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肯定就讓容姑娘進去了,可是今日因著陛下正在接待朝臣,容姑娘的事情是很重要,但是國事肯定也重要,所以福公公馬上就想出了兩全之法,道。
秦熠正在內殿裏麵跟幾位尚書議事,見福公公正欲言又止,秦熠蹙了蹙眉,“有何事稟報?”
福公公苦笑一聲,他們陛下這未免也太眼尖了一些,存了心思,福公公起身朝帝王走過來,然後低聲跟帝王說話。
於是幾位大臣分明發現平日裏不近人情的陛下神色變了變,幾位大臣一口氣頓時提了上來,他們陛下這是……
“此事當真?”秦熠沒想到阿姐會在這個時候進宮,微微訝異,問。
“奴才不敢欺瞞皇上。”因為各朝臣在虎視眈眈,福公公也不敢將話說的太明白,於是低頭跟秦熠說道。
“今日就到這裏,事情改日再議。”緊接著眾朝臣就看到帝王擺手,秦熠淡淡道。
眾朝臣雖不知緣由,但見帝王如此,隻能低頭道,“是,陛下。”
心裏卻是在想改日得去探探福公公的口風,陛下是因為什麽表情才會變得這麽快,如此也好投人所好。
若是這番心裏讓福公公知道,隻怕在心裏又要罵這群大臣,除了容姑娘,還有誰能讓陛下這般〖在意〗。
“容姑娘,陛下說讓您進去。”得到福公公的吩咐,伺候的婢女趕忙對容恬道,這可是未來的皇後娘娘,她們做事哪敢有絲毫的不盡心。
容恬將白玉盞放下,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嗯。”
“你有沒有發現容姑娘她好像對什麽事情都淡淡的?”等容恬走後,有一個方才伺候的婢女輕聲說道。
聞言,另外一個婢女滿臉不讚成,神經兮兮的開口,“這是世族之家培養出來的女子,應該是溫婉知禮,行事極有分寸,這跟行事冷淡哪裏扯得上關係。”
“這也是,不過容姑娘之容貌當真是傾國傾城,怪不得陛下對她那般好。”想到方才容恬那纖纖玉手,以及眉眼輕挑時顧盼生姿的模樣,婢女有幾分感慨,道。
另一個婢女看著她笑,道,“你這才發現,我可是聽說陛下跟容姑娘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陛下對她可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咱們伺候的時候也要多盡些心。”
其實伺候的婢女之所以待容恬會這般上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們見識過帝王的手段,所以在對待未來皇後娘娘的事情上,不敢有一點不盡心,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阿姐怎麽今日突然進宮了,可是有何事要與朕說?”秦熠走到偏殿之後,就解了外麵的袍子,他看著容恬,輕聲問。
偏偏容恬今日還真的是有事要找他,微微咳嗽一聲,容恬問,“陛下可否屏退左右?”
