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小伎倆,我教你一下就會了,隻是這法子不能常用。畢竟疼痛感也不是一件絕對的壞事,他可以提醒你是否出現了狀況。”老婦人說道。


    安顏點頭:“是這話。”


    “你把另一隻手給我,我教你。”老婦人邊說邊示意安顏將另一隻好的手伸過來。


    安顏攤開掌心伸過去,且見老女人在她的手掌心上寫字,而後問:“你明白了嘛?”


    “明白了……”安顏淺笑。


    “好了,你今晚去我床上睡,我在這裏坐著守夜。”


    “不必,我現在好了許多。”安顏示意老婦人回去床榻上歇息,又說,“明天還要靠你抵製住那些濁氣,你一定要休息好。”


    老婦人稍作思量,又說:“他今日服用了結魂草就能好了,讓他睡地上。”


    “他睡不慣的。”


    “你又知道了?”老婦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他隻會嫌床榻不過夠軟,平時都是要墊幾床墊被的人,外頭那張榻都嫌硬。”安顏小聲對老婦人說。


    老婦人蹙眉,說:“他還是個男人嘛。”


    安顏隻笑不說話。


    老婦人慢慢站起身,一麵回去屋裏,一麵對著外頭說:“喂,你好好扇風,到現在都聞不出藥味,可見你在偷懶啊。”


    厲容森被老婦人這一句話給驚了一下,連忙動作快速的扇起風來。


    安顏起身往外頭去,他看到厲容森扇的賣力,說:“不用這麽用力,地上的灰塵都要扇進鍋裏去了。”


    “不好意思。”厲容森邊說邊又緩下了手上的動作,一麵又問她,“手傷怎麽樣?”


    “不疼了……”安顏說道,而後在他身邊坐下。


    厲容森說:“等你出去之後找個專家看一看。”


    “我自己就是專家。”安顏回答。


    “我會感謝你的。”厲容森又說。


    “既是如此,你去屋裏倒杯水出來吧。”安顏吩咐他,一麵拿過他手裏的破扇子。


    厲容森沒有拒絕,他起身回去屋裏,而安顏則是快速的咬破自己的一根手指,把血滴進藥鍋子裏頭去,而後又若無其事的看著藥。


    且這時,藥鍋子裏才飄出來藥香味。


    這一切都被厲容森看的真真切切,他並沒有馬上去拿水,而是站在門邊盯著安顏看,一時間感慨萬千,不知是什麽滋味。


    他此刻才回去倒了一杯清水,遞到安顏的麵前來,說:“喝水吧。”


    “多謝了,突然又不渴了,你自己喝吧。”安顏未接過水杯,隻扔下扇子起身回去屋子了。


    厲容森隻照舊坐下,拿起扇子輕搖起來。


    安顏回去屋裏包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而後又對外頭的厲容森說:“差不多可以把藥倒出來了,你要全部喝幹淨了。”


    厲容森自然不敢浪費一點,他知道是安顏拚著性命得來的藥。


    何況他需要恢複健康離開這裏,一滴不剩的都喝下去了,當他再回去屋裏時,發現安顏伏靠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走過去輕喚了她一聲:“安顏?”


    安顏未有回答他,她對這地方不設防,因此睡的很沉。


    且見老婦人從裏屋走出來,她說:“你把她抱去榻上睡,她定是累壞了。”


    “是……”厲容森應下,卻還是稍作停頓,心裏對宴清秋說了聲抱歉,他不得不抱她一下,並且保證自己心裏沒有任何其它的意思。


    老婦人卻蹙眉,說:“你在幹什麽呢,難不成還不能抱她到榻上去了,依我之意,你就是把自己賣給她也未嚐不可。”


    厲容森未作解釋,他心裏一番宣言表達完畢後就輕手輕腳把安顏打橫抱起來往床榻上放。


    而老婦人則是又回去裏屋,並且還把隔斷的布簾放下來。


    厲容森感覺這個女人好纖瘦,竟好像一點份量都沒有,他小心將她放在床榻之上,要起身時卻發現她一隻手環住自己的手臂,一時間不敢有所動作。


    安顏麵朝他這一邊安睡,都可以清楚看到她臉上的每一絲紋理,這讓厲容森升起一種異樣的心理,他好像終於有點明白宴清秋一直說的話:


    安顏是個大美女,不容反駁,誰都沒有她好看。


    厲容森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安顏,也沒有機會去細看她的五官,今日的角度竟是一覽無疑。


    他一向對堅強勇敢的女人有好感,或者說從不介意有女人可以比自己強大,她沉穩,冷靜,不怕苦不怕痛,就從未見過她皺眉的時候。


    甚至,她對生死也是那樣毫不在意。


    可她又不是麻木不仁,而是生動的,靈巧的,是副有鮮活生命力的。


    “宴清秋……”安顏在夢裏喚出這樣一聲來。


    厲容森被這個名字拉回了神,即刻要退後,卻發現安顏並未鬆手,連忙將視線投向其它的地方看,他方才盯著好朋友的女人太久,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他的視線落在安顏的手背上,那傷口很嚇人,幾乎要占據她整個小小的手背,心想要給她聯係最好的整形醫生,不能留下疤痕。


