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立了案,可廣州那邊比奉河市亂多了,而且外來人口眾多,,派出所警力也跟不上,雖然發了通緝令,但想找到兩人很難,尤其是廣州離香港那邊不遠,很多犯罪分子會偷渡跑去香港,以躲避法律的製裁。


    被從小認識的發小欺騙,龐勇和田樂生都難受極了,田樂生更是絕望得差點跳河自殺。因為三人中,章發以前一直在單位上班,家裏很窮,田樂生稍微好點,開了幾年小賣部掙了點小錢,但也不多。這次的二十萬,是他跟龐勇掏的。龐勇掏了十六萬,他出四萬,章發沒錢,到時候以工折股再算。


    四萬雖然沒十六萬多,但這可以說是田樂生的全部家當了,他將所有的身家都這麽壓了上去,如今全泡湯了,如何接受得了。


    龐勇一邊要忍受被發小背叛的痛苦,還要安慰這麽個老同學,兩人同病相憐,在這異鄉抱頭取暖,感情倒是好了不少。等情緒平靜下來後,兩人琢磨了一陣,都不甘心損失這麽大筆錢就灰溜溜地回去了,於是琢磨著再弄點貨回去,以挽回一些損失。


    於是,他們一邊等派出所的消息,一邊在廣州物色新的生意。


    看來看去後,龐勇瞄上了手表生意,廣州的表又便宜又好用,款式新穎花樣多,而且同樣的款式能比奉河市這邊商場裏的便宜好幾十塊錢一隻,大批量進貨這個價格更低。而且手表小巧方便也好攜帶,帶不走可以直接發貨,走郵政。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龐勇看中了一家手表廠,這次他學精了,找到了廠子裏的老板,談好了價格,簽訂了合同,也不交定金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樣就不會出差錯了。


    到了約定好的日期,龐勇帶著田樂生一塊兒去銀行取了30萬,背了滿滿一包。田樂生沒錢了,這次的本金隻能龐勇出,兩人商量好,龐勇出本錢,田樂生跟著跑腿辦事,手表賣出去後,分他一成的利。


    取了錢,兩人出了銀行坐上公交車去手表廠,全程龐勇都非常小心,將包捂在胸口。到中途換乘公交時,田樂生忽然說肚子疼,要上廁所,讓龐勇陪他一塊兒去。


    廁所不遠,就在公交站一百多米遠。龐勇帶著這麽多錢,一個人也覺得不安全,就跟著田樂生去了,哪知剛到廁所,旁邊就竄出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直接將他往地上一按,然後一棍子打在他的背上,趁著他吃痛時,一把強行拽他懷裏裝錢的包。


    龐勇自是不肯鬆手,對方毫不手軟,用力一棍子打在他的手背上,然後趁著他鬆手的功夫,拿走了包,最後還給了他的大腿上好幾棍子,打得他爬都爬不起來,這兩人才跑了。


    龐勇當時痛得差點暈過去,但為了這筆錢,他還是強行爬了出去,然後就看到田樂生跟這兩個提著棍子的男人上了路邊的一輛黑色小車,揚長而去。


    後來,他被一個路過的好心大哥送去了醫院,包紮了傷口,開了一些貼的藥,好不容易回到賓館,卻發現田樂生的所有證件早都不翼而飛了。


    事到如今,龐勇還如何不清楚。


    所謂的到廣州做生意是假,這兩個朋友看他發財了,嫉妒他有錢,所以聯合起來,以做生意為理由,將他騙去了廣州,通過這兩種方式騙他的錢。


    他報了案,可今年政策收緊,全國的經濟都很困難,廣州也不例外,許多來千裏迢迢到廣州打工,尋求工作機會的人找不到工作,也就沒有收入,從而滋生了一係列的社會治安問題。整個城市,天天都有偷竊、搶劫、坑蒙拐騙的事情發生,甚至還有命案血案,警力嚴重不足,他的這個案子雖然立了案,可作案的都是外地人,早逃之夭夭了,又沒監控,找人都不知道往哪兒找去。


    龐勇隻好在賓館裏養傷,等消息。


    可等他身上的傷好了,早有準備的章發和田樂生已經逃之夭夭,不知道拿著錢到哪裏去揮霍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而這時候,龐勇帶的錢也都花光了。他這一趟,不但沒賺錢,還將大半的身家折了進去,龐勇不好意思發電報讓家裏人給他匯款。


    他就想著等腿好了,找個什麽工作幹幹,掙點路費,同時也了解了解市場,總不能白來一趟。


    但形勢比他想象的還艱難,他一個外鄉人,沒有人帶,哪家廠子要他?他連招工的人都找不到。


    倒是有中介願意介紹他進廠子裏幹活,但開口就要兩百元的中介費。有兩百,龐勇還找什麽工作啊?直接買票回家了。


    找不到工作,隻能坐吃山空。龐勇最後選擇了走回家,從廣州走回奉河,一路風餐露宿,餓了就買個饅頭充饑,走了整整大半個月,到最後幾天,他身無分文,隻能靠乞討,勉強走回了奉河市。


    葉蔓聽完他的經曆,心中真是觸動頗深,龐勇這樣的好人卻被從小相知相熟,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害得這麽慘,真是不公。他之所以這麽遠走回來,更多的也是為了懲罰他自己,懲罰他識人不清,輕聽輕信了旁人。


    但這能怪他嗎?誰能想到穿著褲衩時就認識的朋友會早早就謀劃這麽坑他呢?


