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眼眸輕轉,“不妥不妥,咱們兩個姑娘一條船,不安全。”


    說罷,她走過去挽住了沈洛的手,美滋滋道:“我跟大哥一條船,你跟都督一條船,這樣男女搭配,才幹活不累。”


    沈洛愣了愣,反應過來後順著她的話道:“是啊是啊,二妹說的有道理。”


    說罷,兩人不由沈蜜分說,便牽著挽著下到了小舟之上。


    沈蜜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行動迅速的二人已然撐著竹筏蕩了出去。


    隻能將目光轉到傅昀州身上。


    傅昀州微微揚了揚唇,徑自走到小舟前,負手輕輕跳了下去。


    他轉身,伸出修長白皙的手遞向她,眼底滿是春風流水般的溫和笑意。


    “沈姑娘,下來吧。”


    沈蜜別無他選,隻好朝他走過去,握著他的手,提著裙子下到小舟之上。


    可剛踏上小舟的一瞬,她覺得腳下一晃,身子沒有站穩,眼看便要摔倒下去。


    卻在下一刻,腰肢被一隻手穩穩地托住了。


    她的身子幾乎貼在了傅昀州身上,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竹蘭香氣。


    沈蜜麵紅耳赤地推開,退到幾步之外。垂著頭小聲道:“失禮了,都督勿怪。”


    感受到身前那一觸的溫軟稍瞬即逝,傅昀州沒來由感到心中空落落的。


    他搖了搖頭,不在意地揮了揮扇子,“姑娘往後小心些便是。”


    午後的暖陽淡淡,照在人身上怪舒服的,小舟在蓮花池中穿行,荷葉挨挨擠擠,行過之處,蕩開一處缺口。


    沈蜜躺在小舟上,用絹帕蒙著臉,舒舒服服地曬著太陽,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她做了個有關上輩子的夢。


    曲水鎮的水道十曲九折,烏篷船狹小的船艙用錦緞布簾遮得密不透風。


    昏暗中,傅昀州將她抵在艙壁上,一遍又一遍吮吸著她唇間的甘霖,他的手在探索著,遊走著。


    引得沈蜜一陣一陣地顫蘇。


    “不要這樣、不要在這裏。”


    沈蜜聲聲鶯啼,低低地帶著哭腔。


    可身上的人卻半點沒停下,咬著她的香肩一遍遍啞著嗓子低訴。


    “蜜兒,就放任這一次。”


    疼痛席卷而來。


    沈蜜倏然睜開了眸子。


    隔著絹帕,她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那人蹲在船頭,半彎著腰,正靜靜凝視著她,近得呼吸可聞。


    沒料到她會突然睜眼,本想偷親的傅昀州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他趕緊坐直了身子,麵上生出幾分平日鮮見的無措,胡亂解釋著。


    “方才你錦帕上落了飛花,我替你吹了……”


    說罷,他好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沈蜜抬手取下帕子,緩緩坐起來,假裝信了他這蹩腳的謊話。


    “哦——原來是這樣。”


    她乖巧地點著頭,側首去看湖上的接天蓮葉的風光。


    等她回過頭來時,看到傅昀州不知什麽時候折了一支蓮蓬在手中,慢悠悠地剝著。


    他扭頭,望著她,“借姑娘絹帕一用。”


    沈蜜不明就裏得將帕子遞過去,傅昀州將剝好的蓮子悉數放到帕子中遞回。


    眉眼中具是清風淡雅的笑意。


    “送你的。”


    沈蜜檀唇微張:“啊?”


    “拿著。”傅昀州又朝前遞了遞。


    沈蜜惶惑著接過,打開帕子,看著臥於掌心的一大包白花花的蓮心肉,抬眸迷茫地望著傅昀州。


    心中生出些難以言喻之感。


    這個人,好像真的跟上輩子不太一樣了……


    傅昀州回望著她,紅唇微翹,“姑娘如此看著我,可是心生愛慕?”


    沈蜜沒有搭理她,低下頭,在心中暗暗腹誹。


    對,確實變了很多。


    不要臉了很多。


    *


    四人遊玩到日暮方回,畫舫停靠岸邊之時,沈蜜隱隱約約看到岸上有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是與張淮一起,同住城郊別苑的那個武士。


    他是傅昀州的人,且在別院見過她多回。


    她不能讓他看到自己!


    是以,沈蜜挽著沈如的手,一路低垂著腦袋走上岸,回到馬車上。


    安全登上車後,馬車開始碌碌而行。


    沈蜜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可她不知道,方才這一舉動。


    反而引起了蕭策的注意。


    他一麵同傅昀州匯報情況,一麵朝那女子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傅昀州瞥了他一眼,“怎麽了?”


    蕭策一時間隻覺得那女子的側臉萬分熟悉,可又想不起來。


    “方才上車那姑娘,是傅都督常提的那位沈三姑娘嗎?”


    剛剛因著他回頭頻頻看沈蜜,傅昀州早有不滿,此刻聽他追著打聽,更是變了臉色,神情不虞,極不耐煩道。


    “是又如何,你打聽這個做什麽,滾下去。”


    “是。”


    蕭策心知惹了主子不快,識趣地抱拳告退。


    作者有話說:


    明天萬字章預告,都督發現女主和張淮的事情,撕下偽裝啦!!


    興奮!!


    專欄預收球球啦:《暴君的佛係寵妃》


    被家族送入宮中參加大選的薑嬋兒,因為進京途中的一次墜崖,前塵盡忘。


    聽聞君王又是個陰晴不定、心狠手辣的暴君,且甫一進宮就見到一場血淋淋的宮鬥大戲。


    薑嬋兒當即決定,不如在宮裏做個默默無聞的透明人,與世無爭,安度餘生。


    於是——


    被迫獻舞,她故意扭傷了腰。


    各種宴會,她假裝生病不去。


    被召侍寢,她推說葵水未淨。


    薑嬋兒就這麽苟著苟著,本以為能苟完一輩子。


    可不料,那暴君對她,卻似乎越來越感興趣了……


    *


    又一次被召侍寢,薑嬋兒還是用老辦法推脫不去,卻不想,那暴君卻夙夜潛入了她的紫梧宮。


    燭火明滅,紗帳似煙,薑嬋兒抬起一張如花嬌靨,對著君王含羞帶怯道:“皇上,臣妾來了月信,恐侍駕無能。”


    蕭晗立在她床前,隔著一層輕紗望她,瞳孔幽邃。


    少頃,他驀然欺身探入賬中,單手捉住了她的下顎,微微舔了舔朱紅的唇角。


    “薑嬋兒,朕已問過今日給你請平安脈的太醫了,你還要裝到幾時?”


    *


    新後登位以來,整個南朝開始逐漸變得政吏清明,海晏河清。


    除奸臣,平黨爭,廢後宮,肅災患,一時間,明君賢後的佳話傳遍民間。


    當帝後攜手立於城樓,接受萬民擁戴時,薑嬋兒歪著腦袋看著身旁的威儀赫赫的男子,始終沒想明白:


    她明明什麽都幹啊,怎麽就把臭名昭著的暴君掰成了一代明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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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碼字沒動力?來瓶營養液!寫文沒靈感?來瓶營養液!營養液——對作者大大最深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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