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軍統滬市區情報站的特務們，參與了這次的行動！”
王星瀾，最終，還是決定，要相信組織，相信同誌。
說出這句話，王星瀾如釋重負，手中的勃朗寧，也早早地下了保險，槍口朝地。
“這一次，說實話，我的工作實在是做的太差了。若是，我能夠早一些發現，軍統副局長到滬，那麽，說不定，咱們的同誌，我親愛的戰友軍長他們，也就不會犧牲了！”
王星瀾，低著頭，眼眶微紅，真情流露。
“他們，沒有死在侵略者的鐵蹄之下，反而，死在了咱們國家自己的國防力量手上，現在我想起來，這都是一種諷刺！”
“青山，雖然，軍長他們的死，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是，我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我願意，接受一切來自組織的懲罰。”
抬起頭，盯著青山的平淡的麵容，王星瀾內心下定了決心：
“不管是，要我，退出組織，或者是，寫斥責言論和反思，我都接受。”
退出組織，自然，指的是，他王星瀾，主動寫下退黨聲明，而，無一，這一決定，一旦被履行，那就意味著，在未來，不管王星瀾做的再怎麽抹，他在紅黨的履曆中的汙點是永遠抹不去的。
至於，反思和叱責社論，懲罰，雖然相對前者較輕，但，對王星瀾自己來說，一旦寫了這些，這就意味著，他王星瀾即將自毀長城了。
說實話，這樣的懲罰，一旦被履行，那麽，王星瀾活著，的確，要比死了更加難受！
“先不說這些，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跟我走。”
聽到此，王星瀾微微一愣，神情也變得有些畏縮。
見狀，青山嗬嗬一笑，反問道：
“難不成，你這個軍統大處長，滬市區的區長，還擔心我這個老頭子，把你‘拐賣’了不成？”
聞言，王星瀾，倒是沒有一點笑的意思，反而，內心，起了嘀咕：
這，青山的心情，咋看起來，比我還輕鬆呢！
“青山，說實話，我不是擔心我個人的生死，隻是，我得實話跟你，跟組織上匯報，三天之後，我必須離開滬市，前往山城，去向軍統局，向侍從室等上峰匯報工作！”
頓了頓，王星瀾，倒是沒掩飾自己的擔憂：
“因此，若是，現在我就算是失蹤半天，或者是，意外死亡的話，那麽，整個滬市的軍統，中統，甚至是，到時候，連鬼子和汪偽政府的漢奸們，都會將滬市翻個底朝天的。”
“到時候，若是，查到了青山的頭上，那，組織的情況可能會更糟糕！”
這番話，是，王星瀾，發自內心的說辭。
聞言，青山，倒是變了變臉色：
“先進房間，咱們再詳細說說！”
走了半步，青山停下身子，湊上前，拍了拍王星瀾的肩膀，喃喃道：
“星火同誌，其實，從我知道了你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之後，我就能夠確定一點：你，星火同誌，一直以來，也從未，也未曾背叛過我們這個組織。”
說到底，還是，我們對他們，對所謂的“統一戰線”，相信的太深切了啊！
這句話，青山，也隻是，在內心說了說，沒吐露出來。
也或許，青山，也，還是對，王星瀾，有所保留吧。
但，這樣，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畢竟，他，王星瀾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於複雜，和重要了，也太值得玩味了。
有些時候，不是青山信任，那就足夠的！
王星瀾，還得接受來自組織跟上級的審查和甄別，這是組織程序，亦是，紅黨這麽多年來反鬥爭保留的經驗之談。
想到此，青山，也不禁，歎了口氣：
希望，星火同誌，能夠接受的住組織上同誌的檢驗吧。
“此次行動，乃是絕密！計劃製定於三年之前，牽頭部門，正是侍從處一處，而，配合的部門，多達十餘個，而，其中，最重要的兩個部門，便是兩大特統！”
頓了頓，王星瀾，將自己從內部獲取的情報，緩緩敘述而來。
計劃，未執行之前，乃是絕密。
僅有山城的寥寥數十人知曉，當然，計劃，成功實施後，這些所謂的細節，有心人便能夠迅速獲取。當然，你也不能說這是對還是錯，隻能夠說，國黨僅有的保密工作都放在了這上麵了。
而，換個角度來看，若不是，王星瀾名義上參加了這次行動，他，也不會如此迅速的了解此次“滅匪計劃”的詳細內情了。
聽到，三年之限，青山，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這時刻，距離，皖南的那件事情，才剛剛發生不久啊！
雖說，後來，因為，第四軍的組織順利的撥亂反正，這件事情倒是讓第四軍浴火重生了。但，青山，也沒料到：這，國黨從那個時候，便開始對青山等人，對華東的地下組織有所謀劃了。
“看來，當時的咱們這些華東地下局的首長們，還是沒能夠察覺到這裏麵的危機啊！”
長長的感歎了一句，青山無奈的歎了口氣。
