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一隻,天賦絕然的可能能契約上兩隻靈獸,至多三隻,不可能再多。


    男修也不知道這隻黃毛獅子是怎麽回事,為何突然親近一個小姑娘,難道她天賦絕佳?是個馭獸天才?


    若是這樣的話……男修想著要是靈根真的不錯,倒是可以招到自己宗門裏來。


    他不知道白糖已經被測出了廢靈根,絕不是什麽驚豔絕塵之輩。


    白糖看著眼前蹲下都不比她低多少的黃毛獅子,心癢癢。


    文氏“哎喲”一聲,眼睛直往王氏和白婉身上瞟:“不是說小糖是……怎麽反倒……像是個有機緣的?”


    角兒娘便笑:“我就知道,小糖是個有大出息的。”


    王氏的臉沉了沉,白婉更是一言一發緊抿著嘴。


    看著周圍這些村民的嘴臉,心裏一陣鄙夷。明明剛才都還圍在自己身邊恭維個不停,現在……


    白糖終於伸出了手,摸了摸眼前的毛腦袋。


    “真的讓我上去嗎?”她輕聲問。


    黃毛獅子拿頭在她手心蹭了蹭,仿佛在示意自己的意思。但是隨即它又伸出舌頭想舔一舔,白糖臉色微變連忙收回了手。


    “那,我就不客氣了。”


    好家夥,這黃毛獅子舌頭上的倒刺一根根就像鋼釘一樣,被舔一口她得變成一條條的肉毛毛。


    所以說,擼大貓需謹慎。


    “糖姐姐,快上來。”角兒正有些害怕,可又稀罕這麽個大獅子,見白糖也能上來坐,心裏別提多開心了,伸手作勢要來拉她。


    驚得角兒娘急聲呼道:“角兒別動。”


    “角兒別動,姐姐自己上去。”白糖先伸手在黃毛獅子的頜下順了兩下,見它也像普通的貓科動物一般享受的眯了眯眼,便心安了一些。


    小寵在一旁詫異:“原來堂主你真的有親和力這東西啊。”


    之前在村裏不是太明顯,現在這麽大個龐然大物蹲在這裏,小寵才想起白糖曾說過她親和力爆棚之類的話。


    白糖摸了兩把,過足了手癮便手腳並用準備往獅子背上爬。


    沒人敢上前來搭把手,把她給放上去。身高尷尬,她這姿勢略有些不雅了,也不太順利。


    獅子應當是被人精心打理過的,毛發柔順根根蓬軟,白糖又想上去,又怕拽疼了它,很是費了一番力氣眼見著就要成功上背了,男修那邊出了狀況。


    兩名背負重劍的小弟子匆匆趕來,不知在男修耳邊說了些什麽,隻見那男修麵色一沉,忽的吹響了獸笛。


    黃毛獅子聽到笛聲猛的一震就立了起來,白糖就被不上不下的吊了起來。


    獅子吃痛,扭頭往後呲了呲牙從嗓子裏發出低吼來,小寵叫了聲:“小心。”


    周圍其他人也紛紛驚叫,麵露恐懼。


    “角兒!”角兒娘更是擔心獨坐在上麵的兒子,急得直跺腳。


    男修眼往這邊一瞥,暗暗嘖了一聲,先揮手讓兩個小弟子離去,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換上了一張溫和笑臉。


    “實在抱歉,仙門有事我得帶著靈獸先行離開,你們是哪個村鎮的,可測過靈根了?”男修邊說一邊禦劍就行了過來。


    解救了白糖又抱下角兒,想了想,取出一件信物交到了白糖手裏:“若是想拜入萬獸殿,可以持此物來尋我。”


    “萬獸殿?”人群裏發出一聲驚呼:“那可是雲遊大陸最厲害的馭獸門派。”


    “這麽厲害?難怪靈獸都這麽威武。”


    “那是~”


    萬獸殿?馭獸?白糖捏著手裏的信物剛要道謝,一抬頭一人一獅早走遠了。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剩下的人該測靈根測靈根,該找客棧找客棧。


    靈根測試一共三天,雖說測完後會有仙門定下名額,但這也隻是初步的,具體如何還得等三日之後拿了書契才算徹底定下來。


    所以大部分人來了就不準備再走,隻等三日放出結果再定去留。


    全有護衛著全村老小的安危,找客棧這種事自然也包攬在身,早早的就定下了一處住處,隻是比較偏僻,是一處荒廢許久的大院。


    院後連著成片山巒,如今正是新綠初成生機勃然的時候。


    村裏人雖說各有心思,但都是勤快人,一到大院就手腳利落的收拾起來,一邊收拾一邊感歎今天可算是開了眼了。


    “小糖這是入了仙人的眼吧?”文氏一邊得意早起給她吃了兩張肉餅,一邊又暗惱聽她是廢靈根時冷落的太明顯。


    “也不知仙人給的她什麽,要是能摸上一摸,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一場。”


    角兒娘隔著窗戶往外看了眼自家兒子,見他正和白糖玩得開心,臉上便也帶了笑:“反正我家角兒這輩子是值了。”


