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時隻能帶一個奴婢在身邊,粉萃便道:“娘娘,奴婢陪您去吧?”


    卓幸腦子裏亂,胡亂的點點頭。


    直到到了玄清宮的一間偏殿,裏,一口木桶冒著熱氣,太監們準備褪去卓幸的衣物時,卓幸方才回過神來,用手捂著。


    這些雖算不得男人,可……可也算半個男人吧!


    公公們麵麵相覷,為首的道:“娘娘,這是宮儀,每位侍寢的娘娘都要如此做的,還得細細檢查身子,這才能送去皇上那兒。”


    卓幸梗著脖子:“那我不去了。”


    還沒遇到有妃嬪說不去伺候皇上的,公公們犯了難,隻好去請餘公公想法子。


    餘平也沒想到這一出,愣了一愣,跑去稟皇帝。


    赫連慎此前倒是毫不在意這道程序,如今卓幸一鬧,他皺著眉頭,覺得也有些不妥。


    “你去換一批宮女,讓那些太監退下。”


    餘平這才下去安排,那些被遣散的太監們聚在一塊,沒遇到這種情況的,忙向餘平打聽這幸妃。


    都聽說幸妃娘家是尚書家,可她不過一個養女,如此而已。


    餘平輕嗤:“養女怎麽了,皇上疼的緊,她就是一乞丐,你們也得擦亮眼睛供著捧著。”


    眾人無聲的點點頭,餘公公都這麽說了,那那個幸妃肯定不得了,得小心待著。


    太監問:“那往後這洗浴之事……”


    餘平擺了擺手:“都交由宮女去辦,這娘娘的身子,你們看了,可是要將眼珠子扣下來的。”


    太監們一陣後怕,還好方才去請了餘公公,要不然,明兒都得成瞎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就都淩晨更啦


    第43章


    敬事房來了一批宮女, 帶頭的是個老嬤嬤。


    老嬤嬤年紀大, 但眼可不花。將卓幸渾身上下洗的幹幹淨淨,就像洗剛從泥地裏□□的白蘿卜那般, 連腳趾頭都不放過。


    卓幸被這熱騰騰的氣弄紅了臉,再加之這麽多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臉更紅了。


    裹了一床棉被, 外頭兩個公公將她抬著進了皇帝的寢殿。


    粉萃下意識就要跟上去,被餘平拉住了袖子:“你幹什麽去, 眼珠子不想要了?”


    粉萃愣了半響, 隨即紅了臉, 老老實實在門外呆著。


    裏頭,卓幸就像一隻煮熟的蝦仁,渾身都泛著粉嫩的光。明明未施粉黛,但連小嘴兒都是殷紅的。


    被放到龍床上,太監們放下紗簾, 一下子她就看不清了外頭。


    隱隱約約能感覺到, 桌案那頭坐著個人影, 酒香味兒溢的滿屋子都是, 還有些甜味兒。


    不一會兒,卓幸的肚子便發出一陣響聲。


    她是用過晚膳的,隻是過了這麽幾個時辰,再一聞這味兒,又餓了。


    等了半響,那頭的人好像也沒個動靜, 卓幸忍不住探出了個腦袋,正巧撞上那人看過來。


    “餓了?”他放下書冊。


    丫頭臉紅撲撲的,嫩的跟剛煮好的雞胸肉似的,赫連慎微微一頓。


    卓幸幅度略小的點了點頭,眼珠子都快鑽進盤子裏了,身子卻不見動一下。


    那邊男人朝她道:“餓了就過來。”


    卓幸沒動,片刻才小聲嘟囔:“我沒有衣物。”


    赫連慎沒聽清她說了什麽,皺著眉頭走過來,見她攥緊了胸前的被子,才明白過來她說了什麽。


    忽然,卓幸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瞧著這人將自己打橫抱起,她急急忙忙去拉被子,差一點就掉了呢。


    赫連慎將她安安穩穩放在了小幾旁,又將原本擺在桌案上的飯菜和糕點挪了過來,動作嫻熟的夾了一筷子竹筍在她嘴旁:“吃。”


    卓幸一頓,猶猶豫豫的伸長了脖子,咬住那口竹筍。


    不吃還好,一旦嚐了一口鮮,那肚子就叫的更厲害了。偌大的寢殿,這一聲響,任誰都能聽得見,


    卓幸紅著臉替自己辯解道:“你都不知道,那些嬤嬤沐浴可累了,差點沒將我卸下來一塊塊洗。”


    赫連慎低低笑了一聲,叫了餘平換一桌新鮮的飯菜來。


    這個時辰,皇帝又翻了牌子,誰也沒想到居然還要上菜。


    餘平心想,肯定是幸妃娘娘,也就她能讓皇上這麽寵著了。


    這一桌子菜,幾乎都落進了卓幸的肚子裏,可她就沒動過手,赫連慎喂一口,她吃一口,有人還喂上癮了,直到卓幸打了個飽嗝,搖頭說不要了,他才不得已放下竹筷。


    許是吃的高興,卓幸的戒備心稍稍放下了些,攥著被角的手也沒那麽緊了,被子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胸口一片白嫩,卻渾然不知。


    赫連慎暗了暗眸子,喉結上下滾動一番,移開視線。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那丫頭就探著頭過去,抿了一口酒杯,還嘖嘖道:“香,什麽酒?”


