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方才嫌棄的女孩看到相框裏的照片,好奇道:“這是你媽媽嗎?”


    金子多點點頭,就得到女孩一個香吻。


    “可以啊,孝順兒子。”周心雅擠了擠眼睛,打趣道:“我最喜歡有孝心的男孩了。”


    末了,一手覆上男人的腰,一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輕柔的說,“懂我意思嗎?”


    “什麽意思啊?”男人一臉迷茫。


    “嘿。”周心雅雙手放在膝蓋上,從男人腿上跳下來。


    “傻瓜。”


    “我的意思是最喜歡你了啊。”


    說完,女孩黑色長發飄飄,小兔子一樣跳到窗前,“唰”的一下,拉開了窗簾。


    明亮溫暖的陽光照進整個房間。


    也是這麽一拉,漫天都是飛舞的灰塵。


    柳蔻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步步走向了女孩,


    少年眼神明亮,彎了彎唇角,抬起女孩的下巴,炙熱而又溫柔的吻了上去。


    周心雅?


    柳蔻記住了這個名字。


    夢境到此結束,醒來的時候,柳蔻覺得自己的心髒還在急促跳動。


    害羞,激動。


    沒想到平行時空裏勞改犯出來的兒子,也擁有了自己的幸福。


    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柳蔻醒來時眉眼俱是笑意,搞得床邊打哈欠的柳青不明白了。


    “姐,你做了什麽美夢啊?”


    “這麽高興,跟我說說啊。”


    柳蔻不說,柳青就賤兮兮的湊到她耳邊,輕輕道:“夢境都是相反的哦。”


    “你不跟我說,那就是假的。”


    說完,柳青就要跑,卻被柳蔻緊張的抓住了手腕——


    “真的嗎?”


    她已經改寫了這一世的結局,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兒子的姻緣也會被改寫?


    那一世,兒子勞改出獄,能遇上什麽樣的女孩子啊?


    那個叫周心雅的,不嫌棄他,還肯陪他來看自己。


    兒子滿眼的歡喜不似作假。


    嚐盡半生苦楚,終遇人生那一點甜。


    柳蔻不想奪去兒子生命裏的光,所以焦急非常,“真的嗎?誰跟你說的啊?”


    夢境跟現實是相反的?


    隻要一想到這個,柳蔻就好害怕——


    這一世,金子多不會殺人入獄,風風光光做他的富貴小少爺。


    那麽因果輪回,他的性格也不會像夢境中那般卑微小心。


    照著現在這個臭脾氣發展——


    人家女孩子能看上他嗎?


    不管怎麽想,性格都是要互補。


    性情沒有改變的金子多,肯定不會喜歡那種嬌蠻任性的女孩。


    怎麽辦?怎麽辦?


    說不定人家還看不上他呢。


    柳蔻越想越著急,恨不得立刻找人調查“周心雅”這個人。


    害怕待會就把夢忘了,柳蔻拿了張紙就記錄下來——


    金子多愛周心雅。


    用以提醒自己找到這個女孩。


    剛寫完,那邊柳青就端了早餐,推門進來。


    邊走邊道:“姐,你有沒有看到子多啊?”


    “我問了一圈人,都說沒看到子多,房間裏也沒有。”


    柳青咬著麵包,大喇喇的坐在床上,好奇道:“他又沒什麽朋友,能去哪裏?”


    “不對,也不能說沒有,不過周心雅要裝修好才能搬過來......”


    周心雅?


    柳蔻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猛地抓住柳青的手,半個身子探過去,語速極快的道:“你說什麽?他的朋友叫什麽?再說一遍!”


    第196章 金子多的高智商


    “周心雅啊,孫麗芳的女兒,昨天你不是見過。”柳青一臉莫名,嘴裏的麵包都掉了半個。


    不懂一向淡然的姐姐為什麽突然失去優雅。


    撐著個身子,就要坐起來。


    “誒誒誒,你要幹什麽啊?”看著姐姐在看護的幫助下,坐上了輪椅,柳青連忙追上去。


    看護是個冷臉,話很少的寸頭女人。


    肩頭寬闊,露出來的胳膊都是一節節隆起的肌肉。


    一句話沒說,推著輪椅就往前走。


    “喂,你怎麽回事啊?”柳青拽了下看護的衣角,“我姐一句話沒說,你就懂了?”


    兩個人的交流靠眼神就行了。


    有了這個女看護,沒人可以對柳蔻做什麽。


    “等等。”柳蔻仰頭看向女看護,“把子多帶著一起去。”


    說完,就讓看護去找金子多。


    不料,女看護搖了搖頭,“柳老師,不可以。”


    “作為你的專職看護,我不能離開你半步。”


    說是看護,實際上也是監管者——


    柳蔻的身份特殊,即便她現在在家修養。


    出於材料保密工作,女看護也要看住她。


    “那柳青,你去。”柳蔻命令道:“快把子多找出來,我有事找她。”


    “得令,姐你不要著急。”


    柳青轉身就招手叫了警衛員,分配下去,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與此同時,金父在後院,看著吊下來的繩子,以及地上明顯塌了一塊的草坪,泛起了愁——


    誰能想到啊?


    金子多那小子,在自己麵前裝腿疼。


    轉頭就從三樓陽台上,串繩溜走了。


    不過,這也不可能啊?


    金父檢查了下繩子的長度——


    書房裏的麻繩是當初買鋼琴,搬運工人繩索吊鋼琴,從陽台運進去的。


    但是,鋼琴所用的繩子,放在二樓。


    總不可能,繩子自己飛上去了吧?


    除此之外,他還要躲過家裏的警衛員,安全無聲的溜出去。


    臭小子怎麽脫逃成功的呢?


    當然,現在研究這個沒什麽用。


    但不把線索串一起,金父就分析不出兒子的出逃路線。


    每一個線索都是散開的,包括今早嶽父打來的電話——


    嶽父問他,“子多說你在外麵包養了女人,還揍了他,對不對?”


    聞言,金父一喜。


    這麽說,臭小子是跑去了外公外婆家?


    怪不得,我就說嘛,小孩子能跑去哪裏。


    正當金父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就聽嶽父發話了,“子多呢?讓他過來接電話!”


    啥?


    這讓金父怎麽接?


    臭小子隻是打了電話,沒去外公家。


    把事情搞大,讓自己不能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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