    “他們倆的家人呢?”葉蔓問道。


    龐勇輕輕搖頭說:“章發老婆前幾年死了,沒孩子,他單位效益不好,也沒能再娶到老婆,就還有個老父親,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田樂生家……我回來後沒有去。”


    田樂生給他的打擊更大,畢竟兩人還做了一陣子的同病相憐的受害者,誰知道這人也在做局謀劃他的錢。田樂生有家有口的,兩個孩子都還在上學,龐勇是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幹出這種事,章發那邊都還能想得通。


    葉蔓說:“這個事不能這麽算了,你也別瞞著嫂子了,自從你走後,她可擔心了,老是夢見你。咱們把這事跟她說了,吃過午飯去這邊的派出所報個案,再去這兩家看看,他們就是再混賬也未必能對家裏人這麽狠心,說不定他們的家裏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第77章


    龐嫂子知道丈夫被騙的真相後,氣得丟下做到一半的飯,抄起剛殺了魚的菜刀就往外衝:“當我們老龐家的人好欺負啊?不但騙我們老龐的錢,還找小混混打我們老龐,我跟他們兩家沒完!”


    龐勇看到妻子這麽憤怒,生怕出事,趕緊上前攔住她:“算了,騙我錢的是章發和田樂生,跟他們家裏人有什麽關係?冤有頭債有主,你別衝動。”


    龐嫂子狠狠地剜了他一記:“他們倆都這麽害你了,你還顧念著過去那點情分?也就你個傻瓜,才記著過去,人家早變了。”


    龐勇苦笑:“章叔從小看著我長大,以前我還經常去他家裏玩,他一把年紀了一個人怪可憐的,是章發做的好事,又不是他做的,找他做什麽呢?”


    說到底,他還是不忍心去逼那樣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讓那個以前叫叔叔的男人難堪。


    龐嫂子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他生的兒子沒教好,不找他找誰?你不讓我去找章家,那我去田家總沒問題吧?”


    龐勇還想說什麽,葉蔓連忙拉住了他:“龐哥,讓嫂子去吧,她心裏這口氣不出不舒服,你就讓她發泄發泄吧。”


    “可是,她拿著刀多危險啊,要是砍到人被公安抓了怎麽辦?”龐勇擔心地說。


    葉蔓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我跟過去,保準嫂子沒事。你去派出所報案,章發家隻有一個老父親,他可能一狠心拿著錢跑路就不回來了,但田家不一樣,田樂生有妻有子,上還有父母,他可能等這陣子風頭過了又會回奉河。嫂子將這個事情宣傳出去也好,以後要是街坊鄰居看到田樂生回來,肯定去報案。你去報案,隻要他回來,就可能抓住他。。”


    “好吧,我去報案,你盯著你嫂子,別讓她衝動,錢沒了再掙就是,別把自己搭進去了。”龐勇不放心地叮囑道。


    葉蔓點頭:“好,我知道了,龐哥你就放心吧。”


    說完趕緊追了出去。


    田家離龐家的新房子也不遠,就一千多米。


    葉蔓跑過去的時候,筒子樓下已經圍了一圈的人,龐嫂子戰鬥力驚人,揮舞著菜刀將田家人罵得狗血淋頭,現場就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田樂生的老婆哭哭啼啼地出來:“嫂子,你別罵了,我們真的不知道樂生竟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現在他那個沒良心的倒是拿了錢跑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還有兩個老人,怎麽辦啊?我的命真苦啊,你要是能把那個東西找回來,我謝謝你啊!”


    一個哭兮兮的,丈夫跑了,自己要一個人承擔起家庭重擔,另一個凶神惡煞,本來跟他們一樣窮,可這幾年卻暴富了,幾十萬隨便就拿出來了,還住上了大房子。


    看熱鬧的人心情很複雜,一個個竟當起了和稀泥的,反過來勸龐嫂子。


    “阿芳,算了吧,聽說你們家老龐也沒事回來了。田樂生幹的好事,跟他娘老子和婆娘孩子有什麽關係啊?”


