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隨著陳軒落下,所以大玄鎮西軍之人,全部呆愣原地,無法動彈。


    斬邪門門人砍著砍著也發現了不對,接著砍了幾個人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雖然是敵我雙方,但斬邪門門人大都不是嗜殺之人,殺了幾個人泄憤後,也就足夠了。


    ......


    轉眼七天過去。


    雖然這七天中,有四天是陪著林楚湘,但就剩下那三天陪薑貝妤,陳軒也有些受不住了。


    直到今日,陳軒終於不堪受刑,為此和薑貝妤約法三章。


    至少半個月,薑貝妤不能拉他進房。


    否則再這樣下去,他腰子真的要受不了了。


    薑貝妤雖然不願意,但見陳軒臉頰都瘦了一圈,也隻能悻悻作罷。


    而陳軒見薑貝妤終於同意,長出一口氣之餘,也有些抬不起臉。


    為此,對於薑貝妤,陳軒除了那事外都百依百順。


    薑貝妤見陳軒如此,心情終於複晴。


    這一日,陳軒與薑貝妤在斬邪門內,一座涼亭內休息。


    而林楚湘,就在涼亭外,演練刀法。


    這是陳軒在看林楚湘近期的武功進度,以便為林楚湘量身打造接下去的練法。


    其實在剿滅覆海幫前,陳軒就在記憶人生中,為林楚湘量身打造過一門武功。


    而現在再讓林楚湘演練,是看看林楚湘有沒有偷懶。


    雖然眼前的場景,在記憶人生中他也讓林楚湘做過。


    可記憶人生畢竟是記憶人生,雖然可以映照現實中的未來,但總歸有那麽點偏差。


    所以為了更準確的衡量林楚湘的武學進度,陳軒讓林楚湘當麵演練一遍。


    而薑貝妤,則慵懶地靠在涼亭柱上,嘴裏直打哈欠。


    《陰陽天章》的修煉,雖然更多地榨的是陳軒。


    但薑貝妤的精力消耗的也不少。


    再加上因《陰陽天章》的效果,她的體內此刻都是未煉化的精元,一時半刻根本消耗不了。


    所以陳軒也暫時不用檢查她的進度,先任由她消化這些精元為內力,過幾天再說。


    約莫半刻鍾後。


    林楚湘氣喘籲籲地收功,來到陳軒麵前,偏過頭不敢看陳軒:“怎麽樣,我有沒有哪裏練得不對?”


    她雖然接受了陳軒,這幾天陳軒也經常陪她。


    但總歸最後一步沒有邁出。


    再加上旁邊老是取笑她,讓她一起幫忙服侍陳軒的薑貝妤在。


    所以林楚湘現在麵對陳軒,還是有些羞赧。


    “恩.....”


    陳軒拖著下巴斟酌了一番用詞。


    “練的倒是還行,就有些地方,還有些瑕疵。”


    “哪裏?”林楚湘緊張問道,大眼睛期盼地看著陳軒。


    提到武功,她頓時忘記了羞赧,儼然一副武癡的樣子。


    “我手把手教你吧,光靠說的,一言兩語也說不清。”


    陳軒說到這,起身離開涼亭,走到林楚湘身邊。


    “怎麽教?”


    林楚湘好奇詢問。


    陳軒來到林楚湘身後,右手抓住林楚湘握刀的右手,胸膛幾乎貼到了她的後背。


    林楚湘下意識就是一顫,本能地想逃脫開。


    但...


    “別動。”陳軒喝斥,盡顯霸道作風。


    頓時,林楚湘的嬌軀僵住了,俏臉通紅,不知所措。


    “渣男。”


    涼亭中,見到這一幕的薑貝妤,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知道陳軒已經元武境了,在擁有武道意誌的情況下,直接可以以武道意誌控製林楚湘肉身演武,又何必這麽麻煩。


    說白了,就是想占便宜。


    雖然她也接受了林楚湘,但眼睜睜看著自己男人,這麽大白天的吃林楚湘豆腐。


    薑貝妤還是不可避免地高撅嘴唇,吃醋不已。


    但察覺到林楚湘害燥地看過來時,薑貝妤連忙收起嘴唇,腦袋不經意地撇開,裝作自己沒看到。


    林楚湘的臉皮太薄了,如果發現自己在看她的話,指定會惱羞成怒跑開。


    這樣一來,自己和臭男人的婚期就遙遙無期了。


    原因很簡單,陳軒說過要一起娶她們。


    眼下就看陳軒什麽時候徹底說通林楚湘了,自己可不能添亂。


    足足貼身教導了半響。


    林楚湘終於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別貼這麽近,天氣太熱了。”


    尤其耳邊時不時地感受到陳軒吹出的熱氣,哪怕林楚湘很在意武學,此刻也沒有心思關注陳軒教導她的動作。


    後背傳來炙熱的溫度,教導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接觸。


    尤其腰下....


