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久:……


    她問的是這個嗎?


    所以爆掉靈根這樣的大事為什麽要用這樣輕飄飄的態度?現在搞得好像是她不正常一樣。


    她對齊樾了解不多,所以對方一直是這樣的嗎?


    沒人給她解釋,她也沒人能去問。


    宋久久的心底,不斷的在吐槽,但卻隻是在心底吐槽。


    隻是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宋久久又想到了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忍不住再次開口:“那為什麽冒這麽大的險奪回來?”


    齊樾沒有回答她,而是在看到宋久久跟上來之後,和她並肩朝著緋木林外,仁餘城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開口,宋久久的性子使然更不會二次追問,她隻會自己在心底不斷的刷屏吐槽分析,且心思變幻之間,她又覺得不管怎麽處理都是齊樾自己的事情,她沒必要這麽大的反應,所以便也沒有再開口。


    方才還在並肩作戰的兩人轉瞬之間已經再次安靜了下來。


    ……


    “就在這個方向,應當是緋木林的深處!”


    “快走!”


    走出到緋木林的外圍區域,不少的修士和兩人擦肩而過,朝著兩人來時的方向追了進去。


    倒是沒有人將注意力落在迎麵走出來的齊樾和宋久久身上。


    他們更在意的是緋木林深處的方向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不是出現在代表愛情的緋木林當中的一對男女,即便這兩人眉眼精致,氣質不凡。


    而就在兩人離開緋木林的同時。


    天星大陸西北地區地器宗一座幾乎無人的山峰上。


    一名發須皆白的年邁修士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而後悲痛當中夾雜著滿滿殺意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自己缺失了大半,並且隻草草止血的右臂。


    “豎子!!豎子!!!我定要你們嚐盡百種折磨,為我孫兒償命!”


    這個修真界,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傷到他了。


    可今日,他竟然在兩個修為低下的小輩手中不僅受製,更直接損失了半條右臂。


    再想到竟然連一絲神識都沒能逃出來的自家孫兒。


    若不是空間的限製,這兩個小兒的頭顱,他今日定取。


    這筆賬,這筆賬!!!


    怒火上頭。


    這老者隻感覺喉間又有一絲腥甜上湧。


    “查!天賜近日去了何處!”一道傳音,自老者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地器宗掌門的跟前。


    天賜,便是他一絲神識都沒能留下的孫兒。


    知曉他近日去了何處,便知曉方才的兩個小兒在哪裏。


    且近日兩個小兒是在剝離天賜的靈根,那麽必然是半年前的那個小子。


    想著,老者的眼神愈發的狠厲了起來。


    他近百歲的年紀,才得了這一個孫兒,平日裏向來寵得無法無天,即便是他想要一根天品的靈根,自己也會想辦法幫他取得,可今日,竟然連一絲神識都沒能留下。


    即便是他有心複活,也無能為力。


    這樣,怎麽能放過這兩小兒?


    抽筋扒皮都不足以泄憤!


    ……


    另一邊的仁餘城。


    宋久久和齊樾兩人從緋木林到入住的客棧,一路無話,隻有齊樾時不時的咳嗽聲。


    直到到了宋久久準備回房,齊樾離開的時候突然觸手摸到了被自己忽視了的披風,動作微怔,而後將披風還給宋久久的時候,突然淡漠開口:“因為它該屬於我。”


    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在囑咐宋久久早些休息之後,齊樾便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內。


    而宋久久,直到關門坐在了屋內,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齊樾是在回答她在緋木林當中的那個問題。


    宋久久:……


    該說不說,雖然她不讚成對方回消息的時間拉這麽長,但總覺得還挺對胃口的是怎麽回事?


    當然,即便方才才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但宋久久也不忘在桌上擺下她會的為數不多的聯係宗門的陣法。


    地陣宗外出弟子聯係宗門的陣法有兩種,一種是直接類似於麵對麵交流,另一種則類似於留言傳音。


    宋久久照例選擇後者。


    當然,不忘將存有胖子麵容的留影陣法一並傳送回去,順帶鄭重交代一番今日出現的老者,著重點落在了對方的實力以及跨越空間朝兩人發起進攻的拂塵法器上麵。


    畢竟,從她來講,若下次再遇到了,她也想邀人。


    下山的第一天,又耗費了不少的靈力,宋久久在傳信回宗門之後早早的便歇下了。


    宗門宋玨真人傳給她的好幾道聯係的陣法全部沒能收到回應。


    而隔壁一牆之隔的屋內,準備休息的齊樾則是收到了宗門宋玨真人的傳信。


    這一次,終於聯係上了兩人。


    打開之後,下一秒,縮小版的宋玨真人已經出現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


    依舊是那熟悉的麵容,此時因為生氣,兩道濃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齊樾,我是怎麽和你交代的?若是再遇到那敢剝離靈根的孽畜,一定要第一時間聯係我,你又是怎麽做的?啊?你們不過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就敢這麽衝上去?你可知道你如今身體什麽狀況?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們今天真的……”