    “是啊,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也挺可憐的,你就別逼他們了,他們哪像你們家那麽有錢,三十萬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


    龐嫂子簡直要氣炸了,他們家吃了這麽大的虧,這些人還說她過分,勸她算了?當真吃虧的不是他們家,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他們家有錢怎麽啦?那是他們老龐起早貪黑,辛辛苦苦掙的。


    葉蔓也被氣笑了,這慷他人之慨可做得真好。


    她站到龐嫂子身邊說:“是啊,這一家子老的小的,確實挺可憐的,這田樂生也太不是東西了,隻顧著自己痛快,拿了錢去逍遙,卻不想想自己的家人怎麽辦。他夥同混混打傷了龐勇,搶走了三十萬,這可是犯法的。龐勇已經報案,公安也立了案,發了通緝令,田樂生現在可是在逃犯人,很危險的,大家要是見過他,可不能包庇哦。”


    一聽說犯法,通緝,這些人全一個個噤了聲,再也不敢替田家人說話了。


    葉蔓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笑盈盈地說:“如果誰有田樂生的線索,能夠幫助咱們抓道田樂生,我個人給與他兩千元的酬勞。”


    兩千塊可是一年的工資,對於在場幾乎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大家的呼吸不由一窒,然後粗重起來,紛紛看向田樂生的老婆。


    原本還梨花帶淚的田樂生老婆被這些眼神嚇到了,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瞟,色厲內荏地說:“你誰啊?你說的話能算數嗎?空口白牙,都不認識你,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葉蔓慢悠悠地說:“我是龐哥的妹子,大哥遇到這種事,作為妹子我當然要出一份力。大家要是不相信,咱們可以去派出所,請公安同誌幫忙做個見證,誰幫我們抓住田樂生,我就給他兩千塊。”


    “不用那麽麻煩,我妹子說的話就是我們老龐家說的話。”龐嫂子揮舞著菜刀說,“這兩千塊,我們老龐家出了。大家都是街坊鄰居,認識這麽多年,也知道我們家在哪兒,這下大家總放心了吧?隻要能抓到田樂生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請大家吃飯。”


    這下再也沒人站出來和稀泥了,甚至不少人還在思考,田樂生回來沒有,躲到哪兒去了?田家有哪些親戚來著?


    田樂生的老婆見情況不大妙,轉身走回了樓道裏,葉蔓立即跟了上去:“田嫂子吧,請留步,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我,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田樂生的事。他做的,你們找他去,找我做什麽?”田樂生老婆先發製人,一口否認,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葉蔓輕笑著點頭說:“我知道,這是田樂生犯的罪,罪不及妻兒父母,跟你們沒關係。隻是這個事,我龐哥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拿田樂生當好兄弟,最後卻被兄弟在背後捅兩刀,我嫂子實在氣不過,過來罵幾句,想必你們家也是能理解的。”


    田樂生的老婆見葉蔓竟然這麽好說話,似乎還隱隱有說和的意思,摸不清楚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表情更戒備了:“你到底想幹什麽?沒事就讓開,我要回去了。”


    葉蔓攔住了她:“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田嫂子你急什麽?你聽說我說兩句,田嫂子,你有沒有想過,田樂生搶劫了這麽多錢,還打了人,他還能回來嗎?這輩子肯定是回不了家了,對吧?”


    “我管那個死人回不回來啊。”田樂生老婆不耐煩地吼道。


    葉蔓輕輕一笑說:“好,你不管。那他正好拿著這筆錢去外地改名換姓,重新開啟新的人生。他有這麽多錢,能買大房子,開小汽車,想娶個二十歲的年輕姑娘也不是什麽難事,再生個大胖小子,嬌妻幼子在懷,好不快活。隻是苦了田嫂子你啊,年輕時跟著他吃苦,生兒育女,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他倒是拿了錢去瀟灑了,你們娘三卻要天天被人戳脊梁骨,被人非議。你的兩個孩子,是搶劫犯的兒子,因為親生父親的案底,他們以後上大學,參加工作都會受影響。田嫂子,我為你不值啊!”


    隨著葉蔓的話,田樂生的老婆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打斷了她:“夠了,關你什麽事?”


    葉蔓歎息一聲:“咱們同為女人,我是替田嫂子你不平啊。田樂隻生圖自己痛快,卻完全沒替你們母子考慮過啊。如今幹出這種戳脊梁骨的事,他倒是一走了之,可你呢?你不但要獨自撫養兩個孩子成人,還要幫他伺候父母,給他父母養老送終。他倒好,在外麵成新家,過得瀟灑快活。他今天幹出這個事,坑得最慘的不是龐哥,是田嫂子你啊。龐哥也就虧進去一筆錢,好歹識清了假朋友的真麵目。可田嫂子你呢?你,你的孩子,下半輩子都要受這個事影響。”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田樂生老婆一把推開了葉蔓,蹬蹬蹬地跑上了樓,像是背後有什麽在追趕她一樣。


    葉蔓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一笑。


    龐嫂子打發了問東問西的舊鄰,走過來就看到她嘴角那奇怪的笑容,問道:“妹子,你笑什麽?”