的確，這三年，可以說，也是，華東的地下組織發展的最為迅速，對日敵後作戰的戰果最輝煌的時期。隻是，青山，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默默發展的時候，所謂的“戰友”，透過各種途徑，已經，早早地將他們的底細和情報網摸的一幹二淨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真理，永遠都不會過時。
或許，華東地下局的同誌們，隻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卻沒有，看到背後陰森森的餓狼們。
“至於，計劃的真正開始，應該是在一年之前！那時候，米國人正式開始了歐洲派兵，太平洋援助的策略！而，這一年之中，潛藏在華東的中統和軍統，便將底細全摸清楚了！除了，江南縱隊的根據地總指揮部，青浦地區的獨立團，華東地下局的榮泰商號，也是他們監視的重點！”
聽到此，青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啥好。
此次回滬，他，青山，乃是，偷偷回來的。
因為，在，青浦根據地的時候，剛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青山，便懷疑：
這次，整個地下局委以及市委被端，大概率，是叛徒告密！
但，一回來，青山，聯係了各處殘餘的同誌們，這才，發現：
其實，人家，是早有準備！
而，今天，聽到，王星瀾的話語，青山一瞬間，便苦笑道：
“唉！看來，人家是早對咱們虎視眈眈了。虧我，還以為，是有叛徒呢！”
當然，不能夠說青山的直覺是錯的，隻是，在這種情況下，叛徒的背叛，是最大的可能。但，誰能夠料得到，人家，從一年前，便開始做這件事情了呢？
甚至乎，就連，青山的照片，估計，現在也擺在了中統特務的手上了。
“青山，因此，你現在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說道，此處，王星瀾，重重的握了握青山的雙手。
“此次會重，按照預期，至少，也得需要近一個月，而，組織策劃了這次行動的軍統特別行動隊以及中統的蘇滬區，仍然是在滬市活動的。甚至，我還懷疑，這幫策劃了這次行動的人，還和，76號的人，有所聯係！”
啥？
76號！
青山，吃了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不過，突然間，被王星瀾這麽一點，青山也尋思過來了。
是啊！
租界，發生了這麽大的軍火衝突案件，按道理來說，現在的滬市，應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甚至，滬市，都會實施一定時期的出入限製政策。
回來的時候，青山還納悶過：這滬市，咋這麽容易就能夠進入了。
現在想來，76號，估計，早早地就得到了消息。
甚至，更進一步猜測，76號，還，參與了這次行動，也說不定呢。
“星火，你這消息，可不能夠亂說啊！現在，雖然，此次事變，讓組織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但是，大方針上，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是不能夠改變的。”
聞言，王星瀾，點了點頭，肯定到：
“我不是個嚼舌根子的人，我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了證據了！”
頓了頓，王星瀾，低著頭，湊上前，說道：
“這次行動，軍統來了一個總指揮，而，為了配合，中統也派來了一個副總指揮，名叫朱家！而，此人，在前不久，被我手底下的人給發現了。”
“當時，我就派人，專門的盯著此人，然後，兩天之後，此人，深夜偷偷的出了當夜落座賓賓館，前往了一處黃埔江下遊的倉庫。”
聽到此，青山的麵色，也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了。
說實話，青山的內心，是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的存在的。
但是，話說回來，最初，76號，他不就是中統和軍統的特務背叛逃過去的嗎！
而，作為，情報的負責人之一，這一年來，他，青山，也不是沒聽過有所謂的“棄暗投明”的漢奸，重新的回到了抗日陣營中間。
就說，他們，自己，也不是，正籌劃著偽軍中央軍第五師的起義活動嗎？
日寇勢弱，偽軍另外投個靠山，這也是常理。
“然後呢？”
“然後，我的人，在哪裏，見到了一個熟人！”
頓了頓，王星瀾也沒有賣關子，徑直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此人，便是，現任特務委員會的主任，丁墨！”
