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平等的創死所有人
靈魂深處傳來來自星空的使命 作者：雲歸千裏若有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噦，我沒有嘲諷您的意思，的確還可以，就是噦，太鹹了。”
“咕嚕～”小精靈點頭
“吱”“薩”它們好像在控訴他為什麽不早說。
瑞爾雖然聽不懂，但是看出來了，他攤手。
“我都吃了，你們不吃怎麽行？這不合適。”
主打的就是一個平等創死所有人，要不是機器人不能吃東西，他都想一個個塞他們嘴裏。
穆鄔頭又開始痛了。
芮錦抓住他的手默默包紮，她親眼看著這雙原本白皙纖細的手，染上血色，掌心血肉模糊。
擦掉多餘的血，還可以看見清晰的掐痕，還在往外冒著血。
她用繃帶一圈圈纏緊，鮮血染紅了繃帶，再纏，終於看不見紅色了。
小精靈在他的腳底下，伸出舌頭，一點點舔舐地上的血跡，直到草地上再無血液殘留，才收回舌頭。
突然它感覺被人踹了一腳。
“喂，你為什麽要舔我的血？”
“咕嚕”
瑞爾眯起眼睛“你可不像是那種以吸食血液為生的精靈。”
“咕 嚕”這一次的語氣明顯弱下去了
但瑞爾沒再說話，似乎默認了它的說法。
“瑞爾，手，它說了什麽？”
芮錦接過他伸出的另一隻手，包紮，並提出疑問，但明顯興致缺缺。
“它說我的血有能量，很好喝。”瑞爾察覺到她的不對“你怎麽了？”
“我在想你什麽時候能變回去。”
瑞爾和穆鄔對視一眼，頓感不妙。
他走過來“芮錦，你不是最喜歡瑞爾現在的樣子嗎？怎麽還想著讓他變回去？”
瑞爾瞪了他一眼“是有什麽心事嗎？”
“沒有”她立馬否認，但又忍不住，看著著他的手，細致的包裹住每一處傷口
“變成機器人就不會痛這麽久了吧？到時候修複一下就好了，不會像現在這樣…科研機器人的痛覺係統很敏感，變成人類的你應該也是一樣的。”
瑞爾眼眸低垂，看著芮錦為他包紮的動作，什麽都說不出來。
一時間周圍隻剩下火焰燃燒的聲音。
穆鄔拿出那個奇臭無比的修複劑，瑞爾立馬給他按回去。
皮笑肉不笑“先生，沒必要，隻是一個小傷而已。”
穆鄔微笑“怎麽能叫小傷呢？你都流血了，好痛的。”
“不不不，真的隻是一點小傷，一會就結痂，這東西太臭了不，太貴了，沒必要浪費。”
“有這好東西為什麽不早拿出來？給我吧。”
瑞爾立刻抽出手，拔腿就跑，芮錦抓住他的衣領，他直接把外套脫了，穿著緊身寬肩背心，直衝摩托車而去。
“鑰匙呢？”
奧冉表示“在我這。”
“艸”
芮錦很快跟上來，手上還拿著那罐精靈修複劑，衣服被她丟給了穆鄔。
“瑞爾，不準說髒話，你聽話，這個很管用的，塗上就好了。”
瑞爾急了“你當媽當上癮了是嗎？我憑什麽聽你的？”
芮錦愣住，呆呆站在那裏，瑞爾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不說，咬咬牙。
“反正我就是不塗這個…你換一個。”
“不換。”瑞爾驚訝的看著她
她拿著那罐精靈修複劑，向他走來，臉上帶著寵溺的笑，說出的話卻讓瑞爾後背發涼。
“哈娜將軍跟我說過，麵對不聽話的孩子，不能太慣著，需要適當給予一些懲罰。”
瑞爾抿唇帶笑看向奧冉“奧冉大人，有何感想？”
