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當狗好啊,我就看著你們人類糾結,隻要有肉吃有球玩我就很快樂~】


    【這位鄧姐姐已是行商之人,還這麽不懂事麽?明知道楚楓費了一番周折才能修好槍,她還看不出這是一個驚喜?裝傻的吧】


    【按個爪,先戒一個月晉江】


    【……騰騰歇會兒!軍師要開始哄小楓了你別搗亂】


    【月臣就等楚楓親自把槍交到自己手上呢,所以放回原處!月黎妹妹也真善解人意還真純良地叫月臣謝楚楓!程垚盡心盡職完成皇命沒被楚楓迷惑得忘了使命!楚楓全心全意為月臣修補銀·槍不惜親自折騰江南!這些人,怎麽都這麽拳拳之心怎麽都這麽真誠相待呢!每個人都在做著最好的自己,每個人都那麽有魅力!我都喜歡!特別喜歡周三將要到來的內容:月臣單獨哄楚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下一章節!期待!好像月臣下一章就能明白楚楓對自己的心意一般!好期待!獅子大大,你慢慢來,辛苦了!沒過0:00都叫今日!抱抱】


    【哇哦(?◇?)睡前福利~


    在這曆史性的時刻,在這偉大的時刻,作者大人你有看到我地雷般誠摯的心麽?】


    【哈哈,等到啦啊啊啊】


    -完-


    第66章 (上)


    ◎    騰騰搖著尾巴跟上她,裴月臣無奈一笑,也跟著走了進去。桌上擺著一碗血糯粥,一看便知是吳嬤嬤特地為場 


    鄧黎月隨身帶了一名丫鬟, 還有兩名商隊裏的漢子。丫鬟手上捧著一個小木匣。兩名漢子用手托著一個沉甸甸的丈餘來長的木匣。一行人由家仆引著進來,裴月臣迎上前去:“黎月妹妹。”


    “月臣哥哥。”鄧黎月含笑朝他施禮。


    “楚楓尚有軍務要處理,一時趕不及,還請見諒。”裴月臣先替楚楓陪禮。


    鄧黎月忙道:“祁將軍軍務繁忙, 怎敢打擾。月臣哥哥你在也是一樣的。”


    裴月臣引著鄧黎月進入廳堂, 早有家仆上前奉茶, 兩人各自落座。兩名漢子聽鄧黎月的示意,將長木匣小心翼翼地放到案幾上。


    “上一封信可收到了?”裴月臣笑道, “我在信中標注了些荒原藥材的特性和效驗,也不知對你有沒有用?”


    “收著了,多謝你這般細心。”鄧黎月道, “我此番便是為了此事而來, 荒原上藥材的藥性想來有中原藥材不能取代之處,所以我趁著這趟, 比較藥性,挑選這些適合販賣到中原的品種。”


    裴月臣笑著點點頭:“如此甚好。”此時他看向擺放在一旁的長木匣,斟酌片刻還是道:“將軍府不收禮, 這是老將軍還在世時就定下的規矩。”


    鄧黎月笑道:“月臣哥哥你放心,我知曉將軍府的規矩,這不是禮品, 是祁將軍在京城藏鋒坊定製的一件兵器……”她望著他,遲疑道:“……論理我該親自交給祁將軍才對, 可是這件兵器……”


    她猶豫了一會兒, 然後行到長木匣前, 打開上麵的鎖扣, 啟開木匣, 看向裴月臣, 輕聲道:“月臣哥哥,你可還記得你的瀝雪槍。”


    聞言,裴月臣一震,目光緩緩從她臉上緩緩移到匣內——暗紅鍛布上,一柄雪亮的銀槍靜靜躺著,槍長九尺七寸,槍尖如龍舌,槍身由上等牛筋木所製,細細的白銅絲纏繞其上加固槍身。


    手指輕輕撫摸上槍刃上微凹的血槽,微涼的觸感,熟悉的曲線,確實是他的瀝雪。順著槍刃往下,是他曾斷過的槍身,已重新換過,牛筋木紋理細密,觸感光滑堅硬……


    當年他擲槍而去,根本沒有想過今生今世還能再見到它。如今乍然看見它,猶如多年的生死舊友重逢,裴月臣心中百感交集,定定地望著這柄銀槍,說不出話來。


    此時,廳堂外折返回來的祁楚楓慢下腳步,透過門扇縫隙,正好看見鄧黎月正立在裴月臣身畔,眼中似有淚光盈盈。她立時停住腳步,緊接著便看見裴月臣從木匣中取出了瀝雪槍。


    “月臣哥哥,當年……你一定是傷透了心才會把它舍下的吧?”鄧黎月在旁輕聲道。


    裴月臣喉頭哽咽了一下,搖了搖頭,不願多言。


    祁楚楓透過門縫望著他——之前藏鋒坊便告知她會讓穩妥的商隊送至北境,沒想到竟是鄧黎月的商隊,鄧黎月自然能認出這是裴月臣的瀝雪槍,所以親手交到了他的手中,這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半點不由人……


    她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親手將這柄銀槍交還到他手上時,他拿到這柄槍的情景,會是歡喜還是傷感?又或者隻剩下淡然?她連自己該對他說什麽都想好了。


    隻是她沒料到,親手把這柄銀槍交到他手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鄧黎月。


    祁楚楓默默歎了口氣,再看一眼屋內的兩人,然後轉身悄然離開。


    屋內,裴月臣因為心思在銀槍上,過於專注,也未察覺到祁楚楓曾經折返。


    “這槍……”裴月臣將槍身摸了又摸,終於開口問道,“是楚楓在藏鋒坊定製的?”


