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穿書七零之反派們的悍婦親娘 作者：月下白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說完搖搖頭，心想顧青林分家後，身上的擔子可真重。
“嗯，要證明來我這開。”赤腳大夫魯醫生附和道，他今天也被請來當證人，自從他給顧青林媳婦灌了一大瓶子肥皂水，救回來後，他就發現這個人怎麽時不時的會自己傻乎乎的笑，而且說的話也是毫無頭緒。
作為平田大隊唯一的醫者，他很擔心周茵的腦神經是不是真的被燒壞了，畢竟那是敵敵畏。
周茵：“……”我真的沒有燒壞腦子，嗚嗚誰能懂我的梗啊？？一個人笑好尷尬的說。
顧青林認真的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周茵一眼。
“嗯，等秋收忙完了再說。”
雖然他覺得媳婦挺好的，腦子也很正常，但總歸是喝了那種劇毒的東西，是該去做個全麵的檢查，不過縣城的醫療水平太差，隻能先將就著檢查一下了。
等有機會了，帶媳婦去省裏的專科醫院好好做個體檢。
【嘮叨：看了最近好多小可愛的反饋，大家都擔心女主分不到錢，打抱不平，哈哈，大家都是非常正義的人呢，所以這裏做了一個小小的修改，大家不用擔心，被霸占的錢一定會拿回來的。】
第30章 借住
分家協議書一式三份，顧青林一份，顧利勇一份，還需再留一份在大隊裏。
顧青林和顧利勇各自簽了名按了手印，大隊長在公證人那一欄裏蓋上了自己的個人印章和大隊的公章。
分家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顧青林把手裏的文書交給周茵：“你收著。”
“我不識字，你收著吧。”周茵推脫道。
“以後家裏的這些重要的東西都由你保管。”說完直接把文書卷成一個圓筒，遞到周茵的手裏，周茵推辭不過，隻好接著。
顧老太在旁邊看著，覺得眼睛都要被戳瞎了，心跟被針紮了一樣疼的要死了。
我兒子給你拿，你就真拿？一個大字不識的潑婦，你也好意思啊。
然而顧青林卻不管自己娘的眼神，低著頭跟周茵說了點啥，周茵點點頭就往房間去了。
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大袋子的糖果。
按照正常的禮儀，這些來幫忙分家，作證的長輩們是該請一頓飯的，但這年頭物資緊缺，哪家也不興這麽大手筆。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給來幫忙的人一人抓一把糖食就算不錯的謝禮了。
“七叔，真是辛苦您這麽忙，還過來幫忙辦這事兒了，咱大字不識一個的，看您在本子上寫的那些小方塊，怪羨慕的。”周茵大方的笑著，抓了一大把水果糖：“七叔，這幾顆糖，您拿回去給孫子們甜甜嘴。”
“哎喲，不用不用，這是我分內的事情。”顧利民連連擺手，不肯要。
“七叔，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麻煩您呢，您就別推辭了。”顧青林道，顧利民見推辭不過，趕緊接過來，衣服口袋裝的滿滿的，心中很是滿意。
接著周茵又抓了一大把遞給王支書，王支書自然也是要推辭一下，嘴裏說著不用給糖這麽客氣，隻要老四媳婦以後好好上工他這個做支書的就欣慰了。
“老支書，我向您保證，以後每天準時準點下地幹活，絕不偷懶！”周茵爽朗一笑，到底是把糖送了出去。
到了魯大夫這裏，周茵笑了笑說道：“魯醫生，我腦子沒燒壞，多虧了您救我一命，那肥皂水的滋味兒可不好，以後再不亂喝農藥了。咱大隊多虧有您咧，您以後肯定能當上一個大醫生，去省裏當專家！”
好話誰不愛聽，魯醫生樂的不行，這顧青林媳婦腦子是被燒好了呀。
