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來自網絡)


    ◎最新評論:


    【嘿嘿嘿想看父母愛情hhhhhh】


    【撒花花!】


    【今天也是為別人的神仙愛情落淚的一天】


    【撒花】


    【撒花花】


    【撒花撒花】


    【苑苑確實是這樣一朵隱秘遙遠不可侵犯的玫瑰呀】


    【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


    第106章 、吻短情長


    ◎不知不覺,她已經很適應,甚至很依賴他的存在。◎


    一座不夜城,有人安躺戀人懷中酣然入夢,更多人長夜無眠。


    隔日上午,繁忙的早高峰如期拉開序幕,身著職業製服的上班族行色匆匆,從港鐵中環站內魚貫而出,潮水般朝各個寫字樓入口散湧開去。


    恒業集團總部同樣一切如常,茶水間裏煮咖啡的職員在等待的間隙裏隨手抽出一份最新報紙,一翻開隻有常規的地區要聞與民生資訊,幾條與陳家相關的日常動向摻雜其中,又被一目十行地掠掃而過。


    專用電梯高速上升,穿過飄在大廈半腰的雲霧,直直停在最頂層。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陳家四少爺陳濟雲一路走得殺氣騰騰,衝進門連稱呼都沒有,近乎失態地質問:“是誰同意你們報警?”


    大陳總審閱文件的動作未停,在落款處簽完最後一筆,才不緊不慢地回套起鋼筆,雙手平放於桌麵。


    “不覺得自己講話很可笑?出了事不第一時間求助警方,難道任那些來路不明的匪徒擺布?”


    “陳淮柯你還是不是人?”陳濟雲被這樣冷淡的態度激怒,手顫抖著指向窗外,“那可是你親弟弟!”


    “正因如此,這是我們幾兄妹的一致決定。”


    門再一次被推開。


    三陳總打發掉跟在身後的工作人員,晚幾步追進來,看到兩相對峙的場麵,匆忙上前安撫。


    “如果沒有警方介入,海關與航司那邊的入境信息很難在短時間內查明。”他拍著陳濟雲的肩,好言解釋道,“現在明確知道二哥是抵港後才遭遇綁架,事情終歸好辦許多……”


    陳濟雲一把揮開他搭過來的手,雙眼血紅。


    “明知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還要對外走漏風聲,嘴上說著分頭籌錢,一轉身卻立刻報警。”


    大陳總不解道:“我不明白籌錢與報警之間有什麽衝突?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我相信積極配合警方是唯一選擇。”


    “說到底,隻是舍不得拿出這筆贖金。”


    陳濟雲苦笑起來,對此早有預料,“在你們這樣的人眼中,幾條人命哪有到手的利益重要,哪怕都是自己的骨肉至親。”


    大陳總皺起眉:“陳濟雲,我很理解你心情,但不代表你可以對人毫無尊重。”


    “濟雲,你也在集團裏做事,難道會不清楚三十億美金的確是他們獅子大開口。”三陳總繼續扮演和事佬。


    “大哥的確已經在第一時間聯絡了相熟的銀行家,但作為一間上市公司,資金去向,投資決策從來不由陳家自己說了算,我們還要對股東負責。”


    “不想幫也沒關係。”陳濟雲居高臨下地審視座椅裏的人,冷笑,“但是大陳總,你在背後做過哪些好事,不要以為其他人心中沒數。”


    他緊接著放話:“隻要還有我在,總不會令你們得逞。”


    “說夠了?”大陳總終於忍無可忍,麵色鐵青,“大清早跑來這裏是要汙蔑誰?難道我還會策劃綁架自己的親兄弟?”


    大陳總已是怒極,陳濟雲絲毫不懼,直直迎上目光。


    “我爸如今生死未卜,嫲嫲又一病不起,媽媽本就強撐最後一線精力,今早接到警局電話立刻承受不住地昏過去,這不正是你陳淮柯最想聽到的發展走向。”


    “有些人覬覦集團主席位置已經足夠久,現在好了,能阻礙你的人已經清理得七七八八,大陳總對此何其無奈,隻是順勢借刀殺人罷了。”


    連三陳總也聽不下去,擺出長輩的架勢斥道:“年輕人,講話做事不要太衝動。”


    大陳總聞言仿若聽到什麽極品笑話,拍了拍手,示意他繼續:“讓他講,最好鬧到全世界都來關注,連綁匪都收到風聲,他才會安樂。”


    陳濟雲激動得呼吸劇烈起伏,但終歸是噤了聲。


    三陳總順勢將人扯開幾步,朝門邊引:“行了,一家人這個時候吵什麽。”


    陳濟雲並不領情,反又調轉矛頭指控起來:“三叔,其實我一直不是很明白,陳淮柯是你親哥,我爸就不是你親哥?為什麽你事事隻聽他差遣,甚至唯命是從?”


    三陳總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噎了一下,陳濟雲已經甩門而去。


    *


    盡管外界波雲詭譎,貝沙灣依舊風平浪靜。


    陳棠苑這夜睡得淺,半夢半醒中覺得時間格外難捱。從短暫得記不清過程的夢裏掙脫出來時,窗外仍是一片濃稠的暗藍色。


    她估算不出時間,手習慣性地伸向床頭,又記起手機不在身邊。


    她動作幅度並不大,枕邊人卻立刻被影響,微啞著聲問:“睡不著麽?”


