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圖書館大門,林夏問他:“你想吃什麽?”


    然後羅列了她們食堂的飯菜,肉菜挺貴的,她吃的次數錢,一周也就一兩次,不過味道確實可以。


    “今天不吃食堂,帶你出去吃一頓好的。”


    林夏不是很願意:“不用了吧,食堂又便宜又好吃。”


    出去吃龔越肯定不讓她付賬,她沒辦法心安理得享受龔越的錢財,之前那袋草莓已經很讓她不好意思了。


    龔越本想和林夏一起分享一下京城戰友推薦的一家私房菜館。


    見林夏如此神色,龔越沒有再堅持,點頭說:“好,去吃食堂。”


    飯票學生每個月拿糧食換,因為糧食關係已經轉到了學校,學生每個月可以領免費的飯票,但是不夠吃的話還得你自己去換。


    “你想吃什麽?”


    龔越隻要了一份素菜,但是要了六個窩窩頭。


    林夏看他一眼:“不用給我省錢。”


    “我來看你,怎麽好花你的錢。”


    說著掏出來糧票和錢給林夏,然後笑著開玩笑說:“你看著買,不然我就喝你們食堂免費的湯就行了。”


    林夏不收,龔越就這樣一直看著她,手遞過去。


    “這樣吧,這次你在我食堂吃,如果有機會去你的食堂,你再帶我吃。”


    林夏說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龔越手沒有收回來,而是抓住她的手,把錢和糧票塞了進去:“我吃得多。而且軍校食堂和部隊一樣不要錢。”


    林夏無奈,隻好拿著去買飯,龔越跟在她身後幫忙端著。


    買好飯,林夏算了算賬,想把剩下的糧票和錢還給龔越,他沒有要,“下次過來再蹭飯的時候,就不用給你了。”


    還有下次?


    這話有點傷人,林夏沒問出來。


    軍校管理嚴格,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呢,不過聽他的意思總有機會過來,到時候還給他好了。


    下午龔越又陪著林夏學了一下午,臨近天黑,龔越才起身和林夏告別,林夏送他到校門口,從背包裏翻了翻,翻出來一包花茶,是她平時用來調養身體喝的。


    她經常給她哥哥喝,對男女的身體調養都有作用,這包還是新的,正想寄給她哥哥還沒寄。


    林夏讓龔越拿著,囑咐他說:“每天晚上泡一杯喝,有助於休息。”


    龔越沒有推辭,林夏送出來的東西,隻有用了的人才知道有多好。


    “謝謝,我走了,好好學習,別想其他的。”


    龔越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等林夏拍開他的手,就迅速撤開,轉身揮揮手走了。


    林夏“哼”一聲,把頭發整理了下。


    她哥哥和龔越都喜歡摸她的頭,也不知道什麽毛病。


    吃過晚飯,林夏在圖書館學到九點半回宿舍,拿上衣服先去洗了個澡。


    女澡堂距離她這裏挺近的,洗完熱乎乎地回來,渾身上下都是舒服的。


    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林夏對著鏡子,把桌子上一個收納小竹筐拉過來,裏麵放了各種瓶瓶罐罐。


    以前在文工團的時候,這些她自己用修真界的方子做的護膚品不敢拿出來用,沒法解釋出處,而且容易被人舉報她小資生活。


    現在局勢寬鬆了些,又來了大學,林夏對自己的保養很重視,從水到霜,一步一步,再加上手法按摩。


    等她做完一回頭,整個宿舍的人都在看她,林夏愣了下,眨眨眼睛問:“你們這樣子看著我幹什麽?”


    說著,將小竹筐推到桌子上靠牆的位置,拿出來書準備再看一會兒上床。


    “林夏,你為什麽塗臉會有那麽多東西?我在華僑商店都沒見過這麽多。”


    方芝滿臉不解,她也屬於愛美的人了,桌上除了必備的雪花膏,還有很多其他護膚品,堆了半桌子。


    劉芙蓉和她關係好,她經常讓劉芙蓉用,說她自己喜歡買,總是用不完。


    “我自己做的。”林夏淡淡地回道,不覺得是什麽大事。


    “自己做的!”方芝和劉芙蓉不約而同驚呼出聲,連苗雲蘭都驚訝地看向林夏:“林夏,做這東西難嗎?”


    林夏笑了笑道:“不難,就是原料要求比較高,必須新鮮,不然做出來的效果不好。保質期也短,三個月內必須用完,不然就不能用了。”


    所以林夏每瓶都不多,剩下的都在空間裏存著,空間有保鮮的功能。


    方芝對自己做的不感興趣,她認為林夏的就是些土方子。而且據她媽媽說,很多土方子都不能用,容易爛臉。


    所以她隱晦地提醒林夏:“林夏,我覺得還是買商店裏的更放心點。”


    林夏對她笑笑:“好,我知道了。”


    她沒有反駁,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她自己做的護膚品,自己知道好就行了。


    “對了,林夏。”


    方芝突然搬著椅子坐到她身旁:“今天來找你的軍裝男人是誰啊?長得可真好看,咱班很多男生都比不上。這個我看得清楚,不是女的。”