    心髒砰砰砰直跳,雙頰紅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林楚湘都要羞哭了。


    而薑貝妤看到陳軒沉浸在其中的表情,更是直喘粗氣。


    “這臭男人,對我就沒有這樣過,媽的,去他嗎的約法三章。


    晚上就把你榨幹。


    明天能讓你下床,我跟你姓。”


    薑貝妤氣呼呼地暗下決定,然後別過頭不再看了,免得堵心。


    “別動,馬上就要練完了。”


    陳軒又喝斥了一聲,因為不安而扭動臀部的林楚湘。


    但話剛說完,瞥見了林楚湘通紅的雙耳後,陳軒突然想起了正事。


    “怎麽樣,記下了嗎?”


    聽到這話,林楚湘還沒有反應,涼亭中的薑貝妤受不了了。


    心中暗罵:你這般騷擾,湘湘能記下來才有鬼了。


    果然,林楚湘哭音響起:“沒記住。”


    “額....”


    陳軒聞言鬆開了林楚湘,溫存歡愛什麽時候都可以。


    眼下還是教武功要緊。


    因此,直接武道意誌籠罩林楚湘的嬌軀,並嚴肅開口:“集中精神,注意了。”


    話落,便操控林楚湘,不僅調動她的內力運轉,還操控她的身體,以完美的方式演練武功。


    ......


    話分兩頭。


    身處逍遙魔宗的尚景帆一行人,在陳軒帶來的青丘秘境元武境幫助下,此刻已經完全掌控住了大玄鎮西軍和逍遙魔宗。


    原因很簡單,因為此刻大玄鎮西王和逍遙左使都已經清醒過來了。


    經曆過死亡之後,兩人皆看清了名利。


    一個放下了大玄。


    一個放下了逍遙魔宗。


    再加上是陳軒救的他們,哪怕沒有一群青丘秘境武者的震懾,兩人也選擇了投效陳軒。


    因此,有這兩人出麵,大玄鎮西軍和逍遙魔宗自然輕而易舉地投降了。


    不過對於逍遙魔宗的人,全部願意投誠外。


    大玄鎮西軍中,由於大部分人的家屬還身處大玄境內。


    如果背叛大玄的話,他們的家人恐將遭遇大玄報複。


    因此,尚景帆等人商量過後,給他們一個保證。


    隻要幫助控製住西霆洲後,就放他們回歸。


    對此,大玄鎮西軍的將士們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遵從。


    畢竟麵對此刻有這麽多高手助力的尚景帆,他們能活著返回大玄國,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那些西霆洲各門派之人,二話不說,甚至還未等尚景帆開口,便主動投誠了。


    原因很簡單,此前金剛寺在時,他們也是以金剛寺馬首是瞻的。


    頂多每年客氣些,贈送金剛寺一些禮品,門派內部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對他們而言,金剛寺和逍遙魔宗並無什麽區別。


    之前的逍遙魔宗,頂多也是囂張一些罷了,但欺男霸女之事,卻並沒有發生。


    有也隻是個例,甚至現在過去了十二年之久,回頭想想。


    那些逍遙魔宗的惡行,好像都有金剛寺和神武城的影子在其中。


    如若不是十二年前,師門長輩都死於除魔一役,礙於孝道不好投降罷了。


    如果沒有這些過節的話,之前大玄鎮西軍假冒逍遙魔宗出世時。


    這些門派中大部分,可都是有投誠逍遙魔宗的想法。


    畢竟這個世界以武為尊,誰讓他們的實力不如人。


    之前要是大玄鎮西軍,沒有多此一舉,將他們的掌門弟子由逍遙魔宗分隔內外,他們也早就投誠大玄鎮西軍了。


    眼下又在逍遙魔宗的挑撥下,傷亡慘重。


    這些門派想報仇,也隻能依靠此刻震懾逍遙魔宗和大玄鎮西軍的,尚景帆一行人了。


    再加上斬邪門本就是西霆洲本土上的宗門。


    既然一定要出現一個霸主級勢力,這些門派自然更喜歡眼下的斬邪門。


    畢竟斬邪二字,一聽就是名門正派。


    因此,尚景帆控製在場的武者,竟出乎意料的簡單。


    甚至連原本想好的,挑選一個門派殺雞儆猴的策略,都不用實施了。


    隻不過還有一方勢力,令尚景帆有些為難。


    那就是其他各州強盛勢力的人。


    這些人,雖然實力在場中隻是一般,但背後代表的卻是整個人界,除西霆洲外幾乎所有的武者。


    一個整不好,斬邪門麵對的可就是其他四洲集結武者而來,征戰斬邪門。


    思來想去,眼下隻有大玄鎮西王姬濟厲對其他各州勢力有些了解。


    所以尚景帆過去找姬濟厲,就這些各州來人,商談出一個對策。


    姬濟厲雖然有陳軒的幫助,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但距離完全康複,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因此,他此刻仍躺在床上。