奧冉瞥他“沒有。”
“那我能請您把鑰匙還我嗎？”
“不能。”
=_=“這是我的車。”
“戰艦上的東西都是我的。”他冷漠回答，跟個麵癱一樣。
“我買了。”
“我可以十倍給你。”
“我不要。”
“那你就什麽都沒有。”
兩人的對話，一個麵無表情，一個十分無語，就這麽幹耗著，穆鄔現在是越來越頭疼了。
（怎麽一個個都這麽幼稚呢？）
“瑞爾～”拉長的尾音在瑞爾身後響起，一隻冰涼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來，我們塗藥～”
瑞爾化作風，脫離了她的懷抱，飄到穆鄔麵前，拉下上移的短背心，拿走他手上的衣服，穿上。
“您就沒有別的衣服了嗎？為什麽這麽短？”
他微笑著說“其他的衣服有，但是我覺得你看到了會轉頭就走。”
見他不信又說“其實你那件襯衫…我沒準備褲子。”
瑞爾一言難盡看了他一眼，拿著他手上的圓盤，走了。
“咕嚕咕嚕”小精靈拍打著肚子，又吐出一塊水棉。
旁邊的筱夢嫌棄走開，薩貝莎倒是挺感興趣。
“薩”
“咕嚕”
……
兩隻精靈的交流，機器人聽不懂
隻見薩貝莎連連點頭，小精靈不停的咕嚕。它好像快飄了，但是旁邊的筱夢表情很耐人尋味。
瑞爾重新架起烤盤，拿著機械臂一片片把另一個盤子裏的肉放上去，時不時撒點調料，陣陣香味傳到在場精靈的鼻子裏，刺激著它們的味蕾。
直到肉全部變色，他把盤子從火上移開，夾起一片吹涼，但是機械臂好像有些長了。
他猶豫了一會，瞥一眼芮錦，伸出手把肉片放到包裹他手的繃帶上，在她發飆前，塞到嘴裏，眼睛亮了，再瞟她一眼。
芮錦都氣笑了，瑞爾真的很擅長怎麽氣人，但又讓人沒法真的生氣，隻能哭笑不得的無可奈何。
“咕嚕”小精靈爬過來，用小肉蹼指了指嘴巴。
瑞爾夾了一塊給它，繼續剛剛的操作，隻不過不瞥芮錦了，專心吃東西。
芮錦把罐子丟回給穆鄔，坐到他旁邊看著他吃“有這麽好吃嗎？”
“咕嚕”小精靈點頭，還試圖伸手拿一片，但是被燙回去了，眼巴巴看著她。
芮錦被可愛到了“你的顏色和瑞爾很像，都這麽可愛，小小的。”
瑞爾吃肉的手頓住，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嘴裏塞。
芮錦用手抓了一塊給它，它舌頭伸老長了，直到肉到嘴裏才收回去。
“咕嚕咕嚕”
“別給它吃了，它剛剛罵得很凶。”瑞爾嘴裏塞著肉，還抽空損它。
見盤裏的肉也快沒了，他看向筱夢和薩貝莎“你們吃嗎？”
筱夢搖頭，“薩”薩貝莎擺出它的大刀。
“咕嚕”
“那你別吃了，我自己吃。”
“咕嚕咕嚕咕嚕”
瑞爾遲疑一會，還是把剩下的肉都給它了，自己又去再烤了一盤。
薩貝莎傻眼了，跳到他旁邊搖頭“薩”
“咕嚕”
“斯”
小精靈躲到瑞爾身後委屈的“咕嚕”
瑞爾直接把它丟出去“長得不大心眼挺多，你的心裝的下那麽多洞嗎？”
啪嘰，它落到筱夢旁邊，筱夢一腳把它踩住“咕嚕！”
穆鄔走到奧冉旁邊“大人，那隻精靈幼崽，您知道是什麽物種嗎？”
“你也沒看出來嗎？”他看著筱夢腳下不斷掙紮的幼崽。
小精靈身上泛出藍光，湖裏竄出一道水柱，直直衝向筱夢。
筱夢扇動翅膀，騰空而起，水柱直直衝到小精靈身上。
瑞爾抬頭看了一眼“好蠢”
“咕嚕”