    葉蔓拉著她:“嫂子,走,咱們回去說。”


    走到半路就碰到了龐勇,他看到妻子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大大地鬆了口氣:“回去吧,我以後會小心的,不會再輕易被人騙了。”


    龐嫂子別了他一眼:“希望你能真的記住吧。走,回家做飯,罵人罵得我肚子都餓了。”


    “好,回去我就做飯,你好生歇著。”龐勇討好地說道。


    回到家,兩口子把葉蔓趕到客廳看電視,然後跑去廚房做飯了。


    朱建新從店裏過來,看到龐勇竟在廚房裏做飯了,高興極了:“葉蔓姐,還是你有辦法,龐哥這就精神了。”


    葉蔓笑了笑說:“龐哥隻是一時想不開,他心胸豁達,就算我不來,要不了兩天他也會恢複過來的,他怕嫂子和你們擔心,就是為了你們也會很快振作起來的。”


    吃飯時,朱建新聽說了事情的原委,也是氣得不行:“他們倆也太不是東西了吧,龐哥對他們多好啊,借錢應急什麽的從不二話,每次出去吃飯,都是龐哥掏的。到家裏來吃飯,嫂子每回也是大魚大肉地招待他們,結果呢,他們就是這麽回報龐哥的。”


    雖然有點掃興,但葉蔓還是要說:“可能正是龐哥平日太大方了,才進一步激發了他們內心深處的嫉妒和貪婪。當然我不是怪龐哥,好客,仗義,大方,對朋友真誠熱心,這都是難能可貴的品質,但跟朋友相處中,不管大家財富地位是否有很大的差距,但有來有往都應該是最基本的準則,那種一味索取,心安理得享受朋友好處卻沒試圖過為朋友做點什麽的人,不值得交往。”


    龐勇一怔,苦笑著說:“葉蔓講得很有道理,我活了好幾十歲,還沒你看得通透。”


    龐嫂子夾了一塊肥肉到他碗裏:“你才知道啊,妹子比你聰明多了,當初你要不是走狗屎運,跟著妹子幹,哪裏能賺這麽多錢?”


    龐勇連聲應是。


    葉蔓笑了笑說:“嫂子你太看得起我了,龐哥人好,要換個心眼壞的,當初肯定想辦法撇開我自己單獨幹掙大錢。過去的都過去了,錢沒了可以再賺,隻要人沒事就好。”


    最後一句話觸動了龐嫂子,她眼淚汪汪地看著龐勇,再也不罵他了。


    龐勇跟她說了一聲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以後也不亂跑了,就在老家幹點什麽吧,這外頭啊太亂了,攔路搶劫的都有,還是家鄉好啊。”


    朱建新聽了好奇地問:“龐哥,外麵真這麽亂啊?”


    龐勇歎氣:“豈止啊,火車站、汽車站等人多的地方,扒手可多了,跟你擦肩而過,小刀輕輕一劃就把你口袋割開了,你都不會發現。城裏亂,鄉下也好不到哪兒去,有些人直接在省道上攔路搶劫,將客車逼停,然後拿著刀子上車,挨個地搜身,搜行李,明晃晃的刀子對著你的臉,你敢不掏錢?”


    朱建新嚇了一跳:“龐哥,你有沒有遇到過?”


    龐勇自嘲一笑:“你龐哥這樣子,人家一看就沒錢的,搶我做什麽?”


    朱建新拍著胸口說:“怎麽這樣?我都覺得咱們奉河這幾年的扒手夠多了,小偷小摸的也多,沒想到外麵更誇張。”


    葉蔓歎氣:“還不是窮鬧得,沒工作,沒收入 ,可不就得滋事。”


    窮山惡水出刁民可不是亂說的。


    龐勇點頭:“是啊,哎,你們是沒看到,廣州那邊很多從鄉下來找工作的,為了省錢,鍋碗瓢盆被子都帶上了,結果因為今年很多私企和個體戶倒閉,外企也沒擴招,他們找不到工作,就隻能睡大街。一聽說哪裏有廠子招人,大家都擠破腦袋去排隊,打聽,到處找關係。出去一趟,才發現,生活真難。”


    大家聽龐勇說了在廣州的見聞,真的是長了蠻多的見識。


    吃過飯,龐嫂子去洗碗,龐勇悄悄問葉蔓:“今天去田家,你嫂子沒吃虧吧?”


    葉蔓低聲說道:“沒有,不過我感覺田樂生的老婆應該知道點什麽,事發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天了,田樂生很可能已經悄悄回省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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