    聽到尚景帆的煩惱後,他沉吟片刻出聲道:“我的建議是,直接放他們離開。”


    尚景帆聞言也沒有意外,雖然眼下他對其他各州勢力的現狀並不怎麽了解。


    但他當初,畢竟也是一方強勢勢力出生。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你能否詳細說一下,你這般建議的想法。”


    姬濟厲聞言斟酌了一番,開口道:“首先很簡單,眼下過來的人,對他們背後勢力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


    就算殺了他們,對他們背後勢力也起不到什麽震懾。


    他們該怎樣還是會怎樣。


    相反,如果放歸這些人回去,或許還能釋放善意。


    畢竟這些勢力,對於西霆洲隻是想跟在大玄之後,跟過來喝點湯水。


    眼下雖然不知道你們從何帶來了這麽多高手,但有這些高手在。


    不要說這些勢力,即便是大玄,也不敢輕易再犯。


    他們現在,隻會在旁關注西霆洲,關注你們的舉動。


    一時半刻,是絕不可能再次出兵的。”


    “哦?”


    尚景帆下意識疑問出聲,但瞬間他便反應過來了。


    很顯然,陳軒帶來的這批高手,令姬濟厲也很是震驚。


    而姬濟厲本就是大玄國中,地位最高的那一批,對大玄的底細雖然不是一清二楚,但知道個大概是肯定的。


    現在姬濟厲這麽說,肯定是陳軒帶來的高手,已經超出了大玄國的應對範圍,甚至深深忌憚。


    更不用說,這些高手們都馬首是瞻的陳軒了。


    在沒弄清楚陳軒的真實實力前,這個世上絕無可能有人或者勢力,敢冒犯西霆洲了。


    “看來,我想的還是太束手束腳了。”


    尚景帆想到這,起身向姬濟厲告辭。


    等走到外門,便直接下令:“孟兄,勞煩你走一趟,放歸所有其他各洲來人,包括大玄鎮西軍的人,也任由他們選擇是否離開。”


    原因很簡單,有陳軒在,這些小嘍囉留著也沒有用,反而要耗費資源養他們。


    至於放歸這些人離開,對西霆洲的治理會不會人手緊張,治理不過來。


    這點,對於陳軒性格了解的尚景帆而言,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心中隱隱猜想陳軒控製西霆洲,根本不是想建立一方事業,而是想為斬邪門斬除潛在的危險。


    說不清為什麽,反正他心中就是有這種感覺。


    不過原因說不出,但結合陳軒的行為,卻可以窺得一二。


    陳軒在斬邪門時,哪怕將執法堂堂主給他,也沒見他怎麽對斬邪門上下做出什麽改變。


    如果他在乎權力的話,那根本不可能到處亂跑,置執法堂堂主之位不顧。


    所以什麽控製整個西霆洲,建立強盛宗門根本不是陳軒的用意。


    再反觀這段時間內,斬邪門門人,以及斬邪門發生的危機,陳軒都是及時出現。


    然後又急衝衝地去忙別的。


    或許正是陳軒也煩了,斬邪門三天兩頭的變故,所以打算一勞永逸。


    青丘秘境昆吾派掌門孟文貞,從一群青丘秘境元武境中脫穎而出,作為尚景帆的貼身跟班。


    聽到尚景帆的吩咐後,孟文貞也沒有多問,立即拱手:“包在我身上。”


    說完便轉身離去,向外傳達了尚景帆的安排。


    頓時,那些忐忑的各州勢力之人雀躍不已。


    而大玄鎮西軍的人,更是喜極而泣。


    尚景帆看到這幕後,尤其那些喜極而泣的大玄鎮西軍之人,心中為自己做出的決定舒了一口氣。


    之前,他心中還閃過將這些大玄鎮西軍之人,全部斬殺的念頭。


    畢竟他和薑貝妤三人,這些年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大玄鎮西軍中有些將士,暗中收了三皇子姬玄禕的好處,於西霆洲秘密追捕他們。


    但這麽多的人,他全部斬殺也下不了手。


    因此之前一直在糾結。


    幸好現在,沒有釀成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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