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她小聲感歎,然後舔了舔紅唇,她對自己唇形就不是很滿意,感覺沒有他的飽滿。


    她覺得昨日傅寒時喝那麽多酒,現在才六點多,他應該不能醒。


    於是肆意繼續往下看,欣賞美景。


    視線滑過他起伏的胸膛,襯衫微微淩亂衣口裂開露出優美的肌肉線條,再往下西褲。


    安錦驀地瞪大眼睛:“!”


    突然渾身燥熱的很,連忙起身往衛生間跑。


    衝熱水澡時就想,洗漱完直接回自己房間。


    她還不知道,在她關上門時,床上的男人緩緩掙開眼睛,靜靜看一眼緊閉的門,蹙眉起身。


    安錦洗漱完出來,見床上已經空了,腳步頓了頓,本來想去找他,但剛剛那副畫麵又在腦中浮現,他估計已經起床,出去八成得碰見,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於是安錦紅著臉腳尖一轉重新爬到床上。


    本來時間就早,昨夜身旁有個男人並沒睡好,胡思亂想之後又迷迷糊糊有了困意。半夢半醒之間身後細細簌簌之聲,還有淡淡的水汽。


    “我洗好了。”


    靈魂已經飄在半空中的安錦聽到這句簡單的話大腦霎時清醒,猛的睜開眼,定住。


    “你剛才是想碰碰我嗎?”


    “你看了我好久。”


    安錦:“……”


    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身上酒味太重了,昨天熏到你了嗎?”


    一夜之間,傅寒時仿佛打開了某種封印。


    “我剛剛特意去洗了個澡。”


    如夏日晴雨,熱情主動的不得了。


    (審核好,男主隻是抱女主說騷話,沒做別的。)


    “不敢動手嗎?隻敢偷看?”


    “……”


    安錦隻覺得熱得很,男人像昨夜那樣攬她入懷,他的體溫比她更高。


    她覺得自己像一塊藏在冰窖裏卻無所躲藏的冰磚,被天上巨大的日頭烤著漸漸融化,腦子也咕嘟咕嘟快被煮開了。


    不斷被他挑釁,最後羞惱上頭,一個轉身緊盯著他,凶巴巴的,“誰說我不敢!”


    傅寒時目光沉沉,似乎想笑又憋住,挑眉看她,“那你可真棒。”


    他可喜歡她這小模樣了,明明是個豔麗的大美人,卻被自己逗的像隻炸毛的奶貓。


    熱血直衝腦門兒,等聽到男人悶聲咳嗽,抬眼瞧見他眼尾的猩紅,她愕然愣住。


    下一秒就被男人按住脖頸吻住。


    最後傅寒時勉強克製,額頭貼上她的凝視著她。


    濃重氣息漸散,兩人周身縈繞著平淡溫馨的氣氛。


    “第一回 ”,他狠狠啄吻她一下,傅寒時咬牙逼自己起身,“不能在這。”


    然後掀開被子大步往衛生間去,到門口時側身狠叨叨地凝她一眼,恨不得將她吸到眼裏一般。


    這一側身,安錦眼神閃爍忙撇開眼,一回想剛剛埋首躲進被窩,在那邊水聲響起時落荒而逃。


    沒成想,這麽快就被傅寒時捉住了。


    咖啡廳的人都在往這邊看,喬珂和安湛那個狗犢子也在看熱鬧,安錦定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救我。”她用口型救命。


    喬珂往安湛那邊斜一眼,抱以愛莫能助的眼神。安湛是直接無視,越過安錦跟傅寒時點頭致意,“姐夫。”


    安錦:“……?”


    他倆之前不是不對付嗎?


    顧不得想這個,男人已經到她身後站定。溫熱的手上牽著她走過去坐好,自然的跟對麵兩個人打招呼,“恭喜你們。”


    安湛麵色平靜點頭道謝,“謝謝姐夫。”


    喬珂:“。”


    喬珂剛要說話,就被安湛給摁住。喬珂心虛不敢惹他,滿肚子邪火亂鑽,於是氣鼓鼓的調轉槍口,對著傅寒時直接問,“傅總今天幹什麽了,看把我們安錦嚇的。”


    “哦,今天早上我健身時抻到了,她幫我拉伸沒掌握好力度,她可能覺得抱歉。”傅寒時眼神掃過去笑笑,又轉眸對安錦溫聲囑咐,“以後不能那麽用力,要不然我容易受傷。”


    平靜沉穩,仿佛真是那麽回事。


    說著粗糲的指腹依次滑過她右手的每根手指。


    小我即大我。


    “!!!”


