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什麽案子跟我們這裏有關吧?秦癩子見溫曉陽戴上瓜皮帽,把自己遮擋的這麽嚴實,有點擔心的問。


    不關你的事,你少囉嗦,溫曉陽眼睛一瞪,把個秦癩子嚇得再也不敢出聲,要說混混怕誰,混子們誰都不怕就怕警察。


    溫曉陽拿了幾個價值最大的籌碼就出了秦癩子的辦公室,從一個隱秘的角落裏找到了電梯上了五樓,其實溫曉陽已經多次來過逍遙樓,隻是秦癩子不知道而已,作為自己管轄區域最有可能發生事故的這個娛樂場所,溫曉陽怎麽可能不用心,不關心,這種地方藏汙納垢、什麽時候都有可能發生事故,他要做好準備,隨時可以應對這裏有突發的事故發生。


    此時,陳然和小楠已經到了逍遙樓外,陳然記得這棟樓是當年飲食公司開的國營餐廳,小時候還跟著長輩在這裏吃過飯,想不到,也就這幾年的時間,這家國營餐廳就這樣不見了,感歎之際,看見一樓朝街的方向的牆壁上掛了三個金色的的大字“逍遙樓”,哪裏還有當年的國營飯店的半分影子。


    走進敞開的大門,一個半大不大的少年小跑過來,臉上含笑,大哥大姐,這是要打台球還是看錄像?


    陳然一看,一樓全部是台球桌,滿滿當當的有幾十張,每張桌子都有人在玩,一點也看不出來這裏會是小鎮最大的賭檔。


    我們去五樓,陳然笑道。


    那好,我帶兩位上去,小夥子態度非常好,顯然是受過培訓的,他們這些小跑堂的大都是周圍鄉鎮上的那些沒有考上高中的孩子,逍遙樓招工時,他們就來了,到縣裏逍遙樓總店去培訓和實習工作一個月後就回來上了班,他們對客人的接待非常的熟悉,客人進來後他們先問是否打球或者進餐,不熟悉這裏的客人或者說不知道這裏有賭檔的客人基本上就會在他們的引導下消費或玩耍,那些知道這裏有賭檔的人都不會要他們帶領,直接就去了台球室後麵的電梯上五樓去玩,今天見陳然陳楠兩人氣質不凡,開口就要上五樓,知道這兩人是衝著賭檔來的。


    小夥子帶陳然和陳楠走到台球廳裏一個拐角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電梯,電梯口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含笑迎了上來,小夥子轉身就退了下去。


    大哥大姐,想要玩什麽?小姑娘穿著紅色的棉襖,看起來很是喜慶,在電梯裏問陳然和陳楠。


    我們先看看,待會需要玩的時候在找你幫忙,小姑娘笑著答應,電梯到了之後請兩人出來,推開一扇厚重的大門,陳然笑著和小楠走進大廳。


    第一感覺就是好大的一個地方,一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賭台,此時是下午1點多鍾,人也不是很多,但是每張賭台上都有人在玩,大廳裏的裝修也很是不錯,花格子帶立體圖案造型的地板磚,全屋都是白色的塗料和吊頂,吊頂板上一層層的日光燈管把整個大廳照耀的亮如白晝。


    陳然和小楠就一個個的賭台去看,他其實根本就不懂玩法,隻是看了幾把後就知道了怎麽玩怎麽算輸贏,正在看著熱鬧,小虎和劉曉玲就來了,這兩人衣著光鮮,打扮時尚,看起來就是有錢人,那大門口的小姑娘一路的陪著笑跟在兩人身邊給他們介紹各種的賭具和玩的方法。


    再過一會,陳吉,胡奎,三毛子三人也到了,這次另一位迎賓的小姐隻是給他們開了門,就讓他們自己走了進來,這些小姑娘在這裏工作很久了,那些是生麵孔,那些是熟悉的麵孔她們很清楚。


    陳然看了一圈,在一個骰子賭台旁看到了戴著瓜皮帽子的溫曉陽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四哥,有沒有想玩的,有,陳然道


