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她新周邊要多少量】


    她的微博用了英文名ste的中文翻譯,大家都喊她星星,知道她常年在國外上學。


    看群裏點她名,刑幽順手打出幾個字:【我回國了】


    群妹們:【!!!】


    刑幽對喜歡的東西特舍得花錢,好看的周邊可以屯一堆。


    下麵的話題都圍繞著她,刑幽捂嘴打嗬欠,強撐著眼皮打開推特。


    在國外她偶爾會在自己的賬號發一些日常和音樂,ste名義下的粉絲不少,大多數是喜愛音樂人士。


    不出意料,一個叫做sunshine的賬號在半小時前發來早安問候。


    按照時差,那時候是國外的早晨八點半。


    sunshine是她的老粉絲,更像是她一個朋友,鍾愛音樂,善解人意,陪她度過瓶頸時期。


    隔著網絡,她對sunshine了解不多,兩人都十分有分寸的保持交流,不過問對方現實生活。望著那條半小時前發來的早安消息,刑幽想了想,還是告訴對方自己已經不在m國的事。


    今天是真累了,不需要倒時差,困意已經席卷而來。


    刑幽關掉網絡放下手機,拉起空調被關燈睡覺。


    夢裏,她回到那年夏天。


    她跟一群同學站在操場,望著籃球場上意氣風華的少年,他們肆意揮灑著汗水,澆灌充滿活力的熱血青春。


    比賽結束少年球服沒來及換,胳膊一伸勾住她肩膀,笑眯眯地問:“看到我最後投進那顆球沒,帥吧?”


    少女被烈陽曬紅臉,把手拍開:“臭烘烘的,離我遠點。”


    少年一臉壞笑,用汗津津的手指捏她臉蛋,惹得女孩追著他鬧。


    兩人回到家中大汗淋漓,當她抱著衣服去浴室洗漱,正好撞上脫掉上衣從裏麵走出來的明沉。


    十七歲的刑幽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年齡的男生也有漫畫裏那樣好看的腹肌。


    -


    被這樣的夢糾纏一夜,刑幽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來,望著陌生環境有些懵。


    好半天終於回神,她已經回國,正住在明沉家客房裏。


    簡單洗漱完下樓,秋姨早已備好早餐。


    “邢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


    她慣性回複,又問:“明沉呢?”


    秋姨答:“明先生工作去了,他交代讓我好生照顧你。”


    “哦。”算他有良心。


    跟著秋姨的指示坐在餐桌旁,三類早餐供她選擇,刑幽胃口不大,一個人坐那裏慢慢享受。


    大腦放鬆的那段時間,刑幽盯著白瓷盤子嘀咕:“好像忘記了什麽事。”


    昨晚跟明沉掰扯完房間,她困了,說好談退婚,愣是沒想起。


    隻能等他晚上回來再談。


    剛回國也沒什麽要緊事,刑幽拿出自己的寶貝小提琴檢查。


    演奏家對自己的樂器十分愛護,三個月左右就應送去專業提琴製作師那裏進行保養,距離上次剛過一月,小提琴狀態完好。


    刑幽嚐試拉了兩曲,房間隔音效果好,秋姨隱約聽到些琴聲。


    她在這工作兩年頭一次見刑幽來,不過明星注重隱私,就算好奇也不會過多詢問。


    下午陽光好,刑幽帶著cake去外麵曬太陽,一人一貓蹲在那兒,好像都不覺得無聊:“cake,你看你爸爸每天上班也不管你,不如你跟姐姐回家吧。”


    當初明沉設計房屋的時候,陽台特意做大,能放下休閑桌椅。這裏采光好,擺放綠植跟裝飾,布置得像個舒適小天地。


    玩累了,cake趴在地毯上眯起眼睛,刑幽百無聊奈伸向它兩隻前爪,搭上去。


    cake懶洋洋睜開眼,抽出爪子反壓在她手背上。


    刑幽:“……”


    這個眼神!這個動作!