“嗤，你覺得就它那個腦子能演什麽？”
它沉默了，偷偷瞟一眼薩貝莎，爬到瑞爾旁邊，討好的蹭蹭他“咕嚕”
薩貝莎不明所以的看著，歪頭。
筱夢原本是要落到它旁邊的，見它這個蠢樣，落到了芮錦旁邊。
於是那兩個有精靈的機器人沒有精靈陪，而沒有精靈的，周圍都是精靈。
瑞爾看了看周圍的精靈“想吃就給我安分點，別搞事，我自己都嫌不夠吃……”
他看向湖麵，指使小精靈“你去看看那條燈極斑死了沒？死了就把他帶過來，煮湯喝。”
他又想了想站起來“算了，我去找他們，留點給無夕吃。”
小精靈拍拍肚子“咕嚕”
筱夢和薩貝莎看向它，歪頭“薩？”“吱？”
瑞爾微不可察的點頭，走向奧冉“奧冉大人，您不願還我，那您借我一下鑰匙可以嗎？”
“要幹什麽？”他一般隻在和無夕講道理和指點他人時話會多點，更多時候就是威脅，還有懟穆鄔的時候會多點。
“我要去找納斯克，他大概迷路了。”
“他是個機器人，腦子清醒的。”換句話說你在說什麽屁話？
“他在戰艦上有地圖都能迷路，您也不想出來一趟無夕跟著納斯克跑丟了吧？”他平靜的闡述，淡淡的無語。
奧冉把鑰匙給他，在放下前又收回。
瑞爾抬眼，他說“你的手受傷了，怎麽開車？”
瑞爾慢慢放大雙眼，轉頭“沒事了，您留著吧。”
奧冉按住他的頭，轉回來“無夕說你不能吃太多。”
“不是，我才吃幾塊，哪多了？”他掙紮著想要拉下奧冉的手，齜牙咧嘴。
“穆鄔上藥。”
穆鄔等了很久了，手上的罐子一直沒收回去，就等著瑞爾了。
“芮錦！”
芮錦表示“你猜懲罰是什麽？”
“艸”瑞爾的身體開始變得虛無。
穆鄔往上方丟出一個東西，透明的能量罩，瞬間將這塊地界籠罩。
瑞爾消失，卻在某一處邊界出現，捂著手蹲下。
隻要隔絕風的流動，瑞爾就跑不了了。
穆鄔和奧冉走過來。
“瑞爾，配合點還能少吃點苦頭，把手伸出來吧。”
他沉默的站起，伸出手，穆鄔給他解開油膩膩的繃帶，奧冉嫌慢，直接用芮錦的刀劃開，然後丟到穆鄔手上。
穆鄔看著他手上血肉模糊的掐痕，陷入了沉思
“芮錦給你包紮的時候是用了多大勁啊？怎麽還缺血了？”
“你?快點我憋氣呢。”
他的手一點血色都沒有，透著蒼白，骨頭都有些錯位了。
“…”穆鄔打開罐子，語重心長
“下次覺得痛了你得說，別總是憋著，芮錦本來就沒輕沒重的，你不說她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她不知道啊，噦”
“……”穆鄔氣笑了“都這樣了還要損人，你這損人不利己的方式是不是要改改？”
“我高興。”
他抬手就要捂嘴，穆鄔眼疾手快按下他的手。
“你?快點，這味道熏眼睛。”
穆鄔看著他被味道熏紅的眼眶，紅暈延伸至眼尾
“知道一件事嗎？你現在很像那家夥記憶裏的不省心的兒子，我們是帶小孩的家長。”
他挑眉“家長？你想得美，你們可沒比她有分寸。”
“之前的確沒有，但你沒發現我們現在的動作已經輕很多了嗎？”
“……”確實如此但瑞爾不想承認
“你看我們也在改正，你就不能也改改你那愛懟人的臭毛病嗎？”
瑞爾還是沒說話，穆鄔驚覺聽不見他的呼吸，停下動作。
“你在幹什麽？”
瑞爾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罐子，咬開另一隻手的繃帶，塗上藥劑，掰正錯位的骨頭。