    劈頭蓋臉的嗬斥也掩蓋不住話裏的關切。


    齊樾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觸碰在一起,入手的觸感有些冰涼,聽著這話,便心下了然,應當是宋久久已經將發生的事情傳回了宗門。


    他也並沒有瞞著宋玨真人的意思。


    雖說拜在宋久久父母的門下,但由於兩人常年在天域世界當中,所以齊樾在地陣宗的教導向來是由宋玨真人代為負責的。


    所以,於齊樾來說,宋玨真人亦是師傅。


    麵對宋玨真人劈頭蓋臉的質問,齊樾沒說話,反倒是輕輕咳嗽了幾聲。


    宋玨真人看著嚴厲,平日裏在宗門當中麵對一眾弟子的時候更是不苟言笑,一副威嚴的掌門模樣,但其實內心深處極其看重這些後輩。


    果然。


    他隻是輕輕咳嗽了幾聲,下一秒,宋玨真人便停下了質問訓斥的話,而後麵帶關切,看著齊樾:“你怎麽樣了?不若還是先回來,我差其他人去接替你,你先回來養著,扶靈木的事情還是得看緣分,急不得。”


    說著,已經開始思索宗門當中合適的弟子。


    而齊樾,則隻是在他說完之後搖了搖頭拒絕。


    他此次下山的原因有宋玨真人口中的扶靈木,但也不全是。


    扶靈木,天星大陸極其少見的一種植物,沒人知道它生長在什麽地方,但是它的根卻能夠助人重塑靈根。


    齊樾靈根被剝離之後,宋玨真人撬了很久都沒能問出來究竟是誰,又因為齊樾的身體越來越差,所以便產生了扶靈木重塑靈根的想法。


    於齊樾自己來說,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扶靈木極少在大陸出現,即便出現,也是天價,但也算是希望。


    而宋玨真人之所以這次還會答應齊樾下山的要求,也是因為扶靈木。


    想著齊樾的身體變成了如今這樣的原因,身在地陣宗的宋玨真人又忍不住發火:“扶靈木的事情我再差一些人去找。靈根被奪走的時候你一句話不說,我念著你的性子,想要自己動手,我答應你了,今日靈根都已經被逼爆了,你還要瞞著我?齊樾,你眼裏還有沒有我的存在?”


    這話說得便有些重了。


    說著,兩道略有些濃密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恨不能出現在齊樾的跟前揪著他的耳朵質問。


    不過,他也是因為實在是生氣,所以才會隻是想著便控製不住發火。


    這一次,齊樾倒是沒有像之前他問到的時候一般隱瞞,齊樾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床頭位置,而後若有所思:“對方手中,不少地器宗的法器,即便不是地器宗的人也應當和地器宗聯係極深。”


    對方兩次出手,都沒有直接顯現出真實的麵容。


    他之所以能夠認出今日的那裝了自己靈根的胖子,還是因為那胖子在對方拿到靈根之後又暗中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一通嘲諷。


    無腦且愚蠢。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對方有過交集,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在拿到靈根之後選擇出麵嘲諷自己。


    但卻大概能猜到對方為什麽會選擇自己:無非就是靈根的品類還有契合度。


    不過也正是因為對方那一番無腦的當麵嘲諷,他今日入城之後才能認出來。


    也才有後來發生的事情。


    不過那老者的身份……齊樾也隻能猜測一二。


    地陣宗內的宋玨真人,聽他說完,眼中立馬便充滿了殺意。


    地陣宗、地器宗同屬天勤學院範圍內,兩宗更是自來交好。


    他懷疑過大陸所有的宗門,就是沒有往地器宗的頭上想。


    齊樾的目光仍舊落在床頭的位置:“當日剝離靈根的老者雖然未曾露麵,但應當就是今日出現的那人,至少……元嬰修為。”


    半年前與對方交手,他所能察覺到的也就是這些。


    說著,右手大拇指的指尖不自覺的摩挲著食指中部的位置。


    他催爆了天品火靈根,即便對方元嬰期的修為,在毫無察覺的時候也必定不可能從靈根爆炸的餘波當中全身而退。


    隻是不知道到底創傷如何。


    不過那胖子,定然是能夠被徹底解決掉的。


    想著,齊樾的麵上仍舊沒有多少的變化,隻舌尖輕輕抵了一下上顎處的位置之後,又向宋玨真人補充了一句:“右臂應當有傷。”


    大陸元嬰期修士不少,但大都在天域世界當中對抗域外天魔。


    如今真正行走在大陸上的卻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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