    她琢磨著等角兒到歲數來測靈根時,有今天這樁樁件件,多少是些助力,是個好開端,她兒子定能博個好前程。


    就算到時候沒有仙緣,那也是得過仙人賞識的,在村裏鎮上定能被高看一眼。


    王氏嘀咕道:“人家仙人不過是客氣一場,要是知道她是廢靈根……”


    “娘,我覺得挺好的。”白婉突然開口道:“小糖不是就喜歡小動物,如果能去仙門照顧靈獸,也算是得償所願。”


    王氏突然雙目精亮:“對啊,是這個理,還是婉兒你疼你妹妹,是這麽回子事。”


    喜滋滋的又談論起她的事來:“定好了?就去問仙閣了?”


    “嗯。”


    角兒娘一心撲在自己兒子身上,沒多想,覺得這安排確實挺適合白糖的,不由得為她高興:“如果真能成,就好了。”


    文氏卻是個心眼多的,眼一轉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啐了一口,覺得王氏這母女倆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糖正帶著角兒在院子裏玩,偶爾會有隻野貓路過,角兒便問她是野貓好還是大獅子靈獸好。


    白糖笑著點點他的小鼻子:“都好。”


    白婉的話無非就是說她去了仙門也隻能當個養貓遛狗的雜役,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不過果然不出意外,白婉還是進了女主所在的門派。


    女主就在問仙閣。


    而她?


    她巴不得能進仙門養貓遛狗呢,隻是她還拿不準主意,不知道該不該去向那男修討這麽個人情。


    今天又是趕夜路,又是廣場逃命,大家夥早就累壞了,晚上匆匆填飽肚子就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白糖脫/衣服的時候手指尖被什麽東西給紮了一下,都冒出血珠了,她悶哼一聲,小心的在衣服上摸了一圈才找到一根黑漆漆的針狀物。


    竟是來時路上紮在牛身上的那根動物毛發。


    “小寵,你說靈獸裏也會有長著這麽硬的毛的動物嗎?”那會是什麽樣?


    “豪豬?刺蝟?”感覺又不像。


    小寵卻難得的沒回話,從下午擼到了黃毛獅子開始,它就變得安靜且話少,此時光屏更是漸漸黯淡,仿佛要關閉似的。


    “算了,先睡覺吧。”白糖把那根刺毛放在枕下壓住,防止丟失或紮到自己,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夢裏仿佛回到了前世,她剛進動物園當實習飼養員的第一天,一隻黑毛獅子突然從獸園裏逃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就追著她跑。


    她跑啊跑,跑了一夜,隻覺得胸口發悶,氣都快喘不勻了。


    然後她就想,怎麽會有黑毛獅子呢?


    然後一個激靈,醒了。


    前世上班的第一天平淡又平常,自然沒有什麽黑毛獅子來追她,原來是場噩夢。


    白糖剛想鬆口氣,卻覺得胸口有些異樣,好像有溫熱柔軟的一團正壓在她胸前,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天還黑著,她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但感覺……像是個活物,還毛茸茸的。


    “小寵?”她急喚了一聲。


    小寵依舊沒有回應,光屏也沒有出現。


    白糖便僵直了身子,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摸,萬一摸著個不該摸的東西……


    她喜歡毛茸茸的動物,但並不代表在黑暗中突然摸到一個毛茸茸的異物。


    白糖有些方,越是大氣不敢出一下越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胸膛裏砰砰心髒的狂跳聲,以及來自胸前那物的重量壓迫。


    其實那東西很輕,但在夜晚的未知恐懼的襯托下,感覺卻有千斤重。


    小寵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死活喊不應。


    這大院房間多,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獨自一間,一時間又喊不來人……


    她突然想到白天在院裏看到的野貓,不由得猜測,會不會是夜裏涼,屋裏暖,招了野貓來?


    這樣一想,她膽子便大了些,終於抬手摸上了被角,猛的坐起將被子一卷,就將胸前那物給蒙進了被子裏。


    並沒有聽到野貓的叫聲,也沒有其他聲響。


    白糖捅捅被子,裏麵又確實鼓囊囊的有個東西。


    這……


    她直覺得頭皮發麻,害怕起來。


    終於在這個時候,小寵出來了。


    “堂主,你醒了嗎?”


    “小寵快開燈。”她下意識喊道。


    小寵一懵:“燈?”


    隨後想到白糖的意思應該是讓自己亮起光屏,便將光屏的亮度調高。


    眼前終於有了光亮,白糖心安不少。


    捅捅那卷成一團的被子,軟軟乎乎卻依舊沒有聲音。


    “這是什麽?”小寵好奇道。


    “不知道。”白糖深吸一口氣,有小寵在場,她終於膽子大了些慢慢的將被子一點點展開。


    她怕裏麵突然跳出什麽東西來,所以動作很是輕緩小心,直到展開的一角中露出了些黑色的絨毛,她這心才算徹底放下了。


    “幸好不是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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