“你們都下去吧。”見容恬真是有事情要找他,秦熠眸光微微一沉,可是有人故意欺負阿姐。
伺候的人莫不敢不遵從,忙應了一聲,道,“是,陛下。”
容恬見狀就笑了笑,往日乖乖巧巧的小少年,做起事情來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阿姐有話就說吧,朕聽著。”秦熠親自給容恬端上一盞茶,嗓音溫和,道。
“陛下可還記得我下麵有一個妹妹?”容恬看著少年平靜的模樣,有些話倒是說不出來了,但僅僅隻是一瞬,容恬問。
“嗯。”秦熠微微頷首,內心卻是在思索難不成是她欺負了阿姐,如果是這樣,那即便是有攝政王府包庇也該給點教訓才是。
“既然這樣,那妹妹對陛下的心思,陛下也自然是知道了?”容恬見少年並沒有否認,溫溫柔柔的笑了笑,問。
“阿姐可是在吃醋?”少年原本陷入自己的思緒裏,突然被容恬這麽一問,少年有些遲疑,問。
容恬頓了一下,原本她是想告訴少年相關事情,但是被少年這麽一問,容恬心裏猛的一唐突,難不成她還真吃醋了,不過轉瞬,容恬將這抹心思壓了回去,道,“吃醋倒不至於,隻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跟陛下提前通個信。”
秦熠見容恬眼中一片認真,不由真了真神色,道,“阿姐請說。”
見裏麵都沒什麽動靜,伺候在外麵的福公公皺了皺眉,這大好的日子,他們陛下怎麽都不知道把握住機會呢,容姑娘好不容易來一趟,陛下難道也不跟容姑娘風花雪月一番。
裏間,秦熠聽完了容恬的話,如畫的眉目頓時有三分暴戾之色,但是因為擔心嚇著了容恬,所以一直在克製著。
攝政王府當真是好教養。
而容恬見秦熠沒什麽反應,不由有些懊惱,“若是你不信的話……”
“阿姐這說的哪裏話,不管什麽時候,朕都相信阿姐。”秦熠阻止了容恬的動作,將她的手按住,輕笑道。
作者有話說:
更了,晚上補一千字,等會要午睡,因為最近晚上接連失眠,後麵要好好休息。
小天使們午安,本章發紅包哦,上一章紅包等會發,下一章應該在周二的中午(偏下午)。
感謝在2022-03-13 10:46:03~2022-03-14 13:2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南啵萬的小玫瑰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最新評論:
【我來啦我來啦,一次看兩章嘿嘿~】
【
【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花】
【good!】
【按爪!】
【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
【nice】
【ok】
【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好看!加油!】
-完-
第35章
◎“陛下跟容姑娘在一起。”◎
秦熠倒是沒想到那母女倆還有這般能耐, 竟將主意打到他頭上,而且還使用這般低賤的手段,他還怕髒了阿姐的耳朵。
“你準備怎麽做?”見秦熠坐在那一言不發,容恬忍了忍, 有些好奇的問他。
“這個事情朕知道了, 阿姐請放心, 朕會妥善處理。”秦熠對上容恬顧盼生姿的眼眸,微微安撫著容恬, 溫聲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見少年一副情深的模樣,容恬突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輕咳一聲, 容恬佯裝鎮定的開口道。
見容恬要走,少年哪能維持鎮定,伸手攔住容恬, 對上容恬不解的眼神,少年不緊不慢道,“現在天色也已經晚了, 阿姐今日不妨在宮裏歇著,明日朕與阿姐一道去攝政王府。”
見識到了那母女倆的手段, 秦熠還真不放心他阿姐回攝政王府,若是受到了什麽傷害那可如何是好。
“既如此,那就打擾你。”見秦熠說的句句在理,容恬便沒有跟他爭辯, 慢慢道, 因為現在確實也不那麽早。
“阿姐與朕那麽客氣作甚, 能為阿姐做事, 是朕的榮幸。”見容恬輕聲細語的, 少年忍不住揚了揚眉,看著容恬道。