其他來幫忙的顧家長輩，周茵也都一一謝過去，每人都是滿滿當當的一大把水果糖。
分完了大人，袋子裏還剩下三分之一，孩子們早就在一旁饞的直流口水了。
“來來來，都有，不過每人隻能吃一顆哦。”周茵笑著招招手，孩子們立馬一窩蜂的圍過來。
“娘，我要吃糖。”雙胞胎伸著手，激動的喊。
“四嬸，四嬸我也要糖。”
“還有我，還有我！”
周茵一邊笑著，一邊給孩子們發糖。
甜絲絲的水果糖，含到嘴裏幸福極了。
女孩子們還把糖紙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折成一朵小花，漂亮的不得了。
大隊長他們來幫忙的人都走了，兜裏揣著糖，心中帶著疑惑，都在討論著，這個顧老四媳婦變化怎麽那麽大。
一言一行，都那麽的大方自然，以前見到她的時候，不是在跟人訴苦水就是在跟人吵架。
哪像今天這樣，分家分到那麽點東西，也不見她鬧，還開開心心的給人發糖。
不止來幫忙的人想不明白，顧家上上下下誰又想得通呢。
顧大嫂拿著鍋鏟，斜靠在柱子上，看著給孩子們分糖的周茵，見她一言一笑都那麽的大方自然，跟以前完全判若兩人，分家真的那麽開心嗎？
王美芹坐在凳子上，氣鼓鼓的瞪著周茵，心想她家才七口人，憑啥分給她家八個碗？還有那麽大一包糖就這麽一大把一大把的抓給外人，家裏孩子們一人就分一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牛小妮呢，正跟孩子們把糖紙一張一張的鋪平，然後折成一朵朵小花。
“我去拿針線，把這些小花穿起來，掛到門上，當做門簾可好看呢。”說完就蹬蹬跑進屋子去找針線了。
“娘，拿白色的線，不要黑色啊，不搭配……”小雲妞兒開心交代她娘。
“好嘞，放心，娘知道哩……”
顧老太瞪著周茵，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這潑婦在那裏惺惺作態什麽勁兒？
這些來幫忙分家作證的都是大隊裏有頭有臉的人，輪得到你老四媳婦來道謝發糖？
我這個當家婆婆是死了嗎？果然是要騎到自己頭上拉屎。
她好氣啊，老四這個不孝子，讓他休妻，他竟敢不聽，哎這種失去控製權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老婆子，得了得了，喏，吃顆糖，瞧你苦哈哈的搞啥子。”雙胞胎給顧利勇送來了糖，老頭子笑眯眯的吃了一顆，又拿了一顆塞給顧老太。
“滾，吃啥吃，我怕被毒死！”說完摔門進了房間。
顧利勇搖搖頭，心想年輕時候的翠花雖說潑辣了些，但那性子別提多大氣了，怎麽越老越不成樣子了。
這家，分倒是分了，但沒法一下子搬出去，顧利勇做主，老四家家還是按原來先跟一大家子一起吃飯，交口糧就行了。
吃的問題解決了，住的問題得盡快想辦法。
晚上，顧景凱照例去虎子家睡了。
顧青林躺在地鋪上，跟周茵商量道：“大隊長說，咱可以先借住在大隊曬場那邊的草房子裏，你覺得咋樣？”
周茵摟著小迪，他身上有一股小孩子特有的味道，奶奶的特別好聞，周茵有點上頭，時不時就喜歡深吸一口。
“我沒意見啊，你自己決定就好。”
“那成，明天就收拾收拾搬過去，就是條件有點艱苦，還是草棚子……”顧青林沒底氣的說道。
“太好了娘，咱們終於可以搬出去咯，以後就不用天天聽奶奶罵人了。”三娃高興的拍起手。
“就是奶奶天天罵人，聽得頭疼。”四娃趕緊附和道。
“不許沒大沒小，小孩要學會孝敬老人！”顧青林正聲道。
周茵暗自一笑，哎喲喂，這就是不孝順了？那你們家可真是講孝道，誰知道那邊三娃就開口了。
“爹，我孝順奶奶啊，她罵我打我，我都不會頂嘴，但並不代表我喜歡聽奶奶罵人呀，這兩者不衝突呢。”三娃煞有架勢的辯論道。
顧青林：“……”好像也是哦，沒規定說孝順就必須被罵還開心。
