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猛地收回心神,再次看向前方時,那裏卻什麽都沒有。而她想要轉角的地方卻有一棵大樹,險些就要撞上去了。


    好在餘思及時回神,這才沒造成事故。


    賀斯琪惺忪醒來,抱著賀萱在哄,“萱萱怎麽了?是不是餓啦?”


    餘思驚魂未定,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還在抖,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繼續往前麵開去。


    賀萱紅著眼睛朝前方看去,隨後停了哭聲,握著長命鎖,窩在賀斯琪懷裏不說話了。


    ……


    葉雪和虞期回到玄真觀,路過偏殿的時候,發現徐晝和白柳在前院的其中一間屋子接待客人。


    她原本是想回去做作業的,但在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後,很快停下腳步。


    “怎麽了?”虞期見她停下來,輕聲問道。


    葉雪抬頭對虞期說:“我過去那邊看看,你幫我把房裏的兩本筆記拿過來吧。”


    虞期點點頭。


    葉雪靠近偏殿,發現屋裏那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鬱明煊。


    她還以為是自己上次幫鬱明和的事情被他發現了,這家夥過來砸場子,但在隱約聽見鬱明煊跟徐晝他們的對話後,發現好像不是這麽一回事。


    葉雪剛到,白柳就看見她了,叫道:“葉雪師叔!”


    他讓了個位置,把旁邊的椅子搬過來給葉雪坐。


    鬱明煊轉回頭,望了葉雪幾眼,隨後笑道:“法師替新月廣場解決了鬧鬼一事後,上次我就一直想要當麵跟你說聲謝謝,但卻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上次也因為太忙,沒能跟法師搭上話。現在巧了,正好在玄真觀遇見你。”


    葉雪聽了他的恭維,心想這人也太會胡扯了,上周在新月廣場見到他的時候,鬱明煊可完全不是這個態度。他壓根就沒認出來她,兩人直接擦肩而過了。


    現在說得好像有多感激她似的。


    白柳看了看鬱明煊,又再看向葉雪,隨後眼神跟徐晝對上。


    徐晝還沒開口,就聽見鬱明煊接著說道:“我這次過來,除了打算給道觀捐贈神像金身以外,還有一件小事想要請玄真觀幫忙。”


    白柳一聽就來勁了,這可是捐贈金身啊!說不定還能給祖師爺再換座超大號的金神像。


    葉雪內心卻沒有太大的波動,隻是問道:“不知道鬱先生想讓我們幫什麽忙?”


    鬱明煊說道:“最近家裏也不知道是不是著了誰的道,近期的運勢都有些低,而我也總是在走黴運。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請幾位法師幫我破勢改運。事成之後,我會讓人把道觀修繕一番,並為三清天尊換上新的金身。”


    如今的玄真觀也不再像往年那樣寒酸,大殿的三清祖師早就已經換上了新衣服。但金身不嫌多,若有更好的神像替換,道觀一般也不會介意。


    但捐贈神像的,最起碼也得是正直虔誠的信徒,而不是像鬱明煊這樣心術不正的人。


    葉雪在這,徐晝跟白柳兩個也沒有提前插話。


    葉雪喝了口茶,才說道:“這位……鬱先生,玄真觀最擅長的是做法會,而我們這一派,也是以符籙著稱的,捉鬼驅邪還好,像改運這類的事情,並不是我們擅長的。要是運勢能隨便改的話,玄真觀也不至於沉寂這麽多年,現在才有香火。您說對嗎?”


    鬱明煊笑意一滯,微微皺眉,顯然是沒預料到會被拒絕,而玄真觀居然也不會改運勢。


    徐晝原本就因為鬱明煊的麵相在猶豫,現在葉雪發話,盡管他沒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默認了葉雪的意思。


    白柳更是直白地說道:“先生,我師叔說得對啊,轉運也不是這麽好轉的,哎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關注一下我們官博,轉發下玄真觀官方的錦鯉微博,說不定還能中個彩票呢!”


    白柳直接打起了廣告。


    鬱明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白道長還真會開玩笑。”


    雖然他家裏是跟鬱明和那邊分家了,但爛船拾起也有三斤釘,按照鬱明煊家的家底,即便是中三四百萬,對於鬱明煊家的狀況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鬱明煊見玄真觀的確幫不了他的忙,隻好離開了。


    葉雪看他行色匆匆,估計是打算去其他道觀問,但鬱明煊這種麵相,除非是別的道士想賺錢,不然的話,他去到哪裏都是同一個答案。


    鬱明煊走出偏殿,虞期正好拿著葉雪的東西過來。


    鬱明煊不遠處瞧見他,腳步一頓。


    鬱明煊看著虞期的身影,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那是虞期?”


    天煞孤星命不久矣,卻繼承著巨額遺產,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他早點死。


    但近期又傳來虞期身體痊愈的消息。


    鬱明煊很少能看見他,還一度以為這是謠傳,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好了。


    但是他為什麽會在玄真觀?


