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寒瑾沒有像之前一樣發狂,崔十八鬆了一口氣。


    之前王爺若是像今天一樣,都是要發好大一會兒瘋的,還好今天忍了下去,不然在坤寧宮門前,他還真的不好善後。


    想起自家王爺和溫二小姐,崔十八也隻能歎一句孽緣。


    說是要給太後找些麻煩,裴寒瑾動起手來那是真的一點沒有手軟。


    太子如今年幼,整個朝廷都是由裴寒瑾把握著,太後一派雖然野心勃勃,可終究是沒有本事翻出什麽大浪來。


    更何況,他們內部也並非是一致對外。


    尤其是太後母家,利益糾葛太多,人人都想要占大頭,裴寒瑾隻是用了一點小計謀,就讓他們自己鬥得不可開交,日日都有人進宮鬧著要見太後。


    太後是猝不及防,在沒有功夫做些其它的事情。


    “王爺這招用的真好,抓住了他們繼承爵位一事,讓他們為了個爵位自己爭得頭破血流,太後自然是沒那本事顧及別的事情了。”


    這事情是崔十八一手跟著的,看太後母家狗咬狗一嘴毛,別提有多開心了。


    裴寒瑾和太後的父親慶國公不知道打了多少交道,最清楚他唯利是圖的本性了。


    慶國公如今年老,那些兒子孫子早就已經瞄住了他身上的爵位,都想著要繼承,可偏偏慶國公一直沒有具體的意思,裴寒瑾就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才讓他們鬧的不可開交。


    “他們鬧起來了之後你便不用再管他們了,時不時再給他們找些別的亂子就好。”


    裴寒瑾淡淡道。


    “是。”


    “還有,陸嫣然那裏,你去處理,把握個度就好。”


    “屬下明白。”


    崔十八早就看不下去了,那陸嫣然整日打著未來攝政王妃的名頭囂張跋扈,也不想想,王爺怎麽會和太後選出來的人成親?


    陸嫣然還絲毫不知道宮裏發生了這麽一出的事情,依舊在家中耀武揚威的。


    陸嫣然本就仗著自己的嫡女身份,整日裏欺壓那些庶子庶女,現在覺得自己穩坐攝政王妃的寶座更是不把他們當人看。


    就這短短的幾天,竟然把家裏一個庶妹的臉給劃破了。


    鬧了好大事情,那庶女的母親也不是好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嚷嚷的整條街都聽見了。


    陸嫣然的壞名聲可算是傳了出去了。


    “母親,都怪柳姨娘和那個賤人,你不知道外麵把女兒都傳成什麽模樣了,要是王爺因為這件事情瞧不上我了,女兒一定要那兩個賤人好看!”


    陸嫣然靠在母親沈氏的懷裏撒嬌。


    “嫣然放心,娘斷不會輕饒他們的。”


    沈氏連忙哄著,她和陸老爺成親多年,隻有陸嫣然一個女兒,沒有兒子,這麽些年一直忍著氣讓陸老爺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娘進來,好在在她把控製下,都沒生出兒子。


    現在她的女兒馬上就要成了攝政王妃了,那她在府裏的地位更是不能動搖,沈氏怎麽會讓任何人壞了這樁好事呢?


    早就已經著人給那些夫人送禮去了。


    “夫人,小姐。”


    正想著呢,沈氏的貼身婢女就一臉為難的回來了。


    “怎麽樣,那些夫人可曾有說什麽?”


    沈氏信心十足。


    “回夫人,奴婢按照夫人說的一家家的登門拜訪,可都被敷衍了事,禮物是一件也沒有送出去。”


    “什麽!她們怎麽敢!”


    沈氏立即變了臉色。


    “奴婢也不知。”


    分明前些天那些達官貴眷還爭著搶著要和他們交好呢。


    “母親不要生氣,等女兒成了攝政王妃,一定要她們好看。”


    陸嫣然也是氣得不行,母女二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對。


    隻苦了陸老爺,不僅上朝時被人嘲笑,甚至還被使絆子,看著裴寒瑾那個殺神的臉,上個朝愣是上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家之後就衝沈氏和陸嫣然發了好大的火,告了假在家中,誰也不見。


    “父親,難道女兒成了攝政王妃,您不高興麽?父親就不想要女兒出人頭地麽?”


    陸嫣然滿臉委屈。


    “你給我滾,你和你娘兩個無知婦人!日後若是再讓我聽見你在外麵到處宣揚,我打斷你的腿!”


    陸老爺抄起桌子上的墨台便砸了過去。


    溫容對宮外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隻想著如何能瞞得住自己的身孕。


    如今她嘴刁,天氣又熱好些東西不能吃,盡是想要吃些零嘴,蜜餞果子之類的,卻又要忍著,不能讓人瞧出來。


    隻能讓悅紅以解暑的名義從廚房裏多拿一些水果,撿著酸的吃了,剩下的那些就分給李茉和悅紅解決。


    好在反應還不是特別的大。


    “娘娘,這幾天可感覺好一點了?”


    李茉給溫容把完脈,問道。


    “似乎是好一點了,”溫容點頭:“多謝你給我配的那副藥,裴寒瑾給我把脈,並沒有瞧出些什麽來。”


    李茉給的藥有用,對溫容來說是一件最為寬心的事情。


    至少不用擔心太後再派人來試探了。


    “娘娘。”李茉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把裴寒瑾逼問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溫容。


    “娘娘,我覺得攝政王似乎已經是有所懷疑了,再者,我這藥隻能隱瞞得了脈象,掩蓋不住您身體上的變化,等到了月份一大,便是再怎麽想瞞,也瞞不住了。”


    其實依照李茉的心思,現在這種情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那於溫容來說,又怎麽能就這樣輕易的舍去。


    “我知道,可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


    溫容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完,可誰都明白她的意思。


    李茉歎了一口氣:“如今,便是能瞞一時是一時了,等月份大了,我再給娘娘想個法子。”


    “嗯。”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溫容心中苦澀。


    孩子,不知母親決定留下你到底是對是錯?


    太後罰溫容抄的佛經,溫容已經抄了大半,原本以為太後肯定早早的就開始催促,不成想這幾日太後一點動靜也沒有,溫容便放緩了一些。


    “悅紅,墨要沒了,你再幫我磨一些來。”


    點著燈,溫容一字一字的抄寫著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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