周茵哈一笑，不愧是將來的“名嘴”顧老三啊，打小就這麽邏輯清晰的給自己辯論了，真不錯，好好培養培養，能做個大律師那才好呢。
第31章 總算搬出來了
周茵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兩間用稻草搭成的棚子就是大隊長說的“房子”。
跟非洲原始部落的差不多，牆壁是用竹籬笆圍起來的，屋頂是用稻草玉米杆等等搭起來的，麵積倒是還算寬，比老顧家分給她的那間小土坯房大了一倍多，隻是這樣的房子裏能燒火做飯嗎？
“先暫時住，宅基地已經批下來了，就是材料還差著些……”顧青林站在周茵旁邊，很是愧疚的說道。
信心滿滿的帶著媳婦孩子們分家，卻住這樣的地方，蓋新房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辦成的。
“哇，這裏好寬啊，娘咱們可以放兩張床，太好了！”景玉把自己的衣服鞋子裝在一個小包裏，來到房子前就高興的進去比劃著，床要怎麽怎麽放。
“太好了，這樣咱們就不用擠一起睡了，晚上小浩老踢我，可難受。”三娃也開心的說道。
“我哪有踢，倒是你，老咬我的腳趾頭。”四娃不服氣的辯解道。
周茵笑死了，因為床太擠了，他們隻能顛倒著睡，好幾次三娃不知道做夢吃啥還是怎麽的，抱著四娃的腳就啃，把四娃咬疼了，哭了好幾次。
“咯咯咯。”小迪也想起三哥啃四哥腳趾頭的事情，摟著周茵的脖子笑的不行。
“有兩間房呢，咱們可以寬寬敞敞的睡覺了。”周茵很是讚同，這樣就不會發生小浩啃小頌腳趾頭的事情了。
“做飯就在屋子外麵搭個簡易的土灶吧，畢竟水火無情，這籬笆什麽的都是容易著火的。”周茵轉頭跟顧青林商量道。
“成，我盡快弄個棚子出來，這樣下雨也不怕。”顧青林點點頭，媳婦和自己想一塊去了。
心中也盤算著盡快把蓋房子的事情落實了，不然媳婦兒孩子們住這裏太久了，他更愧疚了。
孩子們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房子有什麽不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連話少的景凱都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這樣就不用天天去虎子家睡了，雖然兩個人關係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可虎子家還有妹妹呢，以前沒覺得怎麽樣，這段時間去虎子家玩的時候，總感覺虎子的妹妹張鳳有點怪怪的，也不知道她為啥見到自己就臉紅。
就這樣，幾個孩子來來回回幾趟就把四房的零碎東西搬過來了。
周茵手裏還有三百元現金，本想著分家後可以好好置辦一些家具，但現在住這樣的房子，她也懶得弄。
剛好虎子娘說要去縣裏買東西，她就托朱秀琴幫忙買一隻炒菜用的半大鐵鍋回來，她真懶得跑一趟了，步行真的很累。
朱秀琴男人張富強負責照顧大隊的馬匹，耕牛這些工作，平時出行需要搬點東西什麽的，也可以直接借用大隊裏的馬匹去馱回來。
景凱跟虎子天天同進同出，晚上還睡一張床，朱秀琴對周茵家的事情自然再清楚不過了，知道終於分家了，非常讚賞周茵。
想著剛分出來，正是需要置辦的時候，她又是大隊裏最早分家的那一批，可有經驗了，於是她就主動過來幫周茵做計劃呢。
她的意思也跟周茵一樣，現在住這裏臨時的，不用買多少東西。
“等你新房子蓋起來，再好好的置辦一番，什麽鍋盆碗盞，大銻桶，蒸籠咱到時候再買，現在你有這些也夠用了。我那裏還有一隻小羅鍋用不到，明兒個讓景凱提回來，你拿來燉湯什麽的。”朱秀琴熱情的說道。
“羅鍋”是這邊的一種常用的鍋，周茵以前從沒見過，這種鍋是鐵匠手工打的，圓形較深，跟後世的高壓鍋造型差不多，不過是用提耳的，煮飯煮湯都很方便。