丁墨？
沒錯，就是他。
想到此，青山在回想起不久前，從錢通那裏獲取的消息。
這不對上了嗎？
難怪，丁墨給錢通的回答給的那麽痛快。
原來，這老小子，得知了內幕了。
“照片有嗎？”
聞言，王星瀾點了點頭，確定到：
“當然了，這種事情，肯定是要拍照留念的。”
聞言，青山凝重的點了點頭，囑咐道：
“這照片，按照原來的方法，藏在老地點，到時候，我會派人專門去取的。隻是，現在來說，還不是，算總賬的時刻，而且，這一次敵人的滅匪行動，讓我們損失慘重。”
的確，雖然，看起來，整個華東局的地下情報網，至少也有上千人，而，此次行動，隻不過是死了不到十分之一，但是，死的人，哪個不是對整個情報網至關重要的人物啊！
蛇，斷了頭，身子還能夠蠕動一會；
但，一支軍隊失去了主帥，遇上了戰鬥，那就是即刻死亡。
“我來之前，特地，和組織聯係了一番，想必，不久後，組織上的特派員就會來此！到時候，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準備，見一見！”
聞言，王星瀾，點了點頭，但，隨即，有些猶豫：
“可能，我在滬市的時間不夠了。”
聞言，青山為難，回答道：
“也怪我，沒及時聯係上你！不過，我覺得，可能到時候，到了山城的時候，會有咱們的人，專門和你聯係的！到時候，老地點，取消息。”
二人，交換了許多的信息，也更加深刻的了解了互相。
“以後，我的代號，青山暫停使用，我得新代號，名叫，春雨。”
頓了頓，青山，也接著解釋道：
“這個計劃，當時，是軍長幾人親自向陝北的首長匯報的，因此，就連我也不知道其具體內容。但，到時候，你和專人見麵的時候，肯定會談及到這一點，你自己留意！”
聽到此，王星瀾也點了點頭。
對，種子計劃，他王星瀾，也是有好奇心的。
而，好像，曾經，他王星瀾，也聽說過這個名詞。
隻是，時間太過久遠了！
“以後，還是由我和你單線聯係，你的代號，暫時更改為，特級種子！等到，適當的時候，代號，再行更改！”
聽到此，王星瀾，默默地念了念，自己的新代號。
在，聽一聽，青山的新代號——春雨。
一時間，王星瀾，內心想到了一首詩：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大火，或許，摧毀的了，群群的野草，但是，火卻摧毀不了藏匿在富饒土壤之下的野草的種子。而，隻待，春雨一來，這些萌發的種子，則是能夠迸發出令人膽寒的力量！
或許，這就是種子計劃的真諦吧！
王星瀾，如此想到。
王星瀾，最終，還是決定，要相信組織，相信同誌。
說出這句話，王星瀾如釋重負，手中的勃朗寧，也早早地下了保險，槍口朝地。
“這一次，說實話，我的工作實在是做的太差了。若是，我能夠早一些發現，軍統副局長到滬，那麽，說不定，咱們的同誌，我親愛的戰友軍長他們，也就不會犧牲了！”
王星瀾，低著頭，眼眶微紅，真情流露。
“他們，沒有死在侵略者的鐵蹄之下，反而，死在了咱們國家自己的國防力量手上，現在我想起來，這都是一種諷刺！”
“青山，雖然，軍長他們的死，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是，我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我願意，接受一切來自組織的懲罰。”
抬起頭，盯著青山的平淡的麵容，王星瀾內心下定了決心：
“不管是，要我，退出組織，或者是，寫斥責言論和反思，我都接受。”
退出組織，自然，指的是，他王星瀾，主動寫下退黨聲明，而，無一，這一決定，一旦被履行，那就意味著，在未來，不管王星瀾做的再怎麽抹，他在紅黨的履曆中的汙點是永遠抹不去的。
至於，反思和叱責社論，懲罰，雖然相對前者較輕，但，對王星瀾自己來說，一旦寫了這些，這就意味著，他王星瀾即將自毀長城了。
說實話，這樣的懲罰，一旦被履行，那麽，王星瀾活著，的確，要比死了更加難受！
“先不說這些，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跟我走。”
聽到此，王星瀾微微一愣，神情也變得有些畏縮。
見狀，青山嗬嗬一笑，反問道：
“難不成，你這個軍統大處長，滬市區的區長，還擔心我這個老頭子，把你‘拐賣’了不成？”
聞言，王星瀾，倒是沒有一點笑的意思，反而，內心，起了嘀咕：
這，青山的心情，咋看起來，比我還輕鬆呢！
“青山，說實話，我不是擔心我個人的生死，隻是，我得實話跟你，跟組織上匯報，三天之後，我必須離開滬市，前往山城，去向軍統局，向侍從室等上峰匯報工作！”
頓了頓，王星瀾，倒是沒掩飾自己的擔憂：
“因此，若是，現在我就算是失蹤半天，或者是，意外死亡的話，那麽，整個滬市的軍統，中統，甚至是，到時候，連鬼子和汪偽政府的漢奸們，都會將滬市翻個底朝天的。”
“到時候，若是，查到了青山的頭上，那，組織的情況可能會更糟糕！”
這番話，是，王星瀾，發自內心的說辭。