    陳棠苑縮回手:“沒。”


    房間裏隻亮著一盞小夜燈,和著月光交織出朦朧的淡影。


    她重新側躺著對向他,注意到他眼下泛起的一點點淡青,心情有幾絲複雜。


    表麵上看他最近一直在休長假,可她知道他其實一點也不輕鬆。


    不忍心驚擾他,她隻是靜靜端詳著,竟然就這樣看到出神。


    思緒在彼此交錯的呼吸中逐漸放鬆下去,又恍惚著想,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很適應,甚至很依賴他的存在。


    或者說,感到慶幸,這時候能有一個人能在她身邊。


    再睜開眼,天早已大亮。


    港城四季不甚分明,盛暑總是漫長,日光強烈得像要點燃整座城市,從被攏上大半的窗簾一側鑽進來,敞亮地曬了一地。


    身邊已經沒有人。陳棠苑手背遮住眼睛緩了緩,爬起身走出臥室。


    桌上擺著蕎麥吐司,她順手拿起一片,又在廚房裏找到正在忙碌的莊律森。


    她從身後抱住他,頭探出來,看到砧板上躺著的居然是一條紅點石斑。


    魚買回來時已經簡單處理過,他改刀的動作利落嫻熟,她頭一回看他做程序繁瑣的中餐,忍不住“哇”了一聲。


    他一邊處理食材,還能同時照顧兩口鍋,但一被她黏上來立刻就分了心,調小爐上的火,偏頭看她一眼。


    看她嘴裏還叼著半片吐司,莊律森道:“已經涼了,不要再吃。”


    “對哦,我要留點肚子的。”陳棠苑把吐司伸到他嘴邊,“讓給你了。”


    莊律森舒展起眉峰,笑了笑,順從地就著她的手吃完剩下半片。


    陳棠苑在廚房裏轉起來,撥了撥放在一旁的購物袋,裏麵從調料到小菜一應俱全。


    “其實沒必要弄太複雜,還要勞煩marco一大早跑集市。”


    莊律森道:“是他長假休太久,拿著薪水心有不安。”


    陳棠苑撲哧一笑,問:“需要我做什麽?”


    他頭也不抬:“不用。”


    頓了頓,又洗了勺子遞給她:“那就試試湯的味道。”


    西洋菜陳腎湯咕嘟冒著小氣泡,色澤已燉成金黃,一揭鍋整個廚房溢滿香氣。


    陳棠苑小心吹涼,送入口中。


    他這回很是在意她的評價,立刻問:“可以嗎?”


    身為閱老火靚湯無數的南方人,陳棠苑的味蕾仍被驚豔,用力點頭:“好喝!”


    怕他不信,她強調:“不騙你,要不是知道你職業,我一定以為你學過廚。”


    他被她的話逗笑,若有所思地附和一聲:“也不算說錯。”


    陳棠苑睜大眼:“真的假的?你連這都學過?”


    他半開玩笑地應著:“勉強吧,曾經師承本埠最頂尖的粵菜總廚。”


    她隻當他是亂講,直到幾道菜依次上桌,從菜式到口味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在異國中餐廳吃過無數次的家鄉風味。


    異鄉求學的遊子,舉止打扮再如何西化,味覺總是頑固忠誠。


    過去她幾乎每周都會到梅菲爾區那家賭場酒店的中餐廳報到,畢業後發現他們換了主廚,還又遺憾又懷念,以為再也吃不上。


    而今日這一頓不期然的午餐,味道不能說絲毫不差,但已經足夠勾起舊日回憶。


    陳棠苑突然有點眼濕,心情裏甚至帶了些失而複得。好難形容。


    “吃飽了?”莊律森剔去骨刺,又給她夾了一筷魚肉。


    陳棠苑筷子久久懸著,半晌輕聲冒出一句:“可是我記得上一次在倫敦,我帶你去的時候,那位總廚已經離職。”


    她話說得沒頭沒腦,他卻聽懂了,甚至暗暗鬆了口氣,認為這算得上對他廚藝的最高讚賞。


    他看她認真品嚐,滿足感升騰,好像談成一單大生意也不見得比現在更令人興奮。


    “是因為我?”陳棠苑問。問話裏卻沒帶有什麽不確定。


    她輕易就能想到,過去四年,他默默參與她生活,當然早就知道她喜好。最大的可能隻會是因為她愛吃,所以他特意去學。


    他還在表麵上裝傻:“什麽?”


    陳棠苑索性轉過九十度麵向他,挑明問:“師從本埠最頂尖的粵菜總廚?那位總廚是不是供職於我在倫敦常去的那間中餐廳?”


    莊律森愣了愣,似沒料到她把話問得如此直白,好笑地揉揉她的臉:“為什麽這麽問?到底是誰自戀。”


    陳棠苑躲開他的手:“真的沒有。”


    “一點點。”他在她審視的目光中妥協,“但主要是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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