“秀琴姐，不用給我，我哪還好意思要你的東西啊，景凱那娃天天去你們家睡，都很麻煩了。”周茵很是不好意思，朱秀琴真熱情，性格又耿直跟她講話就很自在。
“嗯，要證明來我這開。”赤腳大夫魯醫生附和道，他今天也被請來當證人，自從他給顧青林媳婦灌了一大瓶子肥皂水，救回來後，他就發現這個人怎麽時不時的會自己傻乎乎的笑，而且說的話也是毫無頭緒。
作為平田大隊唯一的醫者，他很擔心周茵的腦神經是不是真的被燒壞了，畢竟那是敵敵畏。
周茵：“……”我真的沒有燒壞腦子，嗚嗚誰能懂我的梗啊？？一個人笑好尷尬的說。
顧青林認真的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周茵一眼。
“嗯，等秋收忙完了再說。”
雖然他覺得媳婦挺好的，腦子也很正常，但總歸是喝了那種劇毒的東西，是該去做個全麵的檢查，不過縣城的醫療水平太差，隻能先將就著檢查一下了。
等有機會了，帶媳婦去省裏的專科醫院好好做個體檢。
【嘮叨：看了最近好多小可愛的反饋，大家都擔心女主分不到錢，打抱不平，哈哈，大家都是非常正義的人呢，所以這裏做了一個小小的修改，大家不用擔心，被霸占的錢一定會拿回來的。】
第30章 借住
分家協議書一式三份，顧青林一份，顧利勇一份，還需再留一份在大隊裏。
顧青林和顧利勇各自簽了名按了手印，大隊長在公證人那一欄裏蓋上了自己的個人印章和大隊的公章。
分家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顧青林把手裏的文書交給周茵：“你收著。”
“我不識字，你收著吧。”周茵推脫道。
“以後家裏的這些重要的東西都由你保管。”說完直接把文書卷成一個圓筒，遞到周茵的手裏，周茵推辭不過，隻好接著。
顧老太在旁邊看著，覺得眼睛都要被戳瞎了，心跟被針紮了一樣疼的要死了。
我兒子給你拿，你就真拿？一個大字不識的潑婦，你也好意思啊。
然而顧青林卻不管自己娘的眼神，低著頭跟周茵說了點啥，周茵點點頭就往房間去了。
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大袋子的糖果。
按照正常的禮儀，這些來幫忙分家，作證的長輩們是該請一頓飯的，但這年頭物資緊缺，哪家也不興這麽大手筆。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給來幫忙的人一人抓一把糖食就算不錯的謝禮了。
“七叔，真是辛苦您這麽忙，還過來幫忙辦這事兒了，咱大字不識一個的，看您在本子上寫的那些小方塊，怪羨慕的。”周茵大方的笑著，抓了一大把水果糖：“七叔，這幾顆糖，您拿回去給孫子們甜甜嘴。”
“哎喲，不用不用，這是我分內的事情。”顧利民連連擺手，不肯要。
“七叔，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麻煩您呢，您就別推辭了。”顧青林道，顧利民見推辭不過，趕緊接過來，衣服口袋裝的滿滿的，心中很是滿意。
接著周茵又抓了一大把遞給王支書，王支書自然也是要推辭一下，嘴裏說著不用給糖這麽客氣，隻要老四媳婦以後好好上工他這個做支書的就欣慰了。
“老支書，我向您保證，以後每天準時準點下地幹活，絕不偷懶！”周茵爽朗一笑，到底是把糖送了出去。
到了魯大夫這裏，周茵笑了笑說道：“魯醫生，我腦子沒燒壞，多虧了您救我一命，那肥皂水的滋味兒可不好，以後再不亂喝農藥了。咱大隊多虧有您咧，您以後肯定能當上一個大醫生，去省裏當專家！”
好話誰不愛聽，魯醫生樂的不行，這顧青林媳婦腦子是被燒好了呀。
其他來幫忙的顧家長輩，周茵也都一一謝過去，每人都是滿滿當當的一大把水果糖。
分完了大人，袋子裏還剩下三分之一，孩子們早就在一旁饞的直流口水了。
“來來來，都有，不過每人隻能吃一顆哦。”周茵笑著招招手，孩子們立馬一窩蜂的圍過來。