    某些時候,無力感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厲容森此時此刻就有這樣的無力感,他很不習慣一個女人為自己受傷,尤其是好朋友的女人,實在令人難堪。


    另一頭的宴清秋也有相同的無力感,另還伴有挫敗感。


    他此時此刻不能同靈仙為敵,他還要依靠靈仙幫自己找到厲容森。所以他暫時與她和解,眼下就是在等她那邊的消息。


    靈仙也是覺得奇怪,她不懂厲容森能夠跑去哪裏,吩咐各下人找了幾圈都是無果。


    她過去宴清秋住的院子,問他:“厲容森還沒有回來嘛?”


    “你真的奇怪,你來問我這個問題?”宴清秋冷笑一聲。


    “沒有人見過他,何況我都讓他們找過了,哪個地方都沒有他,也許他已經離開了。”


    “廢話,我還在這裏,他就不可能走,也許是被什麽居心不良的人綁走了。”宴清秋說道,他還是懷疑靈仙在賊喊捉賊,同自己演戲。


    “不可能,誰都不敢打他的主意,除非是他自己有心躲起來了。”靈仙的口氣很篤定。


    “你想想吧,還有什麽地方是沒有找過的。”宴清秋問她。


    “沒有了……”靈仙回答。


    “是嘛?”宴清秋可不相信這話,他突然說,“這裏,沒有禁地嘛?”


    “我這裏所有地方都是大大方方的,哪來的禁地?”靈仙反問他。


    宴清秋即刻說:“那為什麽我找不到安顏?”


    又追問,“大概就是被你藏在某一處了,又或者厲容森正巧闖進去了,已經同安顏相會了。”


    這番話就是誆靈仙的。


    第394章 衝破封穴


    好幾日過去了,宴清秋覺得自己在這麽等下去也是白費,必須要想其它辦法。


    他坐在桌邊,抬眸盯著靈仙看,越看這個女人越覺得煩燥,說:“行吧,我也不久留了,我回去了。”


    “是嘛?”靈仙有些不信,她輕笑兩聲後,又說,“人都沒有找到,你怎麽可能會回去呢?”


    “那怎麽辦,難道我也要死在這裏嘛?”宴清秋反問靈仙,一麵站起身子。


    “我不答應你離開,你就在這裏長住吧。”


    “怎麽,你是怕我出去搬人過來找你的麻煩嘛?”宴清秋問她。


    “總之,你哪裏都不能去。”靈仙言語確鑿的說道,又講,“如果厲容森還活著,他一定會過來找你的,你必須留下來。”


    這時,外頭過來兩個侍衛,他們福著身子說:“主上,我們有件事情要稟報,不知是否跟眼下要找的人有些聯係。”


    “你們已經知道他的下落了?”靈仙連忙問。


    宴清秋也跟著緊張起來,他十分渴望聽到厲容森的消息。


    “那倒不是,隻是有一事未報,前兩天晚上,侍長有打散一個人。”其中一個人說道。


    “什麽?”靈仙詫異。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大晚上還在城裏轉來轉去,我們隻當是普通的生靈給打散了。”那人老實的回稟報,即刻又跪下了。


    靈仙大驚失色,她一時間很難接受這件事情。


    而宴清秋亦是怒了,他對靈仙說:“你把厲容森給殺了!”


    “怎麽可能呢,厲容森又不是沒功夫,他不可能不打不過兩個侍衛啊!”靈仙說道。


    且聽那兩個人說:“是侍長打了一個界結,我們一道發力,而後就見人沒了。”


    “在什麽地方沒的?”靈仙即刻問,她的感覺很不好,但又不相信厲容森這麽容易就被她的侍衛給打散了,又說,“為什麽前兩天不來報?”


    “小的……小的……”這兩個侍衛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靈仙一揮袖,直接給了他們兩個耳瓜子,而後又問:“快說在哪裏打散的!”


    宴清秋亦是等著。


    “就是最靠外邊的地方。”其中一個人說出來,接著就吐出一口血來。


    靈仙即刻往那裏去,而宴清秋亦是跟著她一道去。


    夜,靜悄悄,還伴有時有時無的風。


    撩拔起靈仙的衣袂,也飛揚起宴清秋的衣袖,兩個人一前一後過去厲容森消失的地方。


    還未等他們趕到,就見天空好像有一隻火箭竄上去似的,帶著一道紅光,又見在空中炸開了一朵像蘑菇般的紅色能量。


    “不好……”靈仙蹙眉。


    宴清秋說:“你怎麽停下來了,這是什麽東西?”


    且這時,有許多的侍衛飛趕過來,對著靈仙說:“主上,禁地破了。”


    “真得該死。”靈仙即刻就往那裏去。


    禁地是被那個少爺破的,他三天未食結魂草,體內強大的能量已經封不住了,原先王叔在他的身體裏打上了封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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