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的存款在一定的數額,這個業務部能做的事情,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照顧小朋友,相親沙龍這些都是小兒科了,更精準的有離婚請律師,財產規劃分析投資等等這些涉及到財富托管的項目。


    是銀行的拿手絕活。


    為了留住這些儲蓄大客戶,從孩子上幼兒園開始,到考大學找實習全權包辦。


    什麽?學習不好?


    沒關係,斯坦福的心理學和東亞研究了解一下。


    從搖籃到棺材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柳青也是到了這個階級才發現——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更別提大客戶突然找一個律師了。


    在柳青撥通電話後,銀行那邊馬上做出了回應。


    看了下手表,現在正好晚上七點,柳青連晚飯都沒管,馬不停蹄的拎包就要出門。


    協議什麽的,對於專業律師來說,範本什麽的都記在腦子裏了,擬定協議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姐,我不能陪你吃晚飯了。”柳青掛斷電話後道:“協議需要打印,我跟律師打印完回來找你。”


    “記得聽電話啊,有什麽需要補充的打電話給我。”


    現在的柳蔻跟金父已經是無婚姻狀態了。


    因為沒有揭露張紅花,所以財產分割跟淨身出戶協議還沒有簽訂。


    事實上金父也沒什麽資產。


    做到首長,如果沒有柳蔻的支持,金父也隻有一棟單位發的房子跟為數不多的存款。


    距離過上現在的生活質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是男人嘛,總是有些自尊心的。


    柳蔻從不在丈夫麵前提及金錢,照顧他的自尊心。


    金父也沒用到她什麽錢。


    所以他們一直都是aa製,互不相欠。


    再者,說實話,柳蔻也有用到他們家的權勢。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一個有權,一個有錢。


    他們真的是門當戶對。


    柳青拿著柳蔻寫的幾點注意事項出門了。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回來的金父。


    柳青即便再不情願,也得立正敬禮,“首長好。”


    “好好好,在家裏就不要搞這套了。”金父笑眯眯的看著她,“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啊?”


    “不是說今晚留下嗎?”


    就這麽一句,讓柳青心念微動——


    金父在外麵是怎麽知道家裏事的?


    如此解釋,就隻有一種可能。


    家裏有向他報信的人。


    柳青沒有多說什麽,隻道:“工作上有些事,我出去一趟,待會就回來。”


    金父沒有懷疑,樂嗬嗬的讓警衛員把車開過來。


    目送柳青離開後,金父轉身上樓去看妻子。


    隻是還沒到門口,就被兒子推了回來。


    金子多雙手張開,一左一右拉在兩邊門框上,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擋在門口。


    “不許進去。”


    金父對兒子也是有耐心,就蹲下來問他,“為什麽不讓爸爸進去啊?”


    沒人理他,小男孩隻知道用手去推大人。


    這點力量無異於是蜉蝣撼大樹,不痛不癢的。


    兒子要跟他鬧,金父也不在乎——


    蹲下來就把金子多抱了起來,“誒喲,我兒子長大了。”


    一邊抱一邊去撓小孩的胳肢窩,想逗他笑。


    可惜,金子多一點也不給麵子。


    冷著一張臉,被金父抱進書房。


    金父一手攬著兒子,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一邊想拿地球儀給兒子講小故事。


    翻來翻去,也沒看到那個友人贈送的木雕地球儀。


    倒是看到被拆得稀碎的軍艦模型。


    桌上地上,到處都是模型零件。


    這一下,金父就嚴肅了,“子多,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爸爸買給你的玩具,你就是這樣搞的嗎?”


    “快去撿起來!”


    金父把兒子放到地上,推了一把他。


    小小少年依舊是倔強站著,一動不動。


    “金子多,我再說一遍。”金父是真生氣了,“軍令如山,我的話從不說第二遍。”


    “一,二,三。”充滿壓迫的低音環繞在耳邊,男人起身抬起了手掌。


    “是不是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錯?”


    “不是。”金子多突然抬起小腦袋,點漆般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男人,“你也做錯了。”


    憑什麽說我?


    金父聽到兒子終於肯答話,就放下了手掌。


    “哦?我哪裏錯了,你說說看。”


    這回又是一段長久的沉默。


    男人的語氣驕傲自大,而金子多也做不到把大人的肮髒說出來。


    他已經答應了母親,誰也不說。


    於是乎,思量再三,小少年瞪著紅眼睛看向男人,“你惡心。”


    “你是個爛人。”


    “靠!”男人大吼一聲,“金子多你是不是皮癢了?”


    “來來來,我今天給你鬆鬆皮。”


    說著,男人拽著小孩的後頸,大掌一掐,拖過來甩在地上。


    金子多摔了個踉蹌,卻還是嘴硬,“你打我,我會記著的。”


    聞言,金父青筋爆了,左右一摸索,從門後麵拖了個高爾夫球杆出來,“我讓你記著!”


    “如你的願,我讓你好好的記著!”


    說罷,操起球杆就要往下打。


    金子多小身子顫抖了下,瞪大眼睛,躲也沒躲。


    冷氣從頭頂浸入四肢百骸,他很害怕,但是他不會躲。


    這一棍,終究還是落在了地上。


    金父沒忍心打下去。


    看著還沒他腿高的小兒子,他還有理智。


    可就在這時,沒等到棍子的金子多爬了起來,對著他伸過來的手就咬了下去。


    一口尖利的虎牙,像個嗜血的小狼崽一樣,咬定了就不鬆口。


    金父吃痛,伸手掐住了兒子的小臉,想要把他拉開。


    也不知哪裏來的恨意,金父隻覺得指甲劃破了兒子的臉——


    都出血了,金子多也沒鬆口。


    不要命了啊,這是。


    要碰到別人這樣,金父早就兩拳下去,把對方腦殼敲碎了。


    可咬他的人是自己的兒子。


    金父的手臂也出血了,小狼崽不僅咬,他還愛扯。


    似乎想扯掉一塊肉下來。


    虎父無犬子這句話是真的,金父覺得自家兒子比他還要狠。


    六七歲的年紀,要拿命跟他幹。


    怎麽可能會贏?


    金父直接捏住了他的鼻子——


    嘴巴在咬人,鼻子無法呼吸可不得換嘴呼吸嗎?


    果不其然,趁著小狼崽無法呼吸,停頓的時候,金父把手臂收回後,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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