他是真的很喜歡阿姐,所以也願意為阿姐作任何事情,這次定是要將那對母女給收拾了,若不然還不知道她們怎麽欺負阿姐呢。
“容姑娘今夜在宮中歇息?”乍一聽到帝王那邊的吩咐,福公公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忙不迭的問。
他方才還在問陛下不知道把握跟容姑娘在一起的機會,結果現在陛下就將容姑娘留在了宮裏,這一來二去的可不比那番風花雪月來的強。
內侍倒是沒想到這一番話會被福公公誤會,他謹遵著帝王的吩咐,點頭道,“這確實是陛下吩咐的。”
“你們還不趕緊將西側間收拾出來,再讓內務府撥些手腳伶俐的婢女過來,對了,記得再讓禦膳房做些姑娘家愛吃的糕點過來。”福公公自然知道是帝王吩咐的,瞥了內侍一眼,福公公開始吩咐人,道。
想不到福公公做事竟然這般體貼,眾人連忙稱“是”,不說容姑娘的身份,就單說陛下對容姑娘的重視,她們也不敢怠慢了容姑娘。
晚間,蘭琴伺候她們姑娘在榻上下棋,看著姑娘嫻靜的模樣,蘭琴就想到攝政王府發生的糟心事,不由感歎一聲,“還是在皇宮裏好,沒有那麽多糟心事。”
京城裏的人都在羨慕南陽王府就兩個姑娘,沒有那麽多複雜之事,可是誰能想到就一個小小的攝政王府,其糟心事是眾多世族都比不上的。
就拿明日蘇夫人跟二小姐要做的事情來說,若不是有她們姑娘在,還不知道要以什麽情形收場呢,那種事情,也虧得她們想的出來。
“春蘭姑娘若是喜歡,等來年了,可是日日都能待在這宮裏。”聽出她語氣裏的感歎,容恬微微一笑,抬頭看她,道。
“姑娘就喜歡打趣奴婢,等明年姑娘跟陛下成親了,奴婢就做陪嫁丫鬟進宮來伺候姑娘,反正奴婢是離不開姑娘的。”春蘭看著容恬,一副認真的道。
她們姑娘性子這麽好,這皇宮內院又這般複雜,若是沒了她們伺候,萬一有人欺負她們姑娘可怎麽辦。
“那若是以後春蘭姑娘有了心上人可怎麽辦?”聞言,容恬故意挑了挑眉,打趣道。
春蘭神色不見猶豫,看著容恬認真道,“奴婢才不會,反正不管什麽時候,奴婢都要陪在姑娘身邊。”
見她這般認真,容恬就笑了笑,因著這一日也累了,所以容恬歇的也比較早,福公公見這邊歇息之後,就趕忙去朝陛下稟報,他們陛下可還在等著容姑娘這邊的消息呢。
相較容恬這邊的安靜,禦書房燈火通明,福公公低著頭去朝秦熠稟報,“陛下,姑娘已經歇下了。”
“嗯。”秦熠動作微微一頓,看了下外麵的天色,秦熠道。
這架勢,還是要繼續批閱奏章,福公公便帶著人退下,他們陛下可是難得盛世明君,就是在這女色方麵確實淡薄了一些,他還以為他們陛下今天晚上是要歇在容姑娘那裏的呢。
少頃,福公公又端著茶盞回來,心裏卻還是在思索方才的事情,帝王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問,“你覺得攝政王府那位蘇夫人怎麽樣?”
蘇夫人……
那不就是攝政王的妾室嗎,陛下突然問這個問題,應該不是什麽好事吧。
“嗯?”半晌都沒聽到人回答,帝王將視線移到福公公身上,淡淡問。
福公公一顆心頓時提了上來,陛下既然隻對容姑娘有意,那想來是不喜歡攝政王府蘇夫人跟二小姐的,也僅僅隻是這一瞬,福公公心裏頓時有了計較,笑道,“奴才覺得這位蘇夫人看起來就不是一個麵善的,想來不是什麽好人。”
福公公一說完,頓時覺得周圍的凜冽之氣減少了不少,心中一定,他就知道陛下問這位蘇夫人就不是有什麽好事情。
“你下去吧。”秦熠不置可否,擺手讓人退下,道。
“是,陛下。”福公公得到吩咐趕忙退下,心裏卻是在為那位蘇夫人還有二小姐默個哀,雖說他服侍帝王沒多久,但是帝王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閔明日帝王依仗就要去攝政王府,希望蘇夫人跟那位二小姐不要做什麽出格的事,若是帝王出麵,那此事定不能善了。
而此時的攝政王府,蘇菱抬頭看上天邊的明月,成敗就在明日一舉,她女兒的錦繡前程,也就在明日了。
蘇菱這邊一直未歇燈,攝政王那廂自然知道了,皺了皺眉,“不過就是一個生辰,用的著這麽隆重。”
“王爺的生辰,誰敢不重視,宮裏說陛下明日都要過來呢。”知曉攝政王是在心疼蘇夫人,下人也隻能挑好聽的話說與攝政王聽。
雖說知曉王爺寵愛蘇夫人別有原因,但是想來這麽多年多少生了幾分其他的情意,聞言自是不敢怠慢。
秦熠正在內殿裏麵跟幾位尚書議事,見福公公正欲言又止,秦熠蹙了蹙眉,“有何事稟報?”