    莫名像極那人。


    “你還真是明沉養的貓。”刑幽也抽出手去按它爪子,不服輸的cake拋去困意跟她爭高下,在她麵前扮乖半天的小拽貓終於露出原形。


    腿蹲麻了,刑幽暫停遊戲站起來,哪隻cake興致當頭,跳腳去拉她。


    “啊——”


    轉身的刑幽猝不及防,被cake鋒利的爪子撓出兩道紅痕。


    那聲驚叫引來注意,腳步聲匆匆靠近,刑幽低頭看傷痕,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握住。


    倉惶抬頭,竟是明沉。


    “你怎麽在這?”刑幽一臉詫異。


    看外麵陽光燦爛,也不過才下午三四點。


    “……”


    今天拍他跟夏蔚藍對手戲,中途夏蔚藍身體突發狀況導致拍攝進度暫停,導演幹脆提前收工回家。哪知剛回來就聽到一聲驚叫。


    白長了六歲,跟小時候一樣不讓人省心。


    明沉盯她一眼,鬆開手:“過來。”


    這句話不知對誰說,做錯事的cake小心翼翼往前邁出兩步,被主人一記眼神嚇退,雙腿一彎趴回地毯。


    刑幽跟他對視一眼,眼神信號對接到一半,明沉不耐煩伸手一拽,把人拉去洗手間。


    女孩子皮膚嬌弱,這會兒再看,傷口開始滲出血絲。


    刑幽皺起眉頭,不太確定地瞄他兩眼:“應該沒事吧?”


    “cake身體健康。”先是一句安撫。


    沒等刑幽心裏的石頭落下,又聽他補充一句:“但最好還是去醫院一趟。”


    瞳孔驟然放大,刑幽幾乎是反射性跳開:“我不打針!”


    去醫院還能幹嘛,肯定要打狂犬疫苗,她從小最怕打針,嚴重一點能當場暈過去。


    “不一定打針。”明沉取出棉簽和碘伏,把人的手按在台前擦去血絲,“但你不去,可能會破傷風。”


    “我去。”命要緊。


    半小時後,刑幽磨磨蹭蹭跟著明沉來進入醫院大門。


    外表光鮮亮麗,口罩下的臉已經成為痛苦麵具。想到待會兒可能要打針,刑幽整個人都不好了。


    臨到檢查,刑幽踟躕不前,觀察過往病人的臉色,兩隻手纏成麻花。


    “刑幽。”


    “嗯?”


    “你怕?”


    “開什麽玩笑,我會怕一個小小檢查?”她睨了旁邊男人一眼,抬頭挺胸站直身,做足了氣勢。


    隻有自己知道,左心口砰砰跳。


    說明原因後,醫生開單子讓她下去抽血化驗,刑幽捏著那張薄薄的紙默默咽口水。


    抽血的針,也是針!


    今天是工作日,檢驗科隊伍不長,刑幽前麵隻有五六人,光是看別人抽血都讓她慌神。


    眼看醫生拔出針頭,刑幽猛地撇頭。


    轉身刹那,胳膊不小心撞到正在調整帽子角度的明沉。


    鴨舌帽掉到地上,刑幽趕緊彎腰撿起來扣他頭頂:“喂,你小心點,被別人拍到。”


    明沉悠悠挑眉:“那又怎樣?”


    瞧她那副緊張樣兒,生怕跟他沾染上什麽關係。


    “我可不想跟某人上熱搜傳緋聞。”刑幽一臉正色,唯恐避之不及。


    “緋聞?”男人輕笑兩聲,扶著帽簷調整兩下,低頭壓在她耳邊:“我陪我的未婚妻,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轉角處,一男子悄悄舉起手機,錄下短暫一幕。


    第5章 .正版晉江文學城cp粉活了


    “下一個。”


    電子屏幕上出現名字,刑幽坐到凳子上,全身僵硬。


    嚴謹的醫生熟練地給抽血管貼上標簽,見她毫無行動,不帶感情的指揮道:“伸手。”


    刑幽抿緊嘴唇,緩緩伸出手臂,盯著青色血管死死皺眉。


    胳膊纏上壓脈帶,蘸取碘伏的棉簽在清晰血管處打圈消毒,眼見醫生撕開袋子拔出針頭,刑幽猛地扭頭避開。


    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扣住。


    淡淡的柑橘香將她包裹,針尖刺進皮膚的時候沒吭聲,直到醫生叫她拿棉簽壓住,刑幽這才轉回腦袋。


    捏著棉簽棍,腦子裏回放著剛才那幕陌生又熟悉的保護之舉,刑幽小聲道:“謝謝。”


    “嗯?”明沉好似沒聽清,傾身低頭追問:“什麽?”


    刑幽瞟他一眼,這個視角正對著側麵。即使戴著口罩和帽子,露在外麵的部分也足以吸引目光,真不愧是跟網上吹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神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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