指著天上那個圓球，示意他收起來。
穆鄔看了一眼奧冉，他點頭，這才收回。
回頭一看，瑞爾已經跑到湖邊大口呼吸，還一直甩手好像這樣手上的味道就可以散掉。
腦中
“大人，您有沒有發現，他現在越來越……”
“幼稚”
“有點像他跟納斯克的相處方式了。”
“無理取鬧？”
“不是，是任性，他好像覺得他現在不論什麽態度我們都不會拿他怎麽樣。”
“你的意思是，他拿我們當自己人了？你主盤生鏽了？”
“……我想擁有那個人記憶的機器人，都很重感情，因為我們見過了永遠無法擁有的幸福。”
他遙望天與湖的交接處，那裏藏著無法觸碰的彼岸。
如今的天早已經大亮，原野星的外部結構和空氣與藍星相差不多，從未被汙染過的天，很藍。
“我看到了他的脆弱，在飛船上，芮錦的懷裏，他有一瞬間的無措。”
“他在芮錦懷裏，你看到了他的脆弱？”奧冉一字一頓，語氣很正經，但是穆鄔感覺被嘲諷了。
“是的”但他沒法反駁。
奧冉側眼看他，不屑轉移，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看著就讓人很想打他，但是打不過。
他現在很煩，奧冉和瑞爾簡直一路貨色，隻是他裝得好，瑞爾連裝都不想裝，要不是瑞爾打不過奧冉，還跑不了……
“大人，不能把鑰匙給他。”
奧冉看都沒看他就說“他不會跑的，至少在報複那個人到一定程度之前，他不會跑。”
“…明白”
奧冉看人一向很準，穆鄔即使心存疑惑，也不會去質疑他。
瑞爾還在那邊吐
“我tm就不該寫那麽多王瘤箐提取物。”
【王瘤箐：一種很香的植物，有很強的治療功效，但它在存活時十分堅硬，隻有等它死亡才會變得柔軟，但它腐敗的味道很臭，就算勉強提取一些存活時期的樣本，也會在不久後散發臭味。】
“咕嚕～”小精靈點頭
“吱”“薩”它們好像在控訴他為什麽不早說。
瑞爾雖然聽不懂，但是看出來了，他攤手。
“我都吃了，你們不吃怎麽行？這不合適。”
主打的就是一個平等創死所有人，要不是機器人不能吃東西，他都想一個個塞他們嘴裏。
穆鄔頭又開始痛了。
芮錦抓住他的手默默包紮，她親眼看著這雙原本白皙纖細的手，染上血色，掌心血肉模糊。
擦掉多餘的血，還可以看見清晰的掐痕，還在往外冒著血。
她用繃帶一圈圈纏緊，鮮血染紅了繃帶，再纏，終於看不見紅色了。
小精靈在他的腳底下，伸出舌頭，一點點舔舐地上的血跡，直到草地上再無血液殘留，才收回舌頭。
突然它感覺被人踹了一腳。
“喂，你為什麽要舔我的血？”
“咕嚕”
瑞爾眯起眼睛“你可不像是那種以吸食血液為生的精靈。”
“咕 嚕”這一次的語氣明顯弱下去了
但瑞爾沒再說話，似乎默認了它的說法。
“瑞爾，手，它說了什麽？”
芮錦接過他伸出的另一隻手，包紮，並提出疑問，但明顯興致缺缺。
“它說我的血有能量，很好喝。”瑞爾察覺到她的不對“你怎麽了？”
“我在想你什麽時候能變回去。”
瑞爾和穆鄔對視一眼，頓感不妙。
他走過來“芮錦，你不是最喜歡瑞爾現在的樣子嗎？怎麽還想著讓他變回去？”
瑞爾瞪了他一眼“是有什麽心事嗎？”
“沒有”她立馬否認，但又忍不住，看著著他的手，細致的包裹住每一處傷口
“變成機器人就不會痛這麽久了吧？到時候修複一下就好了，不會像現在這樣…科研機器人的痛覺係統很敏感，變成人類的你應該也是一樣的。”