    鄧黎月道:“藏鋒坊的掌櫃說,祁將軍拿了槍刃去坊中要求配槍身,因為那時正好在年關上,藏鋒坊內上等的牛筋木已用完,祁將軍便自己跑了一趟江南,尋到了上好的牛筋木送到坊中。”


    原來祁楚楓晚了些天回北境,竟是為了這柄銀槍,裴月臣此時方才明白,心中不禁感動。


    “掌櫃的知曉祁將軍對此槍很是看重,特地請我家商隊送上來,這一路都小心謹慎。你瞧,連匣子都一點都沒磕著碰著。”鄧黎月笑道。


    裴月臣謝道:“有勞你了。”


    鄧黎月笑道:“不必謝我,我是收了酬勞辦事。你該謝謝祁將軍才是,她才是真正為了這柄銀槍費盡心思的人。”


    想來,這柄銀槍應該是楚楓想親手送給自己的吧?裴月臣抿了抿嘴唇,點頭道:“我知道……”他複將銀槍放回木匣之中,合上蓋子,搭好鎖扣,摸了摸光滑的木匣表麵,唇邊是藏不住的笑意。


    兩人閑聊數語,眼看天色漸暗,鄧黎月便起身告辭。裴月臣親自將鄧黎月送回歸鹿城的客棧,方才複回到將軍府中,徑直往祁楚楓所住院落去。剛到院落門口,便聽見裏頭傳來祁楚楓的聲音,語氣平和,但他卻一下子聽出了壓抑在聲音裏的惱意……


    “不行!此事不用商量。”是祁楚楓的聲音。


    “祁將軍!”是程垚。


    “荒原上的人過的是什麽日子,你知不知曉?還要給他們加稅。”祁楚楓斥道,“程大人,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程垚靜默了一瞬,沉聲道:“祁將軍,今日那兩名荒原人來府上我是知曉的。你與荒原人從往過密,究竟是否摻雜了私心,隻怕將軍你自己都說不清。”


    裴月臣眉頭一皺,快步跨進院中,看見程垚正筆直地立在院中央,而祁楚楓就坐在石階上拿著球逗騰騰,冷著一張臉,連正眼都懶得看程垚。


    “楚楓。”他先喚了一聲,然後才看向程垚,“程大人也在?有要事?”


    程垚看見他,拱手施禮,然後才道:“我正與將軍商量關於荒原人的稅收一事。”


    “我說過,此事不用商量。”祁楚楓冷冷接口,從石階上起身,隨意地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將球遠遠地扔了出去。騰騰像一支離弦之箭,衝著球消失的方向嗖地竄過去,很快也消失了。


    程垚皺眉,看了看裴月臣,然後複看向祁楚楓,忍著氣道:“將軍,總得有個原因吧?”


    祁楚楓本就心情不好,聽聞程垚把賺錢的心思動到荒原人的頭上,自然愈發惱怒,當下也不願與他多談,隻冷淡道:“你既說我有私心,那就當做是私心吧。沒有原因,在此地我說了算。”


    “你……”程垚被她這樣硬頂回來,也是惱怒非常,“祁將軍這是想要隻手遮天嗎?”


    見兩人吵起來,裴月臣不得不打圓場道:“程大人莫要誤會,將軍有將軍的難處,此事說來話長,不如明日由在下慢慢解釋給您聽。”


    程垚望了眼祁楚楓。後者不吭聲,背手而立,隻管盯著樹幹爬的蜘蛛,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顯然今日並不適宜與她再談下去。程垚無法,隻得道:“也好,那在下先行告辭。”


    他施禮告辭,祁楚楓自始至終沒搭理他,連身子都不肯轉過來,弄得他頗為難堪。裴月臣也有些替他難堪,此時又不便勸解楚楓,便也隻能歉然地尷尬一笑,朝他拱拱手,示意他莫要介意。


    程垚拔腿走了。


    裴月臣輕歎了口氣,道:“他是聖上派來的人,你多少也得給他幾分顏麵。”