福公公苦笑一聲,他們陛下這未免也太眼尖了一些,存了心思,福公公起身朝帝王走過來,然後低聲跟帝王說話。
於是幾位大臣分明發現平日裏不近人情的陛下神色變了變,幾位大臣一口氣頓時提了上來,他們陛下這是……
“此事當真?”秦熠沒想到阿姐會在這個時候進宮,微微訝異,問。
“奴才不敢欺瞞皇上。”因為各朝臣在虎視眈眈,福公公也不敢將話說的太明白,於是低頭跟秦熠說道。
“今日就到這裏,事情改日再議。”緊接著眾朝臣就看到帝王擺手,秦熠淡淡道。
眾朝臣雖不知緣由,但見帝王如此,隻能低頭道,“是,陛下。”
心裏卻是在想改日得去探探福公公的口風,陛下是因為什麽表情才會變得這麽快,如此也好投人所好。
若是這番心裏讓福公公知道,隻怕在心裏又要罵這群大臣,除了容姑娘,還有誰能讓陛下這般〖在意〗。
“容姑娘,陛下說讓您進去。”得到福公公的吩咐,伺候的婢女趕忙對容恬道,這可是未來的皇後娘娘,她們做事哪敢有絲毫的不盡心。
容恬將白玉盞放下,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嗯。”
“你有沒有發現容姑娘她好像對什麽事情都淡淡的?”等容恬走後,有一個方才伺候的婢女輕聲說道。
聞言,另外一個婢女滿臉不讚成,神經兮兮的開口,“這是世族之家培養出來的女子,應該是溫婉知禮,行事極有分寸,這跟行事冷淡哪裏扯得上關係。”
“這也是,不過容姑娘之容貌當真是傾國傾城,怪不得陛下對她那般好。”想到方才容恬那纖纖玉手,以及眉眼輕挑時顧盼生姿的模樣,婢女有幾分感慨,道。
另一個婢女看著她笑,道,“你這才發現,我可是聽說陛下跟容姑娘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陛下對她可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咱們伺候的時候也要多盡些心。”
其實伺候的婢女之所以待容恬會這般上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們見識過帝王的手段,所以在對待未來皇後娘娘的事情上,不敢有一點不盡心,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阿姐怎麽今日突然進宮了,可是有何事要與朕說?”秦熠走到偏殿之後,就解了外麵的袍子,他看著容恬,輕聲問。
偏偏容恬今日還真的是有事要找他,微微咳嗽一聲,容恬問,“陛下可否屏退左右?”
“你們都下去吧。”見容恬真是有事情要找他,秦熠眸光微微一沉,可是有人故意欺負阿姐。
伺候的人莫不敢不遵從,忙應了一聲,道,“是,陛下。”
容恬見狀就笑了笑,往日乖乖巧巧的小少年,做起事情來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阿姐有話就說吧,朕聽著。”秦熠親自給容恬端上一盞茶,嗓音溫和,道。
“陛下可還記得我下麵有一個妹妹?”容恬看著少年平靜的模樣,有些話倒是說不出來了,但僅僅隻是一瞬,容恬問。
“嗯。”秦熠微微頷首,內心卻是在思索難不成是她欺負了阿姐,如果是這樣,那即便是有攝政王府包庇也該給點教訓才是。
“既然這樣,那妹妹對陛下的心思,陛下也自然是知道了?”容恬見少年並沒有否認,溫溫柔柔的笑了笑,問。
“阿姐可是在吃醋?”少年原本陷入自己的思緒裏,突然被容恬這麽一問,少年有些遲疑,問。
容恬頓了一下,原本她是想告訴少年相關事情,但是被少年這麽一問,容恬心裏猛的一唐突,難不成她還真吃醋了,不過轉瞬,容恬將這抹心思壓了回去,道,“吃醋倒不至於,隻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跟陛下提前通個信。”