瑞爾眼眸低垂，看著芮錦為他包紮的動作，什麽都說不出來。
一時間周圍隻剩下火焰燃燒的聲音。
穆鄔拿出那個奇臭無比的修複劑，瑞爾立馬給他按回去。
皮笑肉不笑“先生，沒必要，隻是一個小傷而已。”
穆鄔微笑“怎麽能叫小傷呢？你都流血了，好痛的。”
“不不不，真的隻是一點小傷，一會就結痂，這東西太臭了不，太貴了，沒必要浪費。”
“有這好東西為什麽不早拿出來？給我吧。”
瑞爾立刻抽出手，拔腿就跑，芮錦抓住他的衣領，他直接把外套脫了，穿著緊身寬肩背心，直衝摩托車而去。
“鑰匙呢？”
奧冉表示“在我這。”
“艸”
芮錦很快跟上來，手上還拿著那罐精靈修複劑，衣服被她丟給了穆鄔。
“瑞爾，不準說髒話，你聽話，這個很管用的，塗上就好了。”
瑞爾急了“你當媽當上癮了是嗎？我憑什麽聽你的？”
芮錦愣住，呆呆站在那裏，瑞爾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不說，咬咬牙。
“反正我就是不塗這個…你換一個。”
“不換。”瑞爾驚訝的看著她
她拿著那罐精靈修複劑，向他走來，臉上帶著寵溺的笑，說出的話卻讓瑞爾後背發涼。
“哈娜將軍跟我說過，麵對不聽話的孩子，不能太慣著，需要適當給予一些懲罰。”
瑞爾抿唇帶笑看向奧冉“奧冉大人，有何感想？”
奧冉瞥他“沒有。”
“那我能請您把鑰匙還我嗎？”
“不能。”
=_=“這是我的車。”
“戰艦上的東西都是我的。”他冷漠回答，跟個麵癱一樣。
“我買了。”
“我可以十倍給你。”
“我不要。”
“那你就什麽都沒有。”
兩人的對話，一個麵無表情，一個十分無語，就這麽幹耗著，穆鄔現在是越來越頭疼了。
（怎麽一個個都這麽幼稚呢？）
“瑞爾～”拉長的尾音在瑞爾身後響起，一隻冰涼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來，我們塗藥～”
瑞爾化作風，脫離了她的懷抱，飄到穆鄔麵前，拉下上移的短背心，拿走他手上的衣服，穿上。
“您就沒有別的衣服了嗎？為什麽這麽短？”
他微笑著說“其他的衣服有，但是我覺得你看到了會轉頭就走。”
見他不信又說“其實你那件襯衫…我沒準備褲子。”
瑞爾一言難盡看了他一眼，拿著他手上的圓盤，走了。
“咕嚕咕嚕”小精靈拍打著肚子，又吐出一塊水棉。
旁邊的筱夢嫌棄走開，薩貝莎倒是挺感興趣。
“薩”
“咕嚕”
……
兩隻精靈的交流，機器人聽不懂
隻見薩貝莎連連點頭，小精靈不停的咕嚕。它好像快飄了，但是旁邊的筱夢表情很耐人尋味。
瑞爾重新架起烤盤，拿著機械臂一片片把另一個盤子裏的肉放上去，時不時撒點調料，陣陣香味傳到在場精靈的鼻子裏，刺激著它們的味蕾。
直到肉全部變色，他把盤子從火上移開，夾起一片吹涼，但是機械臂好像有些長了。
他猶豫了一會，瞥一眼芮錦，伸出手把肉片放到包裹他手的繃帶上，在她發飆前，塞到嘴裏，眼睛亮了，再瞟她一眼。
芮錦都氣笑了，瑞爾真的很擅長怎麽氣人，但又讓人沒法真的生氣，隻能哭笑不得的無可奈何。
“咕嚕”小精靈爬過來，用小肉蹼指了指嘴巴。
瑞爾夾了一塊給它，繼續剛剛的操作，隻不過不瞥芮錦了，專心吃東西。