    鬱明煊帶著這樣的疑慮離開玄真觀。


    *


    鬱明煊剛出偏殿,葉雪就和他們提起了鬱明和跟他的事情,“剛才那個人,就是鬱明和的堂弟。”


    徐晝上次是和葉雪一起去鬱家驅邪,所以也知道鬱家兩房的一些事情。


    徐晝了然道:“難怪我看他心術不正,品行不端。”


    葉雪認可地點頭:“他走黴運,就是壞事幹多了,遭到反噬,而他家裏養的那批術士估計也幫不了什麽忙,鬱明煊才會四處找人,想辦法改運。”


    白柳說道:“原來他就是設計鬱明和結冥婚那家的人。”


    說著,白柳又問道:“對了師叔,鬱明煊家不是很是很有錢嗎?而且還養了一批術士,萬一要是被他們知道,您就是壞了他好事的人,那咱們豈不是……”


    葉雪看他一眼,“就他身邊那幾個江湖術士,連我都幹不過,你還怕他會影響到我們啊?”


    白柳嬉皮笑臉地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葉雪說:“他再有錢,也沒有虞期有錢啊。”


    白柳衝她豎了個大拇指,“師叔,您是這個。”


    葉雪理所應當道:“那是。”


    一旁聽完師侄倆對話的徐晝:“……”


    他無奈地搖頭。


    虞期已經拿著筆記進來。


    葉雪走過去挽住他的手,對著其餘兩人說道:“那我先回去寫作業了,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再過來找我吧。”


    徐晝笑著應了。


    白柳見他們手挽著手的,小聲嘀咕道:“我看是去談戀愛了吧……”


    “嗯?”葉雪掃他一眼。


    白柳立馬站直身子,討好地笑道:“師叔慢走,師叔不送!”


    葉雪懶得再搭理他。


    徐晝回頭看一眼白柳,無語道:“我看你一天不被師叔打,就閑得慌。”


    說著,他便也拿著賬本離開偏殿。


    白柳把杯子裏的水喝完,也跟著出去了。


    *


    另一邊,鬱明和回到書房,助理拿著文件過來,在桌麵放下,然後說道:“鬱明煊似乎去了玄真觀。”


    聞言,鬱明和輕皺眉,“我不是讓人把消息瞞好,別讓他們發現是葉雪幫了我嗎?鬱明煊怎麽會去玄真觀那邊。”


    助理解釋:“先生放心,鬱二少沒有發現這件事,暫時不會對葉雪小姐做什麽,隻不過他對玄真觀不肯接他的生意有所不滿,似乎想要對玄真觀下手。”


    就算玄真觀是歸道協管,但要想教訓一間道觀,對於二房來說也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更別提鬱華遠那邊跟海城還有點牽扯。


    助理把鬱明煊去玄真觀的目的一一告訴給了鬱明和。


    “我跟他們也算有緣,況且葉雪幫過我。”鬱明和說道,“讓人把鬱明煊看好。”


    助理輕聲說道:“鬱董事長也是這麽想的,隻不過還沒等我們出手,那邊的人就已經被虞家攔下了。”


    鬱明和微愣,“虞家?”


    助理小聲道:“那位虞先生似乎跟葉雪小姐關係匪淺。”


    兩家偶有生意上的來往,在鬱明和印象中,虞期是位挺沉穩的青年。


    他溫聲笑笑,說道:“郎才女貌,的確般配。”


    作者有話說:


    今天去醫院拿藥,回來後發現我媽幫我收拾房間,誤將我的一些周邊清掉了(痛苦麵具)


    第八十七章 上巳節


    鬱明煊回來時,樣子顯得有點狼狽。


    他推開書房門走進來,看都沒看屋裏情況一眼,徑直走去書房隔間換衣服。


    鬱華遠原本還在和幾位道士商議著事情,看見鬱明煊一身狼狽,不由驚訝地望過去。


    鬱明煊鐵青著一張臉,將替換下來的衣服扔進垃圾桶裏,爾後在他旁側坐下。


    鬱華遠順著視線看去,垃圾桶裏那套衣服髒得不行,尤其是褲腳那塊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啃爛了一樣,布料更是被撕爛成了好幾條。


    鬱明煊看清父親視線的落腳點,便又再一次回想起回來時的情形,臉色更加黑得難看。


    他忍住惱意解釋道:“回家的路上遇到一條瘋狗,被它追了我一裏路。”


    要不是保鏢及時趕到,隻怕他的肉都要被它咬下來一塊。


    隻可恨那條狗跑得快,不然的話,他一定要讓人宰了它。


    這段時間的鬱明煊可以以算得上是黴運當頭、諸事不順,出門路過樹林必定會砸到鳥屎,光是回家這段路程,就已經被砸了好幾坨鳥屎。而再溫順的寵物在他麵前也會化身成攻擊性極強的生物,隻要他遇到寵物,就一定會被它們各種追趕。


    導致現在鬱明煊一看到動物就忍不住發毛。


    鬱明煊接過助理遞來的毛巾,用它擦拭著頭發,但無論洗了多少次,都還是覺得會有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他的父親鬱華遠卻問:“你不是去找玄真觀那些道士了嗎?他們也解決不了?”


    鬱明煊正被自己身上洗不掉的氣味弄得心煩意亂,聞言抬頭,語氣有些不耐地說道:“我怎麽知道?別說是玄真觀,就連天一觀太和觀我也去了,沒一個人能幫得上忙。”


    說罷,他還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嘲諷道:“還說是法師呢,我看我去旅遊景點隨便找個算命的,都比這群廢物道士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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