聞言，青山，倒是變了變臉色：
“先進房間，咱們再詳細說說！”
走了半步，青山停下身子，湊上前，拍了拍王星瀾的肩膀，喃喃道：
“星火同誌，其實，從我知道了你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之後，我就能夠確定一點：你，星火同誌，一直以來，也從未，也未曾背叛過我們這個組織。”
說到底，還是，我們對他們，對所謂的“統一戰線”，相信的太深切了啊！
這句話，青山，也隻是，在內心說了說，沒吐露出來。
也或許，青山，也，還是對，王星瀾，有所保留吧。
但，這樣，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畢竟，他，王星瀾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於複雜，和重要了，也太值得玩味了。
有些時候，不是青山信任，那就足夠的！
王星瀾，還得接受來自組織跟上級的審查和甄別，這是組織程序，亦是，紅黨這麽多年來反鬥爭保留的經驗之談。
想到此，青山，也不禁，歎了口氣：
希望，星火同誌，能夠接受的住組織上同誌的檢驗吧。
“此次行動，乃是絕密！計劃製定於三年之前，牽頭部門，正是侍從處一處，而，配合的部門，多達十餘個，而，其中，最重要的兩個部門，便是兩大特統！”
頓了頓，王星瀾，將自己從內部獲取的情報，緩緩敘述而來。
計劃，未執行之前，乃是絕密。
僅有山城的寥寥數十人知曉，當然，計劃，成功實施後，這些所謂的細節，有心人便能夠迅速獲取。當然，你也不能說這是對還是錯，隻能夠說，國黨僅有的保密工作都放在了這上麵了。
而，換個角度來看，若不是，王星瀾名義上參加了這次行動，他，也不會如此迅速的了解此次“滅匪計劃”的詳細內情了。
聽到，三年之限，青山，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這時刻，距離，皖南的那件事情，才剛剛發生不久啊！
雖說，後來，因為，第四軍的組織順利的撥亂反正，這件事情倒是讓第四軍浴火重生了。但，青山，也沒料到：這，國黨從那個時候，便開始對青山等人，對華東的地下組織有所謀劃了。
“看來，當時的咱們這些華東地下局的首長們，還是沒能夠察覺到這裏麵的危機啊！”
長長的感歎了一句，青山無奈的歎了口氣。
的確，這三年，可以說，也是，華東的地下組織發展的最為迅速，對日敵後作戰的戰果最輝煌的時期。隻是，青山，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默默發展的時候，所謂的“戰友”，透過各種途徑，已經，早早地將他們的底細和情報網摸的一幹二淨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真理，永遠都不會過時。
或許，華東地下局的同誌們，隻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卻沒有，看到背後陰森森的餓狼們。
“至於，計劃的真正開始，應該是在一年之前！那時候，米國人正式開始了歐洲派兵，太平洋援助的策略！而，這一年之中，潛藏在華東的中統和軍統，便將底細全摸清楚了！除了，江南縱隊的根據地總指揮部，青浦地區的獨立團，華東地下局的榮泰商號，也是他們監視的重點！”
聽到此，青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啥好。
此次回滬，他，青山，乃是，偷偷回來的。
因為，在，青浦根據地的時候，剛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青山，便懷疑：
這次，整個地下局委以及市委被端，大概率，是叛徒告密！
但，一回來，青山，聯係了各處殘餘的同誌們，這才，發現：
其實，人家，是早有準備！
而，今天，聽到，王星瀾的話語，青山一瞬間，便苦笑道：
“唉！看來，人家是早對咱們虎視眈眈了。虧我，還以為，是有叛徒呢！”
當然，不能夠說青山的直覺是錯的，隻是，在這種情況下，叛徒的背叛，是最大的可能。但，誰能夠料得到，人家，從一年前，便開始做這件事情了呢？
甚至乎，就連，青山的照片，估計，現在也擺在了中統特務的手上了。
“青山，因此，你現在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說道，此處，王星瀾，重重的握了握青山的雙手。
“此次會重，按照預期，至少，也得需要近一個月，而，組織策劃了這次行動的軍統特別行動隊以及中統的蘇滬區，仍然是在滬市活動的。甚至，我還懷疑，這幫策劃了這次行動的人，還和，76號的人，有所聯係！”
啥？
76號！
青山，吃了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不過，突然間，被王星瀾這麽一點，青山也尋思過來了。
是啊！