芮錦把罐子丟回給穆鄔，坐到他旁邊看著他吃“有這麽好吃嗎？”
“咕嚕”小精靈點頭，還試圖伸手拿一片，但是被燙回去了，眼巴巴看著她。
芮錦被可愛到了“你的顏色和瑞爾很像，都這麽可愛，小小的。”
瑞爾吃肉的手頓住，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嘴裏塞。
芮錦用手抓了一塊給它，它舌頭伸老長了，直到肉到嘴裏才收回去。
“咕嚕咕嚕”
“別給它吃了，它剛剛罵得很凶。”瑞爾嘴裏塞著肉，還抽空損它。
見盤裏的肉也快沒了，他看向筱夢和薩貝莎“你們吃嗎？”
筱夢搖頭，“薩”薩貝莎擺出它的大刀。
“咕嚕”
“那你別吃了，我自己吃。”
“咕嚕咕嚕咕嚕”
瑞爾遲疑一會，還是把剩下的肉都給它了，自己又去再烤了一盤。
薩貝莎傻眼了，跳到他旁邊搖頭“薩”
“咕嚕”
“斯”
小精靈躲到瑞爾身後委屈的“咕嚕”
瑞爾直接把它丟出去“長得不大心眼挺多，你的心裝的下那麽多洞嗎？”
啪嘰，它落到筱夢旁邊，筱夢一腳把它踩住“咕嚕！”
穆鄔走到奧冉旁邊“大人，那隻精靈幼崽，您知道是什麽物種嗎？”
“你也沒看出來嗎？”他看著筱夢腳下不斷掙紮的幼崽。
小精靈身上泛出藍光，湖裏竄出一道水柱，直直衝向筱夢。
筱夢扇動翅膀，騰空而起，水柱直直衝到小精靈身上。
瑞爾抬頭看了一眼“好蠢”
“咕嚕”
“嗤，你覺得就它那個腦子能演什麽？”
它沉默了，偷偷瞟一眼薩貝莎，爬到瑞爾旁邊，討好的蹭蹭他“咕嚕”
薩貝莎不明所以的看著，歪頭。
筱夢原本是要落到它旁邊的，見它這個蠢樣，落到了芮錦旁邊。
於是那兩個有精靈的機器人沒有精靈陪，而沒有精靈的，周圍都是精靈。
瑞爾看了看周圍的精靈“想吃就給我安分點，別搞事，我自己都嫌不夠吃……”
他看向湖麵，指使小精靈“你去看看那條燈極斑死了沒？死了就把他帶過來，煮湯喝。”
他又想了想站起來“算了，我去找他們，留點給無夕吃。”
小精靈拍拍肚子“咕嚕”
筱夢和薩貝莎看向它，歪頭“薩？”“吱？”
瑞爾微不可察的點頭，走向奧冉“奧冉大人，您不願還我，那您借我一下鑰匙可以嗎？”
“要幹什麽？”他一般隻在和無夕講道理和指點他人時話會多點，更多時候就是威脅，還有懟穆鄔的時候會多點。
“我要去找納斯克，他大概迷路了。”
“他是個機器人，腦子清醒的。”換句話說你在說什麽屁話？
“他在戰艦上有地圖都能迷路，您也不想出來一趟無夕跟著納斯克跑丟了吧？”他平靜的闡述，淡淡的無語。
奧冉把鑰匙給他，在放下前又收回。
瑞爾抬眼，他說“你的手受傷了，怎麽開車？”
瑞爾慢慢放大雙眼，轉頭“沒事了，您留著吧。”
奧冉按住他的頭，轉回來“無夕說你不能吃太多。”
“不是，我才吃幾塊，哪多了？”他掙紮著想要拉下奧冉的手，齜牙咧嘴。
“穆鄔上藥。”
穆鄔等了很久了，手上的罐子一直沒收回去，就等著瑞爾了。
“芮錦！”
芮錦表示“你猜懲罰是什麽？”
“艸”瑞爾的身體開始變得虛無。
穆鄔往上方丟出一個東西，透明的能量罩，瞬間將這塊地界籠罩。
瑞爾消失，卻在某一處邊界出現，捂著手蹲下。
隻要隔絕風的流動，瑞爾就跑不了了。
穆鄔和奧冉走過來。
“瑞爾，配合點還能少吃點苦頭，把手伸出來吧。”
他沉默的站起，伸出手，穆鄔給他解開油膩膩的繃帶，奧冉嫌慢，直接用芮錦的刀劃開，然後丟到穆鄔手上。
