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心,這個屬下已經處理好了,給了楚姑娘上好的藥,隻要每日用了,耳朵上的傷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崔十八見裴寒瑾問起來,連忙道。


    “嗯。”


    裴寒瑾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倒是崔十八心中好奇,他們王爺這樣在意這個事情,歸根到底是在意宮中的那位,可從王爺打宮裏回來之後,這幾天都沒有再要往宮裏去的意思。


    往日可是撐不了這麽久的。


    “王爺,您今晚要不要進宮一趟?”


    看不下去自家王爺整日這樣陰沉沉的樣子,崔十八決定冒死勸諫一回。


    隨即沒有挨過兩秒鍾,就被裴寒瑾看得低了頭。


    “屬下知錯,不該擅自揣摩王爺的心意。”


    他毫不猶豫的就認錯。


    裴寒瑾鬱鬱的收回視線,去什麽皇宮,有些人恨不得能離他越遠越好,巴不得他再也不出現在她麵前。


    隻是嘴上說著不想去,可裴寒瑾到底是沒有憋住,當晚就一臉不痛快的進了宮。


    “悅紅,你看這個頭巾繡的怎麽樣?”


    溫容手上拿著一塊小巧的布,笑著問道。


    “娘娘繡的當然好看,就是這布是不是有些太小了,不知道是要繡給誰戴?”


    悅紅細細打量著。


    “我就是繡著玩玩,沒想要送給誰,一會兒就拆了。”


    溫容這本來也不是繡給大人戴的,悅紅是個遲鈍的,還沒反應過來呢。


    李茉卻是明白溫容的心思。


    “拆了做什麽,就是繡小了,當個手帕留著也好。”


    “是,奴婢一時沒想到。”


    聞言,悅紅也笑著道。


    “嗯。”


    溫容沒有說什麽,隻是撫摸著這一塊小小的頭巾,眼神溫柔。


    “怎麽,皇後娘娘這是準備給誰繡的,這般歡喜?”


    裴寒瑾什麽都不知道,在窗戶外麵看著溫容滿臉溫柔的對著那小帕子,心裏早就不是滋味了,推了門便自顧自的進來了。


    溫容壓根沒有想到裴寒瑾會來。


    他們上次還鬧了不愉快,加上裴寒瑾現在這個表情,溫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要讓悅紅和李茉先離開。


    “你們先下去吧。”


    李茉看了眼裴寒瑾的神色,心裏擔心,隻好隱晦道:“是,皇後娘娘身子虛弱,千萬別忘了我說的話。”


    “嗯。”


    裴寒瑾也不知有沒有明白李茉的意思,隻是沉著個臉在那裏。


    等悅紅和李茉剛一出去,立馬便把溫容剛才放在桌子上的頭巾給拿在了手裏。


    “如意祥雲的樣式,”輕笑一聲,裴寒瑾聲音溫柔,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麽一回事:“這寓意還真是好,不知皇後娘娘是要送給誰?”


    “我說了,不是給誰繡的,隻是繡著玩玩,你還給我。”


    溫容最害怕見到裴寒瑾這幅表情了,連忙解釋道。


    “不是給誰繡的,”裴寒瑾卻抬手躲過了溫容的動作,把那頭巾拿在自己的手裏:“皇後娘娘今天好興致,那是不是也應該留些心思陪陪本王了?”


    聽見這話,溫容臉色一白。


    “怎麽,皇後娘娘不願意?”


    裴寒瑾注意到溫容的反應,神情更差,一步一步的把她給逼到了床邊。


    “我真的不能。”溫容跌坐在床上,艱難道。


    “怎麽,皇後娘娘剛才不是心情很好麽,怎麽要皇後娘娘陪陪本王,就不行了?還是說皇後娘娘一點問題都沒有,隻是對本王有意見?”


    明白這個時候不能激怒裴寒瑾,溫容深吸一口氣,盡量牽出一抹笑:“不知道王爺說的是哪種陪,本宮今夜真的有些不適,若是陪王爺說說話,自然是沒有問題。”


    “你說呢,皇後娘娘。”


    裴寒瑾的手已經摸上了溫容的脖頸,帶著些力道,好像隻要說出讓他不高興的話來,他就會立馬動手。


    “皇後娘娘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本王幫你一把?”


    溫容緊緊咬著嘴唇,屈辱卻又不得不妥協:“我自己來。”


    微涼帶著些濕意的手滑下去,剛想要動作,就被裴寒瑾打斷:“皇後娘娘,你知道本王要的不是這個。”


    溫容自然知道,可她不能做。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就在裴寒瑾不耐到極點之時,溫容出了聲。


    “我真的不能做……你放過我吧。”


    聲音帶著抽泣,裴寒瑾聽見的第一瞬間,手上便鬆了力氣,臉上的神情也不似剛才一般。


    “你……”裴寒瑾抬起溫容的臉。


    在看見溫容通紅的眼睛和滑落得淚珠時,徹底沒了聲音。


    溫容原本以為裴寒瑾會發怒,可裴寒瑾沒有,隻是鬆了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娘娘,您沒事吧?”


    裴寒瑾剛走,李茉便和悅紅兩人推了門進來,看見溫容這幅樣子,以為他做了什麽,就要給溫容診脈。


    “我沒事……他什麽也沒做。”


    溫容愣神,把手抽了回來。


    “那就好。”


    李茉鬆了一大口氣,她就怕裴寒瑾今日胡亂來,要知道溫容本來就身體虛弱,若是再出什麽岔子,孩子必定是要保不住的。


    好在裴寒瑾什麽都沒做。


    “悅紅,李茉,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溫容把人趕出去,看著原本放著頭巾的地方,靜靜的坐著。


    彼時,攥著那一點點小頭巾的裴寒瑾回到王府,心中鬱結,一掌把種在外麵的樹給打斷了。


    “王爺。”


    崔十八站在身後,不敢動,隻能小聲提醒道。


    “您的手流血了。”


    “回去吧。”


    裴寒瑾沒管手上的傷,自顧自的進了府。


    次日,崔十八便看見自家王爺的手上纏著一塊手帕一樣的東西。


    “這是王爺的新手帕,樣式可真好看。”


    至於這手帕是從哪裏來的,崔十八就算是用腳想都能想到。


    看他們王爺這臉色,也不用做別的了,吹這個手帕肯定是沒錯處。


    果然,崔十八誇了幾句,裴寒瑾雖然沒有說什麽,那臉色卻是肉眼可見的好看了起來。


    甚至還開口說了一句讓崔十八瞠目結舌的話。


    “若是惹了一個人不高興了,要怎麽做才能讓她開心?”


    “嗯,王爺,這要看具體是什麽程度了。”


    崔十八小心翼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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