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請多說些甜言蜜語給執行官聽。


    ……】


    【你太冷漠了!】


    【孩子都可以不要!】


    阮軟懶得理它,也不想去理會什麽任務,她握住執行官的手,想說些什麽,最終什麽也沒說。


    頹廢的躺回床上。


    久違地體會到了事後清晨的疲憊。


    不行。


    得想個辦法趕快離開,再待下去,總感覺會有更加震碎三觀的事情出現。


    她烏黑的長發掃在執行官的皮膚上,引起一陣搔癢,執行官壓住她的頭發,沉默了會兒,忽然問:“怎麽樣,你才會……”


    “疼。”


    她打斷了執行官卑微的話語。


    執行官鬆開她的頭發,流戀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欲言又止。


    積攢起來的勇氣被打斷以後,再次開口詢問就變得艱難極了。


    忽然之間。


    執行官腦海閃過好多片段。


    仍然是事後清晨。


    那是祂們的第一次。


    亞瑟說想要說男歡女愛,都沒有任何鋪墊,直接就玩起了重頭戲。


    雖然口頭沒說。


    但心理總覺得關係突飛猛進,達到了質的飛躍,但還是故作矜持,“我昨晚,隻是為了學習。”


    阮軟含糊的嗯了聲。


    “好好好。”


    她像是還沒睡醒,隨意地吐出話語,“我們就,你是為了學習,我是為了玩,我們倆各取所需,真好。”


    亞瑟頓時如墜冰窖。


    滿心歡喜化為烏有,冰藍色的眼睛有呆滯,望著身旁的少女,心口不一的說:“真該讓你的信徒來聽聽你說的這些不知羞的話語。”


    阮軟不在意地嗯了兩聲,睡了過去。


    …


    另一個片段則是在這間屋子裏。


    祂神色冰冷,說著刻薄的話語。


    “你沒資格。”


    “你隻是個奴隸。”


    “與神明做情人,你也配?”


    寥寥數語。


    執行官麵色蒼白,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說過這種羞辱人的話語。


    此刻像是身份對調。


    祂卑微祈求著。


    而阮軟的態度已然表明,“祂沒資格。”


    像是身份徹底對調了。


    隻不過祂沒有阮軟那遊戲人間的態度,隻能獨自承受著難過與傷心。


    祂緩緩地站起身。


    穿好衣服,靜悄悄地離開。


    【祂是不是受到打擊,心死如灰了?】


    阮軟睫毛顫抖了下,“那不是挺好的嗎?”


    不再為情所傷,挺好的。


    它發現它是真的搞不懂阮軟。


    都能把神格給亞瑟,難道一點感情也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執行官一直沒有出現,異種救濟館甚至有些自暴自棄,想著這一單做不成就算了,就當是積累經驗了。


    阮軟,“遊戲快結束了吧。”


    它生無可戀:【是的。】


    阮軟眼神亮了下,“我可以回家喂貓了!”


    【友情提醒,你的貓兒沒了。】


    阮軟:“!”


    “你胡說什麽呢?”


    “我走的時候祂還活蹦亂跳呢!”


    【祂是亞瑟分出來的執念,為了保護你。】


    大概是見任務完成無望,開始擺爛了,嘴裏磕著瓜子,叭叭地都抖摟出來:


    【我叫異種救濟館對不對?】


    【那肯定是要尋找需要救濟的異種啊,那股殘念就是需要救濟的異種,祂就和阮瑟一樣,不知過去,不知未來,甚至不知道當下,唯一記得的就是你。】


    ——都是因為你而出生的。


    【然後這個執念就成了工作人員,之所以要實現你三個願望,是因為祂的能力隻能保護你三次。】


    它幽幽歎了口氣。


    【你看到這裏的畫了嗎?亞瑟恢複記憶後也就知道了執念所看到的你,在另一個世界成為畫家的你,模仿你畫下了這些話……我猜,祂畫畫的時候應該是在思考,為什麽要離開祂而去當一個畫家。】


    說完見阮軟垂著眼睫,頗有幾分落寞,以為觸動到了她,再次燃起了希望,準備添油加醋好好說說——


    “執行官……”她喃喃。


    它急忙說:【很惹人憐愛,對不對!】


    “執行官和海裏那個章魚變異怪……哪個是本體?”


    【你居然在關注這個!?】


    【這不都是祂嗎?】


    它無語了片刻,徹底歇了心思。


    用看破紅塵的語氣說,【應該是海裏的那個吧,本體對分裂出來的有完全壓製作用。】


    所以才能在懲罰室傷到執行官。


    它見阮軟霍然起身,又慢吞吞地坐下。


    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你是不是想去找亞瑟?】


    阮軟依舊是往常的神色,看不出任何不同,軟乎乎的回:“沒有。”


    【去吧。】


    它給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你都三天沒吃飯了,得把廚子找回來。】


    阮軟深以為然。


    再次站起身,慢吞吞地朝門外走去,剛出了門就看到了在院子裏站著的執行官,正在盯著枯敗的樹枝,冰藍色的眼眸仿佛沒有聚焦,正在思索什麽,


    “亞瑟。”


    執行官沒有回應。


    阮軟湊過去,又喊了下,“主人?”


    時隔千年的稱呼,讓執行官的眼神微動,生出幾分悵然,側頭看向她,“想吃什麽了嗎?”


    ……神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阮軟糾結了會兒,決定坦白問:“那個海裏麵的東西,是什麽?”


    異種救濟館的話點醒了她。


    亞瑟分裂出來的異種,是因為她而生,隻是一個簡單的執念,或者是情感的支撐。


    但執行官不一樣。


    祂比那個執念,比阮瑟,比最初分裂出去的章魚變異怪多出了許多的……不同的感覺。


    一種,祂就是亞瑟本體的感覺。


    阮軟有種不妙的預感,“你是因為什麽而生出來的?”


    執行官反而問她:“你留在樹裏的東西是什麽?”


    阮軟微微一笑:“嫖、資。”


    執行官臉色略顯陰沉,“殺你。”


    阮軟:“你好殘忍。”


    後知後覺才明白,祂是在回答上一個問題。


    為殺掉她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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