    祁楚楓轉頭望了他一眼,眼神帶著些許落寞,仍是一聲不吭,然後複轉回去看樹上的蜘蛛,依然不打算說話。


    裴月臣剛想要開口,突然騰騰小旋風一般地衝了進來,嘴裏叼著球,尾巴邀功般搖得激動無比,直把球往祁楚楓手裏塞去。


    祁楚楓這才低頭,把球取了下來,順便摸了摸騰騰的頭,轉身回了屋內。


    騰騰搖著尾巴跟上她,裴月臣無奈一笑,也跟著走了進去。桌上擺著一碗血糯粥,一看便知是吳嬤嬤特地為楚楓熬的,粥還未動過,大概是還未吃程垚便來了。


    人在餓肚子的時候,心情終歸不會太好,裴月臣想著。


    祁楚楓回過身來,望了他一眼,把碗朝他推過來:“你剛剛送了李夫人才回來,還沒吃飯吧?這粥我沒動過,幹幹淨淨的。”


    “你自己也還沒吃呢?”裴月臣溫和安撫她,“程垚我來解決,你不用煩心。”


    “當真?”祁楚楓抬眼看他,有點意外,“你不是不願與他有過多牽扯嗎?”


    裴月臣微微一笑:“你不是煩他嗎?”


    祁楚楓望著他,咬了咬嘴唇,不做聲。


    “氣得連胃口都沒了,這怎麽行。”裴月臣複把碗朝她推過來,哄道,“吳嬤嬤專門給你熬的,多少吃一點。”


    祁楚楓看著那碗粥,又看看他:“我一半,你一半。”


    裴月臣點頭:“好。”


    祁楚楓抿下唇邊的微笑,拿起瓷勺,三口兩口就吃了半碗粥,然後把粥碗連瓷勺一起推給裴月臣。後者絲毫不介意,拿起瓷勺,一口一口慢慢吃。騰騰臥在他腳邊,爪子搭在自己心愛的皮革球上,毛茸茸的尾巴掃來掃去。


    “李夫人給你送來的那柄銀槍,我已經讓他們送到你屋裏去了。”祁楚楓佯作不經意隨口道,“雖然未必用得上,但你閑來無事的時候拿著練練手也是好的。”說罷,她飛快地望了他一眼。


    裴月臣“嗯”了一聲,繼續喝粥,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原來他當真以為銀槍是鄧黎月為他尋來的,祁楚楓心中愈發覺得堵得慌,咬咬嘴唇,抬眼看他,正色問道:“見到那柄銀槍,你是不是歡喜得很?”


    “嗯。”裴月臣簡短道,依舊沒有抬頭。


    祁楚楓瞪著他,緊抿嘴唇,不吭聲了。


    待裴月臣吃完最後一口,他從袖中取出絹帕,拭了拭口,抬頭看向臉色不甚好看的祁楚楓,微微一笑道:“我就知曉,你是為了這事著惱。”


    “什麽事?”祁楚楓嘴硬道,“我哪有著惱。”


    “你為了這柄銀槍,還專門走了一趟江南,是不是?”裴月臣溫柔地看著她。


    “……你知道了?”


    “黎月妹妹都告訴我了。”裴月臣道,“這柄銀槍是你送到京城藏鋒坊的,她隻是受藏鋒坊所托,將銀槍送至北境。”


    原來鄧黎月都告訴他了……祁楚楓抿了抿嘴,故作矜持地“哦”了一聲。


    “瞞了我這麽久,就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吧。”裴月臣溫言道,“黎月妹妹她認得我的槍,所以今日開了木匣給我看……你,消消氣如何?”


    “我……我哪有氣惱?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祁楚楓嘴硬地哼了一聲,眼睛裏卻分明都是笑意。


    “自然不是。”裴月臣望著她,含笑道。


    直至此時,祁楚楓才算笑開,低頭片刻,又道:“其實我一直擔心你並不想看見這柄銀槍,畢竟當年是你親手折斷了它,又將它棄於雪地之中。我想了很久,究竟該不該把它帶回你身邊。”


    聞言,裴月臣靜默了一瞬,才道:“此槍於我,如同故友重逢,我該好好謝你才是。”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祁楚楓道。


    裴月臣微微一笑:“也是。”


    “當年,你……”祁楚楓似猶豫了一下,頓了頓才道,“霍將軍將這柄銀槍保存了這麽久,你也該謝謝他才是。”


    裴月臣也猜到是霍澤將這柄銀槍交給祁楚楓,倒也未多想,隻是覺得甚是巧合:“霍將軍也進京了?”


    祁楚楓點點頭:“嗯,聽說也是聖上特地把他召回來。”


    裴月臣若有所思:“把你和霍將軍同時召回去,看來聖上也在權衡。”


    “南境的兵馬雖然少,但是對東魎人有作戰經驗,我倒是能明白聖上的考量。”祁楚楓看向屋外,煩躁道,“……這天怎麽還不下雨?趕緊下一場大雨,就可以名正言順讓程垚搬出去了。再看見他,我怕我會忍不住劈了他。”


    裴月臣輕笑,也知她說的是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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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沒想到楚楓對程三土意見還挺大啊!又想著她對月臣的那份細心和用心,有被感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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