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先這麽適應著吧。


    很快到了七月,鍾聲晚又進組了。


    這次拍的電影《有狐》,是部有關妖怪的奇幻劇。


    開拍沒兩天賀應濃就來了。


    大大方方和劇組的人打招呼,導演彭強他熟——《大漠孤煙》的導演,那時候就見過。


    連帶的,彭強劇組班子的很多人也熟。


    晚上自然而然的和賀應濃睡一間房。


    整個圈子都知道鍾聲晚有個感情特別好的伴侶,酒店這塊兒分房睡就很不現實。


    鍾聲晚覺得賀應濃目的不純。


    來劇組前賀應濃說鍾聲晚要不要去新房——新婚夜住過的那間臥室睡,即賀應濃的臥室。


    鍾聲晚沒答應。


    那不是羊入虎口麽。


    上次親來著,衣服都快親沒了。


    賀應濃也沒強求,然後就是現在這種局麵了。


    晚上洗漱完,鍾聲晚抱著枕頭下床:“我去沙發上睡。”現在天氣熱,沙發上睡不存在凍著的問題。


    賀應濃:“你怕我?”


    鍾聲晚:“分開睡比較好......”


    賀應濃的眼神深不見底,沒說話,用實際行動證實了自己,他把鍾聲晚攔.腰抱起,放到床上,又鎖了人雙手腕壓在頭頂。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教育他:“如果我真的想做什麽,你睡到哪裏都沒有用。”


    鍾聲晚驚呆了。


    震驚於賀應濃的武力值,還有這個樣子的賀應濃,強勢霸道,不講道理到極點,但又似乎充滿了縱容。


    賀應濃又道:“沙發那麽多人坐過,你睡那裏,睡得著?”


    鍾聲晚徹底沒脾氣了。


    這一晚,鍾聲晚把著床邊兒睡的,腦海裏想過會被逮過去的場景,但賀應濃又一改之前的作風,秋毫無犯。


    這讓他有些失眠。


    不知什麽時候睡著的,反正絕對不早,醒來抱著賀應濃的枕頭。


    鍾聲晚把臉埋在枕頭裏,事情到這一步,好似脫韁的野馬。


    該怎麽辦呢?


    他想起那份假結婚的協議,兩年的時間,說慢慢,說快也快,現在已經七月份,協議還有四個月就到期了。


    到時候,怎麽也該有個說法。


    劇組,八月中旬,


    天氣越來越熱,鍾聲晚穿著層層疊疊的古裝戲服,這衣服看著仙氣飄飄,可五六層摞起來,悶死個人。


    休息的時候,鍾聲晚馬上將下擺拎起來。


    底下穿著短褲。


    這樣好透氣。


    彭良駿到劇組,看到的就是攤在躺椅上,腰帶以上看著唇紅齒白宛如神仙中人,腰帶以下下擺撩起,相當瀟灑不羈的鍾聲晚。


    走近了,彭良駿目露驚豔,鍾聲晚的古裝扮相實在是太絕了。


    這讓他堅定了要說服鍾聲晚將檔期空出來,演他下一步戲的信念,用錢砸,找公司溝通,這些在鍾聲晚身上都行不通。


    隻能以誠動人了。


    鍾聲晚還要拍戲,簡單的和彭良駿聊了幾句:“彭哥,我這裏還要忙,我們改天再聊?”


