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陳煙就和他說過秦眠轉學進了青梧,他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陳煙訕笑幾聲,沒有明說,隻是問:“那她這都是殺人未遂,m國警方會放過她?怎麽還安然無恙?”


    提起這個,那邊的聲音唏噓不已。


    “我們當時以為她必死無疑,畢竟被打的人在m國屬於貴族世家,可是秦眠隻在局子裏呆了三個小時不到就被保釋!”


    “後來她就退學去了別的地方。”那人頓了頓,想起秦眠的英勇事跡就很感慨,“真是不知道她的後台有多硬,連貴族都要給麵子。”


    寢室靜悄悄的,包括陳煙在內的都沒有說話。


    眼神都格外複雜。


    陳煙臉色由青轉白,難看的不能再難看:“那你知道是因為什麽才打架的嗎?”


    “這我不清楚,那件事根本就沒查清楚,後來就不了了之,好像有人刻意在背後給警方施壓。”


    “我隻隱約記得好像在秦眠退學的時候有個女學生也一起退了。”


    “叫什麽菀辛,因為這個姓很特別,我記得很清楚。”


    這些事都很隱秘,要不是他在那個學校呆了四年,他也不會這麽清楚,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陳煙深吸著冷氣,強迫自己冷靜:“我知道了,今天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我先掛了,改天再聊。”


    那邊的人應得很暢快:“好嘞。”


    啪——


    掛斷電話,陳煙手指虛軟。


    手機直接掉在地上,抬著頭,目光茫然的看向秦月:“你姐姐三年前就認識謝淵嗎?”


    她隱約覺得招惹秦眠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秦月也神色僵硬,搖頭:“她才剛回國,怎麽可能認識謝淵,要不是秦心出事,嫁給謝淵的人都不會是她。”


    雖不了解秦眠,但這點她很肯定。


    那若不是謝淵的能力,又是誰替她擺平這件事?


    她越想越深,總覺得渾身上下都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意,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陳煙也是越想越害怕,腦子裏都嗡嗡作響,整理不出有用的信息。


    反倒是黎嬌嬌腦子比較單純,沒想那麽多。


    將落在地上的手機撿起,擦了擦問:“你們說菀辛會不會和秦眠有聯係?”


    剛才電話裏那個人提到過這個名字。


    而且上次嚴述出事前似乎也是因為抓了菀辛,才導致秦眠發怒,將人送進局子。


    再加上,上次在學校門口她好像看見菀辛和秦眠同時出現。


    這應該不是巧合。


    陳煙也反應過來,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我們去找菀辛!”


    她雖隻是被記大過,但她並不想讓黎嬌嬌和秦月這種好利用的蠢貨被開除。


    隻要找出秦眠的黑料,證據確鑿的爆出去。


    黎嬌嬌和秦月應該就還有機會繼續留在學校!


    ……


    與此同時。


    從校長室離開,秦眠就背著包走出學校。


    烏發紮了個馬尾吊在後麵,外套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好看的眉眼斂著。


    又颯又冷。


    沒人敢靠近她,整個人透著不好惹的氣息。


    剛到南校門,她就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抬起頭一看,就看到黑壓壓的人頭蹲在那,身上扛著攝像機拿著黑色話筒。


    她眼眸猛地眯了眯。


    將外套的帽子罩在頭頂,壓下,低著頭,隻露出白皙完美的下巴。


    想走。


    隻是,記者反應比她更快,就像是貓嗅到魚腥味,立即扛著設備從四麵八方衝過來。


    以她為中心,舉著話筒將她團團圍住。


    有些人恨不得將話筒懟到她的臉,提問接踵而至。


    “請問秦小姐,你當時救人的時候有沒有把握?”


    “秦小姐這麽好的醫術怎麽沒學醫術專業,而是物理係?”


    “秦小姐……”


    秦眠往後退了半步,記者也隨著她動,壓根沒打算放過她!


    接到爆料後,他們就在這門口等了三小時,要不是保安不讓進,他們早就扛著設備進校找人。


    烈日炎炎,唯有同行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秦眠皺了皺眉,將帽子往後提了提,那雙漂亮的眼就那麽勾著,就像是帶了勾子。


    “我不是秦眠,你們找錯人了。”


    記者們滿臉都是“你把我們當成傻子騙”的表情。


    來之前,他們都已經看過網上的視頻,秦眠長什麽樣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再說秦眠這一身氣質壓根別人就模仿不出。


    秦眠擰眉,眸裏蓄滿不爽的味道,她將手揣進兜,下巴抬了抬:“麻煩讓一讓,我還趕時間。”


    記者沒讓,依舊將她堵住。


    “據說秦小姐打架鬥毆都能安然無恙的從警局出來,是因為謝家是你的靠山?”


    秦眠是謝淵的夫人,這個消息早就震驚媒體。


    隻不過他們顧忌謝家的勢力,不敢深挖,對於此,諱莫如深。


    而若說是謝家替她擺平打架這種事,也不是無跡可尋。


    畢竟謝淵首先在微博上大肆承認秦眠的身份,又常駐青城,並不回帝都。


    若秦眠隻是個擺設,壓根就沒這種必要。


    思及此,也隻能說明的確是謝淵替她收拾的爛攤子。


    秦眠朝給她挖坑的記者看過去,視線很平靜,沒有多餘的情緒:“不是,又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麽不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記者:“若謝家不是,秦小姐還有什麽背景靠山?”


    聞言,眾人都朝提問的記者看,心思各異。


    這麽直白的問,不怕得罪謝家這個龐然大物?


    秦眠抬起眼,挺慵懶的扯了扯背包帶子:“隻是有幾個普通朋友而已,沒什麽事,就拜托讓讓路。”


    被人群圍著,這些人身上的汗味已經充斥鼻尖,熏得她腦坑疼。


    她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


    周遭聚集不少人,都朝她看,秦眠眉眼微微斂著,將帽子又往下拉了拉。


    整個都是‘莫挨老子’的氣場。


    “秦小姐!”


    有輛車在這時停下來,從車上下來的人擠開人堆往裏衝,手上還拿著紅色物件和鮮花。


    等人擠到最裏麵,秦眠也看清他手上的東西。


    眉眼狠狠地抽了抽。


    第55章 說了不認識


    來的中年男女,她並不認識。


    隻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過於慈愛,看著秦眠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


    “我是顧彥深的父親,顧林,這位是我妻子寧琳。”顧林頓了頓,看秦眠沒什麽表情,又解釋,“顧彥深就是你救得那個男同學。”


    “你是我家兒子的救命恩人。”寧琳眼眶通紅,想握手感謝,卻礙於秦眠的氣場不敢往前。


    顧林也點頭:“要不是你,我家兒子估計已經死了,這麵錦旗,送給你。”


    他將錦旗遞出去。


    在陽光下,錦旗是耀眼的紅色,上麵是幾個燙金大字,刺眼的很。


    赫然寫著“神醫聖手,妙手回春——秦眠”。


    寧琳看秦眠沒接,有點拘謹的扯了扯顧林的衣袖,夫妻倆心裏都很緊張。


    顧彥深是他們夫妻倆唯一的兒子。


    小時候大師就給他算過命,活不過二十一歲,若能碰上命定的貴人則可化此劫。


    他們倆本來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


    可顧彥深一出生就得了怪病,看過許多醫生都沒用。


    夫妻倆都檢查過身體,沒有半點遺傳病症,他們不得不相信那個大師說的話。


    還特意從帝都退隱到青城養病。


    今日秦眠救了顧彥深,還將病給徹底治好,秦眠已經被認定為顧彥深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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