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傳聞中冷血冷血、不講情麵的楚姓霸總,正抱著時涵逸買回來的抱枕窩在沙發上眼淚汪汪。


    冷靜了小半個晚上後,楚澤近乎罷工的大腦艱難運轉。


    在胡亂分析了好半天後,楚澤終於得到了他好像被甩了這個事實。


    得到結果的那一刻,楚澤的心態一下子就崩了。


    “嗚嗚……”


    汪的一下哭出聲來,楚澤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葉小小的扁舟,呼的一下被浩大的悲傷潮水淹沒。


    時涵逸怎麽就,怎麽就突然要分手了?


    楚澤抱著時涵逸買回來的柔軟抱枕,整個人難過得不能自已。


    楚澤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哭過了。


    以前的他信奉一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


    所以不管受再大的苦、再難以接受的委屈,楚澤都咬牙撐了下來,倔強地不肯掉一滴眼淚。


    因為他知道,他的身邊隻有自己,哭也沒用,沒有人會去關心和在乎。


    但是現在,想到他被甩了,浩大的悲傷呼嘯著將楚澤淹沒,劈頭蓋臉地不講任何道理。


    以前楚澤構築的那些心裏防線,在時涵逸麵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時涵逸就像是一個異端,輕描淡寫地繞進了楚澤的心裏,然後在那最柔軟的角落,毫不留情地給予了一記又一記的穿心重擊。


    屁的男人有淚不輕彈,楚澤哭得稀裏嘩啦的,坐在沙發上邊哭邊想。


    以前是他狹隘了,光想著“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在“不輕彈”的後麵,還有一句“隻因未到傷心處”啊!


    是他哪裏做得不好嗎?


    楚澤掉著眼淚,覺得自己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他也沒做什麽對不起時涵逸,或者是讓時涵逸不開心的事情啊……


    時涵逸怎麽就,突然不要他了呢??


    楚澤捧著手機,啪嗒啪嗒地掉著眼淚,坐在那裏哭得比另一邊的時涵逸還要凶猛。


    都說成年人的難過隻在一瞬之間,但就是這一瞬,楚澤便感覺自己要挨不過去了。


    真是的。


    楚澤在心裏邊哭邊罵。


    他和時涵逸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感覺到他要快樂到天上去,怎麽失戀了就這麽難受呢。


    被甩之後,才發現自己特別喜歡人家的楚澤又氣又惱。


    他氣自己怎麽沒有早點發現,怎麽就硬是……


    “叮鈴鈴——”


    來電鈴聲響起,將楚澤心中的碎碎念打斷。


    楚澤擦幹眼淚,淚眼朦朧地看了眼來電顯示。


    看著屏幕上“白悅”那兩個大大的字眼,楚澤眼中希冀的光芒破滅,緊抿著的唇角甚至還嫌棄地微微下撇。


    怎麽是這家夥……


    楚澤不情不願地接通了電話。


    “喂?小澤啊,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白悅興奮無比的聲音便從對麵傳了過來。


    不等楚澤開口,白悅就迫不及待地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我暗戀的那個對象,他今晚分手了!分手了!!”


    “哈哈哈哈哈,我的機會終於來了啊!!!”


    “……”


    楚澤被他亢奮的聲音叭叭得腦殼疼。


    說實話,不是楚澤小心眼。


    而是在他失戀被甩了的情況下,他的好朋友,他下午剛剛找他傾訴完感情問題、還是個單身狗的好朋友,感情方麵上突然有了進展,並很沒有逼數地過來找他炫耀,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難道說,真的有所謂的平衡定理?


    他得意的時候白悅情場失意,等他失意的時候,白悅那邊又瞬間得勢起來……


    這麽一想,失戀又被刺激了的楚澤難過得快要自閉。


    “你閉嘴。”


    楚澤嗓音幹啞地說道。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這個,我腦殼疼。”


    ……咦?


    聽到電話那頭楚澤喑啞的聲音,還沉浸在自己終於有機會了、興奮不已的白悅,動作猛地一頓。


    和楚澤無意識的臭不要臉式秀恩愛不同,還有意識、知道他這是在分享喜悅的白悅見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在人家傷心難過的時候說開心的事,好像確實不太道德。


    畢竟是從小一直當弟弟看待的絕色,看楚澤難過成了那副瓜皮樣,白悅將心裏快要漫出來的喜悅壓下,關心地清了清嗓子。


    “你這是怎麽了?”


    終於有了傾訴對象,楚澤汪的一聲便哭出聲來。


    “我失戀了!”


    白悅:“……!!?”


    好家夥,這家夥下午不才剛和他秀完恩愛嗎?


    結果這麽快就已經失戀了??


    嘖,老話說得果然沒錯,白悅瞬間警惕。


    果然是“秀恩愛,分得快”,不行,他得吸取楚澤的教訓。


    做人,不能飄啊!


    將暗戀迎來了契機的喜悅壓回心底,有了楚澤這個血淋淋的教訓在前,一時間,白悅愈發警覺。


    不過……


    “你們兩個是怎麽分的?”


    算算在飛機上的時間,小學弟應該才剛到家吧?


    短短幾個小時就能把如此恩愛的對象給整分了……


    白悅倒吸一口涼氣。


    這家夥也是個人才啊!


    “……我不知道啊!”


    楚澤說起這事來就覺得委屈。


    “剛到家我對象就不見了,屋裏黑黢黢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他甚至帶著我們兩個的孩子一起跑了!”


    楚澤說著說著又開始哽咽。


    好好地出去一趟,不僅給家裏坑回來了一筆壓歲錢,還把誤會和白月說清楚了,徹底絕了“白月光”的後患。


    回來的飛機上楚澤還美得不行,覺得等回家之後,時涵逸肯定會美滋滋地大力誇讚他一番。


    誰成想,回家之後,不僅沒有誇讚,就連對象都一起沒了!!


    楚澤越說越委屈。


    “你說說,為啥啊!”


    白悅:“……”


    聽完好朋友的傾訴,在感情路上同樣是個鐵憨憨的白悅也有些麻爪。


    為啥?


    他也不知道啊!


    白悅卑微地捧著手機,一時間就連呼吸都跟著放輕了。


    如果說楚澤在感情道路上是個初出茅廬的萌新,那白悅就是連茅廬都還沒出去的純菜鳥。


    他今晚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請楚澤這個有了對象的“老前輩”幫自己參謀參謀,看他明天要如何委婉而不刻意的,在心上人麵前好好表現。


    結果他一通電話打過來,發現老前輩也在愛情這條河流裏翻車沉船了!


    這可咋整!


    白悅愁得不行。


    這個愁,既為自己,也為楚澤。


    想他和楚澤兩個霸總圈裏鼎鼎有名的鑽石王老五,怎麽就偏偏在愛情麵前不斷地折戟碰壁呢!


    深覺談戀愛比搞事業難多了的白悅扼腕歎息。


    此時此刻,白悅還不知道讓他和楚澤發愁抑鬱的,是同一個姓氏為時的小坑貨。


    白悅眨巴著眼睛,在電話裏和楚澤聽了半天對麵的呼吸後,憋不住了的白悅率先開口。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兩個難兄難弟互相幫助,把當前的困境都說出來,你給我出主意,我幫你想辦法,如何?”


    聞言,身邊除了韓蕭這個不靠譜的外,能指望的就隻有白悅的楚·孤家寡人·澤當即點頭。


    “我覺得可以。”


    本著“提議是他提的”想法,想著楚澤“今晚被對象甩了”的難過,白悅很是謙虛地大手一揮,示意楚澤先說自己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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