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更新估計得下個月了,放棄追文,過兩年再來看看有沒有結局,希望不要棄更。】


    【等得花兒都謝了。一片冰心也沒期待的好看】


    【更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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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新嗎?明天《一片冰心在玉壺》播出,我們可以擁有雙份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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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冰心在玉壺播了,不知道作者寫的時候有沒有參照,哈哈哈,我每次一想到展昭,腦子裏都是何家勁的紅衣展昭,九零後的童年男神】


    -完-


    第92章 (下)


    ◎“……聖上讓你來北境,是為了什麽?我怎麽可能帶你南下。”祁楚楓朝程垚道,“你又不是什麽病 


    “……聖上讓你來北境, 是為了什麽?我怎麽可能帶你南下。”祁楚楓朝程垚道,“你又不是什麽不世出的武學奇葩、兵法天才,我幹嘛非得用你,聖上那裏就說不通。”


    “聖上讓我來北境, 是為了什麽?”程垚反問她。


    “咱們非得把話說得那麽明白嗎?”祁楚楓沒好氣道, 程垚到烈爝軍就職, 其中緣故幾乎人人心知肚明,但官場之上, 終究不會擺到台麵上明說。


    “你是不是覺得聖上派我來北境,就是為了防著你有二心?”程垚幹脆明著說。


    沒想到他居然會挑明此事,祁楚楓稍稍後退半步, 警惕地盯著他道:“這可是你說的, 不是我。”


    “此處沒有外人,將軍你也是這麽想, 對不對?”程垚道。


    “沒有!”想要圓滑的時候,祁楚楓也可以很老道,立即矢口否認, 正色道,“我從來沒這麽想過,我對聖上忠心不二, 聖上對我信任有加,怎麽可能對我不放心。”


    “你……”


    聞言, 程垚懊惱之極, 亦是沮喪之極, 自己已這般坦誠, 沒想到她仍以官場套路回應。他怒瞪著她, 片刻之後, 拂袖而去。


    祁楚楓也看出他氣得不輕,心下稍稍有點後悔,卻也絕無可能追出去,轉頭看向裴月臣,無奈道:“月臣,他如今氣性也太大了吧?”


    裴月臣手中拿著信,也不言語,看著她,專注且入神。


    “嗯?”祁楚楓詫異,偏頭看他,“怎麽了?”目光落到他手上的信,便有點緊張,追問道:“是霍將軍出了什麽事嗎?”


    “……不是。”


    裴月臣回過神來,目光挪開,信箋攥在他手上,竟有些許顫抖。


    “你怎麽了?”祁楚楓意識到他不對勁,近前幾步,疑惑道,“信裏寫了什麽?”


    裴月臣隱下心中的震動,問道:“霍澤說,當年城郊酒肆,你也在?還在雪中撿起了瀝雪槍?”


    原來是此事!


    沒料到霍澤竟會在信中提及此事,祁楚楓沒法子隻好承認道:“是啊。”


    “那時節,你怎得會在哪裏?”


    祁楚楓低下頭,撥弄著筆架山上的一根根毛筆,語氣間似不太願意提此事:“那年冬天我和爹爹一起回京,我偷偷溜出城玩,正好在酒肆裏頭碰見了你們。當時天冷,我在裏頭取暖,後來你們才來,可不是我故意躲起來偷窺。”她解釋著。


    裴月臣追問道:“為何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祁楚楓抬頭看他,理所當然道:“你初來北境時,跟誰都客客氣氣的,疏遠得很。我想,你的傷心事,自然不願人提起,我若是提此事,說不定你從此便遠著我了。”


    聞言,裴月臣沉默了好半晌,才接著問道:“所以,你第一次遇見我,是下著大雪?”


    祁楚楓點點頭。


    “你看見我站在雪地裏,很傷心的樣子?”


    祁楚楓又點了點頭。


    裴月臣看著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往昔種種在他腦中走馬燈般地掠過……


    ——阿勒說:“她第一次見到那人的時候,也下著雪。那人站在雪裏,很傷心的樣子。”


    ——祁長鬆歎道:“我這妹妹打算當老姑娘,一輩子不嫁人……”


    ——楚楓清冷而決絕的聲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不將就,絕不。”


    喉嚨處似被什麽東西哽住,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隻是看著她,心情複雜之極,又是吃驚,又是心疼,又是欣喜,又是苦澀,是真正意義上的五味雜陳。


    “怎麽了?”祁楚楓甚少見他這般模樣,有點著慌。


    不知該怎麽說,更不知該說什麽,裴月臣雙目定定注視著她……


    正在此時,有人跨進院中,朗聲喚道:“將軍可在?”


    祁楚楓聽出是趙暮雲的聲音,身子探向窗口:“雲兒?”


    看見自家將軍,趙暮雲忙大步入內,看見裴月臣又連忙施禮:“軍師。”


    “有事?”


