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抿了抿唇,捏著謝玄的臉蛋,隨口說道:“假的,隻不過長得比較像而已。”


    謝行知不說話了。


    他懷疑秦眠把他當成傻子騙,怎麽可能是假的,他可是在軍隊裏待過的人,好歹能分得清楚真假:“嗬嗬,嫂子你可真會開玩笑……”


    正準備再問幾句,謝淵在旁邊給了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還不走?”


    謝行知摸了摸鼻子,老實巴交地拿著手中模型機不肯放下:“我這就走,哥,嫂子,我能將這東西帶回去研究研究嗎?”


    “不行!”還不等兩人回答,謝玄第一個不樂意,直接跳起來將模型機給搶走,氣呼呼地瞪著謝行知,“這是媽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小叔你怎麽還跟小孩子搶玩具!”


    在謝玄的眼神逼視下,謝行知依依不舍地挪開目光。


    要不是謝玄在,他早就將模型機拆開,好好看看裏麵的零件,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謝玄抱著模型機飛快的跑上樓,還跟秦眠說了晚安。


    已經淩晨三點多,的確困得眼皮都睜不開。


    秦眠也想上樓睡覺,謝淵卻拽住她的手,她回頭看他:“怎麽了?”


    謝淵盯著那個禮物盒子:“不解釋解釋?”


    “假的。”


    ……


    一大早,天剛剛亮,時淮就領著時詩出現在醫院。


    菀辛還在睡覺,他沒讓時詩進病房打擾,而是一直等在病房門口。


    時詩不耐煩坐在長椅上,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除,她眼中閃過憤恨屈辱,本來來醫院道歉她就不怎麽樂意。


    現在居然還讓在外麵等菀辛醒過來!


    心底對菀辛的恨更是到達頂點。


    都是因為菀辛,不然他哥怎麽可能這麽對她,要不是她,她依舊是時家的小公主!


    咯噔——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兩人同時往後看。


    時淮起身,語氣謙卑:“秦小姐。”


    秦眠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往病房那邊走。


    時詩沒反應過來,看著向來高高在上的時淮對著秦眠彎腰,她眼神一言難盡,覺得自己肯定沒睡醒,揉了下眼皮,她發現自己沒看錯。


    她哥甚至落在秦眠身後半步進了病房!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時詩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看到時淮對秦眠這個態度,她也不敢鬧騰,規規矩矩的跟在後麵。


    病房內。


    菀辛早就醒了,她隻是不想被打擾在裝睡而已,聽到動靜,她就睜開眼,正好對上秦眠看過來的視線。


    片刻,她挪開目光,靠著枕頭翻手機。


    時淮給時詩遞了個眼色。


    時詩不情不願的上前,低著頭看著腳尖:“菀辛,之前的事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弄傷你。”


    “她是你弄傷的?”


    眨眼間,時詩的臉就被秦眠死死掐住,她甚至不知道秦眠是怎麽過來的,明明兩人還隔了三米的距離!


    悄無聲息,速度快得可怕!


    雙頰被掐,時詩被迫張著嘴,眼睛也瞪大,吐字不清:“你、幹什麽!”


    秦眠半眯著眼,從眼縫裏現出淩厲的光:“誰給你的膽子?”


    “秦小姐!”


    時淮驚得抬頭,想要上前阻止,可最後還是定在原地沒動:“她是我妹妹,被我寵壞了,是我管教不力,對不起!”


    秦眠低著頭,許久沒說話。


    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她看了眼時淮,鬆開捏著時詩的手,嗓音冷得令人窒息:“時淮,今天我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還望你懂。”


    第40章 說實話沒人信


    時淮自然明白。


    秦眠向來不會顧及別人,但她卻重情義。


    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對別人好,她今天能放過時詩,真的不是因為他。


    時詩待在旁邊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向秦眠的眼神之中充滿恐懼,她真的害怕,想逃離這。


    “哥,我已經道歉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秦眠斜睨過來,視線冷淡。


    最後卻沒說什麽,而是看向菀辛,原不原諒並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事。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菀辛身上,菀辛總算是從手機頁麵抬起頭。


    她盯著時詩看了會,最後抿了抿唇:“我今天會從時家搬出去,多謝你們這些年的照顧。”


    時淮臉色斂了斂:“為什麽要搬?”