    來,籌碼給你,溫曉陽把一個紫色的塑料圓牌遞給陳然,四哥,這個籌碼是一個1萬元的籌碼,你去任何賭台他們都會幫你換散,然後你再根據自己的喜歡下多少。


    若是我一次就把這個籌碼給下了呢?陳然笑道


    沒事,溫曉陽笑道,你盡管隨心去玩,無論你今天玩多大都算我的。


    陳然手上拿著這塊紫色的塑料塊,就在賭場裏轉悠,每個不同種類不同玩法的賭台都試著玩了一下,不過下注很少,也就輸了幾百錢。


    等再次在玩三公的賭桌前看了有十多分鍾後,陳然心裏有了一點底氣,這個被稱為三公的遊戲,是莊家和7個閑家一起來玩,賭桌是一個扇形的桌麵,荷官就坐在裏麵的位置上,其他的玩家在外弧線擺放的7張椅子上隨意落座,賭具就是一副撲克牌,莊家根據賭台前閑家的數量發牌,比如閑家有7位,那麽莊家就從自己開始輪流發8張牌,發三輪後停止發牌,莊家閑家各三張,在發牌之前,閑家會在賭桌上畫的的買定離手區域放入籌碼,三公賭台式是限製下注的數量的,像陳然看到的幾個已經在玩的三公賭台最大是1萬元。


    每人三張牌發完後,各自看牌,三公的輸贏就是比三張牌加起來的總數為實際點數,最大的牌型就是三張花牌,被稱為三公,就是j、q、k或大小王配成三張花牌,如果莊家拿到三公,閑家就沒有的比的了,莊家通殺,如果閑家拿到三公,莊家就要用三倍的籌碼來賠付給閑家,其次就是真9點,就是一個9配兩張花牌,莊家點數若是小與9點那麽就要賠給閑家2倍的籌碼,除了三公和真9點以外,其他的牌就是從零到9的點數都有了,比如你的三張牌是a、9、j,那麽你的總點數就是零點,就是最小的牌。


    陳然之所以在這個遊戲的賭台上玩了一會,之後又回到這個遊戲的賭桌前,因為他好像找到了一點門道,他發現,在一直都是固定的人數在玩的時候,莊家的牌是可以判斷得到的,所以他一直冷眼旁觀,心中猜測莊家這一輪三張牌的點數,居然被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是隻要閑家走了一個或者又加了一個,這種猜測的準確性就基本上沒有了,也就是說隻要閑家人員不產生變化,陳然對莊家的牌型的大小就基本上能估摸到8成。


    陳然想了想,和小虎、劉曉玲、三毛子、陳吉、胡奎三人都打了一個招呼,說待會看見自己在三公賭台上開賭,他們就陸續的過來,占滿這7個閑家的位置,然後根據自己的下注跟進下注。


    陳然和小楠又在場子裏轉了起來,看到幾個三公桌上都有人在玩,陳然也不管他,找了個人少的桌子坐了下來,開始下注,此時桌上連他和小楠一起是四個人,陳然隨意的猜測著莊家的點數,50塊,100塊的下的好玩,不一會居然還贏了幾百塊錢,不一會小虎和劉曉玲過來坐了兩個位置,胡奎坐了一個位置,七個人力有5個人是自己人,另外兩個男的看打扮好像不是小鎮人,他們在這張桌子上已經玩了好一會了;


    陳然下了幾把最小的籌碼,漸漸的掌握的一點規律,猜到莊家會出小牌的時候下了一把一千的大注,其他幾人也紛紛下了重注,果然莊家的點數是個三點,除了小楠的點數是個兩點輸了500塊以外,其他的人都贏了。


    那兩人看見莊家給陳然賠了1千塊的籌碼,又給小虎他們賠了幾百的籌碼,沒有一點的驚訝,也沒有跟著陳然去下,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下注,此時7個人都在賭台上,人員沒有變化,陳然的判斷居然是準確的出奇,莊家打牌的時候隻能吃到一些50,100的籌碼,莊家牌小的時候一把就要賠出去幾千塊。


    那兩人見陳然連著輸了幾把小的,贏了兩把大的,一會兒就贏了幾千塊,馬上就開始跟著陳然下注,陳然下的多他們就下的多,陳然下的少他們也就下的少,不一會這張賭台上的荷官就已經頂不住了,大冬天的額頭上全部是汗,說話都已經開始結巴,他這張賭台這一個多小時已經賠進去3萬多塊了,按照這個賠法,什麽時候才是個了局。