秦熠見容恬眼中一片認真,不由真了真神色,道,“阿姐請說。”
見裏麵都沒什麽動靜,伺候在外麵的福公公皺了皺眉,這大好的日子,他們陛下怎麽都不知道把握住機會呢,容姑娘好不容易來一趟,陛下難道也不跟容姑娘風花雪月一番。
裏間,秦熠聽完了容恬的話,如畫的眉目頓時有三分暴戾之色,但是因為擔心嚇著了容恬,所以一直在克製著。
攝政王府當真是好教養。
而容恬見秦熠沒什麽反應,不由有些懊惱,“若是你不信的話……”
“阿姐這說的哪裏話,不管什麽時候,朕都相信阿姐。”秦熠阻止了容恬的動作,將她的手按住,輕笑道。
作者有話說:
更了,晚上補一千字,等會要午睡,因為最近晚上接連失眠,後麵要好好休息。
小天使們午安,本章發紅包哦,上一章紅包等會發,下一章應該在周二的中午(偏下午)。
感謝在2022-03-13 10:46:03~2022-03-14 13:2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南啵萬的小玫瑰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最新評論:
【我來啦我來啦,一次看兩章嘿嘿~】
【
【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花】
【good!】
【按爪!】
【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
【nice】
【ok】
【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好看!加油!】
-完-
第35章
◎“陛下跟容姑娘在一起。”◎
秦熠倒是沒想到那母女倆還有這般能耐, 竟將主意打到他頭上,而且還使用這般低賤的手段,他還怕髒了阿姐的耳朵。
“你準備怎麽做?”見秦熠坐在那一言不發,容恬忍了忍, 有些好奇的問他。
“這個事情朕知道了, 阿姐請放心, 朕會妥善處理。”秦熠對上容恬顧盼生姿的眼眸,微微安撫著容恬, 溫聲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見少年一副情深的模樣,容恬突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輕咳一聲, 容恬佯裝鎮定的開口道。
見容恬要走,少年哪能維持鎮定,伸手攔住容恬, 對上容恬不解的眼神,少年不緊不慢道,“現在天色也已經晚了, 阿姐今日不妨在宮裏歇著,明日朕與阿姐一道去攝政王府。”
見識到了那母女倆的手段, 秦熠還真不放心他阿姐回攝政王府,若是受到了什麽傷害那可如何是好。
“既如此,那就打擾你。”見秦熠說的句句在理,容恬便沒有跟他爭辯, 慢慢道, 因為現在確實也不那麽早。
“阿姐與朕那麽客氣作甚, 能為阿姐做事, 是朕的榮幸。”見容恬輕聲細語的, 少年忍不住揚了揚眉,看著容恬道。
他是真的很喜歡阿姐,所以也願意為阿姐作任何事情,這次定是要將那對母女給收拾了,若不然還不知道她們怎麽欺負阿姐呢。
“容姑娘今夜在宮中歇息?”乍一聽到帝王那邊的吩咐,福公公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忙不迭的問。
他方才還在問陛下不知道把握跟容姑娘在一起的機會,結果現在陛下就將容姑娘留在了宮裏,這一來二去的可不比那番風花雪月來的強。
內侍倒是沒想到這一番話會被福公公誤會,他謹遵著帝王的吩咐,點頭道,“這確實是陛下吩咐的。”