    三年前,菀辛被秦眠送到時家,這個陰暗低沉的小女生,她不愛笑,和誰都保持距離,甚至連話都不說。


    經過相處他發現他已經泥足深陷。


    可小女生卻從未低頭看過他一眼,依舊自卑如塵埃,他宛若神明,卻得不到塵埃的青睞。


    時淮也從沒想過菀辛會搬出時家。


    畢竟在他心底,她是屬於他的私有物。


    菀辛側目,那雙平淡的眼像含著少有的思緒:“時大哥,那終歸不是我家,我現在也已經有能力獨自生活,所以我想搬出去。”


    三年前,被送到時家她才十五歲,未成年。


    時淮擰眉,有點燥:“是因為詩詩?”


    站在旁邊的時詩縮著脖子,她對秦眠怵得慌,不敢大聲,嘀咕:“我可沒有讓她搬出去,哥,你別誣賴我……”


    菀辛抬眸,就那麽平靜地看著時淮,沒有說話,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但時淮明白,她並不是因為時詩。


    “好,我明白了,我會給你找好房子。”時淮知道菀辛雖自卑,但性子固執。


    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做到,隻能退而求其次。


    給她找房子,他還能知道她住在哪,可以去看她。


    可菀辛搖頭:“不用,我已經找好房子。”


    時淮胸口像是堵了口氣,不上不下,難受至極。


    原來,她這麽想要逃離他!


    秦眠目光在時淮身上掠過,最後拿出一個食盒,放到桌上:“吃了,我們一起回學校。”


    時淮剛到嘴的話就咽回去。


    他竟然隻記得讓時詩過來道歉,忘了帶早餐過來!


    而且秦眠出聲,就代表她會管這件事,還是站在菀辛那一邊,他不能再多嘴,不然會得罪她。


    將她得罪,他可能永遠見不到菀辛。


    菀辛從病床上起身,洗漱好才慢吞吞地開始吃東西。


    秦眠帶的是養胃的粥,酒精中毒的人本來就不能吃刺激性食物,她看到菀辛在吃,也斂下眉靠在窗台,眼睛看向窗外的景色。


    八點半。


    一行人走出病房,秦眠最前,菀辛跟在她身後半步,時淮不遠不近,時詩隔著老遠跟在最後麵。


    進了電梯,低著頭的菀辛剛好和裏麵的人撞了滿懷。


    “哎唷——”


    霍辭揉著下巴,疼得齜牙咧嘴,酥麻的感覺讓鼻尖滲出酸意:“你們走路都不看路嗎?先下後上懂……”


    話音戛然而止。


    他看了眼秦眠,眼中閃過驚豔之色,真是個極品美女!


    再到菀辛,眼神猛地變了變,他擰著眉,撫了撫心髒的部位,這兒怎麽悶悶的,還跳得這麽快?


    生病了?


    菀辛垂下眼,緊了緊手指,蹲下身就要幫忙撿果籃:“抱歉,是我沒看路。”


    霍辭看著散落在地的水果,沒動,眼神卻跟著菀辛的動作頓了頓,吊兒郎當地靠在電梯口。


    “撿起來也不能吃了,你得賠錢。”


    菀辛沒說話,自顧地撿。


    見狀,時淮也上前幫忙,很快就裝好放進了籃子。


    倒是秦眠的目光掃了下霍辭:“多少錢,賠你。”


    霍辭揚了揚眉,看向菀辛又看看秦眠:“十萬。”


    打劫?


    秦眠眉眼一挑。


    菀辛似乎也有些愣,她看了眼手中的果籃,隻是些蘋果葡萄,就要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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