    又玩了幾把,荷官向大家道歉,說人有三急,他要去一下廁所,陳然知道他這是去找找幫手了,陳然也想看看這逍遙樓是不是真的能讓贏了錢的客人順順利利的把錢帶走,如果他們要來硬的,自己這一身功夫今天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不一會,原先的那個荷官帶了一個年紀偏大一點約40多歲的中年胖子過來,原先的荷官說自己拉肚子,今天就讓這位姓劉的胖子荷官來陪大家玩耍,陳然冷眼旁觀,看的出來那個胖荷官應該是比原先的荷官有經驗一些,陳然也不懼,反正自己已經贏了1萬多了,大不了輸給你不就完了。


    胖子荷官換牌洗牌,開始發牌,看的出來他很冷靜,發牌的手非常的穩定,並沒有因為這張賭台輸了幾萬塊錢而有一絲的緊張。


    陳然前麵幾把都下的很小,掌握了一點規律後又試了幾下,果然還是有規律的,陳然相信世上萬物都是有自然規律的,有日出就有日落,有花開就有花謝,有潮漲就有潮落,如果一件事情一直都處於高峰期,那這件事情就離跌落不遠了;


    就好像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的都好,也不可能一直的都不好,每個人都會有運氣好的時候,隻要抓住了這段時間的運氣,你的一身就不會太差,打牌也是這樣,運氣傍身的時候和運氣不好的時候必然會有,如果莊家的牌一直都好,也就是說莊家一直都是打牌,不斷地贏下去,那這個荷官就是在出老千,陳然相信小鎮這麽小的一個地方,沒有可能會有這樣的高手的可能,所以他跟著下來幾把後又開始故技重施,小虎他們見他開始了籌碼的變化,不在50\/50的扔籌碼,知道陳然要下手了,馬上就跟了上來。


    陳然下重手又贏了莊家兩把,那兩人也跟了上來,這下子很明顯的,這張賭台上的6個人全部都以陳然的馬首是瞻,不一會莊家又輸了幾萬塊。


    此時秦癩子已經來到了現場,他早就知道了這一桌客人有古怪,這張賭桌上7個玩家他認識兩個,那兩個30多歲的中年人是老板的朋友,到小鎮來辦事順便上了逍遙樓來玩幾把,他們兩人不可能和其他人一起來整逍遙樓,另外五人中有兩個少年自己好像認識,又好像不是很熟悉,其他的兩個女生二虎一個少年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看他們幾個的樣子應該和那個穿著肥大的棉襖的少年是一起來的,秦癩子想了好久也沒有想起來那兩個有點麵熟的少年人是誰。


    秦癩子等莊家又陪完一把賭注後走到了陳然的身邊,笑嘻嘻的伸出手要跟陳然握手,這位小兄弟,我是這裏的管事的人,大家給麵子都叫我一聲秦哥!


    陳然也笑著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秦大哥,我是陳然,你不認識我了。


    陳然?秦癩子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似曾相識的少年,他雖然還沒有認出來人是誰,卻已經從陳然的語言和行動中判斷了出來,這個少年絕對不是來和自己或逍遙樓作對的。


    秦大哥,你忘記了我,應該不會忘記他吧,陳然把小虎拉了過來,胡小虎笑道,秦癩子,你一點沒變,還是長得這麽醜。


    哦,你是胡小虎,秦癩子聽到這句話馬上就想了起來,當年他請胡小虎和陳然吃飯,胡小虎在酒酣耳熱的時候就說過,秦癩子你長得真醜!


    哈哈,胡小虎笑了起來,都說你做了大老板了,我們今天過來就想看看你變成什麽樣子了!


    小虎哥,我哪裏是什麽大老板,隻不過是我們老板請來看場子的人,秦癩子深知小虎和陳然的身手,他可不敢得罪這兩人,語氣裏越發的尊重,連稱呼也改成了小虎哥。他是江湖上混得長久了的人,想起陳然的父親就是小鎮公檢法的一把手,心裏更是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秦大哥,你也不用客氣,那個不知道逍遙樓就是你秦大哥說了算。


    小然,既然你給我麵子喊我一聲秦大哥,今天你們就怎麽玩的開心就怎麽玩,我秦癩子說話算話,不管今天你們贏了多少籌碼,都可以換成現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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