“你們還不趕緊將西側間收拾出來,再讓內務府撥些手腳伶俐的婢女過來,對了,記得再讓禦膳房做些姑娘家愛吃的糕點過來。”福公公自然知道是帝王吩咐的,瞥了內侍一眼,福公公開始吩咐人,道。
想不到福公公做事竟然這般體貼,眾人連忙稱“是”,不說容姑娘的身份,就單說陛下對容姑娘的重視,她們也不敢怠慢了容姑娘。
晚間,蘭琴伺候她們姑娘在榻上下棋,看著姑娘嫻靜的模樣,蘭琴就想到攝政王府發生的糟心事,不由感歎一聲,“還是在皇宮裏好,沒有那麽多糟心事。”
京城裏的人都在羨慕南陽王府就兩個姑娘,沒有那麽多複雜之事,可是誰能想到就一個小小的攝政王府,其糟心事是眾多世族都比不上的。
就拿明日蘇夫人跟二小姐要做的事情來說,若不是有她們姑娘在,還不知道要以什麽情形收場呢,那種事情,也虧得她們想的出來。
“春蘭姑娘若是喜歡,等來年了,可是日日都能待在這宮裏。”聽出她語氣裏的感歎,容恬微微一笑,抬頭看她,道。
“姑娘就喜歡打趣奴婢,等明年姑娘跟陛下成親了,奴婢就做陪嫁丫鬟進宮來伺候姑娘,反正奴婢是離不開姑娘的。”春蘭看著容恬,一副認真的道。
她們姑娘性子這麽好,這皇宮內院又這般複雜,若是沒了她們伺候,萬一有人欺負她們姑娘可怎麽辦。
“那若是以後春蘭姑娘有了心上人可怎麽辦?”聞言,容恬故意挑了挑眉,打趣道。
春蘭神色不見猶豫,看著容恬認真道,“奴婢才不會,反正不管什麽時候,奴婢都要陪在姑娘身邊。”
見她這般認真,容恬就笑了笑,因著這一日也累了,所以容恬歇的也比較早,福公公見這邊歇息之後,就趕忙去朝陛下稟報,他們陛下可還在等著容姑娘這邊的消息呢。
相較容恬這邊的安靜,禦書房燈火通明,福公公低著頭去朝秦熠稟報,“陛下,姑娘已經歇下了。”
“嗯。”秦熠動作微微一頓,看了下外麵的天色,秦熠道。
這架勢,還是要繼續批閱奏章,福公公便帶著人退下,他們陛下可是難得盛世明君,就是在這女色方麵確實淡薄了一些,他還以為他們陛下今天晚上是要歇在容姑娘那裏的呢。
少頃,福公公又端著茶盞回來,心裏卻還是在思索方才的事情,帝王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問,“你覺得攝政王府那位蘇夫人怎麽樣?”
蘇夫人……
那不就是攝政王的妾室嗎,陛下突然問這個問題,應該不是什麽好事吧。
“嗯?”半晌都沒聽到人回答,帝王將視線移到福公公身上,淡淡問。
福公公一顆心頓時提了上來,陛下既然隻對容姑娘有意,那想來是不喜歡攝政王府蘇夫人跟二小姐的,也僅僅隻是這一瞬,福公公心裏頓時有了計較,笑道,“奴才覺得這位蘇夫人看起來就不是一個麵善的,想來不是什麽好人。”
福公公一說完,頓時覺得周圍的凜冽之氣減少了不少,心中一定,他就知道陛下問這位蘇夫人就不是有什麽好事情。
“你下去吧。”秦熠不置可否,擺手讓人退下,道。
“是,陛下。”福公公得到吩咐趕忙退下,心裏卻是在為那位蘇夫人還有二小姐默個哀,雖說他服侍帝王沒多久,但是帝王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閔明日帝王依仗就要去攝政王府,希望蘇夫人跟那位二小姐不要做什麽出格的事,若是帝王出麵,那此事定不能善了。
而此時的攝政王府,蘇菱抬頭看上天邊的明月,成敗就在明日一舉,她女兒的錦繡前程,也就在明日了。
蘇菱這邊一直未歇燈,攝政王那廂自然知道了,皺了皺眉,“不過就是一個生辰,用的著這麽隆重。”
“王爺的生辰,誰敢不重視,宮裏說陛下明日都要過來呢。”知曉攝政王是在心疼蘇夫人,下人也隻能挑好聽的話說與攝政王聽。
雖說知曉王爺寵愛蘇夫人別有原因,但是想來這麽多年多少生了幾分其他的情意,聞言自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