的信。


    林夏先拆開她娘的信,看著看著,林夏便不自覺露出笑容。


    方英秀和她說,她看到了照片,天an門看著真威嚴,真好看。女兒在照片裏看著長大了,更精神了。


    還說村裏人都爭著去家裏看帶天an門的照片,都快把家裏的門檻踏平了。


    笑著笑著,林夏眼眶慢慢紅了,她想她娘了,也不知道娘一個人在家裏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注意身體。


    林夏吸了吸鼻子,更想把她娘接到身邊來了。


    但是現在她沒錢也沒能力,連提幹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呢。


    林夏把信小心收起來,放進她專門放信的鐵盒子裏,繼續拆她哥哥的信。


    才拆到一半,林夏聽到外麵徐行叫她:“林夏,有人找你。”


    林夏把信攏起來,塞進櫃子裏,快速跑下去。


    “誰找我?”


    林夏四處看著,除了徐行,沒有其他人。


    “不在這裏,在劇團門口。”徐行一臉神秘地說:“保證是你想不到的人。”


    林夏心裏升起期待,會不會是她哥哥呢?此時她突然後悔沒有把哥哥的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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