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作風很穩的人,就這麽尋尋常常一句不知如何是好的意思,倒讓鍾聲晚生出幾分家屬撇一邊自己在外麵浪的愧疚。


    鍾聲晚:“那......我們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


    第85章 胡說八道。


    和侯祥的約就是普通朋友吃頓飯, 帶朋友完全沒問題,鍾聲晚問侯祥:“帶家屬,可以嗎?”


    侯祥:“沒問題沒問題。”他對鍾聲晚有天然的信任和敬服, 答應要快於考慮到底答應了什麽事。


    掛斷電話才反應過來。


    家屬?


    腦海中浮現賀應濃過分好看的臉以及生人勿進的氣場,忽然開始緊張。


    生人勿近的賀應濃本人,在鍾聲晚打完電話後, 思索道:“我和侯祥不是很熟,聲聲, 到時候家屬就要你多照顧了。”


    鍾聲晚表示沒問題。


    他很樂意。


    過去許多事都是賀應濃照顧他, 現在能有機會照顧賀應濃,感覺擔負起了讓人驕傲的擔子。


    就是家屬什麽的......嗯,聽著怪繾綣的。


    周五,


    出門的時候, 鍾聲晚早早換好衣服, 見賀應濃還穿著居家服,有些意外, 這種拖遝的時候可不多見。


    再看床上,扔著好幾件衣服褲子。


    選擇困難症?


    賀應濃見鍾聲晚在門口探頭探腦, 招手讓他過來:“要見你的朋友, 穿什麽比較合適?”


    鍾聲晚新奇的湊近:“濃哥,你緊張啊?”


    賀應濃:“可以這麽說。”


    他不是緊張。


    這個世界上, 目前為止, 能讓他緊張甚至是患得患失的,隻有鍾聲晚一個人,其他人, 鍾聲晚看重的他會花心思對待, 但那隻是調動一種狀態。


    見朋友, 挑衣服,或者以後還有其他,隻是想讓某個小呆子意識到,他們之間是不一樣的,他對他,也是不一樣的。


    有些話不能夠明說。


    但潛移默化慢火熬燉,總能達到目的。


    鍾聲晚給賀應濃挑了衣服,休閑裝,賀應濃去衣帽間換,他就順手把床上其他衣服疊起來。


    疊著疊著叉腰站那兒了。


    有些好笑,怎麽感覺跟小媳婦似的,這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逝,並沒有在鍾聲晚這裏留下特別深刻的痕跡。


    兩人一起出門,到達酒店的時候剛剛好。


    六生開的車,鍾聲晚和賀應濃分別從兩邊下車,鍾聲晚戴墨鏡戴口罩,他現在怎麽也算個有名的藝人。


    有狗仔跟,走在路上會被人認出來的那種。


    口罩還分了賀應濃一隻。


    賀應濃戴著口罩,原本濃顏係的臉隻露漆黑深沉的雙眼,那種華麗到甚至帶著些許黑暗冰冷屬性的氣場被放大。


    鍾聲晚第一次見的時候驚豔到脊椎骨像被捏了一下,涼中帶點暈。


    他還拍了照片,稀罕的觀賞了好久,在賀應濃的提醒下還將照片設置成了屏保。


    現在又見,依舊不能自已。


    高貴美麗和神秘冰冷疊加,哪個顏控能扛得住。


    神秘兮兮湊近賀應濃:“濃哥,要不你以後把口罩焊臉上吧。”


    賀應濃攬過這小崽子的肩:“看你表現。”


    坐在車裏的六生看兩個人才下車就又黏在一起,感覺臉都是麻的,蜜月期按理說都過了吧?


    怎麽看著更黏糊了。


    愛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


    早等在大廳裏的侯祥看到手牽手進來的鍾聲晚和賀應濃,迎上去:“鍾老師,賀......賀總。”


    鍾聲晚戴著口罩,露出的眼睛帶著笑意:“等很久了?”