    祁楚楓一看趙暮雲手上的東西便知曉他是從軍中追到府裏。


    趙暮雲忙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稟道:“這是三個營各項兵器統計格目,包括磨損程度的統計。將軍,有六成以上兵刃都已磨損過半,若要出征,恐怕需要添置新的兵刃。”


    “挪一挪呢?”祁楚楓問道。


    “挪一挪也得換四至五成。”趙暮雲如實道,“而且要去的是南邊,濕氣大,兵刃更容易生鏽。”


    這些事情是一樁又一樁,沒有一處能省下銀子,祁楚楓扶額歎氣,連著兩年的軍餉都沒給夠過,她哪裏的銀子去添置新的兵器:“有沒有能重新打磨的兵刃,翻新一下還能用的?”


    趙暮雲為難道:“去年已經打磨翻新過一次了。”


    見有正事,裴月臣深吸口氣,鎮定心神,收拾好情緒,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中的那本統計格目冊,低頭細看,片刻之後,安慰她道:“盛魁年間的槍刃,原本就比現下的槍刃重三錢左右,可以請鐵匠重新打磨翻新……”


    “對對對!”祁楚楓吩咐趙暮雲,“咱們軍中有一大批盛魁年間製的兵刃,都翻出來。”


    趙暮雲應著,轉身又要走。


    “等等,”祁楚楓喚住他問道,“你哥呢?”


    “我哥陪著宋將軍和萬將軍用飯去了。”


    “他最近天天拉著臉,對於出征這事,是不是心裏還過不去?故意甩臉子給我看?”祁楚楓問道。


    “不是不是!”趙暮雲連忙道,“將軍千萬莫要誤會,他是因為家裏的事情……”


    “你家怎麽了?”祁楚楓忙問道,“老夫人身體還好吧?”


    “我娘挺好的,我哥他……”趙暮雲躊躇片刻,才道,“他是因為求親被拒,所以才心情不好。”


    “求親?還被拒?”祁楚楓挑高眉毛,好奇萬分,又轉頭看向裴月臣,“你知曉這事嗎?”


    裴月臣搖頭,看著她騰一下又轉過頭去,發絲揚起,有一縷發絲正巧輕輕落在他的衣袖上,莫名讓他有種很踏實的感覺,仿佛在這個人世間有一隻軟軟的手拉住了他,而這隻手也是他不願放開的。


    “到底怎麽回事?”祁楚楓追問趙暮雲。


    趙暮雲無法,隻得將施姑娘生病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我娘親自上門提親,卻被施家婉言謝絕。”


    “為何?”祁楚楓不解,“她難道這般厭惡你哥?”


    “她家也是厚道人家,說自家閨女命不好,不能再拖累別人,所以不肯答應親事。”趙暮雲解釋道。


    祁楚楓感歎著:“難怪樹兒天天板著臉,問他也不吭聲。”


    趙暮雲懇求道:“他不願意施姑娘的事兒被旁人說閑話。將軍,您別跟他提這事。”


    祁楚楓點點頭:“施姑娘的病呢?還是不肯看大夫?”


    “聽說又尋了幾個偏方,正吃著藥,也不知究竟如何。”


    “……”


    待趙暮雲離開之後,祁楚楓才朝裴月臣皺眉道:“簡直胡鬧,藥能亂吃嗎!這施家厚道是厚道,可腦子是真不好使,他家閨女有幾條命,經得起這麽折騰。”


    裴月臣歎道:“樹兒肯定也是像你這般想,卻也無法幹涉別人的家事,隻能幹著急。”


    煩躁地在屋內踱了兩圈,祁楚楓猛然抬頭,問道:“我親自上門替樹兒提親如何?施家還得看我幾分麵子吧?”


    “你親自上門?”裴月臣含笑道,“以烈爝左將軍的身份?那就不是提親,是逼婚。”


    以自己的身份,此舉確實有仗勢欺人之嫌,祁楚楓又是氣惱又是沮喪地往椅子上一坐:“那怎麽辦?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


    裴月臣思量片刻:“以你的身份,這個時候去提親自然不合適……你也是女子,以往你生病受傷,都是老邢來診治。你不妨帶老邢走一趟,也許施家肯讓他來診治。”


    “對!”祁楚楓起身想走。


    裴月臣叮囑她:“你和老邢都換身家常衣袍,還有,施家若是仍是拒絕,你也別著急上火,說到底……”


    “說到底,是他們的家事,命也是他家閨女的命。”祁楚楓接著他的話道。


    裴月臣微微一笑:“你明白就好。”


    祁楚楓似想到了什麽,仰頭看他:“你會在乎嗎?”


    “你說呢?”


    他反問她,目光中微有許責怪之意。


    祁楚楓哼了哼:“你雖然不在意這個,可是卻會在意別的。”


    “比如?”他問道。


    “比如身份……”她含含糊糊地嘟囔著,“動不動……就是不能逾距……”


    若換作從前,裴月臣多半不明白她在說什麽,而到了現下,霍澤的一封來信使他醍醐灌頂,他立即明白了楚楓的意思。


    “楚楓,我……”他躊躇著,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並不知他心中所想,祁楚楓暗歎口氣,不欲多言,大步出門去,聲音飄過來:“走了!晚上等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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