租界，發生了這麽大的軍火衝突案件，按道理來說，現在的滬市，應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甚至，滬市，都會實施一定時期的出入限製政策。
回來的時候，青山還納悶過：這滬市，咋這麽容易就能夠進入了。
現在想來，76號，估計，早早地就得到了消息。
甚至，更進一步猜測，76號，還，參與了這次行動，也說不定呢。
“星火，你這消息，可不能夠亂說啊！現在，雖然，此次事變，讓組織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但是，大方針上，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是不能夠改變的。”
聞言，王星瀾，點了點頭，肯定到：
“我不是個嚼舌根子的人，我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了證據了！”
頓了頓，王星瀾，低著頭，湊上前，說道：
“這次行動，軍統來了一個總指揮，而，為了配合，中統也派來了一個副總指揮，名叫朱家！而，此人，在前不久，被我手底下的人給發現了。”
“當時，我就派人，專門的盯著此人，然後，兩天之後，此人，深夜偷偷的出了當夜落座賓賓館，前往了一處黃埔江下遊的倉庫。”
聽到此，青山的麵色，也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了。
說實話，青山的內心，是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的存在的。
但是，話說回來，最初，76號，他不就是中統和軍統的特務背叛逃過去的嗎！
而，作為，情報的負責人之一，這一年來，他，青山，也不是沒聽過有所謂的“棄暗投明”的漢奸，重新的回到了抗日陣營中間。
就說，他們，自己，也不是，正籌劃著偽軍中央軍第五師的起義活動嗎？
日寇勢弱，偽軍另外投個靠山，這也是常理。
“然後呢？”
“然後，我的人，在哪裏，見到了一個熟人！”
頓了頓，王星瀾也沒有賣關子，徑直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此人，便是，現任特務委員會的主任，丁墨！”
丁墨？
沒錯，就是他。
想到此，青山在回想起不久前，從錢通那裏獲取的消息。
這不對上了嗎？
難怪，丁墨給錢通的回答給的那麽痛快。
原來，這老小子，得知了內幕了。
“照片有嗎？”
聞言，王星瀾點了點頭，確定到：
“當然了，這種事情，肯定是要拍照留念的。”
聞言，青山凝重的點了點頭，囑咐道：
“這照片，按照原來的方法，藏在老地點，到時候，我會派人專門去取的。隻是，現在來說，還不是，算總賬的時刻，而且，這一次敵人的滅匪行動，讓我們損失慘重。”
的確，雖然，看起來，整個華東局的地下情報網，至少也有上千人，而，此次行動，隻不過是死了不到十分之一，但是，死的人，哪個不是對整個情報網至關重要的人物啊！
蛇，斷了頭，身子還能夠蠕動一會；
但，一支軍隊失去了主帥，遇上了戰鬥，那就是即刻死亡。
“我來之前，特地，和組織聯係了一番，想必，不久後，組織上的特派員就會來此！到時候，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準備，見一見！”
聞言，王星瀾，點了點頭，但，隨即，有些猶豫：
“可能，我在滬市的時間不夠了。”
聞言，青山為難，回答道：
“也怪我，沒及時聯係上你！不過，我覺得，可能到時候，到了山城的時候，會有咱們的人，專門和你聯係的！到時候，老地點，取消息。”
二人，交換了許多的信息，也更加深刻的了解了互相。
“以後，我的代號，青山暫停使用，我得新代號，名叫，春雨。”
頓了頓，青山，也接著解釋道：
“這個計劃，當時，是軍長幾人親自向陝北的首長匯報的，因此，就連我也不知道其具體內容。但，到時候，你和專人見麵的時候，肯定會談及到這一點，你自己留意！”
聽到此，王星瀾也點了點頭。
對，種子計劃，他王星瀾，也是有好奇心的。
而，好像，曾經，他王星瀾，也聽說過這個名詞。
隻是，時間太過久遠了！
“以後，還是由我和你單線聯係，你的代號，暫時更改為，特級種子！等到，適當的時候，代號，再行更改！”
聽到此，王星瀾，默默地念了念，自己的新代號。
在，聽一聽，青山的新代號——春雨。
一時間，王星瀾，內心想到了一首詩：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大火，或許，摧毀的了，群群的野草，但是，火卻摧毀不了藏匿在富饒土壤之下的野草的種子。而，隻待，春雨一來，這些萌發的種子，則是能夠迸發出令人膽寒的力量！
或許，這就是種子計劃的真諦吧！
王星瀾，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