    安錦羞赧,白皙的臉蛋被烘烤的粉撲撲的麵若桃花。反手掐了一下他的掌心怕他又說什麽羞人驚世之語,一下站起來扯他,“他一會兒還要開會,我們先走了。”


    好像真有這麽回事似的,傅寒時順從站起來對他們淡笑,“安錦說的是,我們先走了。”


    轉身之際又道,“回去一起吃飯。”


    喬珂遙遙看著,翻了個白眼。信了你的邪,剛要吐槽就覺得右側有道冷幽的目光,閉嘴裝死了。


    血液奔騰,一出咖啡廳安錦就氣的鬆開手,旋即被男人反握住。


    “生氣啦?”他垂首打量她的神色,瞧見她紅嫩的耳朵尖覺得可愛的不得了,於是俯身用嘴唇碰了一下,求饒似的低聲解釋,“小傅容易受傷。”


    “下回我教你。”


    “!!!”安錦炸毛,紅著臉推他,“你還說!”


    “好好好不說了,等回家再說。”


    “回家也不說!”


    “那不行吧,安錦,成年人做事情得負責啊。”


    “……”


    傅寒時真的忙,把安錦捉回去之後就去開會。


    怕她再跑,就隨身帶著她,開會時讓她在休息室休息,見人就會介紹,“這是我太太。”


    在安錦還不知道的時候,上海的商業大佬們前前後後都知道了傅寒時和新婚妻子感情極好,出差連開會都舍不得分開,更是見人就介紹,別人若怠慢一點,他一記眼刀就射過去。


    好在傅寒時忙,在外麵沒有合適的談話時機。


    這一忙,到回家之前他都沒撈到她再談這事。等他回酒店時她已經睡著了,他走時她還沒醒,那房門關的緊緊的,就差在門上掛個牌子寫上——傅寒時與狗禁止入內。


    白天偶爾有空他讓安錦來找她,安錦裝作沒看到。像固執又膽小的地鼠,鑽回洞裏裝作什麽都沒有發聲。


    傅寒時是個耐性極佳的獵手,既如此,他沒再逼她。


    反正還有兩天就回去,此時傅寒時不惦記蜜月的事了,想著怎麽也得先回家一趟再出去也不是不行,於是也好性子的跟她說,“那等回家再談。”


    這幾個字仿佛懸在頭上的大刀要落不落,來一陣風還能吹的來回晃似的,回濱城之前安錦提心吊膽。


    -=-


    同房這件事隻要破了口子就容易有第二次,就算不容易,傅寒時也能將它變容易了。


    他也說不清自己具體怎麽個心思,就是日漸覺得,他的妻子跟他一起睡,有問題嗎?沒有。


    於是他們回到濱城之後,傅寒時見安錦拎著行李如常往隔壁臥室走時,眯了眯眼。邁開長腿幾步走到她麵前攔住她。


    “去哪啊?”笑得勾人又欠揍,用下巴往自己房間方向點了點,“大師說我那屋風水養人。”


    “而且,我房間隔音好,我們談談。”


    這兩天安錦被鈍刀子割肉,磨的心神不安。


    一聽這話沉默片刻,本著早一刀晚一刀都是刀的想法,沒有掙紮的跟傅寒時走了。不過走之前將行李放在自己房間門口,沒聽他的拿過去。


    傅寒時見狀隻是挑眉,倒沒逼她。


    跟在她身後,待她進房之後,輕合房門。


    蓄勢待發的猛虎,談話格外直接簡練。


    他信步過去,在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我們是不是真結婚?”


    “……是的。”


    “我喜歡你,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喜歡我嗎?”


    “…………喜歡。”


    心跳猛烈加速,她覺得自己肉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還有血液逆流刮過血管的聲音。因為高度緊張,喉嚨收緊,她覺得氧氣稀薄,吞咽口水也格外艱難。


    “看給你嚇的”,傅寒時突然有點不忍心,走過去抬手將她攬入懷中到床邊坐下,輕拍她的後背垂首逗她,“讓你負責壓力這麽大啊?”


    “……”,安錦覺得自己幾乎要被烤熟了,覺得被他撩的簡直無法思考,眨眨眼突然說,“你的生日禮物我還沒給你。”


    之前那天早上突兀又充滿激情,後來她又躲著他,生日禮物就沒給他。


    “我去給你拿吧。”


    她覺得自己被他逗的麵紅耳赤,他卻老神在在,這不公平。


    “好,我等你。”男人答。


    出去拿到禮盒,回到傅寒時臥室遞給他,咬緊牙看他一點點打開。


    時間可真難熬啊,她想。


    掀開禮盒,是一條黑色皮帶。


    傅寒時黑眸盛滿了笑意,要溢出來,他突然心軟了,逼她做什麽呢。


    然後垂眸將舊皮帶解下來,想試一試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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