穆鄔看著他手上血肉模糊的掐痕，陷入了沉思
“芮錦給你包紮的時候是用了多大勁啊？怎麽還缺血了？”
“你?快點我憋氣呢。”
他的手一點血色都沒有，透著蒼白，骨頭都有些錯位了。
“…”穆鄔打開罐子，語重心長
“下次覺得痛了你得說，別總是憋著，芮錦本來就沒輕沒重的，你不說她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她不知道啊，噦”
“……”穆鄔氣笑了“都這樣了還要損人，你這損人不利己的方式是不是要改改？”
“我高興。”
他抬手就要捂嘴，穆鄔眼疾手快按下他的手。
“你?快點，這味道熏眼睛。”
穆鄔看著他被味道熏紅的眼眶，紅暈延伸至眼尾
“知道一件事嗎？你現在很像那家夥記憶裏的不省心的兒子，我們是帶小孩的家長。”
他挑眉“家長？你想得美，你們可沒比她有分寸。”
“之前的確沒有，但你沒發現我們現在的動作已經輕很多了嗎？”
“……”確實如此但瑞爾不想承認
“你看我們也在改正，你就不能也改改你那愛懟人的臭毛病嗎？”
瑞爾還是沒說話，穆鄔驚覺聽不見他的呼吸，停下動作。
“你在幹什麽？”
瑞爾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罐子，咬開另一隻手的繃帶，塗上藥劑，掰正錯位的骨頭。
指著天上那個圓球，示意他收起來。
穆鄔看了一眼奧冉，他點頭，這才收回。
回頭一看，瑞爾已經跑到湖邊大口呼吸，還一直甩手好像這樣手上的味道就可以散掉。
腦中
“大人，您有沒有發現，他現在越來越……”
“幼稚”
“有點像他跟納斯克的相處方式了。”
“無理取鬧？”
“不是，是任性，他好像覺得他現在不論什麽態度我們都不會拿他怎麽樣。”
“你的意思是，他拿我們當自己人了？你主盤生鏽了？”
“……我想擁有那個人記憶的機器人，都很重感情，因為我們見過了永遠無法擁有的幸福。”
他遙望天與湖的交接處，那裏藏著無法觸碰的彼岸。
如今的天早已經大亮，原野星的外部結構和空氣與藍星相差不多，從未被汙染過的天，很藍。
“我看到了他的脆弱，在飛船上，芮錦的懷裏，他有一瞬間的無措。”
“他在芮錦懷裏，你看到了他的脆弱？”奧冉一字一頓，語氣很正經，但是穆鄔感覺被嘲諷了。
“是的”但他沒法反駁。
奧冉側眼看他，不屑轉移，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看著就讓人很想打他，但是打不過。
他現在很煩，奧冉和瑞爾簡直一路貨色，隻是他裝得好，瑞爾連裝都不想裝，要不是瑞爾打不過奧冉，還跑不了……
“大人，不能把鑰匙給他。”
奧冉看都沒看他就說“他不會跑的，至少在報複那個人到一定程度之前，他不會跑。”
“…明白”
奧冉看人一向很準，穆鄔即使心存疑惑，也不會去質疑他。
瑞爾還在那邊吐
“我tm就不該寫那麽多王瘤箐提取物。”
【王瘤箐：一種很香的植物，有很強的治療功效，但它在存活時十分堅硬，隻有等它死亡才會變得柔軟，但它腐敗的味道很臭，就算勉強提取一些存活時期的樣本，也會在不久後散發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