    瞧她這樣,赫連慎起了玩心,勾了勾嘴角道:“果酒,喝不醉的,整個皇宮,朕這裏的酒別處可是喝不到的。”


    卓幸是個愛占小便宜的人,聽了這話,更覺得要多喝一些,不然多虧呀。


    她討笑賣乖道:“一個人喝酒多悶啊,我陪皇上喝吧,給皇上解悶!”


    赫連慎失笑,給她滿了杯,她一邊喝一邊還嘟囔說:我是看你一個人,才陪你喝的。


    卓幸不知,這酒度數極高,當下感覺不到醉意,可再過半個時辰,保準她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亥時,天色已晚。


    餘平在門外急的冒汗,不知這門該敲還是不該敲。


    粉萃疑惑:“公公這是怎麽了?”


    餘平氣道:“還不是鍾華宮那又出幺蛾子,也不知是真是假,這會兒子皇上在裏頭指不定多盡興呢,我這……哎!”


    鍾華宮,魏妃娘娘?那不是剛小產麽,又出了什麽事?


    外頭一個宮女匆匆進來,滿麵焦急:“公公怎麽還不稟皇上,我們娘娘還受著罪呢!萬一出個什麽事……”


    “噓噓噓!”餘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罵道:“不要命了,皇上在裏頭歇息呢!”


    宮女當然知道皇上今兒晚上翻了幸妃的牌子,當下便不滿道:“我們娘娘怎麽說也是為皇上懷過龍子的,如今落了胎,身子又不好,現下發著高燒,奴婢們害怕出事這才來請皇上的。”


    宮門說的義正言辭的,絲毫不怕擾了裏頭的好事。娘娘說了,她落胎事大,皇上一定會心疼她。


    外頭的動靜太大,赫連慎早早就聽見了外頭的爭執。


    一手攬著喝的醉醺醺的小丫頭,扣緊了她的被子,將人捂的結結實實抱到床上去。


    隨後,他才披著一件袍子出來。


    那宮女一見皇帝便噤了聲,還紅了臉。


    靜謐的夜裏,隻聽一聲歎,那人掀起眸子,那眸子比夜色還涼上半分,道:“你是鍾華宮的宮人?”


    那宮女聞言瑟瑟發抖,垂頭應是。


    “擾了朕歇息,可知有罪?”


    宮女撲通跪下,聲音都帶著些懼意:“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去慎刑司領三十板子,讓你們娘娘抄一百份佛經送至祠堂,落胎發病,乃命途不順,是該去去身上的晦氣。”


    那宮女呆了,怎麽、怎麽是這樣?


    兩個小太監將這宮女拖了下去,這才安靜下來。


    粉萃在身後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男人的背影,心中激動澎湃,可沒一會兒,赫連慎就轉身回了寢殿,粉萃的心又落了下來。


    ——


    卓幸喝的大醉,赫連慎在她臉頰上拍了兩下,連個動靜也沒有。


    他突然後悔了,這丫頭睡死了,今晚辛苦的不還是他?


    赫連慎長歎了一口氣,也沒掀開原本龍床上的金絲被,反而掀了卓幸身上圍著的那床大紅棉被,鑽了進去。


    她身上未著一件衣物,渾身都光/溜溜的,軟軟的,嫩嫩的,赫連慎將人一攬,貼緊了自己。


    借著兩盞燭光,他細細打量了這丫頭。不知道怎麽長的,跟妖女似的,還是那種會勾人魂的妖女。


    那張嘴像是抹了蜜,總讓人看著看著就想咬一口。


    睡夢中,卓幸皺了皺眉,感覺被蜜蜂叮了一下嘴唇,她下意識拿手擦了擦。


    赫連慎拉開她的手,更用力的咬了一口,直到這小嘴兒上多了兩道齒痕他方才滿意,又含了兩下,再不逗弄這張無辜的嘴兒了。


    被褥下,他的手搭在卓幸腰上。那腰肢細的好像一把就能掐斷,就這麽來回摩擦,生生將自己勾起了火。


    卓幸睡的也不舒坦,將身邊的障礙物推了出去,自個兒卷著棉被往裏頭滾。


    然後,又被拽了回來。


    一人清醒一人醉,兩人就在床上爭執了一番。直到夜深,龍床上的男人也無半點睡意。


    眸光漆黑中又帶著點委屈,他這不是折騰自己麽?


    是以,他翻身覆在了小丫頭身上,大手掐著她的下巴,沉聲道:“醒醒。”


    半響,得不到回應,身下那人睡的正香,赫連慎又翻身側躺下來,嗤笑一聲,鬼迷心竅了他。


    這麽大動靜,某人早就醒了。


    這時,黑夜裏,方才被折騰這蹭蹭那摸摸的卓幸睜開了眼,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被褥底下握緊了拳頭,長籲出一口氣。


    呼——還好還好。


    這一宿,倆人都未睡著。卓幸就這麽撐到了天亮,想著等赫連慎去上早朝,她便解放了。


    餘平進來時,那紗簾內沒半點動靜,他低聲喚:“皇上,該上早朝了。”


    裏頭有了些動靜:“今日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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