    “我哥哥的戰友,考上咱們附近的軍校了,所以來看看我。”


    一看林夏臉上平淡的表情,方芝知道沒有八卦了,不是在談談戀愛,她也就沒了興趣。


    日子在大家忙忙碌碌中過去,龔越幾乎每周的休息日都會來找林夏,每周都會給她帶東西吃。


    好像她在他眼裏隻知道吃一樣。


    而宿舍裏的方芝,已經完全不信林夏那套說辭了,什麽哥哥的戰友,她一臉戀愛小達人地給林夏分析。


    “你這個哥哥的戰友肯定對你有意思,不然他為什麽周周都來找你。還每次都給你帶東西,這要不是在追你,我跟你姓。”


    林夏自己也陷入了沉思,開始回想龔越的所作所為,覺得方芝分析的有道理。


    可是她又覺得,可能是方芝多想了,龔越每次過來都說的替她哥哥照顧她。


    是她哥哥拜托他幫忙送吃的,因為哥哥不在她身邊,不放心她。


    再想想龔越的一些舉動,除了陪著她一起學習,也沒其他曖昧的行為,正常朋友就是她和他這樣相處的。


    林夏舒口氣,和方芝說:“你猜錯了。他過來找我是受了我哥哥的囑托,不是對我有意思。我倆差著好幾歲呢,他不可能喜歡我這麽小的。”


    方芝見林夏這麽斬釘截鐵,困惑地撓了撓頭:“還有這樣的嗎?”


    “有!所以你別亂說,看見男女生在一起就是談戀愛,我們隻是朋友關係。”


    “行吧行吧。對了,我剛剛碰見金老師,她說讓你去她辦公室找她。”


    “好。”


    林夏找到金黛梔,她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在看,看到她,遞給她一遝報名表和一份文件說:“京城高校準備聯合舉辦一場音樂比賽,你拿去班裏問問誰願意報名,填上表格收上來交給我。”


    林夏沒有擔任班幹部,但是金黛梔有什麽事情就喜歡找她,班裏人現在默認她是聲樂課的課代表。


    “對了,你必須參加。”


    在林夏轉身要走時,金黛梔強調了一句,林夏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老師。”


    等到班裏,林夏才專心把比賽的文件看一遍,發現這個比賽的含金量很高,評委的級別都不低,而且選出來最優秀的前三名,要去國外參賽。


    而且前三名都有獎金,去國外參賽也有獎金,獎金的數目挺令人心動的。


    林夏看著文件,心裏突然湧上一股爭強的勁,她目光盯在第一名的獎金上,這個獎金,她挺想拿的。


    “噯?這是什麽?”


    方芝湊過來看:“京城市高校聯合音樂大賽。金老師找你就是這事?”


    “對。”林夏站起來說:“讓我和同學們宣布一下。”


    “這是個好事,我要參加。”


    林夏給她一張報名表,站到講台上示意全班同學安靜一下。


    唱歌人嗓子都很響亮,林夏不借助任何設備,把文件念一遍也可以讓全班所有人都聽到。


    “有意向的同學來找我拿報名表。”


    林夏一下去,就被眾人圍起來了,問各種問題。


    比賽可以唱什麽歌?美聲、民族、通俗的唱法都不一樣,打分標準也不一樣,怎麽排名次。


    林夏和他們解釋:“什麽歌都可以,自己選擇。報名表上勾自己的唱法,每種唱法都有前三名,評委不同,比賽也是分開的。”


    音樂大賽,不管大家水平如何,但都想試一試,所以林夏手裏的報名表,全班每個人都領了,晚上就全都交到了她那裏。


    “林夏,你唱哪種唱法?”


    林夏正在整理報名表,同班的黃英琦走到林夏身旁問。


    林夏記得她,輔導員成績單上念完自己的名字,緊跟著就是黃英琦。


    “我唱民族。”


    林夏原本在民族和通俗兩個之間猶豫,但是她自從進入文工團一直唱的就是民族,跟著周清和金黛梔學的也是民族,現在她唱歌,唱民族肯定比唱通俗的水平高。


    林夏是奔著贏去的,自然用自己擅長的。


    黃英琦點了點頭,看著她說:“我寫的也是民族,林夏,咱們賽場上見。”


    林夏整理表格的手一頓,抬頭看向她,她的眼睛裏閃爍著不服氣的光。


    “好。”林夏點點頭,繼續整理表格,黃英琦覺得她沒有受到林夏的重視,重重“哼”一聲。


    “林夏,你不要小瞧人!我不會輸的。”


    林夏:“我沒有……”


    她話還沒有說完,黃英琦一甩辮子,差點打到林夏,然後昂著頭,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林夏隻覺得莫名其妙。


    方芝等黃英琦走遠,小心看看周圍,湊近林夏說:“我聽說黃英琦一直把你當挑戰目標,說了好多次要超過你當咱們班的第一。她能力很強,據說爸爸是音樂家,媽媽是鋼琴家,你小心點。”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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