    賀應濃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在侯祥的經紀人想要上來打招呼時,淡淡掠過去一眼。


    經紀人想和鍾聲晚寒暄的火熱的心,瞬間如被丟進冰桶,什麽念頭都不敢有了。


    打心底裏發怵。


    就感覺這個男人不能招惹。


    還有自己那些在圈子裏用慣的攀附的套路,已經被看的明明白白。


    經紀人也有等級之分。


    像侯祥的經紀人,就不如徐波乃至馮華(薑宇以前的經紀人)那樣有人脈有手段,能打聽到關於賀應濃來曆的一鱗半爪。


    隻憑本能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尋常角色。


    鍾聲晚果真厲害,能把這樣一個厲害的男人拿捏在手裏,隻不過是見侯祥,也能讓這男人陪同過來。


    心中又警醒,看來以後要更多花心思在侯祥身上,傻人有傻福,有時候人的發展,也要看運氣。


    賀應濃和經紀人之間微末交鋒,並不為其他人所知。


    侯祥對鍾聲晚道:“沒有沒有,我也剛到。”一邊引著鍾聲晚和賀應濃去早訂好的包廂,一邊絞盡腦汁的說話,生怕冷場。


    不過這種絞盡腦汁的壓力隻有幾秒。


    後續他就漸漸放鬆下來,聊天聊的也很順暢,熟人麽,又是同行,能聊的東西可太多了。


    賀應濃牽著鍾聲晚的手,看鍾聲晚不著痕跡的消解侯祥的緊張,心底愛意浮動。


    現實來說,鍾聲晚交好侯祥沒有任何好處,但他就是來了,還很用心的維係這段緣分,體貼又從容。


    世上熙熙攘攘,均為利而來。


    賀應濃想,他何其有幸,發現這一塊珍寶。


    賀應濃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侯祥很難不注意到對方,越注意,心底那種莫名的畏懼倒輕了。


    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嘛。


    會給鍾聲晚夾菜,會好奇圈裏一些八卦,會問拍戲時的一些流程,還會在吃飯的時候都牽著他晚哥的手不放。


    這是一個看著冷清厲害,實際上有血有肉的人。


    有了這種判斷,侯祥膽子就大了些,再加上這是鍾聲晚的伴侶,他對賀應濃也生出了一二親近之心,也能聊上幾句。


    還說起在拍攝《大漠孤煙》時的趣事:“那時候賀總您總來探班,托您的福,我們劇組的夥食讓隔壁劇組都羨慕。”


    話說完又懊惱。


    想起來了,那時候鍾聲晚還和那個楚總是一對。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賀應濃何等人,瞬息就想明白侯祥為什麽忽的懊惱,隻握住鍾聲晚搭在桌上的手道:“那就好,我還怕委屈了聲聲。你們拍戲晝夜顛倒,夥食好了,人精神也好,才能扛得住高壓的工作。拍夜戲的時候犯困怎麽辦?”


    他拋出問題,侯祥回憶起來。


    這點似乎帶起幾絲尷尬的小插曲,很快就消散了。


    賀應濃聽侯祥講劇組的事,但並沒有放開鍾聲晚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把玩,捏手指肚,柔軟的讓人心.顫。


    鍾聲晚握住賀應濃的手指,不讓他再動,他一定是哪裏不對勁,明明隻是被捏手指頭,怎麽感覺整個人被揉.搓......


    賀應濃任由鍾聲晚握著他的手指,不再動了。


    侯祥忍不住道:“晚哥,你們感情真好。”


    坐在侯祥旁邊的經紀人也這麽想。


    而且心裏隱隱覺得,這個賀總對鍾聲晚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強烈到讓人心悸的......占.有.欲?


    看似輕描淡寫又似乎無處不在。


    如密網罩魚金籠鎖雀,隻那網鋪的大,籠也寬闊,所以不顯眼。


    這種感覺一瞬而失逝。


    也許是錯覺吧。


    .


    飯畢天將擦黑。


    出了酒店,鍾聲晚和賀應濃站在酒店門口的台階上等六生開車過來。


    侯祥陪同。


    酒店門口三人合抱的柱子後忽然衝出一個人影,撲著鍾聲晚的方向去,嘴裏喊著:“領導,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鍾聲晚飯畢總有些憊懶,又或者賀應濃在身邊,下意識覺得處處都是安全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賀應濃攬著鍾聲晚往後一讓,那個黑影就撲空了。


    借著燈光看,是個穿著很破舊的老頭,乍一看蒼老可憐,但那雙眼透著刁鑽狡詐,並非善類。


    酒店門口燈光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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