“娘，我要吃糖。”雙胞胎伸著手，激動的喊。
“四嬸，四嬸我也要糖。”
“還有我，還有我！”
周茵一邊笑著，一邊給孩子們發糖。
甜絲絲的水果糖，含到嘴裏幸福極了。
女孩子們還把糖紙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折成一朵小花，漂亮的不得了。
大隊長他們來幫忙的人都走了，兜裏揣著糖，心中帶著疑惑，都在討論著，這個顧老四媳婦變化怎麽那麽大。
一言一行，都那麽的大方自然，以前見到她的時候，不是在跟人訴苦水就是在跟人吵架。
哪像今天這樣，分家分到那麽點東西，也不見她鬧，還開開心心的給人發糖。
不止來幫忙的人想不明白，顧家上上下下誰又想得通呢。
顧大嫂拿著鍋鏟，斜靠在柱子上，看著給孩子們分糖的周茵，見她一言一笑都那麽的大方自然，跟以前完全判若兩人，分家真的那麽開心嗎？
王美芹坐在凳子上，氣鼓鼓的瞪著周茵，心想她家才七口人，憑啥分給她家八個碗？還有那麽大一包糖就這麽一大把一大把的抓給外人，家裏孩子們一人就分一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牛小妮呢，正跟孩子們把糖紙一張一張的鋪平，然後折成一朵朵小花。
“我去拿針線，把這些小花穿起來，掛到門上，當做門簾可好看呢。”說完就蹬蹬跑進屋子去找針線了。
“娘，拿白色的線，不要黑色啊，不搭配……”小雲妞兒開心交代她娘。
“好嘞，放心，娘知道哩……”
顧老太瞪著周茵，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這潑婦在那裏惺惺作態什麽勁兒？
這些來幫忙分家作證的都是大隊裏有頭有臉的人，輪得到你老四媳婦來道謝發糖？
我這個當家婆婆是死了嗎？果然是要騎到自己頭上拉屎。
她好氣啊，老四這個不孝子，讓他休妻，他竟敢不聽，哎這種失去控製權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老婆子，得了得了，喏，吃顆糖，瞧你苦哈哈的搞啥子。”雙胞胎給顧利勇送來了糖，老頭子笑眯眯的吃了一顆，又拿了一顆塞給顧老太。
“滾，吃啥吃，我怕被毒死！”說完摔門進了房間。
顧利勇搖搖頭，心想年輕時候的翠花雖說潑辣了些，但那性子別提多大氣了，怎麽越老越不成樣子了。
這家，分倒是分了，但沒法一下子搬出去，顧利勇做主，老四家家還是按原來先跟一大家子一起吃飯，交口糧就行了。
吃的問題解決了，住的問題得盡快想辦法。
晚上，顧景凱照例去虎子家睡了。
顧青林躺在地鋪上，跟周茵商量道：“大隊長說，咱可以先借住在大隊曬場那邊的草房子裏，你覺得咋樣？”
周茵摟著小迪，他身上有一股小孩子特有的味道，奶奶的特別好聞，周茵有點上頭，時不時就喜歡深吸一口。
“我沒意見啊，你自己決定就好。”
“那成，明天就收拾收拾搬過去，就是條件有點艱苦，還是草棚子……”顧青林沒底氣的說道。
“太好了娘，咱們終於可以搬出去咯，以後就不用天天聽奶奶罵人了。”三娃高興的拍起手。
“就是奶奶天天罵人，聽得頭疼。”四娃趕緊附和道。
“不許沒大沒小，小孩要學會孝敬老人！”顧青林正聲道。
周茵暗自一笑，哎喲喂，這就是不孝順了？那你們家可真是講孝道，誰知道那邊三娃就開口了。
“爹，我孝順奶奶啊，她罵我打我，我都不會頂嘴，但並不代表我喜歡聽奶奶罵人呀，這兩者不衝突呢。”三娃煞有架勢的辯論道。
顧青林：“……”好像也是哦，沒規定說孝順就必須被罵還開心。
周茵哈一笑，不愧是將來的“名嘴”顧老三啊，打小就這麽邏輯清晰的給自己辯論了，真不錯，好好培養培養，能做個大律師那才好呢。
第31章 總算搬出來了
周茵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兩間用稻草搭成的棚子就是大隊長說的“房子”。