    他不缺戲拍。


    這種情況下,單純的合作關係對人更有吸引力。


    說鍾聲晚自戀還是別的,反正他要考慮萬一和彭良駿合作,和彭良駿關係好的楚錦宸來探班怎麽辦。


    這種麻煩,能省則省。


    彭良駿是個很高傲的人,在海城那一幫公子哥裏出了名的,但麵對鍾聲晚,脾氣卻好的不得了。


    不好不行啊。


    不說鍾聲晚背後的賀應濃和鍾家,單鍾聲晚這份要當演員就做到最好,每部戲都必成精品的天分,也值得他禮賢下士。


    挺客氣的讓鍾聲晚先忙自己的,不用管他。


    轉頭就讓助理找劇組的副導演溝通,讓劇組給安排地方住兩天,都是導演圈裏的,這點事,問題不大。


    彭良駿則就站在邊上看鍾聲晚拍戲。


    越看越撒不開手。


    他愛好拍戲,看到好的演員,和劍客看到寶劍,槍.手看到好槍一樣,眼睛都舍不得眨。


    站的腿酸也不肯走,想等鍾聲晚一塊兒吃個飯。


    沒等成。


    鍾聲晚拍完戲,直接朝另一個方向去了,那裏站著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賀應濃。


    對上賀應濃不辨喜怒的視線,彭良駿摸了摸鼻子,乖覺的上前打招呼:“賀總,好巧。”


    這兩年賀應濃在海城商場縱橫,幾無敵手,便是他家老爺子都隻能平輩論交,別說他了。


    實力就是地位。


    彭良駿不敢不客氣。


    一時又想,怎麽就這麽倒黴,正碰上賀應濃探班。


    要是別人,他高低死賴著也要跟去。


    賀應濃:“是很巧。”


    他很冷淡。


    當初楚錦宸對鍾聲晚不好,這位楚錦宸的跟班也沒少冷待鍾聲晚,愛屋及烏,反過來也是一樣。


    沒給彭良駿再說話的機會:“我和聲聲還有事,就不打擾彭少了。”


    彭良駿:......這是警告他不要打擾鍾聲晚吧。


    要走嗎?


    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再等等看。


    賀應濃牽著鍾聲晚的手離開,除非有急事,他一直保持著每周來劇組探班的習慣。


    一般是周末。


    這周周末要出差,就提前來了。


    明天中午走。


    他對鍾聲晚的每一件事都知道的很清楚,看到彭良駿的出現,心裏大概有數,猜測道:“還是找你拍戲的事?”


    鍾聲晚:“是啊。”


    賀應濃:“如果嫌麻煩,明天我走的時候帶他一起。”


    隨便找個借口。


    對他來說,不想讓彭良駿呆在劇組,有很多種方法。


    鍾聲晚搖頭:“不用,我來處理吧。”


    他了解的彭良駿,刺兒頭樣的人,想做的事千方百計也要做成,畢竟當初堂堂彭家的大少爺去做導演,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賀應濃就不再說。


    他有很強的控製欲,自己的事說一不二,但到鍾聲晚這裏,卻已經學會克製,去理解鍾聲晚是一個成年人,在自己的領域中有想法,有話語權。


    第二天早上,賀應濃接到物業的電話,說樓下漏水,需要查看樓上業主們的房屋。


    雖然還有半天,但賀應濃不想提前走,讓六生去處理。


    六生查看的很仔細,家裏每一個洗手間都看了,不是他們的房子漏水。


    送走物業,六生欲哭無淚。


    主臥是自家少爺的風格,客臥是鍾小少爺的房間,兩個房間都有入住的痕跡,這兩個人,分房睡。


    為什麽?


    六生馬不停蹄的去了劇組,在走廊盡頭看到接電話的賀應濃,奔過去。


    好不容易等賀應濃處理完公事,急道:“少爺,你和小少爺為什麽分房睡?吵架了?床頭打架床尾合,分開對感情的影響很大的。”


    一門之隔的安全通道,剛把煙頭按滅的彭良駿按在門把手上的手,悄無聲息的收回。


    隔著一道門,賀應濃的聲音有些失真:“我有我的打算。”


    六生急道:“少爺,感情不是生意......”


    他是真的為賀應濃著急,好不容易有個鍾聲晚不怕自家少爺,還很欣賞,家世相當體貌般配,簡直是天作之合。


    撒手了,以後怕不是要後悔死。


    賀應濃不是個好解釋的人,一般人也不配得到他的解釋,但六生不一樣,跟隨他多年,算半個家人。


    現在又著急上火。


    他想了想,盡量簡練的敘述了整件事:“那時候我怕他再被楚錦宸蠱惑,將來後悔卻無退路,提出假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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