跟非洲原始部落的差不多，牆壁是用竹籬笆圍起來的，屋頂是用稻草玉米杆等等搭起來的，麵積倒是還算寬，比老顧家分給她的那間小土坯房大了一倍多，隻是這樣的房子裏能燒火做飯嗎？
“先暫時住，宅基地已經批下來了，就是材料還差著些……”顧青林站在周茵旁邊，很是愧疚的說道。
信心滿滿的帶著媳婦孩子們分家，卻住這樣的地方，蓋新房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辦成的。
“哇，這裏好寬啊，娘咱們可以放兩張床，太好了！”景玉把自己的衣服鞋子裝在一個小包裏，來到房子前就高興的進去比劃著，床要怎麽怎麽放。
“太好了，這樣咱們就不用擠一起睡了，晚上小浩老踢我，可難受。”三娃也開心的說道。
“我哪有踢，倒是你，老咬我的腳趾頭。”四娃不服氣的辯解道。
周茵笑死了，因為床太擠了，他們隻能顛倒著睡，好幾次三娃不知道做夢吃啥還是怎麽的，抱著四娃的腳就啃，把四娃咬疼了，哭了好幾次。
“咯咯咯。”小迪也想起三哥啃四哥腳趾頭的事情，摟著周茵的脖子笑的不行。
“有兩間房呢，咱們可以寬寬敞敞的睡覺了。”周茵很是讚同，這樣就不會發生小浩啃小頌腳趾頭的事情了。
“做飯就在屋子外麵搭個簡易的土灶吧，畢竟水火無情，這籬笆什麽的都是容易著火的。”周茵轉頭跟顧青林商量道。
“成，我盡快弄個棚子出來，這樣下雨也不怕。”顧青林點點頭，媳婦和自己想一塊去了。
心中也盤算著盡快把蓋房子的事情落實了，不然媳婦兒孩子們住這裏太久了，他更愧疚了。
孩子們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房子有什麽不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連話少的景凱都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這樣就不用天天去虎子家睡了，雖然兩個人關係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可虎子家還有妹妹呢，以前沒覺得怎麽樣，這段時間去虎子家玩的時候，總感覺虎子的妹妹張鳳有點怪怪的，也不知道她為啥見到自己就臉紅。
就這樣，幾個孩子來來回回幾趟就把四房的零碎東西搬過來了。
周茵手裏還有三百元現金，本想著分家後可以好好置辦一些家具，但現在住這樣的房子，她也懶得弄。
剛好虎子娘說要去縣裏買東西，她就托朱秀琴幫忙買一隻炒菜用的半大鐵鍋回來，她真懶得跑一趟了，步行真的很累。
朱秀琴男人張富強負責照顧大隊的馬匹，耕牛這些工作，平時出行需要搬點東西什麽的，也可以直接借用大隊裏的馬匹去馱回來。
景凱跟虎子天天同進同出，晚上還睡一張床，朱秀琴對周茵家的事情自然再清楚不過了，知道終於分家了，非常讚賞周茵。
想著剛分出來，正是需要置辦的時候，她又是大隊裏最早分家的那一批，可有經驗了，於是她就主動過來幫周茵做計劃呢。
她的意思也跟周茵一樣，現在住這裏臨時的，不用買多少東西。
“等你新房子蓋起來，再好好的置辦一番，什麽鍋盆碗盞，大銻桶，蒸籠咱到時候再買，現在你有這些也夠用了。我那裏還有一隻小羅鍋用不到，明兒個讓景凱提回來，你拿來燉湯什麽的。”朱秀琴熱情的說道。
“羅鍋”是這邊的一種常用的鍋，周茵以前從沒見過，這種鍋是鐵匠手工打的，圓形較深，跟後世的高壓鍋造型差不多，不過是用提耳的，煮飯煮湯都很方便。
“秀琴姐，不用給我，我哪還好意思要你的東西啊，景凱那娃天天去你們家睡，都很麻煩了。”周茵很是不好意思，朱秀琴真熱情，性格又耿直跟她講話就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